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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魂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良才书生

    良云生从地上缓缓站立起来,向门外走去,偶有叹气,偶有沉默,也有冷血。

    踟躇了许久,又转过身去,取出几罐酒水。

    抬头看着横亘天际的远山,迷迷蒙蒙泛着云雾,举起手中的酒碗,道:“我邀日月共饮,我与天地同醉,天高地迥,生死阔契!干!”漫饮数碗酒,只觉形骸放浪,飘飘然如冯虚驭风,不知所去何处。

    他的悲伤过于孤独,孤独得有点自私。

    “日月不饮我自饮,天地不醉我独醉,你这贼老天,荒唐,无聊!”又饮了数碗酒,但觉头重脚轻,前仰后合,踉踉跄跄倒在了地上。

    日头辗转升至天空正中,已有倦意,良云生挣扎着起来。

    点了火把,道:“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火葬是一种伟大的丧礼,仁人志士在有生之年,守护天下;死去的那一天,同样胸怀天下,悲悯苍生,他们渴望着把自己的骨灰洒落大地,待到来年花开的时候,化作春泥,让那些贫寒的花朵开得更加旺盛,更加妖艳,如今爷孙二人舍我而去,丢我一人飘零江湖,今日我便烧了此地,从此爷孙二人,也算叶落归根,在尘世了了一段牵挂。”

    良云生奋力把火把丢向屋顶,掌拳相握,拜别一段短如昙花一现的尘缘。

    浅浅的山色,良云生起伏不定的心神渐渐趋于平静,忽有风在林间穿行,那种风不像是和谐于自然的旋律,倒像是阴魂的低回哭声,良云生闭上眼睛,竖直耳朵,入神地倾听着风中的那些微妙杂乱的变化,随着那不合乎常理的气息流入耳中。林间那低回的哭声尽已露出了它的真实面貌,呼呼凄鸣。

    而他听到的不过是剑出鞘的声音。

    良云生睁开了眼睛,一道极为锋利的剑意,如潮水般袭来,只是那人微微扭动头部,眼中漏出的寒光竟比那道剑意还要锋利。

    “你可是昨夜破了玄阴镜之人”那人转过身去,同样熟悉的绯红色的瞳孔,还有他额头上爬行着的正是那条黑蛇。

    幽冥修炼境界的秘密,良云生虽然不清楚,但他确实想起了昨夜那一道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只是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更加可怕的剑客,他又清楚地认识到这绝非是一个从没有握过剑的人可以与之抗衡的。

    在眼神接触的刹那,像是有一道闪电注入身体之中,良云生微敛剑眉,道:“我乃山中一打柴人,昨夜一晚安睡,并不知道大侠口中的什么玄阴镜。”

    “哈哈哈……你是山中一打柴人我还知道你从巫山而来,破了幽冥之门的诅咒,才得以造成乱世,只是你这毕生修为早已化为泡影,凭着你这天才的名义,今日死我剑下,我野婴也算名扬天下!”野婴诡异地笑着,黑色的长袍把他显得更加神秘,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如此幼稚

    的话竟会出于曾经傲世九天之天才之口。

    良云生心里打着算盘,他既然知道那个天才的身世,如今也把我当成了他,且说那天才之魂魄还真是有用,关键时刻都能逆转乾坤。

    在强大的心理作用下,他居然敢对上他绯红色的眼睛,而且看不出一丝害怕,也没有任何情绪,道:“我一无所有,无所畏惧,从不害怕。”

    野婴嘴型扭曲,咬紧牙关,变得极其愤怒,他的身影隐了去。

    忽然一道极强的剑影从天空斩了下来。

    良云生躲闪过了那一道剑影,空气中的气流缓缓流入他的身体。

    渐渐地,他感到一种随着天地运转的气息在他的血液里穿行,那种感觉舒适的让人如登仙境,这片世界趋于完美,渐渐地,那片荒芜的山林淡出了视线,才燃起熊熊烈火的草屋隐了去,天没了地也没了,恍惚若梦。

    一柄古剑落了下来,横插在良云生眼前。

    “剑道即是侠道,若说我欺负一个只会提尿壶的打柴人,传出去倒让人笑话,阴界侠道拥有它强悍的钢铁意志,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自刎归天。”剑客一头黑发乱落在肩上,一阵风吹来,落脱得无拘无束。

    “半路杀出来的阴魂之人,你倒是这般狂妄,欺负一个并未握过剑的孩子,又算得什么本事。”良云生一脸鄙夷,只是这一次遇到了如此强大的剑客,他根本没有任何战胜的把握,但以前的奇迹又闪过他的脑海之中。

    “若要战,便也怕你不成,如若这一关我都过不了,我又要如何在这世界挣扎着活下去,你又不是天”良云生并不知道如此狂傲会付出怎样的代价,那些没见过老虎的人,自以为老虎只不过是一只长得发胖的猫,对它充满了挑衅,当遇上真正的老虎之时,才看到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那道身影踏雪无痕,若蜻蜓点水凌空而来。

    还没回得神来,良云生被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剑气扑倒在地上,只是还未渗出血来,甚至还未感到疼痛,那些伤口早已存在。

    “幽冥之门已然打开,乱世已经到来,可没想到那个曾经自以为可以捍卫三界秩序,维护人间纲常的天才,竟然是这般脆弱。”剑客的眼神冷漠中,更多的




第十二章 阴兵借道
    山上的大火连烧了三日,直烧的天地通红,官府派出许多精壮的将士,当然也有许多热血的青壮年,少年,背着孩子的妇人也不忘拿出肥沃的洗脚水泼上一盘,可就算如此,还是无法将大火扑灭。

    在大家都摇头选择放弃之时,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雨,像一条瀑布一样倒落山上,那场通天大火嘎然间停止。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们同时抬头望向天空,窥探这苍穹之上施雨神人的仙姿,最后依然是晴空当日,什么也没有看到。

    神灵之雨,万众跪拜,但这里却少了那位少年,良云生朝着阴兵行走的道路跟了过去。

    那是最黑的一条道路。

    因为野婴的缘故,他明白这是他自己打开的幽冥之门,于是一连三日,良云生紧紧跟随在阴兵的后面,不知疲倦,也没有感到饥饿。

    可那条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黑黑地扑在大地上。

    他们到底要去往何处这条路又通往那里还有那永远不会累的阴兵,走得纹丝不乱的,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将士,像是去往下一个训练的基地。

    良云生停下了脚步,他感觉自己在追着一群没有生命的鬼魂,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横叉身后的那柄剑起到了壮胆的作用,但这是野婴的剑,怎么说也是阴间之物,每次想过掉头走掉,可想起那句话,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实在是有些累了。

    良云生加快了脚步,冲到了阴兵的前面,张开手拦住去路。

    可那阴兵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样子,除了脚在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身体上的其他部位没有任何动作,那双眼睛直勾勾平视前方。

    “都给我停下。”良云生疲惫地大喊。

    阴兵碾过了他的身体,竟然是如同梦幻泡影一般的存在,从他的身体直接穿行而过,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只觉得吹过了一阵凉风。

    “既然如此,阴兵伤害不了自己,那就快剑斩乱麻,以免日后祸害人间。”良云生掏出了身后的那柄怨气很重的剑。

    脸上顿然生出坚决而冷血,拖着剑在地上划出一道闪电般的火光,忽又风起山头,良云生正要冲刺到阴兵前面,身后传来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那声音曲曲折折,烟尘乱摇,最终落入了少年的耳中。

    忽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加上本就疲惫的缘故,酸楚的感觉渐已袭来,且认真听着妇人的声音:“伢儿,我的伢儿,你去哪了,要回家了,快点回来!”

    良云生收回剑意,心底直犯嘀咕,难道这是梦可又显得那样的真实,他望向越走越近的老妇人,道:“这里没有什么伢儿,你快离开,这里危险。”

    良云生把脸转向阴兵,想着这老妇人会害怕的离开。

    老妇人低头看向他手中的剑,突然抓住他的手,不依不饶地咆哮起来,哭得那个仿佛星辰坠落大地。

    “就是这把剑,你杀了我的儿子,你快跟我回去,我要和你一起上朝堂。”老妇用力扯住他的衣袖。

    咣当!

    草!

    这怎么回事

    良云生一脸懵逼,像是个傻子一样愣住看着老妇,转而望向天空,呼出一段深深的无奈之气。

    “这是阴间丢在人间的剑,你可能认错了,大婶。”

    “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的儿,我的伢子。”老妇

    哭的那个难受啊!

    “若说是我杀了你的儿子,你且把这柄剑拿去好好看看,你可莫要冤枉了好人。”良云生呼噜呼噜喘着大气,递过那柄剑交到老妇的手中,坐到一旁去了,显然万分地气愤。

    老妇收住了眼泪,用手来回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剑身,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儿子,但更像是在检查可以抓住把柄的细微痕迹。

    果不其然也!

    老妇哗啦啦又大哭了起来。

    “儿呀!你死的好惨啊!你死的好……好……”老妇抱着剑,那句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闭,嗦地倒了下去。

    见罢,良云生受到了惊吓,立其身,便去扶。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老妇再一次复活,双手抓住了良云生脚跟肮脏的长袍,死活不肯松手。

    “你放开,我没有杀你儿子,你可不要耍这般无赖,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去。”良云生用力想要挣脱老妇的纠缠,但那老妇认定了就是他杀了自己的伢儿,像是蜜蜂蛰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的右脚。

    “就是这把剑,你不跟我进朝堂,我死也不会放手,杀人偿命,天地良心,你想逃,你如此歹毒,除非你把我这老太婆也一并杀了。”老妇有些悲痛,有些凄凉。

    被人死死认定,也不会是头疼这么简单的事情。

    “既然你说我杀了你的儿子,那你又有何证据。”良云生白了一眼身边可恶的老妇。

    老妇又伸手往剑上摸去,一边催泪,一边拿出铁证。

    “上面的字,我死都认得,这是我伢儿平时玩耍防身用的剑,如今被你夺了去。”老妇越说越荒唐,这种荒唐合情合理,显得比真实还要真实。

    良云生真没想到这剑上还有字,他看着那把剑,仔细审查着,没想到真的有字。

    良云生看着那些字,感到很是为难,那些字认识他,他不认识那些字,转过头弯腰下去,茫然地看着老妇。

    “好,既然你说你认识那些字,你且念给我听,若是说错了,你这老妇也不要再纠缠我了。”良云生故作高深,不懂装懂,立正其身,双手敛在身后,装得贼憨厚贼有范儿。

    老妇脱口而出,道:“沧海易



第十三章 狐狸奇缘
    良云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走到黑的那条路竟会是通往地狱的路,至于那个拉他入梦,并在梦乡把他拉回现实的老妇人,他日有缘再见,会是感激,还会是早已忘记

    荒原上枯草了无边际,像是被坠落人间的天火烧焦,只要星星之火,便又可以燃起一片盛大的火海,良云生抓起一把枯草往嘴里塞去,咀嚼着连老牛都嫌弃的枯草一种苦涩的滋味在口中逐渐弥漫开来,才发觉那并不是绿油油的肥嫩菜苗。

    与此同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的枯井,再也流不出水来,这种感觉在老男人身上很容易得到体会,特别是那些疲于奔命,激战在一线上的男人,他们心中自有一片天,然而这种感觉发生在了一个瘦弱的孩子身上。

    正要转身离去,良云生发现自己身边竟有一只受伤的狐狸,看起来很是可怜。

    只是这三天三夜,早已是又累又饿又困,若说抓了这只狐狸,烤了吃,那也不错!想得美耶!

    可再三看了几次良云生还是决定离开,因为那只狐狸实在是太过于瘦弱,跟兔子般大小,尾巴还有许多种妖艳的颜色,说不定会是什么邪物,而且最近遇到的怪事也已经够多了,所以良云生决定放弃那只狐狸。

    “呜!呜呜!”狐狸的叫声有点凄厉,看起来很伤心,伤心得惹人怜爱。

    良云生再次看了过去,狐狸的眼神竟然是那么的渴望,那双仿佛是会说话的眼睛一下一下地勾人心魂。

    “看来你也挺可怜的,那就带你到人间,等你伤好了就离开,可不许死赖皮不走哦!”良云生还是有同情心的,而他的想法也不过是把狐狸养肥了,等到没有野味下酒时,狐狸正好可以扮演这个壮烈的角色。

    狐狸眼里带笑,时不时咧开嘴巴想要跟良云生说话,时不时在他手中翻个滚儿,有点调皮,有点美丽,给这孤单的路途带来很多乐趣,千山万水眨眼过,走着走着云淡风轻,走着走着风声水起,走着走着小狐狸便睡着了,从一个荒原走向另一个荒原,天空兀自蓝着,放眼望去枯草绵延万里,良云生便有着比这万里枯草还要荒凉的沉默。

    忽有层林,绿的发黑的参天大树在林中伸展它健壮的腰肢,像是个顶天立地的,永不后退的勇士,林中有成对成双的鸟儿在嬉闹,林下泉水叮咚流过,让人听着很容易忘记疲倦。

    偶有几只蝴蝶萦绕在小狐狸的身边,它身上有着独特的香气,闻起来容易着迷。

    良云生把手中的狐狸轻轻放在地上,兀自跑向河流中痛快去了,狐狸委屈地嘶嘶鸣叫,喝过几口水,几片凉快的水花在脸上得意地蒸发,小狐狸又是嘶嘶,想要引起良云生的注意,良云生无意中抬头望向这边来,狐狸的气色也变得非常好。

    “小畜生,嘿嘿,等爷爽够了,便让你也来水里爽快爽快!”良云生脱下了上衣,击水往身上飞溅,浪遏岁月。

    狐狸被惊吓满面羞涩飞红,也试着大胆地把眼睛裂开一条缝瞅瞅他温润如玉的脊背,害羞中露出害羞幸福的笑意,不觉看得呆了。

    不多会儿,良云生转眼看向狐狸,狐狸又是十分害羞地转过脸去,那个像是征战沙场的男人终于回来了,把所有的想念都放在了她那儿,轻轻抱起受伤

    的狐狸,道:“委屈你了,只是你这受伤太重,若是进入水中难免要受罪,这种快活,看来还是算了吧!”

    狐狸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好,又咧开嘴嘶嘶地朝良云生笑着,美丽的尾巴像是开屏的孔雀。

    良云生盘腿坐下,仔细地检查狐狸身上的伤口,发现她的一条腿竟已伤到了骨头里。

    “你也够可怜的了,什么地方不走,偏要走去那样荒凉的草原,这下好了,剔骨之痛少侠也是领受过的,现在咋两也算是患难之交的兄弟了,只可惜呀!你是个女孩儿,还是个长得像人的狐狸。”良云生看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伤口,拍拍大腿责骂着。

    狐狸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趴在地上温情脉脉地看着良云生,像是第一次恋爱中的女子,第一次它靠近了良云生心口的心跳,狐狸害羞的闭上眼睛。

    良云生转身离去,找来了几张粗大的树叶,还有很多干枯的树枝,把粗大的树叶做成碗状用来舀水用,不知他是自言自语,还是想要狐狸说话,道:“你的伤口太重,本来就想随便找个地儿把你烧烤算了,若不是路上寂寞些,你早已脱离苦海,不用再忍受这剔骨之痛。”良云生一边说着,一边把干枯的树枝折断,再堆成一堆,没点火都能看到了那火势的样子,在树枝上架起烧烤用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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