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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韶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玉生烟

    她们,就好像是彼此灵魂的另一半,缺少任何一个都不再完整。

    于纳息而言,只要是三三想要的,拼了命也会捧到它面前;只要是三三讨厌的,她不会触碰半点;只是三三喜欢的,她就会爱屋及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底线,纳息的底线,就是三三。

    浓云舒卷,金光刺破苍茫白雾。清晨阳光透过纱窗,落了一地的锦瑟。明亮的庭殿里,渐渐蔓延出一股肃杀的氛围,将那阳光的温度都削弱了三分。

    我粗略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大约有二十来个,算上灵兽,那就是双倍的数量。在傲世营这样的地方待久了,无论是灵师还是灵兽,都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俞飞伯是打定了主意,要看我出丑的。

    “小世……”

    湮琉霜欲言又止,我望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担心我。美目轻轻一眨,睫羽如蝶翼般动了动,带着丝丝灵动的狡黠。

    我踮起脚,附到她耳边,悄眯眯的说道:“姐姐,今天如果我被欺负了,你一定要记得哄哄我啊”

    湮琉霜扑哧一声,丰润的唇瓣弯起的迷人弧度,宛如血色新月,色泽比任何胭脂更加好看。“你想我怎么哄你”

    “我要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

    “好,满足你。”

    湮琉霜宠溺的捏捏我的脸,没有半分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如果有谁欺负了我的妹妹,那姐姐,就帮你欺负回来。”

    湮琉霜意味深长的说道,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但接触到她目光的那些老生,却纷纷感觉自己被凌迟了一遍。

    明灭殿的一群怪胎学生,纵使心思古怪,性格难测,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怕的存在。很显然,湮琉霜就是那个足以让他们感到畏惧的人。

    虽然她从来没有对谁动过手,也一直对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还是硬生生的将她分类成了可以靠近,但不能亲近的那类人。

    是的,她从不动手,但放眼整个傲世营,就算是以罹欢,景夙这样背景的人,都不敢招惹她。

    因为,她姓湮。

    因为,她是天上天的人。

    湮琉霜亲昵的动作落在那些人的眼里,就是在昭示着,女孩的靠山是谁。这让那些原本已经站好了阵营的人,又开始动摇了起来。

    一个胆小的男子,直接“叛逃”阵营,口中振振有词,“我这可不是懦弱,我这叫明事理,看情势,做聪明人。”

    余下的人统统抛给他一个白眼,墙头草还给自己贴标签。

    不过,有一就有二,在他的带动下,又有一拨人陆续离开我的对立面,加入了猫灵儿他们的行列。毕竟,他们真的不想被湮琉霜给惦记上,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十个人。

    俞飞伯有些不大满意,不过想想这十个人应该也够了,遂又恢复了那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么,开……”

    “等一下!”

    刚才一直站在我身边,沉默不语的少女忽然开口打断了俞飞伯。她走近了我,发髻上的铃铛泠泠作响。

    “我决定了,我也要拜入千暮来老师门下,要考验的话,也算我一个吧。”

    她执起我的手腕,眼角的笑容,犹如昙花一现,层层绽放。丰润的薄唇抿了抿,对我约定。“我们一起面对!”

    “你,确定”

    “女侠每天日行一善,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他们摆明了要找你的茬,你一个小丫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独自面对。”

     




第114章、知与谁同(上)
    门窗禁闭的房间内,厚重的窗帘阻挡了外界的光线,现在还是白天,整个屋子却笼罩在沉闷死寂的黑暗之中。

    床上垂下的纱幔内,窈窕全身裹在被子里,她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着。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窈窕的同窗拿着封信纸絮絮叨叨走了进来。

    “啊啊,谷楼羌又给你送情书来了,这公子真是写的一手好字,文采也是棒得没话说。我刚才就随便瞄了一眼,就忍不住给折服了……窈窕”

    窈窕仍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声不吭。那女生以为她还在睡觉,把信放在书桌上,就离开了。

    上好的红木桌上,信纸已经堆积了一沓,叠放得有些散乱。飘逸大气的字体,字里行间无不诠释着写作之人的用心与情意,只是那卧在床上的少女,心怀殇情,一遍也未曾看过。

    不知过了多久,窈窕觉得半边身体都有些麻木的,才颤悠悠地从床上坐起。她的双眼肿得像核桃,而手里,拿着一个小风车。

    风车似乎有些年代了,边缘都有些轻微的破损,叶片也泛了黄,但窈窕却视若珍宝地抚摸着它。

    面对这个小孩子的玩具,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太过脆弱,给人感觉下一秒她就会泪如雨下。

    风车在她的手指拨动下咻咻地转着,仿佛过往的场景重演,恍惚中窈窕好像看到了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举着风车放到她的掌心,然后浓眉大眼的男孩拉着她沿着风的轨迹奔跑。

    风车飞快地转着,满载着少年与少女的笑声,是他们无忧无虑的总角年华。

    她还记得,大雨滂沱的午后,他为她撑起一把油纸伞;安静幽谧的夜里,他捧着插着温柔灯火的蛋糕从黑暗中走来;他和别人打架,胜利后虽然挂彩却得意洋洋的微笑……

    无数的过往于脑海中浮现,在漆黑的房间里闪动着暖色的光。有关罹欢的一切,都像烙印一般,鲜明的活在窈窕的记忆里,活成她习以为常却无可替代的一部分。

    浅浅淡淡的感情,早已在日积月累中,聚积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窈窕才发现,原来她比想象中,还要更加喜欢他。然而,现实转瞬,便打破了她所有的憧憬……

    窈窕搂紧双臂,把身体缩成一团,像搁浅的鱼,无力的呼吸着最后的氧气。

    ‘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他’

    ‘当然,难得有人可以忍受你的刁蛮属性,把你当成圣母一样,你的缺点在他眼里都可以看成优点,这样对你死心塌地的人,你还犹豫什么!’

    ‘你嫁人了,我就要感谢天感谢地,不用常常被你念叨,哎呀,想想就好开心’

    ‘故意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啊……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很配吗……’

    ‘加油,如果你也对他有意,我作为青梅竹马一定助你一生幸福。’

    ……

    看到罹欢撞见的那一刻,窈窕有想过,他会不会吃醋,或是沉默,亦或调侃,独独没有想过,他会笑着祝福她,祝福她和另一个人厮守一生。

    说出这种话的人是他,是她喜欢的他,这个现实比任何的刀剑都更加伤人。

    其实,只要罹欢说哪怕一句“我不同意”,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去拒绝谷楼羌,然后,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向他表白,告诉那个呆子——她心悦他。

    可是这个想法才刚刚萌芽,她就因为难过而逃走了,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窈窕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颤抖着,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悲伤。

    浑身像是被浸泡在寒冰中,为什么冬天还不过去,为什么身体这么冷……

    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喜欢他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屋子,窗外,阳光依旧很好。

    无论人怎么悲伤,新的一天都会到来,只是悲伤,却无法留在昨天。

    锻造室内,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金属撞击之声接连不断,铮然作响。尽管现在还是冬末春初,这儿的温度却是一如既往的高温。

    罹欢的锻造室一般只有他一个人在用,我进来时,他正在对一块玉钢进行反复锻打,炽红的铁块已经基本出现了刀剑的雏形。

    “小世,你怎么来了!哦,对了,你之前拜托我打造的那柄剑鞘,基本的形体已经有了,但是因为材料不足所以后续的工程没办法进行。”

    罹欢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每一块肌肉在高温中的都充满了蓬勃的爆发力,即便是在说话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下。

    “没关系,我不急。而且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你先去旁边的休息室等我吧,这儿怪热的,等我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就去找你。”

    “不了,”我左右瞧了一圈,挑了个摆放工具的铁架,腾空一跃坐在了上面。“我就在这儿等你。第一次看见铸剑的流程,还挺有意识的,你可不许赶我走。”

    “行,只要你别觉得无聊就行了。锻铁可是个冗长又枯燥的阶段。”

    “和你聊天就不无聊啦!”

    我的双腿在空中摇晃,眸子映着跃动的火星和罹欢打铁的手法与姿势。

    罹欢进行锻造时,一般是不允许有人在旁边的,过音擎盘作为器师之首,有其独特的锻造之道,只是这种方法,从不外传。

    可是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罹欢丝毫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他将钢块捶打开后再折叠起来反复捶打,每一次捶打的力道似乎都与前一次有微妙的不同。

    “罹欢,你和窈窕,最近是在冷战吗”

    我冷不丁的发问,罹欢抬头扫了我一眼,火光将他的半边脸印得通红。

    “没有啊……”他的语气是理所当然,末了又疑惑地补充一句,“只是她最近好像特别忙的样子,有一阵子都没和我说话,也没来找过我了。”

    我一时语噎,之前景夙说罹欢迟钝,我不知道他是有多迟钝,现在知道了……

    这厮,敢情这么久了,他都还没发现窈窕在和他冷战!!

    “之前景夙跟我说,有人向窈窕表白了,你似乎赞同窈窕和那个人在一起”

    “嗯,是啊!”

    罹欢打铁的速度逐渐加快,玉钢在他的锤下慢慢变形,钢中杂质减少、稀化,组织更加均匀,细致,强韧。

    罹欢的目光凝视着这块铁,红艳似火的颜色,如同那天窈窕离开时通红的双眼,她一步步走开,孤独而决绝。

    “从小,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窈窕。她孤僻,寡言,不爱与人交流。一个小小的丫头,连蝴蝶结都不会打,却要背下比拳头还厚的草药卷宗;识得奇花异草,能解千奇百毒,银针一出妙手回春,却连最基本的穿衣服都不会,这就是小时候的她。”

    “所以,小时候我就发誓,要保护这个聪明又笨拙的女孩。就算她渐渐长大,越来越会欺负人,就算时常被她怄到吐血,但其实她刁钻的样子,我一点都不讨厌。”

    百般妥协,千般忍让,只因为那个作威作福的人是她,所以尽管再丢面子,他也会配合着她。

    我看着罹欢将复合出来的材料捶打延长成剑形,然后用锉刀对剑坯进行修整,他的神情专注得像是在为恋人梳妆,而不是在锻坯,嚯嚯声中,剑的花纹形态渐渐清晰起来,形成如



第115章、知与谁同(中)
    云杉挺立,上接冰天,天上白云弥漫,片片如鱼鳞模样。它曲折着绕过一棵棵云杉和铁杉,一棵棵紫杉和枫木。

    罹欢踩过有些僵硬的土壤,左顾右盼寻找我的身影,杉树林里却冷清得连一只鸟看不到,更别说约他来的人了。

    “说让我到这来寻找真相,到底是干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罹欢搓搓手掌,回想起我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总觉得是在打什么歪主意。那样的笑容,他在景夙脸上看到过太多次。

    林间的风,捎来窸窣的人语,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朦胧而不真实。

    罹欢竖着耳朵聆听着,好奇心驱使着他向声源处走去。

    每走一步,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就响在耳畔。渐渐的,被那不知处的言语声所代替,听起来,似乎是一男一女。

    在这种地方见面,一般都是男女情侣之间的幽会,罹欢没有这种喜欢被人硬塞狗粮的嗜好,他转身就想离开,可那男子的声音,却令他生生停在了原地。

    他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向着那个地方慢慢靠近。拜良好的听力与视力所赐,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准确的认出了那个男人——谷楼羌!

    谷楼羌侧身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子,一头秀发被扎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湖蓝色的头绳随着她说话的口吻一起一伏,宛若振振欲飞的蝴蝶。

    精致的瓜子脸不过巴掌大,鼻梁纤瘦高挺,眉眼弯弯似新月,透着一股子水灵劲儿。像刚刚萌芽的初春,让人想起一切朝气的、青涩的、慌乱的气息。

    可就算这名女子生得再清新可人,在罹欢眼里也激不起半点好感,因为她此刻说的话,做的事,一字一句都在触碰他的底线。

    “谷楼羌,真的不可以吗,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而那个女的却对你的真心不屑一顾、弃如敝履,你还要围着她团团转……”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一直都在看着你,你把目光也分一点给我好不好我不求能与你喜欢的那个人在你心里占据同样的地位,但是,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你多看我一点好不好!我是真的,爱惨了你……”

    女子的眼中噙着泪,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谷楼羌,过了许久,她垂下漆针似的眼眸,两行清泪渗了出来。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已心有所属,你还是早些看开吧!”

    谷楼羌拒绝的话说出口,女子的眼泪掉得更凶,她咬着唇抽噎,似是想要把眼泪逼回,可难过时泪珠又岂会听人的话,又岂是想收就能收的。

    终是受不了她梨花带雨泪流满面的模样,谷楼羌掏出一块手绢给她擦泪,女子见状,却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姑娘请自重!”

    谷楼羌想要推开她,反而被抱得更紧。女子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身体,哭泣后比之前更加楚楚动听的嗓音施施然落下,充满了惹人怜惜的脆弱。

    “我不放、不放,一旦放了,我就永远失去你了!”

    “你这是何苦,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你应当找一良人托付情谊,而不是浪费在小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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