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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魂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良才书生

    “呜呜呜!”狐狸发出几声哀嚎的声音,她没想到刚给过它希望的男子会是这般冷漠,这般残忍。

    “唉!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畜有别,成为我的食物也算是脱离苦海前为人类做的一点微弱的贡献,或许就因为你的那一点贡献,我没有被饿死,还拯救了世界。”良云生说得云淡风轻,狐狸变得悲恸欲绝。

    把狐狸抱在手中,露出同情的假慈悲:“唉!你也是够可怜的,起码我还能活着。”

    狐狸没有挣扎,悄悄闭上了眼。

    忽而听到水中有声音,良云生敏捷地望了过去,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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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篝火旁的故事
    这条小路并不好走,除去刚才撞脸的几个野汉,说白了也就是几根会移动的木桩,不过小路上的野花还行,闻着花香容易让人想起小姑娘,但也不会忘记那句饱含苍老味道的俗语: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虽说野花香得让人有些神魂颠倒,可同一种味道,那怕是仙女抖落凡间的兰麝香,久而久之也会让人觉得比臭味还要厌恶,甚至十分可恨。

    良云生垂头望向怀里熟睡的小狐狸,从荒原飘摇走来,伴了自己一路风尘的狐狸,咋看起来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像个人了,美丽的尾巴虚弱得变成了暗黄色,路上辗转颠簸中几粒豆大的汗珠在狐狸红色的鼻尖破裂,良云生不觉心底一阵吃痛。

    回过头看着走过的路,竟然是有十九个弯,比起那曲折的命运还要让人无奈。

    “走吧,路在脚下!”良云生还是喃喃自语,眼前是一段笔直向上的顺路,上完坡便要下坡,这是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

    可这条上坡路怎么越走越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怀里的狐狸醒了过来。

    “哎呀!也真是糊涂,我怎么走到山顶上去了呢!”良云生自骂一声,狐狸咯吱咯吱地笑,它的眼睛很是妩媚,牙齿算不上整齐但也很好看。

    黄昏弥漫洒落山头,偶有空林蝉鸣起,几只飞鸟向同一个方向飞过,除了寂寥的鸟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良云生俯瞰山脚,山下正是最为繁华的都市——良国城,整个都市就算已经临近黄昏可还是有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群在走动。

    良云生感到无比的豪迈,眼下群峰尽收眼底,雄城踏在脚下,那种一览天下气吞山河唯我独尊的气势令他胸怀荡荡心血澎湃,他用手摁住心口心跳的位置,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心跳过快会震碎几根肋骨。

    良国城很大,但这时良云生的视力显得特别好,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街道上一个小偷的动作,虽说良国城是第一繁华的都市,可小偷这种特殊的职业,就算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也有可能成为小偷,因为那个人为他提供了小偷成长的土壤,就像无论多么富裕的帝国,他的眼皮底下也同样会有穷苦百姓也是同样的道理。

    良云生仔细地捕捉这城里的一砖一瓦,但他似乎找不到那间客栈,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入城里的,不过那神步颠,还有那狗腿还是那样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忽然,熟悉的一幕出现了,城门外那老头赶着一群猎狗正要入城,明人眼很容易看出那是还未训练到家的猎狗,看起来还有些蛮横无理,还是那个老头,良云生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眉宇紧锁得十分厉害,身体一阵疼痛的感觉。

    往下颌摸了摸,尽管没胡子,但也变得镇静了不少。

    只是眼前的都城变得迷迷蒙蒙,再也看不清前方的一切,灰蒙蒙的都城轮廓还隐约映在脑海中,良云生以为是最近自己的眼花病又犯了,决定闭上眼睛十秒,可再次睁开,只看到一道灰黑色的线条,纵然问起狐狸,狐狸也只是摇头。

    蝉鸣息,夜意袭。

    身后趴着几个野汉,没有诚意地跪着,口中喊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也不知道拜了多少拜。

    还是熟悉的人,良云生的目光落在了大耳胖子身上,衣服竟是说不出的破烂,比那乞丐还让人可恶。

    良云生顿了顿,扯了扯眼角,并没有过多的以老大自居,若是没有那人给的一魂一魄,没有身后的这把剑,想必他也不过是其中一员,不过令人吃惊的是,他心底的想法竟是如此的奇怪——若脱去剑客的身份,自己的修为并不会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自己的品行也比不上半个圣人,自己又何尝不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

    渐已沉默,胖子微微抬头,眼角瞥见了那斜戳向天的剑柄,身体的汗又流了不少,迅速收回了眼光,低下头去,道:“还望少侠饶命,我们早已走投无路,一无所有,无所畏惧,从不害怕。”

    良云生回过头,只见几个人像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扯了扯嘴角,道:“都起来,男儿膝下黄金万

    两,好男儿怎可随随便便跪其他人,头可断,身可死,这般迂腐之辈又如何堂堂正正顶天立地都给我站起来!”

    良云生说的铁骨铮铮,同样胸怀荡荡,尽显男儿气色,所有人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但永远不会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丝生命的痕迹,像是奔丧的脸勾在脖子中。

    但那个胖子似乎还有几分胆色,弯着腰站了出来,他的脸像是被什么暴风雨刮过或是被谁家漂亮的悍妇用刷子刷过一样,看起来比其他人都要厚,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很厚的眼皮底下藏着些妒忌,侧着身体,有点口吃地说:“我们从荒原而来,我们没有太多的粮食,只能在山上苟且残喘地活着。”

    其余的人也同时弯腰,像是一群没有头脑的废柴,握着的拳掌看起来滑稽而笨拙,随口应付着‘是’。

    良云生实在看不过去,而眼见天空落日燃烬,便大概骂了一顿,先是一脚踢在那个为头的胖子,便大咧咧骂开了:“你这人也真是个废物,你也不看看跟着你的人儿,一个个活的连狗都不如,衣服臭烂,面色发黄,你看看,你睁大眼睛看看,那还是个孩子,便以已这般消瘦,我的头发比这地上的黄土还要黄,孩子的头发竟然比我的还要黄。”

    跟随他的人只是摇头,淡淡地叹气,看了看肥肉满身的胖子,像是在议论什么,看得出都在为自己悲催的生命感到了悲哀,胖子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不敢再看一眼良云生,但有点生气,有点积怨,猫着身想要躲到人的后面去。

    只有那个头发特别黄的孩子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默默走在一旁,像是一只暂时饿瘦的孤狼,他的爪牙看起来还是那样的自然而然锋芒毕露,可很少有人会把目光注视于他身上。

    “孩子,你出来。”这时孩子第一次得到了注视,也同时得到了所有人的注视。

    孩子吱吱唔唔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是在叫我吗”良云生微微点头。

    “快点过来!”

    “我且问你今年几岁了”良云生拍拍孩子的肩膀。

    “哥哥,我今年八岁了,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良云生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同情,也有愤怒,还有佩服,这孩子虽然跪在地上,但却显得不卑不亢,是个侠义之人,只是这时又有无数双眼睛杀了过来,像是残忍的羽箭。

    良云生抬头看去,那些啊臜全都低下头发出同样的声音:“我们也三天没吃东西了。”小



第十五章 杀意四起
    “孩子,这个野猪腿归你了。”

    孩子抓过野猪腿,大口大口地咬着,吃得热血沸腾一腔正气,也不顾是否有人会投来嫉妒的眼神,有人会暗算,或者直接暗杀,孩子的从容和淡定,只不过是因为良云生坐在身边,像靠山一样的存在,而且在山后还有一把怨气很重的重剑,像守护神一样的令人毛骨悚,但根本原因是这孩子万分地肯定,如果有人要害他,这位大哥哥一定不会冷眼旁观。

    “真好吃!”孩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向良云生堆着笑,他的面色已是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可看起来还是十分清醒,还不时地从良云生手里抢酒喝。

    狐狸安然地躺在一边,安静而美丽,良云生看着醉翻了的孩子,从他手中把酒杯夺了过去。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小屁孩酒量比我还大。”良云生生气地夺过酒杯,只是酒壶再也倒不出酒来,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夜意有些沉坠,篝火跳动着即将燃尽的火苗,微弱的火苗上有几只热舞的夜娥,孩子睡倒了,就睡在了良云生的身边,像是睡在了自己母亲的身旁,脸上安然中有着甜甜的笑意。

    篝火旁的人在醉酒中伴着故事的余味露出浅浅的笑意。

    良云生摸摸狐狸滑溜的毛,露出淡淡回味的笑容:“你倒真像个兔崽子,好在没有狠下心来把你……一不小心给烧烤吃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自己也要后悔上好几天,在记忆里也错失一段美好的记忆,世间大概如此吧!人世间的美好也不过是不断珍藏记忆,然后在不断回忆的过程,不管是人是兽还是鬼魂,佛道有言,众生平等,世间来去如来法,只是平凡的世人眼,皆被颠倒妄念蒙蔽了本性,才分出了许多的妖魔鬼怪,才有了人兽有别一说。”

    狐狸抖动还未睡去的耳朵,它睡得同样安然,只是不知道这一人一兽,像是通了心灵一般,竟如此地相信这个看起来有点像男人的男孩,孩子负责把他手中的酒豪迈地喝干,狐狸调皮捣蛋地把才到嘴边的酒故意打翻,以至于那个颠簸了这些时日,在痛苦中失望,在失望中痛苦着的疲惫身躯,本来可以把那一切的滋味都交代给烈酒割喉的疼痛之中,可偏偏这一切让他倒霉地清醒着。

    “唉,都怪本少侠倒霉,遇到你们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良云生浅浅地骂着,看了看手中仅剩半杯的酒一饮而尽,便调头问了熟睡的人群中还有个未睡去的长者:“老大爷,这山洞还真是凉快,凉的让人没了睡意,竟然连肥大的山蚊都被冷死了,你可冷”

    长者没有回答他的搭讪,只顾盘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让人猜不透,良云生垂眼看向狐狸,那只脚不知什么时候结疤了,突然心疼起来便抱得更紧了些,狐狸毛茸茸的毛焐热了他冰凉的宽大胸膛。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装”良云生的脸皮厚得跟一面不会透风的墙似的,明摆着自己才是外来人,说话的语气竟比主人还要嚣张,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占山为王的压迫感。

    长者缓缓睁开眼,把手中滚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像是在说话,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过了片刻才听到:“往后行走一百四十九步九会有帐篷。”

    声音嘎然而止,长者也不再多说一句话,继续闭目捻珠念佛。

    良云生有点抓不着头脑,又大声问道:“到底是你的身后还是我的身后啊!你倒是说句话呀

    !”

    见长者不愿多说一句话,但似乎又在说话,像是什么:“但愿你们能活着出来。”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于他,只好伸伸脖子感觉一下方向,碰下运气,把那个烂睡如泥的孩子揽到背上,再把放下的狐狸重新抱起来,干瘦如柴的孩子倒也让人有些吃力。

    边走边想,可良云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一百四十九步九这样准确的步数,纵然那位长者是个算术天才,可他又如何可以准确的计算出每一步的距离,忽闻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那片空地上篝火旁的人也不复存在。

    良云生只顾傻傻地数了一百九十九步九,果然那是一个帐篷,良云生惊叫了起来,像是沙漠中找到水源的黄牛,帐篷里头发着温暖的黄光,良云生拉开了拉链,钻了进去,先轻轻放下狐狸,再狠狠地落下孩子,孩子在落下来的时候,说了句梦话:“小心,要小心。”

    良云生摸摸孩子的额头,终于什么也想不明白,道:“这世界的孩子,多梦的孩子。”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孩子的故事,看着孩子奇怪的睡相,两人同时跟傻子一样地笑了。

    倒在床上便要睡去,只觉帐篷外影影绰绰,似有鬼,良云生猛地睁开双眼,仔细观察着外面,看到几个影子在来来回回地走动,但很快又变得释然道:“玩什么鬼把戏,真把我当猴耍了,真当我是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不过就是个皮影戏,草!”

    倒头便睡,可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磨刀拔剑的声音,良云生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地搜寻声音的来源,没想到从床上翻身起来的时候,压到了狐狸,狐狸竟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幸好没有压到伤口才好。

    狐狸有些悲伤,呜呜地生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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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死海
    良云生很吃力地和鬼影作战了一番,可无论如何那些鬼影从来便没有离开过,从来就没有消失的迹象,可见影可闻刀剑声,也有人笑有人哭,还可以看到那些一阵阵厮杀中发出来的惨叫声,那里有马革裹尸横尸遍野的战场,还有许多痴儿男怨儿女在哭泣着那些回不去的家乡,那些为死去的恋人拔刀自刎于大世的深情烈男,血染苍茫大地,当然这一切看起来并不存在,可那可怕的声音把这不存在的一切显得比真实还可怕。

    良云生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这一切,伴有怪异的风吹了起来,那是一种像是从万丈深渊之处的地下穿出来的风,直冲天穹,忽而又从天空极为深远的黑暗之上压迫下来,在人头顶不高处相互冲击形成一道巨大的风团,紧接着风团在空中炸开了,向着遥远无边的黑暗中缓缓传开了,在无边的黑暗里惹出一阵狂风暴雨,终于可听闻轰隆隆的声音在回荡。

    那些风在天地间肆意横行,毫无顾忌,天地于风而言,像是一个巨型的风箱,吹到远方的风又迂回曲折,向着各个方向吹去,于是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飘飘忽忽的样子,这里的每一寸时空里都是风的痕迹,疏而不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还有那像是毒针一样的雨点盘泼而下,这时候风云变幻,天空是雷电肆意发狂,闪电把天地连接在了一起,天地就这样在忽明忽暗之中变换。

    忽然之间这个黑夜都变得呼喇喇地被吹得支离破碎,地上的尘土还有无数的落叶皆被卷起来,还有那些深埋地下的还未完全腐化的死尸也一同被撅了出来,良云生显得更加的飘忽不定,他像是一片飘在空中的叶子在不到任何落脚的可能,忽然天地亮了起来他看到有两个新鲜的头骨碰撞在一起裂开了,从天空另一头飘来的恶心而奇怪的废弃物发出阵阵恶臭,所有的东西相互撞击在一起,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的风云变幻,这是一种自然界间死物之间的战斗,而又有谁会知道在这种混乱的战斗中会不会有新的事物产生呢,或者又会有多少生灵死在这一次的混乱之中。

    没有人的影,在混乱中挣扎的影子看起来越来越脆弱,它们迅速地合拢在了一起,忽而影子朝一个方向走了去,一切都变得那么的陌生,仿佛这世界早已崩塌,不复存在一样。

    良云生在暗地里挣扎了片刻,变得软弱无力起来,也变得迷茫了起来,他很难分清自己是谁,也很难再一次握住手中的剑柄。

    这时候闪电没了,天地恢复如初死海一样的平静,只不过现在的大地早已是一片海洋,滔滔的江水滚滚咆哮着。

    “孩子,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这世界陷入了没有光线的黑暗。”良云生转过头去,复而又趴在地下,试图用尽一切的办法找到声音的可能,可听着海水慢慢退去了热情,变得死寂沉闷根本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可以触摸的东西,那怕是根本无法救命的救命稻草也找寻不找。

    “我这是怎么

    了”良云生自己跟自己说着。

    “沧海易水日,巫山幻云天。”

    想着召唤阴兵出来,可阴兵像黑夜一样的黑,让人实在没有办法,阴兵又如何,还不是被黑夜给吞没了去,良云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斩地掌在地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他可以听到声音了,可还是那么黑,忽然之间,又变得大放光明,还是西边出来的太阳,还是一样的熟悉的世界,可小孩怎么不见了呢那个诡异的帐篷也不见了,这里是天和地的对峙,地很宽宽之万里,天很低低的摇摇欲坠。

    只有呼呼做响的狂风吹得这世界扑朔迷离,吹得这片天空稀巴烂,吹得良云生脸上的肌肉来回曲折。

    良云生像一根铁钉一样伫立在原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倒他。

    阴兵像飞舞的碎纸片一样在空中飞过来晃过去,弄得有些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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