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手变异了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棠前等雨
尘土飞扬,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这便是邵氏良的弟子么剑术如何不曾知晓,这脑袋却是山猪一般!呵呵~”
邵氏良皱眉,淡淡看着站立在百年老树下,一声白色长衣,其衣袖间绣有七星小剑。
“剑宗”张涛愕然,若出现的是铭宗之人,或许他能放心一些,但出现的却是剑宗之人!
这便是说明,四宗都赶来西岐了,至于所谓的铭宗意图取出鬼方先尊遗骨,恐怕只是调虎离山的诱饵罢了。
“仅凭你一人,便想拦住去路”西岐公冷冷的开口。
那剑宗之人却是淡然一笑:“本来,我是觉得,即便不拦住你们,等尔等回到东城,那位未来的隐皇陛下,恐怕早就驾崩了!”
“可惜,铭宗非要说,隐皇有着龙气护体,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所以呢,既然是万无一失,怎会只有我一人!”
随着这剑宗弟子的话音,一阵一阵的破风声想起,四下看去,却是周围每一棵百年老树上都站立了至少三人,总共不下三十人!
其间,有铭宗弟子,也有剑宗弟子,甚至有着一个法宗,不,是法家弟子!
法宗之人黑衣绣斧刃,法家之人黑衣绣刑鼎。眼前之人,其腰间所绣,正是刑鼎!
“法家,也参和四宗这卑劣行径”西岐公高声喝道。
那法家之人满面严肃的低头行礼:“郑国邓析,拜见西岐公。天下纷乱皆起于分封,分封之乱在于宗法,欲除宗法,当定刑法,法家此举,只是促成革故鼎新之局面!”
说到这里,邓析缓缓抬头:“况且,法宗乃是我法家附属,法宗之事,便是法家之事!”
张涛在听到邓析之名时,便是微微一愣,当今法家,宗主乃是郑国执政子产,邓析、邓飞,皆是子产弟子,由此看来,法家是铁了心了。
西岐公暗中做出手势,森林中猛然一阵骚动,随后,邓析微微一笑,却是抬手一挥间,一团堂堂正正的明黄色光团浮现在他的手中。
光团之中,赫然可见几个黑色小影。
那却是暗中潜伏的暗部之人,在看到西岐公的手势之后,意图急速赶回东城,却不料被困在法家术法——画地为牢之中!
西岐公皱着眉头,默然不语。
张涛缓缓的拔出了腰间长剑,六影卫四散出去,却被四宗弟子两两拦住。
战斗,一触即发!
客舍小院,雾气更浓,此时,在这雾气之中,可见度已经不足一丈。
秦歌背靠着梧桐树,不停的打量着四方。
脏兮兮也不知去了何处,总之,在这院子之内,似乎,所有有生气的东西,都没了。
心下焦急之余,秦歌越发明白,若再不离开这片雾气,怕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模拟着拔剑术那精气神高度集中的状态,眼前一切陡然变慢下来,就连雾气的流动,都能够将那一丝一缕的烟气看个清清楚楚。
紧紧的握着剑柄。
握着这危机之中,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缓缓的朝着记忆中的院门挪动。
那毒蛇一般的窥视感,仿若跗骨之蛆,一直缭绕在他身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仿若经历了数个世纪一般,高度紧张的他,才慢慢的走到了院门处。
心下微微一松,正迈出一步,一股惊人的杀意在右侧爆发。
秦歌猛然拔剑,横挡在右肩。
“叮!”的一声,两剑交击。
一股巨力传来,右手的力量竟抵挡不住,匆忙之间,秦歌未迈出的右脚轻轻一蹬,接着那股巨力,翻身跳出院门。
心下惊悸,慌忙之间,也不管前方是何处,倒提着剑,飞速跑去。
院门处,一个提剑人影显现出来,淡淡的看着朝着西侧跑去的秦歌,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心灵之光邵氏良收了这位做弟子”
目中带着疑惑之色,身子缓缓隐没在雾气中,随后便见,向着西侧而去的雾气,一阵急速涌动……
秦歌并未发现,他无意识中的奔逃,竟然是向着每晚都会前去修行的水潭而去。
直到看到离水潭不远的亭子时,他才倏然发现。
心下惊讶治愈,却同样是惊骇,因为,那雾气居然笼罩到了亭子,这般距离,得有方圆一里往上了。
这也可以从侧面说明,施术者的境界修为之高。
但同样的,此处亭子,便是那雾气笼罩的极限,只要出了亭子,便可脱离雾气的笼罩……
就在他踏出亭子的时候,异变突生……
秦歌向着亭子外一步踏出,在踏出亭子的一瞬间,只觉得一种云开见月明的心绪浮上心头。
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重见天日的喜悦,便猛然间感受到身后一阵凉意,透骨的凉意。
那是被利器指着的时候会自然出现的身体反应,就仿佛将手指指着眉心,会逐渐感觉到发胀一般,同理之事而已。
在后背传来凉意的时候,秦歌猛然翻身,近乎本能的一个原地打滚,翻到了另一边。
这才看见身后的雾气中,先是浮现出一把剑,剑尖透着刺骨寒芒。
随后,剑刃之后的雾气一阵涌动,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的浮现出来。
慢慢的,那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高瘦男子,身高约莫八尺(八尺换算过来,约莫一米八六),眉间尽是阴郁之色。
其持剑的右手手腕处系着一截黑色的豹尾,尽管那豹尾与此人的衣衫乃是同一个颜色,却依然无比醒目。
系豹尾者,铭家之人!
那铭家之人,嘴角微微翘起,淡然道:“君子与先隐皇大人,差别可是真大啊。”
那铭家之人顿了顿,接着道。
“先隐皇大人余李邑死战不退,可君子却是退了里许了,再退又能退到哪儿去呢不若乖乖引颈就戮,为四宗开启新时代,做出贡献”
第三百三十章 八门
慢慢的,那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高瘦男子,身高约莫八尺(八尺换算过来,约莫一米八六),眉间尽是阴郁之色。
其持剑的右手手腕处系着一截黑色的豹尾,尽管那豹尾与此人的衣衫乃是同一个颜色,却依然无比醒目。
系豹尾者,铭家之人!
那铭家之人,嘴角微微翘起,淡然道:“君子与先隐皇大人,差别可是真大啊。”
那铭家之人顿了顿,接着道。
“先隐皇大人余李邑死战不退,可君子却是退了里许了,再退又能退到哪儿去呢不若乖乖引颈就戮,为四宗开启新时代,做出贡献”
秦歌内心悸动着,就仿佛甲亢患者那般,不由自主的内心悸动,继而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铭家之人冷冷一笑:“也不过如此,不就一尚未及冠的小儿么为何儒道墨三家都认定你能正江山社稷呢”
“锃!”铭家之人抖动着手中剑刃,直直的指着秦歌的脖子,淡然道:“看来那三家太过迂腐,今日,边让我铭涧,来开启那拥有者无限可能的新时代!”
“记住,杀你者——铭涧!”话音落下,一剑猛然刺出。
眼见着寒芒以光电不及的速度接近,秦歌仿佛看见了地狱,仿佛看见了死者的世界!
“小子,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一声久违了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话语从脑海之中响起。
秦歌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再没有自己意念的情况下,挥剑迎了上去。
“叮!”的一声刺响,同之前在院门时一样,秦歌被那铭家之人的巨力震得倒飞出去。
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这一剑,他才急忙看向自己握剑的手,想着先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言语。
秦歌轻声喃喃:“是你么爷爷……”
恍惚之中,秦歌似乎看见,在亭子那边的雾气之中,爷爷慈祥和蔼的笑着,眼中竟是鼓励之色。
又恍惚之间,亭子那边依然只是一片雾气,别说是爷爷的身影,便是什么都没有……
紧紧的握着剑,秦歌警惕的看着铭涧,缓缓的向后退着。
从那恍惚混沌之中清醒过来,他便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处境来。
脏兮兮从雾气升腾而起的时候便不见了,也听见她的声音,更没剑这铭家之人的剑刃染血,那么脏兮兮应当是无碍了,或许,她去求援了也说不定。
其次,张涛早晨出去,必然与四宗有关,而现如今,四宗入城,张子与西岐公却不见了身影,想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张子、西岐公已经身死,其二,四宗之人故意调虎离山引走了张子与西岐公。
若张子与西岐公是被调虎离山,想来已经发觉不对,极有可能正在赶回来的途中,自己只需坚持下去,坚持到他们赶回来为止。
若是张子与西岐公都死了……
秦歌没敢继续想下去,他现在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支撑下去的借口,哪怕张子他们真的死了,他也要去坚信,张子与西岐公正在赶回的途中,以此来坚定他本就微弱的求生意志……
至于反抗,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在连续挥剑两百次之后,又施展了以此拔剑术,以他此时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再施展出有效的攻击了,更遑论需要精气神圆满凝聚的拔剑术呢
拔剑术,终究,有你无我!
“锃!”又是以此双剑交击,秦歌再次被震飞出去。
握剑的手开始有着鲜血渗出,那是在巨力拉扯之下,虎口撕裂的结果。
只要再接上一剑,他的手或许会在极端麻木之下,连握剑的力气都不会再有。
铭涧倒提着剑,一步一步靠近,他嘴角冷冷的笑着:“当真是如南疆之南那群和尚所说,因果报应!”
“李烈将我那般羞辱,若非铭宗大人出手,我恐怕陪着他李烈去了,可他李烈何曾想到,他的儿子会被我虐杀呢哈哈哈……”
西岐山,山脚森林之中。
邓析把玩着手中黄光,面无表情的看着黄光之中那些痛苦之极的暗部身影,一言不发。
张涛握着剑,内心一片焦急,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完完全全的失了分寸。
西岐公一只手搭上张涛右肩,从容一笑:“张子何须如此,须知关心则乱。若是这一关都闯不过,那只能说秦歌没有继承隐皇的能耐,现下,我们只需处理好眼前的便可,至于君子,自有君子的能耐。”
张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受教了!”
缓缓的将手中的剑刃举起,一丝丝寒意开始蔓延起来。
六影卫似乎从张涛举剑的动作中明白了什么,六个人同时纵身一跃。
六个身影在空中交叉转换着位置,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六人之间拖出一堆一堆的残影。
西岐公微微一笑,猛地抬起手,在用力挥下。
森林之中的骚乱猛然扩大。
邓析站在树梢之上,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西岐公,难以置信的低喝道:“你是如何在我眼下埋伏了这么多人手的!”
周围三十多个四宗之人低声喧哗起来,这一切,只因邓析的掌中一界的术法显示,在这森林之中,在他们的四周,起码有着三百人出现。
那三百人全是西岐公手下的暗部精英!
眼见事态就要失控,邓析高声喝道:“诸位休慌!我施法可挡住那三百人一个沙漏的时间,趁此机会,拿下这十二人!”
西岐公身边有着四名暗部跟随,加上张涛与六影卫,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人!
四宗之人脸上的惊色稍退,却又心思活跃的想到邓析乃是子产大弟子,便是邓飞也是邓析亲弟,日后法家宗主之位,九成是属于邓析的。
对于他们这些在自家混得不好的人来说,若能得邓析青睐,日后改弦易张,是绝对能够混得更好的。
因此便有人借机讨好起来。
“不愧是法家数一数二的能手,邓析先生竟能一人独挡三百人,传出去,必是堪比邵氏良一剑断大河的佳话!”
有机灵的就有愚钝的,可人的平均水平在那儿,愚钝的也愚钝不到哪儿去。
有了第一个人奉承拍马,其他回过味来的人自然是接踵而至。
“不愧子产高徒!”
“不愧是不到三十岁,便能铸就刑鼎的存在……”
邓析却是眉头一皱,低声喝道:“诸位,正事要紧,拿下此十二人!”
马屁终究只能锦上添花,真要让对方赏识,必然要有真本事,以及足够的衷心!
三十余四宗之人,此刻竟仿佛军队精锐一般,齐声低喝:“喏!”
随后,三十余道各种各样的气机涌现出来,一时间,林中狂风呼啸,却是气机涌动,搅乱了林中天韵。
在这三十余种气机涌动的时候,林中却是骤然降温了,寒意开始正式的弥漫起来。
张涛起身,纵身一跃,一剑直刺出去,直直的插入地面。
之后,便只听得“咔擦咔擦”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层层寒冰自张涛脚下蔓延出去。
一个铭宗之人骤然惊呼:“三尺寒冬!是三尺寒冬!”
三尺寒冬乃是邵氏良的成名之技,据说,邵氏良曾道度朔山一游,偷了度朔山神桃一枚,被那黄神越章派出三千鬼将追杀,直到归墟之地,邵氏良悟出三尺寒冬,一剑诛杀千余鬼将,剩余鬼将无不仓皇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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