聊斋假太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哆啦i梦
第十八章 悍匪是谁
白墙青瓦,朱红大门。
苏阳站在宋家门前,宋家里面早就出来两个仆人伸手拦下。
“你是哪里的人,有拜帖没有,我们家老爷正在办喜事,今天不见客。”
为首的家丁膀大腰圆,伸手拦在苏阳面前,大眼都不抬一下。
“倚草附木,怙势作威!”
苏阳抬手两拳,重重的砸在这门前家丁的胸膛,直将这两人砸飞进门,滚落在地,一张口就吐出血来。
“老子今天让你喜事变丧事!”
苏阳迈步就踏入了宋家院中。
宋家院落宽敞,苏阳这入门一见,就看这亭台楼阁一重一重,假山溪流倒也别致,同时也看到了这院中仆人,家丁精壮,衣帽统一得体,婢媪成群,端着果盘直穿走廊,突然听到门口这边动静,登时就有几个家丁围了上来。
“你这人,可知道这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今日定不能饶你!”
“老爷大喜的日子你都敢来捣乱。”
几个家丁说着,已经围到了苏阳身边。
大乾王朝的律法,私闯民宅,夜闯民宅,这些均可直接打死,官府不纠。
“你们也知道闯民宅是犯法的啊。”
苏阳冷笑道,也不愿和这些家丁们多说,抬拳就打,练了五龙蛰法,虽只一夜,苏阳也觉体内真气充盈,拳脚威力和往常全然不同,现在虽双手空空,但抬手踢脚,也让这围上来的几个家丁人仰马翻。
顺手抄起一根家丁们带着的齐眉棍,苏阳沿着婢媪适才去的方向,向着“婚宴”的现场便走了过去,沿途若是遇到家丁阻碍,这一棍子挥上去,基本上就是骨折手断。
对待这些家丁,苏阳并无一丝怜悯,不及走到“婚宴”前面,手中的齐眉棍已经断成两截。
冯家父子重伤,卫氏被人夺走,纵然是宋家人指挥,但这些冲上前的家丁一样可恶,殴翁及子,汹若鼎沸,闯人门户,夺人妇女,这等汹涌猖狂的气劲可都不是善人。
苏阳打到“婚宴”前面,吃酒的人早就听到了风声,一个个脸带酒气,站了起来,看服装打扮,这些喝酒的人全都是宋家家奴,显然对这宋家家主来说,这更像是给这些家奴们的庆功酒。
“你们家老爷呢躲起来了”
苏阳左右手各拿半截断棍,向着婚宴后的厅房走去,在这里,苏阳便能隐隐听到里面些微动静,大约是卫氏在里面,人被制住,难以发声。
“好胆!你可知道我家老爷……”
“宋文荣嘛。”
苏阳打断家丁的话,说道:“曾经是官,因为受贿被罢免了。”
这边正在说话,后面就来了几个家丁,在苏阳背后猛然一扑,意图将苏阳制住,只是这些人脚步虽轻,苏阳却也早有留意,一个闪身,手中的棍子噼啪几下,正抽这几个人脊椎痛处,让他们趴在地上,一时难以起身。
前面有几个家丁意图冲上来,苏阳伸脚一踢,将整个桌子踢倒,桌子上面的盆盆碟碟,汤汤水水迎面就泼了这些家丁一脸。
“砰!”
苏阳夺出路来,一脚踹开了房门,见这房间里面有一体态臃肿肥胖,年约四旬人,嘴上留着小胡子,头上戴着一帽子,此时正躲在一女子背后,苏阳看这女子,荆钗布裙,神光明艳,眼下身体虽被绑缚,身不由己,看神态却是坚毅不屈。
这女子便是冯相如的妻子卫氏。
至于这男子,就是宋家的当家人宋文荣。
“你们快将他给我拿下,直接打死!”
宋文荣自卫氏后面探出头来。
也根本不必宋文荣如此吩咐,他的家丁们有些已经去拿刀子,无论是依照大乾国法,还是宋家在广平县的势力,均可以将苏阳在这里打死,后续不会有任何麻烦。
也就是宋文荣这伸头一下,苏阳便已经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拽了出来,伸手就是啪啪两巴掌,抽的他七荤八素,而后将他整个人按在桌上,手中拿着断裂的齐眉棒,对着宋文荣的手猛然插上。
“啊”
这断裂的木棒是打人所断,裂口处参差不齐,木刺尖锐,苏阳这一手暗用真劲,力量极大,将这断裂的木棒生生的插入到了他的手上,鲜血登时就流了出来。
“谁敢妄动,我就弄死你!”
另一截断裂的木棒在苏阳手中,裂口处正对着宋文荣的太阳穴。
家丁们站在门口,此时手中已经拿着械具,但一个个都不敢妄动。
一手解开了卫氏身上的束缚,让卫氏站在身边,问道:“没事吧。”
卫氏摇了摇头,她本是贫家女,没有经历过这等阵仗,也不认识苏阳,但也知道苏阳来此,多半是为了她来的。
手中断裂的木棒压着宋文荣的后脑,苏阳低头看着他的胖脸,带着蔑视说道:“我前不久听到一个故事,齐王刚刚入京的时候,一片混乱,许多百姓诈称匪徒,无所不至,而他们为祸者,也是作恶最深者,其中有一个人将士绅绑在地上,自己坐在床上,和他的妻妾肆意狎昵,问他敢不敢怒,这个士绅直说不敢怒,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宋文荣浑身颤抖,他现在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原因,要命啊!
“这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报应。”
苏阳手中木刺已经刺入到了宋文荣脖颈肉中,鲜血在脖颈上开始流淌下来,冷声说道:“私入民宅,强抢民女……”
说到强抢民女,苏阳书中棍子对宋文荣一打,颇看不起,说道:“你说你也是一个四品官,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还能做出强抢民女这种畜生的事”
这句话本就是苏阳随口一提,当下已经准备胁迫着宋文荣,先将卫氏给送回去
第十九章 巡抚要来!
卫氏再度的踏入冯家的大门,清晨分别,晚上回门,这一天经历的一切太过曲折,让她这等平日不出门的贞静女子心绪难平,回到家里,看着拄拐勉强站立的冯相如,看着仍旧瘫在床上的冯老爹,让卫氏的眼泪不由落下。
苏阳和红玉两人立在墙头,有红玉法力遮掩,冯家人并不知这墙头上面站有外人。
“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红玉看着冯相如和卫氏相拥而泣,对苏阳说道。
“是姑娘智谋过人。”
苏阳说道:“从容不迫,便将这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冯相如没有娶到姑娘,实在是巨大损失。”
红玉这个人,完全是最佳前女友。
原本和冯相如在一起的时候,帮助冯相如浆洗缝补,鼓励冯相如用功读书,被冯家父亲斥骂,分手之后,又将早就看好的卫氏说给冯相如,再给冯相如银两聘金,让冯相如一家和美,待到冯相如遭难之时,更是不吝相助,在《红玉》篇目中,冯相如父亲死,妻子死,孩子被丢深山,功名被革,在这人间可谓是落魄不堪,而红玉帮助冯相如带孩子,重振家业,恢复功名,待到冯相如三十六岁中举人的时候,便是腴田连迁,夏屋渠渠。
卫氏虽然勤俭持家,能耐上终究是不如狐狸精。
“公子说笑了。”
红玉看着冯相如和卫氏,勉强笑道。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
苏阳捏着下巴,问道:“这些官员应该均有气数,或者应该有官运护体,怎么就能够被你的幻化之术轻易给欺骗了”
像他这个假太子,拿着陈阳的气运,红蓝buff,寻常的幻术如同等闲,狼妖在他面前也只是个哈士奇,而往下的这些官员,就算是级别差了很多,也不该被红玉的幻化暗示给轻易的欺骗才对。
红玉微微摇头,说道:“哪里有什么官运若是好官,自然心刚气盛,我们无法欺幻,而这些官蝇营狗苟,早就没了心气,我只要小小幻化,就能入梦骗他。”
这赵氏入梦一事,全是红玉个人导演,而对周县令来说,这件事的好处太大了,行动能力直接拉满。
将宋文荣拉到衙门之后,周县令的审理方式简单粗暴,直接就是五十大板,宋文荣都还没来得及说条件就已经被打入监狱,更是摩拳擦掌,准备着深挖宋家案情,大有想要顺势将宋家给抄了的意思。
想要混的开,需要有官,有财,有关系。
宋文荣被免了官,连带着当官的许多关系也就断了,现在只有一个财字,那就成了一头猪,周县令想怎么宰,就能怎么宰。
经此一案,周县令可以获得清名,也能够发一笔横财。
两个人站在墙头,略略聊了几句,苏阳便和红玉告别,一路的走回朱家楼去。
可能是因为白天案子办的漂亮,苏阳回到朱家楼的时候,看到了不少衙役,官兵,这些人坐在一起喝酒。西侧还有一桌都是读书人,口中所谈,却是今天周县令断案一事。
苏阳淡定的独开一桌,点了两个菜,稀粥蒸饼。
因为红玉法术影响,衙门中差役对苏阳印象极淡,此时看到苏阳,也不过是感到眼熟,就像是同一街区里面的人,经常在街上和某人相遇,但是此人姓甚名谁,住在哪里,这都不知情。完全是忽略了苏阳白天打宋文荣,更是阉割他的事情。
“要我说啊,什么入梦,什么尸体不翼而飞,来到县衙,这均是荒诞不堪,这件事情,八成就是周县令要对宋家动手,挖了赵氏的坟墓,然后就对着宋家动手,这一刀下去,至少要宰宋家多半积蓄。”
有书生发表自己见解。
这书生不信鬼。
“大乾律,挖坟掘墓见尸骨,这是绞监候,周县令作为一县父母,如何敢做出这等事情要我说,这定然是冤魂托梦,宋朝时期的包公包龙图,他一生为人清正,醒时断阳,死后断阴……”
这个书生是相信鬼神的,也相信冤魂喊冤这等事情。
“论语中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这神仙鬼魅,实则有之,就说我们广平县城,这县中的关圣帝君,那便是灵验的,前科的李举人,文章经句多不如我等,为何我等落榜,而他成了举人便是他在关圣帝君庙前摇签,签中飞出来的四句诗文,正是对应了题目,这是他亲口所说,还能有误”
书生言之凿凿,在场的几位书生也不做声,这一件事过于离奇,而广平县的人均将此事当做是李公子平日里乐善好施而修来的福报。
真有这么巧摇签摇到题目
正在吃饭的苏阳停下了筷子,关二爷这么灵
“呃……呃……啊……”
那边官兵衙役正在吃饭,突然有一个人扼着自己的脖子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吐了几口,均是吐出血来。
“被鱼刺卡主了。”
一个官兵看了那人的脖子,称呼道:“王哥,你怎么样了”
被鱼刺卡住的王哥伸手意欲将鱼刺扣出来,只是指头太短,根本够不到。
店家连忙跑出来,给这被鱼刺卡主的王哥递了一碗醋,只是这醋大口的喝进去,王哥也没有丝毫好转,鱼刺仍旧是卡着脖子。
刺的已深,鲜血能从口中淌出。
“吃饭你就专心吃饭嘛,能被鱼刺给卡成这样。”
苏阳站了起来。
之前他刚刚来到广平县的时候,听到差役们彼此谈话,苏阳知道这个被称为“王哥”的差役是不肯“典妻”的,是一个恋家的人,对比那些典当妻子,在外挥霍的,苏阳不由就对这王哥有些好感。
“给我拿一个盆来,我有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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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是太子!
好一场雨!
苏阳打开窗子,看着外面倾盆大雨,云在空中黑如一盖,暴雨沿房檐而下,而窗前汇成一帘,雨流如注,伸手触之,冰寒透骨。
这等天气,若是逃命走夜路,目不见物,冷雨透骨,满地泥泞,别说是骑着一匹“墨马”,就算是苏阳画出来了一辆车,车轮也要陷入泥中。
“这真是下雨天留客啊。”
苏阳收回神笔,将临摹的一幅画递在烛火前,烧成灰烬。
这样的雨,应该也能阻一阻巡抚吧。
苏阳看着外面的大雨,心知这巡抚往这里逼近一步,自己的危险就更多一分……其实这夜间逃跑,便是这天不下雨,也是下策,像郑雄这等高手,在阴间能当判官,神魂自然是出入无形,往来不测,连夜逃个三五十里,根本不济事。
一场大难即将临头,而在这危机关头,苏阳反而内心中一片澄澈,他也算是一个逢大事有静气的选手,此时脑海中,一切过往历历在目,如同潺潺溪水清流而过,整合了许多资料之后,苏阳的脑海中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晨光乍现,烟云俱收,天空一碧,万物一新。
广平县城外,官衙里面早就来人,在周县令的操办指挥下,将这县城外的土地平整,免得巡抚到来的时候,咯着巡抚的仆人,让巡抚的轿子不稳。
刘太守坐在椅子上面,老神自在的喝茶。
没过多久,刘太守和周县令便看到了巡抚的人马,不足百人,因为昨夜一场雨的缘故,这些人多少都有些狼狈,唯有那从轿子里面出来的郑巡抚,衣衫整洁,身上也没有半点泥渍。
“巡抚大人。”
刘太守年过四旬,上唇两抹胡须,眸清目正,对郑雄即不热情,也不失礼。
“巡抚大人来了……”
周县令就没节操的多了,围在郑雄的身边团团转,语句所讲,都是他全心全力的帮助郑虎在这广平县发号施令,捉拿太子,擒拿妖物。
“一派胡言!”
郑雄冷声说道:“我等是请太子回宫,何来捉拿一说至于这擒拿妖物……我看你倒是被妖物耍的团团转。”
别过了周县令,郑雄看着刘太守,斜视道:“都说你刘太守一腔正气,为官正直,清胆气粗,又说你学朱子的那套挂仂法,无有不验,无有不应,可在我看来,名过其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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