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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魂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良才书生

    良云生决定定下心来,估计是自己遇上鬼打墙了,若是身上有一把狗血桃木剑便好,眼看落日要从东边撤离,他只好收拾好心虚,最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再走一次。

    下了山就好,他不断告诉自己,口中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一次他走路近乎可以用猥琐来形容,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几乎不会发出声音来,试图不要让自己的声音再次惊扰到那个跟自己捉迷藏的倒霉野鬼才好。

    走着走着,他还是怕了,一直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他又不断地对自己说:不要回头,只要往前走,不要做野小鬼的回头客。

    可是刚来到山脚下,他还是被吓到了,没想到山脚下会是一座长坂坡式的木作拱桥,桥下流水声哗啦啦清晰可听,一个手握残卷的落魄书生在桥上与他对视而立,旋即又把眼睛落在书卷上,书卷已是发黄并有几个令人作呕的血色虫子在书上爬来爬去,除了那双眼睛,却很难真真的看清书生的脸。

    明明是六月炎夏,书生却裹得这般严严实实的像是在过冬。

    尽管自己已经有了那个人给的一魂一魄,可良云生还是很怕,两腿间直打战,更是放慢了脚步,斜着小眼睛小心注意着这一动一静,尤其是要留意那双像是会吃人的眼睛。

    “过桥,过桥,别怕别怕,下了山就好了。”

    在过桥时又把眼睛闭上装作那个人根本不存在,避免与他接触生出许多没必要的麻烦,可是在他经过那个书生之时,一股令

    人作呕的气味仿佛心都要吐出来了,害怕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那里是个书卷呀,分明就是一张发臭的人皮,人皮上来来回回爬着几个奇形怪状的蛆虫,没有头的蛆虫,还是没有字的无字人皮书,心底一慌拔腿跑出几步,一只脚踩进一潭死水里,好臭!定睛看去,无数的虫子在恶心的血水里爬来爬去,但良云生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过桥,又闭上了双眼。

    眼不见心不慌,这是以前从老人那里学到的面对突发事件的心里素质。

    “哇!我终于过桥了耶!”良云生摸到了桥头围栏上的最后一根的木头,睁开了眼。

    “草!我不是过桥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此时天黑了下来,良云生有些心灰意冷,在手指尖燃起了绯红色的火苗随意把玩着,静止了片刻,他望向那个书生,道:“是人是鬼给老子出来,老子不怕你,老子不怕。”说着又粗粗地喘出几口大气。

    “嘣!嘣嘣……”接连几声,几颗人头落在脚下,手中绯色的火苗变成了血色,不知怎么的又变弱了竟然暗了下来,良云生再次运掌,换过不同的手指都没有再燃起他心急如焚的绯红色火苗,只听到人头发出的的声音:还我命来,我死的冤枉,还我命来……

    良云生向后退了几步,人头便往前进了几步,一不小心绊到了脚后跟的另外一颗人头,跌倒在地上,掉头便要想往山中跑去,只是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缠住,怎么也无法挪动半步,尽管心底不停的喊着:跑!快跑!可身体像是一具被冰冻的僵尸,怎么也动不了。

    “嘣……嘣嘣!”几颗人头把他团团围住,他瞪着其中一颗一动不动的被黑乎乎的长发盖过的人头,还没等他缓过气来,那颗人头又一下子翻转过来,这时才看清她的脸,被挖去的双目黑乎乎的渗出血泪,几只苍蝇在泪痕里撕咬着抢食,就这样痴呆地直直瞪着他,两只耳朵




第四章 我要吃狗肉
    良国城从来繁华,恰是入夜时候,白天的暑气消散得所剩无几,深巷里的笛声悠悠传来,让人听着忘乎尘世。

    老街散发出它独特的韵味,许些妙龄少女行走其中,穿的不多不少,袅娜中透露出良国人爱美和审美兼备的民风开放特点。

    老街上多半是中年男子的买卖叫喊声,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市民身上透着一种不可琢磨的神秘感,像是在忌讳些什么。

    只是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少年的兴致,从山上到山下,实在饿的不行,良云生夹在人群中乱乱地走着,低垂着头实在提不起精神,好像一只在外孤独流浪多年的野狗。

    此时良云生只是想要填饱肚子。

    不知怎么的走到了一个垃圾堆旁边,一个很大很臭的垃圾场,各种不同属性的垃圾应有尽有,那里有什么生物在翻动垃圾扒食吃。

    良云生驻足思考着什么,咽了几口口水,就在此时,垃圾场上突然扑来一阵凉风,臭气淹没了味觉,把他原以为可以到垃圾场中扒食的想法吹得天花乱坠没了头绪。

    “啪!啪啪啪!”有个遍身罗绮的年轻人随手丢下几个剩饭,被良云生第一个发现,迅速跑过去把那些剩饭都捡了起来,抱在怀里,又很快地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眼线,以很快的动作猫着身体躲进一个几乎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

    “哇塞!居然还有鸡腿。”虽然被咬过几口,上面还有一口混浊暗黄的吐沫,可此时良云生并不在意这些。

    “嗯!这废材公子哥真够浪费的,不就是鸡腿上多了几块肥肉罢了,不过正合我意。”良云生张开嘴巴咬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六只壮如牛犊的大黄狗早已出现在他面前,正在咧牙示威,四只脚往后倾斜着愈发待发正要迎面扑上,示意他赶紧把手中的食物给放下,赶紧离开。

    才刚在鸡腿上咬出几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浮现在脑海里,比起鬼书生拦路,眼前的一切显得更加真实。

    “这是我先发现的,你给我走开,我……”

    到嘴的肉良云生还是一口咬了下去,眼神幽冷,一口新鲜肥嫩的鸡肉在嘴里来回嚼动着,这是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口肉,恰一似世道沉浮间一颗心坠入凡尘。

    疯狗内心的怒火看起来不可收拾,狗嘴里咕噜咕噜着愤懑,甚至叫出了声音,像是在告诉良云生:“这是我的领地,你的就是我的,甚至连你也是我的。”

    禽兽并不会通晓人类的语言,更不会有任何商量的可能性,说话之间其中一只雄性大狼狗扑了上来,一股强大的力道作用在良云生的手臂上。

    良云生的脸上早已没有一丝血色,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只手上的一块肉被咬掉了,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

    还没回过神来,所有的疯狗都一拥而上,在他的身上撕扯出一条条血痕,良云生用手护住身体的要害之处,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一阵剧烈的疼痛渗入骨子里,不知道良云生那里来的力量,像弹簧一样突然跃起,受伤有些过重,自脚下流出两道血水。

    不远处做好势的雄狗再一次扑了过来,那样的毫无防备,良云生再次倒在地上,但他没

    有呻吟,而是奇迹般又站了起来。

    疯狗的攻势变得有些缓慢,可受到那样的伤,尽管疯狗都有些累了,还是再一次把良云生扑倒在地。

    啊的一声,良云生的头部被咬破,一摊血水流在地上清晰可见,他终于明白再不雄起,便要成为它们的腹中食物,拼命或许是最后活命的机会。

    正想着要反抗,一个穿着肮脏的老人来到,丢出一句话:“畜牲,你们都在咬些什么,还不快住口。”

    那些大黄狗走开了,摇着尾巴躲在老人身后,当然除了那个早已神志不清的雄狗。

    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良云生抡起拳头往雄狗眼睛打去,一只眼睛被打碎了蹦出黑色的脑液,良云生站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向咧着牙的雄狗撞去,实在欺人太甚,逼急了人比狗竟然还要疯狂。

    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条狗被撞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怒火正旺,把地上的雄狗拽住,舞动拳头拼命往头部死里打。

    “年轻人,行行好,留条狗命。”老人央求道。

    良云生头也不抬,正打得出气。

    老人哭着跪在地上,道:“年轻人,行行好吧,这是我家唯一跟了我十余载的烈犬,看家护院还得靠它,它要是死了,以后强人可随便进入后院,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可好!”

    “我的阿黄死了,以后便要孤苦无依地过日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人看起来很可怜,但并没有得到同情,好比良云生这一身伤痕一样,同样没有受到老人的注意。

    良云生抬起头来,眼神漠然,道:“我要吃狗肉。”继续挥动拳头,往狗头死里打去,直到狗头完全烂掉化成肉酱,才瘫在地上呼着大气。

    天空的星子闪闪躲躲,忽而又吹来一阵凉风,割进数不清的伤口之中,原来真正的疼痛才刚开始。

    良云生口中倒是落出一阵怪笑,庆幸自己仿佛死了又活着,跟死神打了一次完美的擦边球,而且还打赢了。

    老人抚摸着雄狗的体毛,对着其他的狗道:“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儿,阿黄走了,你们以后可要听话,这世界可不太平,可不要到处乱跑。”

    老人把他的阿黄抱进怀里:“回家,阿黄,我们回家。”

    良云生唆的跳将起来,道:“不行你不能把它带走。”

    “我的阿黄都死了,你还



第五章 梦入洪荒
    月冷星稀,人眠。

    良云生睡得沉了去,几只肥壮的山蚊在撕咬中渐渐沉迷。

    良国城的深夜从来如此,寂寞如水,静的很容易听见许多别人不想让人听见的声音。

    只不过今夜多了个坠入梦乡的少年,睡得近乎忘却尘世。

    “奶奶,奶奶,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我好怕!”良云生余味犹存地嚼动牙关。

    不知什么时候,数道极强的光线逃离亘古的邪恶年代,从遥远的天际裸奔而来,一如热情似火狂奔的少女,坠落在那些不为人知之地。

    此时,一只不堪重负的山蚊正在挣扎,把早已深深插入少年身体里的饮血之剑用力拔出,它的羽翼从暗黑色变为充满活力的绯红色,意乱情迷间拍翼而起,慌乱而毫无留恋地离开。

    那只山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可总有那么几只山蚊噬血成性,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滴新鲜的血液从少年的脸上溢出,良云生不觉伸手打去,一旁还未过瘾的山蚊听到骨头断裂的痛苦呻吟声,还未来得及抽出饮血之剑,被吓的摔落地面,胃裂而死。

    …………

    两只奇怪的影子在夜空中追逐,恍惚发出微弱的荧光。

    隐约中夜空里传来幽冷的声音,飘飘渺渺的感觉越来越近。

    “你等等我,我快……”

    “你倒是追上我呀!追上我就把昨夜吸食的元魂分你一半。”黑色之影以极快的速度在夜空里来回穿梭,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冷心,你还是那么冷,你还是那么,我!我……”红色之影眸光冷若冰霜,薄唇翕动,单薄的身体羸弱不堪。

    她停止了疲累无味的追逐,火红之泪夺目而出。

    “不,不要!丧月不要!”

    尽管冷心使出莽荒元魂,以最快的速度阻止那滴滚烫的泪落下,可它还是落了。

    一滴血泪,自损千年修为。

    她是莽荒之花,只为遇见自己心爱的男人绽放,流年辗转间,却时常哭泣。

    丧月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她似乎爱不深恨不透的男人,又似乎给了她若有若无般温暖的男人,绝望得无所依靠。

    “丧月,千年修一魂,千万年得以幻化人形,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千万年来不都为了现在的一切吗”

    丧月沉默得愈加憔悴,屋顶偏寒凉,几声沉重的咳嗽声中,五脏内涌出血水来。

    丧月眼巴巴地看向冷心,道:“千万年的孤独过去了,你爱过我吗”她在等这个他身边最近的男人回答。

    冷心望着她的眼睛,仔细地为她擦拭嘴角流出来的血,轻抚道:“爱,从洪荒之地莾荒之处千万年来,我爱的,只是你!一生所爱,从未离弃。”

    “这就够了。”一滴火红血泪划过清晰如画的脸,血泪滚落房顶,魂火炎炎。

    “丧月,不要落泪,不要离开我,我这就去阎罗殿取来三生水,你要等我。”

    丧月委婉一笑,那种像是毫无依恋的微笑。

    “我们乃莽荒野草,如何进得这阎罗殿,死便死了,奈何做无用之举。”说话间丧月又是一滴血泪落下。

    “稗草也有稗草的生命,我们这许多的生生世世中,创造不少奇迹,拼命生长,斗兽,炼魂,御魂,破结界,如今好不容易得入凡尘,英雄怎能放弃”

    “我累了,我想要一个家,你和我回去可好,那怕生生世世守护在你的身边,终于一日,我花开火红,花开千年,你花落千年,我为你盛放千年的美丽,你可愿为我等待千年的孤独只待时光错落你我得以相见,我们重新开始。”丧月微蹙娥眉,一如冰冷的夜柔情似水。

    冷心只是沉默。

    丧月眼角低回,浸满风情。

    “秋水寒透,雁过云伤,夜葬清梦,君志远,天下难定,霸业难凌,彼岸花,花开火红,我竟遇不上一个眸里多情的男子。”

    “丧月,你这是何苦,人间又有何不好,袅娜舞姿,狗肉店里狗肉香的让人沉醉,比起那毫无生机的莽荒之地,难道你真的愿意忍受那无尽的孤独,还有野兽的践踏撕咬”冷心极力留下身边这个随了他千万年的女人。

    “求你放过我,花有花追寻,叶有叶天下,我们只是时光错落里的奇遇,奇遇之缘尽了,便是缘来缘去了缘尽缘散,如果,其实我们并没有如果。”丧月挣脱他的怀抱,竟已毫无留恋,美丽的黑发泛若雪般白。

    冷心握紧拳头,悲伤而坚决道:“丧月,花可以爱上叶,叶可以爱上花,几千年的等待就有几千年的尘缘,亦有我几千年对花的追寻,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冷心从后面紧紧抱住丧月,他的声音贴近丧月的耳朵,这一次他们靠得很近很近,道:“相信我,这千万年来是我冷落了你,可除了莽荒之地,人间已是强者如林,并无真正有我们的容身之地,阴界深冷,神界无处寻觅,待魂元齐聚,我们一定能在阴间组建我们温暖的阴间寨,到了那时你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丧月抹干了泪痕,她竟如此这般飞蛾扑火再次爱上他,又一次投入他的怀抱。

    “往后,我一定处处为你着想,是我太过疏忽了。”冷心把丧月搂进宽大的胸怀,眼神坚定,却也冷漠到了极点。

    就这样两人依偎着对峙沉默,偶尔听得见流水的潺潺,还有远山中被梦惊醒的鸟儿拍翅的声音。

    夜色变得愈发的深沉,魂火还在燃烧,房中少年感到一阵热意,但并没有醒来,不多会儿地面湿了一片,良云生的脸上显得轻松了许多,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房梁上的一番动作,正是一对来自莽荒之地难分难舍的幻世畸恋。

    “啊!舒服,哈哈哈。”良云生睡得贼憨。

    冷心很机敏的觉察到房中是个精魂,轻轻推开丧月,目光充满希翼之火道:“今晚有个大家伙,我们且收拾了他。”

    丧月回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夺取活人的魂魄了,黑白无常也只是勾阴魂,我们如此太过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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