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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边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童童童子
颊边痣
作者:童童童子

小推古代he冷漠瘫痪攻x代嫁老实可爱受平淡种田先婚后爱受一心一意照顾攻恢复





颊边痣 分卷阅读1
《颊边痣》作者:童童童子
文案:
山里孩子男扮女装嫁人的故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锥儿┃配角:┃其它:
1(短文,he,这种不知道是不是叫代嫁?就是男的嫁人的……挑战自己写写试试,可能雷,加班太忙争取日更,多久完结还没想好,周末快乐!
许锥儿从山上来,死了爹,卖身葬父。他十八九,兴许是老久吃不上盐,没有须,两片脸蛋死白死白,在颌骨瘦削的颊边,有一颗小痣。
眼下他坐着一只花轿,颤颤巍巍,进了墙高八尺的魏家大院人家拿他当大闺女给娶了,花一副棺材板的钱。
“头进院儿!”外头保媒的喊。
嫁给魏家老大,一个瘫子,说是从下巴颏到脚趾尖,一动不能动,不能动?许锥儿想,这样的人可咋活呢。
魏老大有过两个媳妇,头一个是原配,他瘫了就上吊了,二一个和许锥儿一样,是外头贱买来的,也是本分人家闺女,可日子没过上半年,就和前院的长工乱搞,怀上野种,被活活打死了。
是呀,谁能和一个瘫子过呢,过不了的。
“二进院儿!”大半夜的,不掌灯,也不响炮,就这么悄么声地把人往里抬。
悄么声的好,许锥儿捏着拳头想,他骗人家了,骗人家自己是闺女,他亏心呢。绸布盖头底下,他有一把将将扎起的短头发,系着红头绳,他说是爹死心里过不去,给割了,其实他是做贼心虚,藏着一副男人的身子。
“三进院儿,落轿!”
两边有人扶着,摸黑上台阶,挺高的门扇嘎吱推开,七手八脚围着把他按在床沿上,就听干巴巴一把老嗓子,刁里刁气地说:“闺女命好啊,嫁到老魏家!”
许锥儿伸手想拽盖头,被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尊重呢,叫你一声大奶奶,不尊重呢,你和这院儿里端茶倒水的小丫头一样,是伺候人的,”教规矩的大娘说,“我们大爷身上不利索,从今儿起,你就是他媳妇,是他当手当脚的人,敢背地里给大爷气受,扇你的嘴巴剃你的头!”
哪会呢,许锥儿乖乖摇头,拿了魏家的钱,他要一辈子给人家做牛做马的:“俺懂,大姨。”
有人笑,“哎呀山里人……”她们嘀嘀咕咕,“嗓子真憨,不像个女的……”说着,嬉笑着出去,从外头把门关上,扯着闲话,走远了。
许锥儿揉了揉手背,拽下盖头,蜡烛光没多少,挺大的屋子,连个应景的红字都没见着,他站起来一转身,霍地吓了一跳。
床上,他背后,一个挺尸似的男人,骨头架子又长又大,却没有多少肉,不出声,只把乌黑的眼珠子朝他瞥过来,一点,又瞥回去。
魏家大爷?许锥儿惴惴的,站在那儿和他相面,这个人瘦惨了,可能是躺得久,天生的好相貌生生塌成了一个病窟窿,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背过去。
大娘们刚才说话,那个嘻嘻哈哈、随随便便的样子,大爷都是看着的?许锥儿忽然明白了,什么尊重,什么规矩,都是假的,这个可怜人,在他偌大的家里,已经没有位置了。
那自己呢?摸了摸高领子底下微凸的喉结,他吹熄蜡烛。
床是铺好的,一对新被窝,脱了鞋上去,他摸黑解衣裳,身边的人死了一样没声息,他躲着他躺下,因为心里愧,不敢睡,背着身子胡思乱想。
会被发现吗?不会吧,一个连身都翻不了的瘫子……大户人家也是糟践人,都这样了,还给娶什么新娘子……
这是他俩的头一宿,往后夜夜要同床共枕,黑暗中他偷偷回头,他的男人,烂木头似地被喜被重重压着,只露出一截紧紧扣住的领口。
许锥儿一骨碌爬起来,“哎呀,俺忘给你脱衣裳了,”这是他和他的第一句话,“憋坏了没有?”他两手给他解扣袢,手指尖触着一具热烘烘的身体,瘦成这样了,还是这么热,许锥儿切实地觉得,这是个活人,他得拿活人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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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锥儿一骨碌爬起来,“哎呀,俺忘给你脱衣裳了,”这是他和他的第一句话,“憋坏了没有?”他两手给他解扣袢,手指尖触着一具热烘烘的身体,瘦成这样了,还是这么热,许锥儿切实地觉得,这是个活人,他得拿活人待他。
扣子解开,他两腿一左一右跨在大爷腰侧,托着后背给他往下扒衣裳,厚厚一件对襟大袍,脱下来一摸,下头亵衣上全是汗。
“这要睡一宿,还了得,”许锥儿喘着气嘀咕,大爷瘦是瘦,搬动起来也不容易,许锥儿个儿小,抱着他的肋条直流汗,“下次这样,你跟俺吱声。”
夜里静,他低语,夹在连绵的喘息间,像臊人的悄悄话。
大爷的神色看不清,大概是厌烦的,许锥儿这么力,他也不出一点声,没稍动一动膀子,许锥儿的手伸过来,在他萎缩的肩背肌肉上揉:“动不了吗?”又摸他的喉咙,“嗓子也不好用?”
没有回应。
许锥儿从他身上下去,一点多的都没想,径直去拽他的裤带,大爷没表示,也许是表示不了,等外裤脱下来扔到一边,许锥儿才猛然想起,自己眼下是个女的,是刚过门的“黄花闺女”,他这样……
有那么一会儿,他一动不动,怕自己露了馅,黑黢黢的,他和那个人对视,也不知道人家看没看他,慌慌张张的,他赶紧把被给他盖上,掖一掖,叫他快睡。
大概是出了力气,这回一躺下就睡着了,蒙蒙的,他做了个浅梦,梦里有爹、山腰上的小屋、无人的荒径,抬头看,天上下着雨,雨落到地上积成河,哗啦啦,从面前流去,水越涨越高,把衣裤都打湿了,裤子缠着腿,不舒服
“嗯……”他揉了揉眼,醒过来,腿底下又湿又热,像是打翻了一碗温水,他掀开被子往下摸,褥子透了,湿漉漉一直摸到大爷被窝里,那边湿得更厉害,摸来摸去,水是从裤裆里来的。
“你咋……尿炕了?”许锥儿把手在褥子上揩揩,爬起来去点蜡,点着了举回来放在床格子上,一颤一颤的烛光里,大爷闭着眼,看得出,两颊咬得死紧。
他瘫得……连尿都管不住了?还是逞强憋着,一直不肯叫自己?许锥儿打心眼儿里可怜这个人,可怜他的病,和他徒劳的自尊。怪不得,他挽起袖子,他前头那两个女人一个上吊一个偷汉,她们是让他吓着了,没指望了。
“没事儿,换床被褥就好了,”许锥儿说,抓起大爷骨瘦如柴的两只手,手掌宽大,曾经一定是厚实有力的,“下次有尿,你叫俺,叫俺锥儿就……”话到这儿,他改了口,“叫俺丫儿就行。”
说着,他转个身,把大爷往背上拽,一片单薄的胸




颊边痣 分卷阅读2
膛贴上他窄小的脊梁,他吃力地把人朝床下拖,咬牙使劲儿,没注意他男人从背后投来的惊诧目光。
他把他安顿在椅子上,然后到大柜里去翻,褥子被子都有,还有几件新做的亵衣,他手脚麻利,重新铺好了床,搭着手巾到椅子边,抿了抿嘴,跪下来。
“俺……”他有些脸红,揪着大爷亵裤的裤腰往下扒,“俺给你擦擦……”
后半句声音小得听不见,只有湿裤子从皮肤上擦过的声,两条麻杆似的腿,腿中间一坨软呼呼的大东西,许锥儿的脸更红了,同样是男人,可拿手巾在那上头擦拭的触感还是羞臊人。
这扭捏的样子,兴许大爷能看见,他不想让他看,就装着用手背揩汗,躲开脸。只稍稍一偏头,他就在大爷胯骨斜后侧看见一小块疮疤:“哎?”他伸手去摸,结果不是一块,从大腿到屁股,再到脊背,大大小小,全是沤出来的褥疮。
“怎么会……”他心惊之下一抬头,和大爷四目相对了,这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他家里人怎么能让他烂成这样。
“晚上没人管你吗,啊?你翻身、撒尿都没人管吗?”他凶巴巴的,眼睛却有点湿,纯是出于对一个瘫子的怜悯,他一跺脚,站起来,“她们不管,俺管你!”
他把他擦干净,背回去,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让他脸朝下,用自己的口水一点点给他清背上的疮,边清,零星的眼泪打下来,打在那片溃烂红肿的背上,很轻,可僵硬的皮肉还是微微颤了颤。
3
“……头一宿,裤子就脱了……”
“那种野丫头……不一定怎么折腾大爷呢……”
“哦哟,能折腾起来倒好了!”
笑声。许锥儿皱着眉头醒过来,天应该是亮了,屋里有摆碗筷的声音,他翻个身,掀开大爷的被子,看他也醒了,脸朝下,眼睛麻木地盯着枕头上的绣花鸳鸯。
“没憋着吧?”他去揉他的胸口,昨晚他让他趴着睡的,怕他憋,胸前特地给垫了一个软枕头,“再挺两天,疮好了咱就躺着睡。”
说着,他抓过亵衣给他穿,先套裤子,再穿衣裳,拾掇好了,自己扎上大裙子,外头天光亮,他怕人看出来他没胸没屁股,是个小子。
挂起床帘,他手上缠着昨晚的红头绳,笨拙地捋头发,那根白胳膊,又细又光,从半长的荷花袖里伸出来,鲜灵灵地好看。
大娘们看见他,互相使个眼色:“小娘子昨晚累坏了吧?”
许锥儿心虚,不敢抬头,在她们看来,就有点害羞的意思:“你别学前头那个,在野男人身上打主意,”她们嬉皮笑脸,“晚上你要真能把大爷折腾起来,怀上了种,在魏家,你就立住了!”
她们说的是不入耳的话,许锥儿明白,低着头不吱声。
她们又说:“原来大爷没瘫的时候,在錾金楼打围子,一打就是三天三夜,天仙似的姑娘轮流在膝上坐!张督军手下的蔡旅长知道吧,那和他是拜把兄弟,说不完的风光哦!”
许锥儿傻傻看着她们,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山上的风硬,狼叫起来嗷嗷的,最大的风光是爹一枪打死了老熊,皮子在镇上卖了好价钱。
“这才瘫了不到一年,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大娘们七嘴八舌,“对对,英雄末路!”
许锥儿扭扭捏捏,终于开腔:“他……”他压着声儿,怕床上的人听见,“他咋瘫的?”
“去年二爷屋头失火,他去救,让大梁给砸了,”大娘们推着他到桌边坐下,桌上有红豆汤,有饼子,“郎中来看,说骨头没断,就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付,人起不来了。”
许锥儿抓着饼子,看她们其中一个端着一碗半凉的鸡蛋膏,要去喂大爷,他放下饼子跟过去:“躺着吃呛着他,俺扶他起……”
端碗的大娘嫌他烦:“扶什么呀,他那腰软得坐都坐不住,”她大剌剌往床边一坐,舀起一勺蛋膏,“不是我们底下人不尽心,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他这样的,亲兄弟、亲媳妇都伺候不了,还指望我们?”
她说的没错,再金贵的人到了这个份儿上都只有等死,早死早托生。
蛋膏抵到嘴边,大爷偏过头,瓷勺子追着他喂,大爷蹙着眉,有作呕的样子,许锥儿看不下去,一把抢过勺子:“你干啥呀,没看他不愿意嘛。”
大娘把眼一翻:“小丫头片子,”她把碗往床沿上敦一敦,“他就吃这个,给他吃别的,咽得下去吗,咽下去了,拉得出来吗?”
许锥儿看看大爷,再看看她:“那……他这一年到头,就吃这一样东西?”
答案是肯定的,许锥儿那股心疼劲儿又上来了,这搁谁,谁不得呕啊,他深垂着头,倔倔地说:“往后不用你们喂了,俺自己喂。”
“哦哟,哦哟哟!”大娘端着碗站起来,“那敢情好,倒省了我的事儿了,”她用一种不叫人听、又恰好叫人听见的音量说,“山里来的土豹子,跟大爷睡一觉,就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就是,”一伙人七嘴八舌,“堂都没拜,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她们往外走,撂话给屋里听,“现在掌家的是二爷,攀着个瘫子就想跟我们说上句儿,除非哪天神仙显灵,你男人站起来了!”
这要真是个新媳妇,能让她们气死,可许锥儿是假的,他一脚把门踢上,回来可认真地跟大爷说:“别听她们瞎说,你骨头没坏,指定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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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真是个新媳妇,能让她们气死,可许锥儿是假的,他一脚把门踢上,回来可认真地跟大爷说:“别听她们瞎说,你骨头没坏,指定能站起来!”
大爷淡淡地瞥他一眼,嘴角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把眼阖上了。
许锥儿看他可怜,踢下绣鞋,爬上床,挨着他坐下:“你会说话不?”
大爷没睁眼。
“那俺咋叫你?”许锥儿一点不见外地抓起他的手,捏着手掌轻轻地揉,“俺家那边都叫排行,俺叫你老大吧?”
大爷睁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露出一种怪异的神情,许锥儿盘起腿,兄弟似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你看你长得多俊哪,”他呵呵地笑,“要是在俺们那边镇上,那些大闺女指定都抢着嫁给你!”
说到这儿,许锥儿有些落寞,他快十九了,一直没娶上亲,除了家在山上太偏僻,就是他纤细白净得像个丫头,她们都嫌弃他,嫌他不长须。
“俺……”他窝下脖子,他这辈子不会有女人了,倒给男人当了女人,“俺俩要白头到老呢,你要是能说话,就……就叫俺一声呗?”
这算是哀求了,可大爷依然冷冷的,撇开眼睛不理他,许锥儿叹一口气:“俺爹跟俺说过……你们这种人啥都见过,见得多了,心就硬了。”




颊边痣 分卷阅读3
他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没停,像是大爷的傲慢、冷漠都不是个事儿,他只管伺候他、对他好:“咱先吃饭,”他又傻傻地笑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活动。”
他的笑怎么形容呢,不巧,不明艳,而是暖暖的,一汪融水似地往人心里流,两个白脸蛋红扑扑,一对杏核眼弯得可人。
大爷板着脸不看他,被他死拉硬拽架到背上,往饭桌那边拖,拖过去放在椅子上,撇着嘴自言自语:“谁说你坐不住,这不坐得好好的。”
大爷愣愣看着他,他很少这样,不敢明着看,而是偷摸地,看他气鼓鼓地说:“人家吃饭都坐着,咱不比人家差啥,咱往后也坐着吃。”
说完,他搬椅子到大爷身边,从桌上拿一块饼,小小地咬一口,闷头嚼,嚼烂了才扭捏着坐下,往大爷这边靠,是真靠,扶着他的膀子,脸凑着脸,要亲上嘴儿似地近,许锥儿有点不好意思,倏地闭起眼,把嘴贴到他嘴巴上,舌头稍动一动,把这一口和着唾沫的饭泥送过去。
魏家大爷腾地红了脸,愣怔的,连脏都顾不上嫌,直瞪着桌面,许锥儿也不敢看他,轻轻抹了把嘴,小声说:“你、你快点好……就不用俺喂了……”
老半天,谁也不吱声,慢慢的,许锥儿把饼子又往嘴里送,一排白牙,咔嚓咬下一口,光听那声,大爷都赧,这不是调情,不是吃花酒,却比在妓女窝里滚还让他冒汗。
细细一条白胳膊把他攀住了,紧接着,是红得不能再红的小脸蛋,山里来的野丫头,含着一口嚼烂的饼,怪恶心的吧,他却不觉得,微张着嘴,像是等着他送上来,也不知道是等饭,还是等嘴。
第二口,油乎乎湿漉漉的,正喂着,风打得门动,许锥儿吓了一跳,兔子似的从椅子上弹开,竖着两个耳朵往外听。
没动静,他回过来看大爷,人家也看着他,他讪讪的:“没啥丢人的,”低着头,他给自己找台阶下,“俺俩是一家子,不怕看,”这话说得很没底气,想想他又加上一句,“俺伺候俺男人,应该的。”
大爷娶过两个女人,夫妻间那些甜呀酸的,他什么没经历过,这时候却蒙着,听许锥儿憨憨地问:“还要不?”
头一回,他失了神,微微地,一个摇头。
刚摇过,他就后悔了,怕许锥儿得寸进尺,怕他死缠烂打,可那丫头只是一摇裙摆,过来用小油手给他揩嘴巴,越揩越油,“妈呀,”他咯咯地笑,“给你弄成小花猫了!”
小花猫……多少年没听过的词儿,大爷迟钝地眨了下眼,狠狠滑动了一下喉结。
5(刚下班,还没吃饭,快夸我[二哈]
许锥儿匆匆吃一口,给大爷拾干净,拖回床上,嘿咻一声把人放下,爬上去,往人家腰上坐:“别怕痒啊,”他撸起袖子,两条细胳膊白花花的,隔着亵衣摸过来,“俺给你揉揉身子。”
大爷有点惧怕地盯着他,胸口上的手挠痒似地动了,他剧烈一抖,手指揪紧了床单,许锥儿眼尖看见,喜出望外的:“哎,你手能动,”他眸子晶亮,像自己能动一样高兴,“俺就知道,你没病得没法救!”
他喜滋滋的,揉得更起劲儿了,两手捏着大爷骨头上那层僵硬的薄肉,逐寸逐寸细细地推,那些肉很久没人动过了,已经忘了人的滋味,这时候被一双灵动的小手要命地拿着,悸动起来,麻痒起来,皮肤底下克制不住地颤抖。
“俺跟你说,俺有救人的本事呢,”许锥儿揩着汗和他闲话,“去年入冬最冷那天,俺一早去凿冰打水,你猜咋的?”
大爷盯着他,看西洋景儿似地聚会神。
“雪底下居然埋着一个人,”许锥儿往上揉他的肩膀,晃动着,和他脸对着脸,“挺大个汉子,哆嗦得快冻死了,俺就把他捡回家……”
那双手,从肩膀到胳膊,从手指到腰胯,最后落到大腿上,可能是急着让他站起来,拼命在腿根那一小块地方使劲儿,弄得大爷额上出了一层热汗。
“眼看要没命的人,俺背回去,一宿,就活了,”许锥儿骄傲地扬起下巴,“你猜俺是咋弄的?先用雪给他搓全身,然后……”
然后脱光了,和那汉子搂着睡了一宿。许锥儿没敢说,眼下他是女人,是魏老大的新媳妇,哪能和别的男人脱光了睡呢:“反、反正第二天他就好了,”他担心大爷起疑,心虚地低下头,“你也能好,只要你想好,只要俺俩心齐。”
大爷还是那样看着他,许锥儿抬起他一只脚:“你信俺,”他浅浅地笑,“也信你自己。”
魏家大爷过去不信人,现在更不信,可那双有劲儿的小手,仔细地,把他从脚心捋到脚趾,微微的,让他有些刺痛。
这么边说话边揉腿,一上午就过去了,到了中午,还是嘴对嘴地喂饭,两个人搞得面红耳赤,下午许锥儿拾屋,把大爷尿湿了的亵衣裤洗干净晾好,又把人背到屋外去晒太阳,忙忙碌碌到了晚饭,大娘们送饭送得迟,他俩就着烛光关着门,偷偷摸摸地,抖着睫毛交换饭食和唾液。
临吹灯,许锥儿把大爷翻过去趴好,看了他屁股和大腿上的褥疮,反复嘱咐:“有尿你叫我,”他掐他的脸蛋,朝他瞪眼,“洗褥子可劲儿了。”
他背过身去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晚没有梦,刚过半夜,后腰的衣裳被拽起来,许锥儿揉着眼睛到床下去摸夜壶:“有尿了?”
一抹烛光,在床边点亮。
大爷面朝下,眼睛不安地往这边瞟,像是头一次有求于人,伸过来那只手没什么力气,探出的中指和食指轻碰着床单,有些颤。
“来,靠着我,”许锥儿把他胳膊圈在自己脖子上,用全身的劲儿拽起他,“哎对,别着急。”他俩头对着头,大爷不自在,脸往下一滑,抵在许锥儿肩膀上。
“来了啊,”许锥儿拽他的裤带,小手径直往里掏,掏出一根挺大的东西,小心翼翼放进夜壶口,“尿吧。”
大爷没抬头,底下也没动静,许锥儿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问,“尿不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大爷有些躁,无力的手指不停在床单上滑,许锥儿赶紧哄他:“没事,慢慢尿。”他像个爹像个娘,来回抚着大爷的背,给小孩儿把尿一样“嘘嘘”地吹。
夜壶里有声音,淋淋漓漓,许锥儿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肩膀上忽然湿了,热乎乎的,像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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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壶里有声音,淋淋漓漓,许锥儿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肩膀上忽然湿了,热乎乎的,像是泪水。
许锥儿没说什么,等大爷尿完,把夜壶放下,给他甩了甩,到裤子里系好。
灯又吹熄,四下很静,许锥儿和他两个被窝,肩膀上那块泪痕还湿着,他




颊边痣 分卷阅读4
越想心里越难受,霍地转过身,把手伸到大爷的被窝里,用力抓住他的掌心。
那个握法,不像是男人和女人、爷们儿和媳妇儿,倒像是两个小孩子,我牵着你,只是怕你寂寞。
早上大娘们来送了饭,许锥儿把大爷背到椅子上,先拿勺子喂了两口米汤,然后抓起盘子上的白馒头,当中咬一口,刚嚼两下,他惊呼:“好甜!”
馅儿满满的,是枣泥,可他不认得,傻傻地去看大爷:“这是啥,这么甜?”
大爷皱起眉头,只是枣泥而已,这丫头却当是什么山珍海味,自己不咽,巴巴地朝他凑过来,他好厌烦,一撇嘴就要嗤笑,可忍住了,吊着眉,等他来喂。
一团嚼碎了的东西,这要是搁过去,他只会觉得恶心,如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咂摸来咂摸去,还真是甜。
“嗯……”许锥儿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咋吃俺嘴呢,”他拿胳膊擦一擦,挺不高兴的,“再不许了啊。”
大爷瞪着他,他吃他嘴了吗?没有啊,他只是抿了两口枣泥,这时候许锥儿第二口送上来,他冷冷地偏过头,不去接,许锥儿摇他的腕子:“干啥,跟俺生气啦,”含着东西,他咕哝,“这么好吃,你不吃俺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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