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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州府城门口,却是城门大开,灯火通明。

    马寨主、李千户、宋二爷等人为首,滁州留守的头目人物,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和尚,全都在此地迎候。

    不是迎候将军凯旋,是迎接英灵归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换了素服,也没有人说笑,气氛很是肃穆。

    马蹄声、脚步声,大军归来。

    没有寒暄,大家进城来,直接回了州衙。

    拉着唐光灵柩的马车在州衙门口停下。

    霍五、邓健为首,马寨主、薛彪、杜老八、冯和尚、霍宝、仇威六人在后,八人抬了灵柩入灵堂。

    杜老八、冯和尚两人是下午追上大部队的。

    两人昨日刚拿下舒城,就得了消息,一刻没耽搁,立时从舒城出发,就轻车简从回滁州,昨晚又赶了夜路,才勉强在下午赶上扶灵归来的大部队。

    八人披戴着白衫军的白马甲,看着倒是应景。

    灵堂白日就搭起来起来,就在州衙正堂。

    一百零八个和尚,一百零八个道士,齐做水路道场。

    唐娘子一身重孝,已经在灵堂候着。

    见了灵柩进来,她身子一软,几乎站不稳,李娘子与秀秀在旁照应,忙左右扶住。

    今日正是唐光逝去第三天,“接三”之日。

    传闻中逝者这一夜会魂魄归来,亲友要在灵堂坐夜。

    霍五为首,滁州军众头目依次在灵前祭奠。

    仇威执了孝子棒在灵柩前跪灵,与众人头目还礼。

    一应流程下来,仇威也是筋疲力尽。

    唐娘子哭的厉害,倒是将仇威的吓得又精神起来。

    生怕舅娘再有个万一,他忙请李娘子、秀秀扶了唐娘子下去。

    霍五等人稍作休整,都回到灵堂这边守夜。。

    马寨主路上就讲了唐光妾室怀孕之事,霍五只见唐娘子一人,再没有女眷出来,不由皱眉,低声问道:“老唐那妾情况很糟么连出来祭拜都不能”

    按照丧事规矩,孕妇是忌讳冲撞,可也不是没有法子po jie。

    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孕妇、产妇这样怕忌讳的女子穿了五彩衣服,就能破煞,可以上灵堂。

    要是唐光真的魂魄归来,知晓留了血脉,多少也能有些安慰。

    霍五的想法与马寨主一样,相交一场,得帮唐光保全这点骨血。

    马寨主面上带了忧心:“老唐那妾之前就卧床了,唐娘子没敢告诉她老唐的丧信,就怕有个闪失……大夫昨天查过,也不看好,只说是郁结于心,伤了脾胃,才不思饮食,呕吐不止……得想想法子,这离瓜熟蒂落还有半年,这样下去,可挺不到半年去……”

    霍五半响无语,抬头看了眼冯和尚方向。

    一个女子重视的不过是夫君孩子与娘家人,唐光走了,孩子还是肉芽,能宽慰尤氏的就只有她的娘家人。

    实在没法子,就只能派人去亳州接尤家人回来,宽慰尤氏。

    尤家人贪婪可恶,不惯着就是,等孩子生下来再处置。

    冯和尚坐的不远。

    他是童子功,耳聪目明。

    听到两人对话,又看霍五望过来,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让阿银明日带人去亳州走一趟……”

    尤家本是冯家放过来的家奴,在亳州那边也是冯和尚安置的。

    霍五点点头,道:“那就让银将军走一趟……无论如何,这孩子咱们都要帮老唐保住。”

    冯和尚与唐光打交道不多,可到底同属滁州军,并肩作战的袍泽,还有那尤氏不是旁人,是他乳父之女,这般主动援手,还真是看了僧面看佛面。

    马寨主迟疑了一下,道:“五哥,徒三爷就在楚州,他与老唐也有交情,我今早打发人去滁州报丧了。”

    马寨主报丧,不仅是念着徒三与唐光的交情,而是借此给双方一个台阶。

    两方势力紧邻,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滁州要攻略江南,徒三势力稳定,也是给滁州军挡住北面。

    霍五顿了顿,点头道:“离的这么近,是该报丧……陵水县那边也不要略过,明日也打发人过去一趟,面上子得过得去……”

    提起陵水,他不免又想起亳州的小教主。

    恢复庆朝,年号“麒麟”,如今已经是“皇帝”。

    就是这“皇帝”当的名不符实,跟过家家差不多。

    他摇头道:“这一个个怕阎王来的晚啊,一个两个称帝,自己哄自己玩儿的倒开心……”

    身边众将领头目都听到这一句,抬头望向霍五。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家跟着做这玩命的买卖图什么

    林师爷见状,不由担心起来。

    如今滁州军割据三州之地,兵马将近十万,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根基并不稳当。

    各地占领的时间短,后来的兵卒还没有整合。

    霍五已经一个一个看回去,道:“你们可别惦记着叫我跟着那两个大傻子学……出头的椽子先烂,他们乐意发白日梦,咱们可不发……朝廷还在,这才哪到哪啊,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林师爷摸着胡子,一下子就踏实下来,开口道:“五爷想要取江南,那是不是给派使者去亳州,讨个封号下来”

    得了亳州小教主的封号,滁州军就能隐在亳州小朝廷身后。

    回头得了金陵,就算朝廷想要征伐,也会先奔亳州这个“老巢”。

    就像现在,朝廷调各地人马去杭州,可主力去了蕲春。

    朝廷还在,逆贼就开国立都,这个如何能容

    同样是“建国”,亳州小教主是关门自己玩儿,消息最远传到滁州;那位右hu fa却是声势显赫,好几路人马征伐,也就将朝廷全部火力吸引过去。

    若不是在灵堂上,霍五都要笑出声来。

    还是读书人阴损,杀人不用刀。

    不过亳州小朝廷的确是滁州军眼下最好的选择。

    如今在一县一州之地起事的白衫军渠帅不少,可多是无名之辈。

    动静最大的是三方势力,亳州小教主,蕲春寿天万,台州袁国真。

    小教主不用说,弥勒教童教主之子。

    就算他现在是稚龄,不是左hu fa的傀儡,就是孙元帅的傀儡,可老子留下的资历,就足以让天下数百万弥勒教徒侧目。

    寿天万是曾追随童教主的弥勒教右hu fa。

    袁国真是浙江盐商,这些年一直不太平,与朝廷是招了降,降了又反,反复了两、三回。

    如今趁着白衫军起义,他又开始作乱,薛彪从杭州回来时,他已经占了浙南几个州府。

    滁州军刚坏了寿天万的好事,避之不及。

    离台州又远,贴不上边,最好用的名头就是亳州小教主那边。

    毕竟滁州军之前打着亳州柳元帅麾下的旗号。

    寿天万在两湖打着弥勒教的旗号行事,滁州军要是得了亳州小教主的“封号”,倒是比寿天万的“大庆军”更名正言顺。

    林师爷见霍wu bu说话,又道:“早讨下早好,等徒三爷拿下楚州,多半会先收复亳州……”

    要不然直接打扬州的话,实力本就差距大,后方不稳,叫人无法安心。

    小教主是个傀儡,这个傀儡在谁的手里,作用又不同。

    林师爷与徒三打过交道,晓得他固然有优柔寡断的时候,却也是一时豪杰。

    林师爷从不曾小瞧徒三。

    反而是带着小教主,先投奔徐州,后奔亳州的那位左hu fa,林师爷没有打过照面,却也没有放在眼中。

    徐州距离远,消息不通,之前是什么情形大家也不知。

    只说亳州事。

    就算孙元帅野心勃勃,使手段吞并另外两位元帅势力,却也拿名声在外、得亳州士庶爱戴的柳元帅没办法。

    至于冯和尚那里,都是精兵,又有靠山,也不是他能动的。

    亳州格局,从五帅并列,到三足鼎立,该是最安稳的时候。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英雄迟暮
    等回转县衙,徒三叫江平去安置鹿千户一行。

    自己去寻了陈翼。

    这个陈翼不是别人,就是滨江县那个陈举人。

    他四十来岁,正直壮年,看着世道不对,也生出几分野望来。

    之前想要投滁州,正赶上滁州主力开拔,打听到侄儿陈大志在徒三军中,就投到徒三这边。

    这是明面上的说辞,实际上的原因,是因与霍家有旧怨,眼见霍五势力越来越稳,到底心存顾忌,才跳出滁州,给自家找了个靠山。

    徒三麾下头目,都是乡勇出身,勉强算作半个读书人的只有江平,自是求贤若渴。

    陈翼虽来的日子不长,可如今在徒三麾下,座次仅此江平,算是徒三的谋主。

    “明日我带人回滁州!”

    生死是大事,奔丧是要奔的,这个徒三并不犹豫。

    霍五大军还在途中,马寨主就打发人来报丧,这份心意,徒三也领情。

    陈翼摸着胡子,道:“就算没有马将军丧事,三爷也该走一遭……三爷与霍五爷本就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霍公子更是三爷的亲外甥,至亲骨肉,亦没有疏远的道理!”

    他来了不足一月,已经知晓徒三的艰难。

    上头的柳元帅,不仅不能做徒三的靠山,反而防范过重,还有拉后腿的嫌疑。

    只是疏不间亲,柳元帅再不好,也是徒三的老泰山,没有下属说道的余地。

    徒三沉默了片刻:“我不想带江平回滁州,可又不知怎么与他说……”

    陈翼的手顿了顿,心中警醒。

    这个江平,就是前车之鉴,自己可莫要犯了同样错处。

    他从侄子口中,已知当初滁州之变的原因。

    当初的事,旁人不知内情,众乡勇却是晓得。

    他们心中也有一杆秤。

    不说霍五对徒三厚道不厚道,只卫氏兄弟一朝得志便猖狂,欺负挤兑起水进来,就引得不少人反感。

    水进也是同乡兄弟,又是里里外外的好人缘。

    就是水进之前留在曲阳,也多少有为徒三做质的意思。

    这样的兄弟,外人没欺负上,自己人就欺负上了

    再说罪魁祸首江平,平日里待大家舌灿莲花,可好处也就全在一张嘴上。

    从滁州离开,看着江平如花美眷有着,几车的财物带着,大家心里滋味莫名。

    还是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是一样出身,凭什么旁人日子还紧巴巴,那边就是地主老财,享起福来

    嫉妒不满迁怒,众乡勇就将“丢”滁州的原因都归在江平与卫氏兄弟头上,并不曾对外遮掩离滁州的原因。

    因此,身为千户的陈大志也知晓详情。

    等到陈翼过来,陈大志就悄悄与叔叔说了,省的犯下忌讳。

    陈翼知晓滁州人对江平的不喜,也知道徒三不管乐意不乐意,也得留着江平这个拉他入亳州军的“好友”,省的有过河拆桥之贤。

    “亳州小教主已经称帝,三爷也当遣使敬贺……若是能讨个名号下来最好……”

    不管怎么样,这弥勒教的招牌还得打着。

    就算小教主只是傀儡,所谓的称帝也跟闹剧似的,可是在这黄淮之地,百姓也确实认弥勒教。

    师出有名,总是好事,也免得日后行事受柳元帅掣肘。

    “这……越过陵水那边好么”

    徒三听了心动,又有顾忌。

    陈翼道:“三爷是柳元帅之婿,本不是外人……如今柳元帅身体不虞,疏忽了此事也是情有可原,三爷找补上就是……”

    徒三进楚州,柳元帅不出主力,又扣下了女儿,借口是自己身体不虞,留女儿侍疾,不过是对着徒三防备。

    徒三不是傻子,自是明白缘故,颇为无语。

    柳氏与他做了三个月夫妻,温顺贤良,琴瑟相和。

    可柳元帅用柳氏做质,岂不可笑

    柳氏做徒家妇之前,做了二十年柳家女。

    要是徒三是狠心的,三个月的夫妻之情,顶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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