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变异了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棠前等雨
就仿若征鬼方时,夏帝少康所铸造的“繁花之夏”一般,每一枚“繁花之夏”都代表着赫赫功勋!
“一百八十六!”
秦歌用尽全力挥出手中的剑,然后声嘶力竭的吼出一声,仿佛是在用这种吼叫为自己补充动力,朝着两百大关冲过去的动力!
手脚疲软起来,似乎连握剑都有些握不紧了。
站着喘喘气,略略的停上一两息,借此来恢复一点气力,随后又是开始了精气神的集中。
说来也是奇怪,一开始修行的时候,挥剑并不累,但精气神的凝聚速度却是异常缓慢。
而修行到现在这个地步之后,挥剑时,手脚仿若灌铅般沉重,但精气神的凝聚速度却加快了一倍不止!
以至于,表现出来的情况,就仿佛秦歌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一个频率在挥剑一般。
诡异之极!
“一百八十九……一百九十……一百九十一……”
…………
“嗬嗬!”粗重的喘气声传来。
脏兮兮站在梧桐树下,眉眼中尽是担忧:“君子,不若到此为止”
“胡闹!”头也不回的低喝一句,秦歌又是晃晃悠悠的挥出一剑。
“一百九十九!”
就差最后一剑了!
心底无数的期待,却也更是增添了许多疲累,尤其接近目标,不只是**在疲惫,便是内心也放松起来,竟然觉得这最后一剑的难度,仿若高过了之前的一百九十九剑之和!
知晓这是内心放松之后,带来的困顿。
秦歌咬着牙,退后一步,精气神又开始凝聚起来,一种森然凛冽的气息从秦歌身体上散逸出来。
这种境况,就仿若张涛演示拔剑术时,凝聚精气神所产生的那种气息!
这是,秦歌之前半个月,甚至之前一百九十九剑凝聚精气神时,都未曾有过的气机涌动!
感受着体内越来越清晰的不可言说的状况,同时,在这气机涌动之时,秦歌发现外界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变慢了。
本来看不太清的蝴蝶展翅,此刻,在他的眼中,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而这,并不是重点。
真正令秦歌都惊奇的重点是,那蝴蝶的翅膀仿若从美妙一百二十帧,放慢到了每秒一帧一般。
每一个纹理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或许,这就是挥剑破两百之后的一种突破所以,张子才嘱咐自己必须等到突破两百剑后才能修习拔剑术
看来,早上的正卦六三是对了,或从王事,无成有终!
只是,为何会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呢
感觉,似乎正被人窥视着
回头向着梧桐树下看去,脏兮兮正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显然,脏兮兮的那种视线并不能归为窥视!
那是怎么回事呢
心下疑惑,本来是不太在意的,但在想到正卦六三的时候,未免不会联想到别卦上六。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龙在野外战斗,流出玄黄色的血。
后世龙指称皇帝,自己身为隐皇继承人,多半也是龙……
却是在这个时候,脏兮兮满脸的担忧突然如春日冰雪,陡然融化,变成了满脸的惊喜。
“君子,蝴蝶!好美的蝴蝶!”脏兮兮惊叫着,却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来:“这深秋之时,怎还会有蝴蝶呢”
蝴蝶
秦歌眼中那只仿佛被慢放的蝴蝶,依然在翩翩起舞,或者,那种速度的展翅,根本就算不上翩翩二字……
脑海中,精气神越加凝聚起来,而且,凝聚的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
眼睛猛然一胀,秦歌忍不住微微闭眼,这时候,他算是明白张涛在演示拔剑术的时候,踏出第一步之后,为何会闭眼一瞬了。
待到异样发胀消去之后,秦歌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去了五成左右。
至少,挥剑不再那么费劲,不再那般连剑都握不稳的样子。
与此同时,一种诡异的直觉浮现在心间,却是感觉出那股窥视感的来源,便就在那只蝴蝶身上!
心中念头百转,似乎,有一次听西岐公与张涛谈论的时候,西岐公提到天下四宗:剑,法,术,铭。
其中,铭宗有着当世儒、法、道、墨、兵五家一般的超然地位,因而铭宗也被称之为铭家,当然此铭家,非彼名家。
剑宗执着与剑法剑术,自三百年前建立开始,直至今日,也未曾有过大宗师,不值一提。
法宗据说有着法家的影子存在,或许是最为复杂的一宗。
而其中最为诡异的便是术宗!
据说术宗有着虞代的灵,又有着先夏的巫,甚至中夏的鬼方余孽也混杂其中,甚至,传闻此宗早已被道家两百年前分裂而出的阴阳家所掌控。
而此术宗,所精研的竟是天下禁术。
其间诡秘法术之多,若非见到,恐怕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术法。
类似于五行分身,变化之术,若在其他宗家,皆是大周天之后才能领悟的神通,但在术宗,却只需要能够轻微控制真气,便可施展而出,简直匪夷所思。
至于被天下列为八大禁术的,其一“罗生罗睺”,竟是以秘法召唤当年天帝诛杀的灭世之魔罗睺意念,再皆杀伐培养,若能培养到极致,甚至能将当年罗睺复生!
心思百转之间,秦歌内心微微一顿,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只深秋蝴蝶,大概就是术宗弟子变化而出!
再结合,清晨张子所说事态紧急,又迫不及待的传授拔剑术来看,可以肯定的是,四宗之人已经来到西岐了。
内心突兀的泛起一阵恐慌。
他当然知道四宗来西岐,就是为了杀他,为了斩断隐皇传承,然后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这么懦弱下去
转身跑掉
能跑到哪儿去
心中一发狠,既然,你们想杀我,那为什么,我,不能先杀了你们呢!
第三百二十九章 差别
心思百转之间,秦歌内心微微一顿,已经可以肯定,眼前这只深秋蝴蝶,大概就是术宗弟子变化而出!
再结合,清晨张子所说事态紧急,又迫不及待的传授拔剑术来看,可以肯定的是,四宗之人已经来到西岐了。
内心突兀的泛起一阵恐慌。
他当然知道四宗来西岐,就是为了杀他,为了斩断隐皇传承,然后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这么懦弱下去
转身跑掉
能跑到哪儿去
心中一发狠,既然,你们想杀我,那为什么,我,不能先杀了你们呢!
心下已定,接着此刻的奇异状态,秦歌继续凝聚着精气神。
在身上气机开始剧烈涌动的时候,他猛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随着这一步的踏出,身体之上的气机再次增长一截。
那蝴蝶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向后飞去,边后退,便升高!
秦歌内心一惊,却是心中发狠屏住呼吸,蹬蹬蹬。连续七步踏出,半点不去管顾因第一次施展拔剑术,而造成的身体隐伤。
嘴角流出一丝丝鲜血,体内精气神的凝聚却依然不够,依然没有达到可以拔剑的那种圆润无暇。
可是,蝴蝶已经离地五尺了,若再花费时间去等待精气神圆润无暇,岂不是要眼睁睁的开着蝴蝶高飞远走
怎么可能!
如何,能够让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心下一狠,最后一步轰然迈出,体内经脉传来一阵刺痛,那是精气神高度凝聚,却未能圆满的情况下继续抽取精气神时,拉上了四肢还未锻炼开通的经脉。
一步落地,猛然呼出一口气。
那森然凌冽的气机,仿佛被点燃的空气炸弹一般,轰然炸开。
与之同时,秦歌握住剑柄的右手动了。
“锃~~”并非是张涛那种短而急的出鞘声,反而是一种拖长了的剑鸣。
一剑由下而上,倒提上去。
“噗!”的一声轻响,蝴蝶爆出一团烟气。
一个人影出现在空中,只是腿脚受伤而已。
秦歌愣愣的看着受伤的人影,内心有些失望,好像,这拔剑术,并没有张子那般厉害……
却是此时,那人影嘴角泛起嘲弄之色,之间他反手便从背后掏出一把短匕。
似乎,他知道,秦歌此时正是旧力尽去,新力未生之时,这一匕刺下去,几乎必中!
除非,除非,眼前这持剑之人已经突破小周天,能够依靠真气,避免这新力旧力连接不上的尴尬!
可若是,持剑之人有着小周天修为,方才那气机涌动的一剑,就足以杀了他,又哪来的机会,给了他这反手一击呢
心中自信着,匕首更是加快了速度。
然而,秦歌在微微一惊之间,在精气神高度凝聚的那种,将被人速度慢放的诡异能力还在。
几乎没有犹豫,几乎就是本能,倒提上去的剑刃,顺着便往下重重的劈下来。
这可没有什么新力旧力这么复杂的武学问题存在。
这是重力,这是物理!这是牛顿先生悟的道!
如果,有人明白重力是什么,秦歌一定不会满足于内心嗣后,而是会,发泄一般的吼出来!
术宗弟子,满脸嘲弄就此僵住,他感受到了头顶的那一阵凛冽的风势,他也猜到了那是什么。
但他却躲不开了。
此时的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绝望还未来得及浮现在他的脸庞之上,一把剑便直直的斩断了他的脑袋,却因为力量不足,剑刃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是力量足够,这一剑,定然可以将其斩断为两截!
看到君子杀了敌人,脏兮兮满脸的恐惧褪去,正要冲过去看看君子是否受伤。
却猛然发现,院子中开始起雾了。
这烈日当空,怎么能够平白无故的起雾呢
浓浓秋日,雾气袅袅而起,像极了秋雨绵绵之后的山林之间,四下所见,皆是混混沌沌、雾茫茫的一片。
可见距离不超过两丈!
这么短的可见距离,若是突然遇到刺杀偷袭的情况,两丈,根本就不够做出完美反应的,若真在这雾气之中遇到刺杀,只能依靠本能。
一种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传来,秦歌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甚至,汗毛都一根根的倒竖起来。
此间大恐怖,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脚踹开那头颅被一分为二的尸身,秦歌紧紧的握着剑柄,一脸担忧的回头看去,却看不到脏兮兮的身影。
心下不由更加恐慌。
同时,他内心也庆幸着,还好是在这住了有半月余的院子中,那怕烟雾缭绕,他也能依稀记得院子内一切事物的大概方位。
如果,这片雾气,是术宗弟子的术法的话,想来笼罩的范围大不到什么地步去。
如此说来,只需离开这院子,视线就不会继续被这雾气笼罩干扰。
想到这儿,秦歌按照着记忆中的路线,缓缓的向着梧桐树的方向走去,他要去看一看,脏兮兮是否还在那儿。
西岐山山巅。
张涛满脸思索之色,不解的问道:“据影卫探知,铭宗的确汇聚西岐山,似乎想要将鬼方先尊的遗骨取出……”
西岐公摇了摇头:“暗部已经搜遍了葬谷,并没有半点人迹,或许……”
“不,影卫乃是李烈大人留下辅佐君子的最后力量,其间绝不可能有细作!”张涛一口否决了西岐公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语。
“那……等等!”西岐公正欲说什么,却是一脸惊骇的吼道:“东城,看东城方向,烟雾缭绕,约莫方圆一里!”
闻言,张涛向着山下西岐城东城看去,果真烟雾缭绕而起。
“糟了,那是术宗术法,雾隐之术!”张涛惊呼一声,随后取出一个短笛,急忙吹出三短一急促之声。
随后往山下飞奔而去:“速度回援君子!”
西岐公怅然一叹,内心一片死灰,却也是不言不语,朝着山下而去。
很快,六名影卫聚拢在张涛身旁,与张涛、西岐公二人在山脚树林中奔行。
猛然间,一名影卫突然顿住,轻声道:“张子,血!”
顺着那影卫目光看去,却是一颗百年老树的树根上,沾染了一团血迹。
抬头看去,一具纯黑色的尸体躺倒在离地十丈左右的树梢上。
张涛拉着那影卫猛然后退,也就在二人退去之时,一柄剑直直的差在了方才二人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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