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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濯水清浅

第三百二十二章 后宅手段不简单 步步为营谋人夫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更何况平宛华这个贼隐在暗处不露面,婧儿甚至不知道她的幸福被贼惦记上了。

    婧儿和姜骥新婚几日便出京游玩,在外头怀上了孩子,过了小半年才回来,当然平宛华听说了,私心里想着她要是回不来了就好,但她回来了,那也好,到了她眼皮子底下,到她瓜熟蒂落还有半年的时候,总找得到机会的。

    平宛华没那么长的手伸到郡主府去,但她可以伸到姜家去,她姐姐带去的陪房下人如今散落在姜家各处,姜定南兄妹俩过年来拜年时,她教过他们,这些下人都是他们的人脉资源,要趁着那个女人进门前在各处布置好,要不然等那个女人掌管了国公府,还有他们兄妹俩什么事儿。

    姜定南是国公府的长孙,要接手母亲留下的下人,为他们安排差事,谁都无法置喙,国公爷夫妇俩也知道郡主要进门了,孙子很紧张,便依了他,手里有些人,他能有些底气。

    林管事那个儿子是在平家出生的,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平宛华是一次吃完了晚饭逛园子消食时听几个吃酒打牌的婆媳碎嘴,才知道林管事曾经有一个儿子,假报了夭亡,其实是送去了亲戚家寄养,至于是哪个亲戚,他们就不知道了。

    平宛华会知道的,她已经定了亲事,家里也给她安排了几房人陪嫁,这些人如今的身契都在她手里,她让乳母的儿子去盯林管事的行踪,发现他每隔一两月就会出京去平州一趟,跟着他的车马行踪追查,就找到了平州那户林家人。

    那次恰好是林管事听到了儿子的死讯,去平州收敛儿子的尸身,平宛华的人跟着在平州落脚,后来还见识了林管事的报复手段。平宛华拿着这些东西威胁林管事,让他想法子落了郡主的胎,最好是一尸两命,他若不应,这些东西就会送到大理寺去,他这几桩罪证都够杀头的,不仅要杀了他,他的妻女也落不着好,官府或许不会株连他们,但镇国公府会被御史弹劾纵豪奴行凶欺压良民,他已经死了,姜家的主子这把火只能烧到他的妻女身上了。

    林管事心里苦啊,他就是想留个后,就是想让自己的子孙脱离奴籍,为什么就这么难,顶着一个奴字,他做什么都难,自己辛苦挣来的产业也无法做主,要记在别人名下,记在别人名下,再想拿回来可就难了。他明知道林家人拿了他的东西还待他的儿子不好,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家产和儿子都在林家手里,他若想要回来,奴才的身份束手束脚,走官府途径是不成的,他先就要挨一顿板子,走阴私路子又要费人费力,而且把这些东西拿回来了,他再送到哪儿去呢儿子在林家虽说过的不甚如意,好歹能吃饱穿暖,林家人也不会打骂他,顶多受些冷眼,他想着等儿子大了,考中了功名,他就能把自己积攒的东西都交给儿子,林家那份产业,如果儿子有本事,就让他去争回来,争不回来也算了,全当林家养育他一场的报酬。

    可他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没有长大成人的一天,他都十岁了啊!林家百般解释,说他们只是出于本能,自己的女儿和堂兄弟的儿子命在旦夕,自




第三百二十三章 法网恢恢疏不漏 杀人犯法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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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宛华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祥郡王会不顾体统闹到大理寺去,这种事情,不都是两家私下协商解决么

    她都盘算好了,事情查到林管事身上,姜定南的罪名就没跑了,镇国公为了保住长孙,必要向皇室妥协,付出些利益代价,皇室得了好处,最终定然要息事宁人,柔嘉郡主没法再和她的杀子仇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姜骥夹在长子和继妻之间两面为难。男人嘛,媳妇没了可以再娶,已经培养成材的嫡长子怎么能不要,最后的结果,势必是这对夫妻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而姜定南背上了一个杀害弟妹的名声,前途算是毁了,就算他日后再优秀,也无法承袭国公府的爵位。

    姜骥年纪轻轻没了媳妇,定然要再娶的,这个时候姜家怎么还敢娶外面的女人,万一这个女人心术不正,进门后生下嫡子,日后承袭了国公府的爵位,对长兄长姐赶尽杀绝怎么办异母所出的兄弟姐妹自相残杀的事情在世家大族里屡见不鲜,他们要为自己的长孙和长孙女铺好后路啊!那么,还有谁比她这个亲姨母更靠谱呢就算她日后有了亲生子女,也会照顾姐姐留下的孩子,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只要她能嫁给姜骥,她的儿子能承袭国公府的爵位,她愿意善待姜定南兄妹俩,毕竟这两个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前提是他们不威胁到她和亲生子女的利益。

    她自认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听说郡主落了胎,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做姜家世子夫人了,可事情怎么会惊动大理寺呢!她身边就这几个奴才,使些后宅手段还行,想打探大理寺的查案进度可是异想天开了,她向父兄打探了些情况,家人对这事讳莫如深,说林管事虽然是他们府上出来的,但进了姜家就是姜家人了,和他们无甚干系,大理寺的官差来家里问过,他们都推了个干净,本也和他们没什么干系啊,林管事都去姜家十年了。

    听说大理寺的人来家里打探过,平宛华就有些紧张了,难道真会查到她身上来大理寺还真的就不负她所望,上门来找她了,不顾父亲祖母的阻拦押她去衙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怕了,她家里不比这镇国公府如日中天,父亲和祖母保不住她,更何况姜定南是小孩子,犯了事还能推一声年少无知,她可是大人了,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去大理寺衙门的路上她沉默不语,在心里思索着辩解之词,林管事已经死了,那些事情都是林管事让人干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身边的人见过林管事也不稀奇,下人之间的私交罢了,她并没有给过林管事什么信物能证明是她唆使林管事毒害郡主,对,这些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大理寺定然没有如山铁证能判定她犯了罪。

    可是在公堂上看到姜骥冷肃俊毅的面孔,她忽而就不想辩解了,年岁越大她长的越像姐姐,在姜骥的记忆中,姐姐从来是温婉大方的,定然没有歇斯底里涕泗横流的时候,姜骥在这儿,让她如何卑微辩解求饶,他会更厌恶她的吧,还是让她在他面前保持几分体面吧,日后他想到姐姐,是他贤良温婉的原配夫人,想到她,是那个面若芙蓉心如蛇蝎的小姨子,还有几分胆色,若不是走了邪道,就这份胆识计谋也不输男儿。

    这怕是她的臆想了,他恐怕都不愿想到她,一想到也是铺天盖地的恨意和厌恶,这样也好,总忘不了她。

    平宛华认罪伏诛太过爽快,让金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人之将死其言恶 婧儿身心再受创
    平宛华行刑的那日,金童去看了,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害婧儿失子的女人受凌迟之刑万劫不复。婧儿一开始说不去,她不敢看这种血腥的场面,后来又改了主意,她要去,看那个女人得到报应,才能慰藉她的女儿在天之灵。

    这是婧儿来王府后头一回出门,金童很开心,也很紧张,希望婧儿看到罪魁祸首伏诛后能释怀些,整日闷在屋里伤春悲秋,身子何时才能好利索。

    婧儿许久未出门,此番遭逢大难憔悴了许多,她让丫鬟给她梳起了繁复的高髻,画上明媚的妆容,穿上华丽的衣裙,她要让那个女人看到,她还是端庄高贵的皇室郡主,还是姜骥明艳动人的夫人,而平宛华却已经是阶下囚,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以前她比不上她,现在更比不上。

    在菜市场的刑场上,婧儿看到了那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是宁国公府娇贵的嫡女,她以前也在各家宴会上见过平宛华,那时她还未和姜骥定亲,与平宛华仅限于点头之交,她们有各自的小圈子,后来和姜骥定了亲,就更没交情了,原配夫人的妹妹和继室夫人能有什么走动。她从来和平宛华无甚交情。但也无甚过节,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暗处,对方已恨毒了她,欲除她而后快。

    祥郡王府的马车上印了麒麟纹,看热闹的普通百姓一见这马车过来,就让出了好宽一条路来,平宛华跪在刑场上,自然也看到了,她看到车帘被拉起来,里头坐着她恨毒了的兄妹俩,那个女人盛装而来,看她的惨状,她肯定得意坏了吧!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在窃窃私语:“这就是郡主呀真好看,比刑场上那个女人好看多了,难怪世子娶她不要那个女人呢!”

    有人说:“郡主不仅人美,心也善呢,她以前常会跟着哥哥嫂子去城门口施粥放粮,可惜这么好的人受此大难,那个女人就该千刀万剐,呸!”

    许多人往刑场上吐口水,平宛华看到这副场景,心底恨意更深,她实在不甘心呐!

    “大人,我临死之前有几句话想对郡主说!”

    督刑官有些为难,这种罪大恶极的女人,他是不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他看了眼祥郡王,后者也拦着郡主,不让她和这蛇蝎女人多做接触。

    婧儿推开哥哥,“我倒想听听,她还想对我说什么。”是诅咒她余生不安,还是趁机挑拨她和姜骥的关系她偏要让这个女人看到她幸福的样子,死也不能瞑目。

    婧儿执意要去,金童想了想这女人还能说什么好似也没什么能说的,约莫就是些不太好听的质问诅咒,婧儿不会被这些话所伤,但也不能让婧儿离她太近,万一她拼着自己这条贱命要和婧儿鱼死网破呢。

    金童让马车往前去,停在刑场前方,离平宛华不远不近,他微微倾身护在婧儿身前,不让她直面平宛华。

    平宛华嫉妒极了,凭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好命,有这么多人护着她,她偏要打破这份幸福。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看到我落难,你开心坏了吧,打扮的这么漂亮来看我赴死,我不送你一份大礼怎么行呢柔嘉郡主,你还想和姜骥破镜重圆么不可能了,你不仅没了这个孩子,你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姜骥却有了一双儿女,日后他们才是一家三口,你只是个外人!”

    “你闭嘴!”

    金童大声呵斥她,揽着婧儿忙让下人拉下车帘,他们不看了,回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心如死灰而后生 远方尚有大天地
    金童忍着怒气把姜骥也带回了王府,总不能在大马路上争吵,让别人看了笑话。

    婧儿回府以后就喊太医来给她诊脉,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再有子嗣了,如果她按医嘱吃药,好生调理呢,调理个三四年,也不能补救么

    太医吞吞吐吐,没敢太刺激她,道:“郡主若是专心调养,有个三四年也就身子无碍了,届时子嗣之事,还是得随缘。”

    这话他真不敢说死了,皇宫那么多女人,个个都找他求子,他只能帮她们调理身子,又不是送子娘娘,身子调理好了,有没有子嗣还是要随缘的,有些人家夫妻双方都身子康健,就是没有子嗣,大夫也没法子呀。

    婧儿听他这样说,就猜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回天无力了,她让众人都出去,她要想想事情。

    姜骥有些紧张,想什么呢她要想什么

    金童把姜骥扯走了,让下人看紧了她,可别做什么傻事才好。

    婧儿当然不是这样傻的女子,没了孩子,没了丈夫,她不是就活不下去了,她前二十年没有嫁人的时候,也没有夫君子女,不也过的挺好嘛,就是以前身边的那些人都各有归宿,如今她形单影只,有些落寞罢了。

    如果离了姜家,她去哪里呢再嫁是不可能了,她这个样子,嫁给谁都不会舒坦,住在王府也不是长久之计,哥哥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她常住这儿,万一和嫂子有了矛盾,哥哥夹在中间也难做,面团他们定然会站在亲娘那边来指责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姑姑,她听说过太多和离回家的小姑子受嫂子白眼的,周宁不是这样没气度的人,但她不愿委屈自己寄人篱下。

    爹娘那边就更不能去了,他们和大哥大嫂住在一起,连同胞哥哥的家她都住的不舒坦,更何况是自幼就分离的长兄。

    她算了一圈,竟是没地方能去了。

    下人在给她卸妆,将她头上精致的钗环首饰卸下来,轻手轻脚的,怕打扰她想事情,她看到下人从她头上取下来的一支粉彩蝶恋花缠枝钗,这是无忧做的,真是个手巧的姑娘,别人做簪钗都用金银珠玉,她用碎瓷器,让人磨圆了边角,小小的一颗,上头有精致的花纹,她拿来做花珠,用一些金线缠绕,没有什么过多的雕琢手艺,但是看起来很精美。

    她忽而想到,以前和无忧说过,这份好手艺不能浪费了,她要帮无忧开一个首饰店,像明珠十斛那样的,就开在朱雀大街,一定不比金玉阁的生意差。

    为什么要开在朱雀大街呢她不想留在京城了,她要带着无忧去江南,去她最喜欢的姑苏城,在平江路开一家小店,观前街热闹些,她嫌吵,平江路就很好,坐在店里一抬头就能看到溪水潺潺杨柳依依,水乡小城的人们也多朴素,她隐姓埋名去,从此就和无忧定居在姑苏了,每年过年时回一趟京里看看家人便够了。

    对,就是这样,无忧呆在王府后院也很苦,肯定早就想走了,她以前就说过等她出嫁了就把无忧带去郡主府,但因为她嫁的人是姜骥,她便无法带无忧去,让无忧继续在王府蹉跎,现在想想,她当初真是太坏了,无忧定然很伤心她失言吧,可无忧还是对她那么好。

    婧儿胡思乱想,想了很多事情,想到江南,就会想到以前和姜骥的足迹,现在想想,也还是很眷恋,罢了罢了,还有些美好回忆便够了,夫妻一场,她不想闹得太难看,总不能以后一想到他就是丧女之痛纠缠不休死缠烂打吧,人生还是该



第三百二十六章 贤惠嫂子识大体 集结上阵劝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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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儿动了心思要和离,第一个来劝她的就是嫂子周宁,周宁是一个冷静理性的人,不会和丈夫一样意气用事,她清楚和姜家联姻得来不易,怎么能轻易解除亲事,这回一番大风波,两家闹得很僵,若婧儿和姜骥和离了,他们家和镇国公府永远都搭不上边了。

    “婧儿,世子待你还是很爱重的,你也舍不得他,又何苦强求分开呢,和他分开了,你也苦,他也苦,日后再想找个这样好的人可难了,你与他分开,是为了什么呢平宛华已经死了,你的孩子的仇怨也报了,平宛华临死前还在诅咒你,破坏你和姜骥的关系,你真和他分开了,可不就让亲者痛仇者快么她九泉之下怕也乐疯了。”

    说起来也是这个理,可婧儿心里长了个疙瘩,没法消除,还怎么和姜骥过,若是这回和好了,日后想到这事,夫妻俩争吵时旧事重提,发现还是过不了这个坎,届时再分开,不是更难受么

    周宁又说:“莫要因为一桩事便给人家定了死刑,这回的事情,姜骥有错,错在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陷入险境而不设防备,可他没有直接过错,你怎么能将平宛华做的坏事记到他身上呢他们有什么关系姜定南兄妹俩这回也是受害者啊,平宛华丧心病狂,害了你还想嫁祸到亲外甥身上,你也不必对他们耿耿于怀,日后还和以前一般,和他们淡淡处着就是。”

    金童白日里上职去了,周宁才敢来劝婧儿,在她看来,这兄妹俩一样的率性而为,一点儿都不顾全大局,倒累的她来跑断腿说破嘴。

    无论周宁怎么说,婧儿都不吭声,周宁心中微恼,真是不识大体,她怕说多了惹婧儿厌烦,从婧儿屋里出去后,转身就把无忧叫了过来,告诉她婧儿的想法。

    婧儿想带她去江南定居,这是多么异想天开的事情,她们两个女儿家如何自立门户,婧儿还说什么隐姓埋名,这更不实际,两个独身的妙龄女子,会惹得多少登徒子打上主意,她若以郡主身份去江南定居,照样有走不完的后宅应酬,和在京里又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在京里,京里有她的亲人朋友,在姑苏她可没熟人。

    无忧听到周宁说婧儿想带她离开这里,去姑苏定居,先是一喜,终于可以逃脱这个牢笼了,但随后听周宁同她分析利弊,她又退缩了。

    她孑然一身是无根浮萍,去哪里都一样,能留在江南不再受人管束,当然好了,可婧儿不是,她的爱人家人都在这里,说要离开这里,只是一时看不开吧,日后抚平了心伤,还要回来的,她的根在这里。

    周宁让她去劝劝婧儿,“你和她最亲近,应该看得出来她对世子余情未了,如今只是过不去这个坎,咱们多开解她,她有了台阶下,自然就原谅他了,我也会同王爷说,向来劝和不劝离,世子又没什么大毛病,怎么就闹到了要和离的地步呢”

    要她说,婧儿就是婚后被姜骥宠坏了,才养成了这样娇气的心性,受不得一丝委屈,受了一丝委屈,恨不得要姜骥把心剖出来给她看,跪下来求她,她才肯赏脸回去。若姜骥一开始就如寻常人家的男子一般对妻子不咸不淡的,看她还拿的什么乔,还能刚成婚就闹和离么若他一开始就不好,她习惯了,对后来的事情也就能安然接受了,只是他一开始太好了,后来有了一丝不好,那就是天大的过错,她简直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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