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贵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影熙月
萧宁诚疑惑:“承修你笑什么”
谢承修指着自得其乐,还隐约得意洋洋的盛如锦,笑得肚痛:“那丫头……哈哈哈……又在整治人了。”
萧宁诚微微皱眉,不悦:“承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一个小姑娘被人如此刁难难堪,你不同情反而笑话。你的圣贤书读到哪儿去了”
谢承修笑道:“殿下,您看她哪有半分被为难委屈的样子她乐呵得很呢。以我的了解,给她难堪的人现在更加难堪呢。”
萧宁诚疑惑看了一眼盛如锦,果然看见她自得其乐得很,半点为难都没有。
难道当真是如谢承修所说的
……
盛如锦正在优哉悠哉喝茶等着上酒菜。忽的背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哎呀哎呀,好有趣。你怎么坐在这儿来来,香铃,闻儿帮我的桌子椅子都搬过来。我也要在这儿坐。”
盛如锦一回头,只见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娇俏小姑娘正站在自己身后。
她鹅蛋脸,五官秀美绝伦,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灵气逼人。她令人瞩目的不单单是相貌和气质,而是她浑身上下叮叮当当,晃人眼目的珠宝饰品。
只见她头戴两只鸢鸟振翅金步摇,额头上戴着一圈掐金丝镶珍珠如意吉祥华盛。细细的脖子中戴着一条缠金丝八宝金项链。、
令人瞩目的是她腰间系着一条金玉带,腰带上串着一长串精致的金铃铛。
金铃铛在日光下闪闪发亮,这女孩每走
第五十九章 杀人诛心
盛如锦笑着抿了一口刚上的水果酒,果酒清冽香甜,将她的唇润泽得如上了最好的胭脂似的,鲜红如血。
“怕!哎呀,我好怕怎么办”
盛如锦笑吟起身迎接,面上却没有一点“怕”的意思。
她看着走来的脸色阴沉的“舅父”,心中笑了笑,西南龙虎大营周琮之大将军
前世这位威名赫赫的周大将军很是仗着手中的兵权给自己下了不少绊子。
甚至当初谢承修暗中扶植德妃之子要篡位夺权,背后要不是靠着周琮之这只笑面虎,他怎么敢有这个泼天的胆子
从某方面来讲,卫安卿哄着萧宁御组建十八万骁龙骑,手握兵权,亦是在夺嫡中帮了她的大忙。
当年萧宁御快不行的时候,以周琮之为首的朝中保守一派,和卫安卿后起之秀斗得你死我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
卫安卿要不是靠着自己那堪比九尾狐的狡猾和九条命数,几次差点殒命。
而后她决意与卫安卿联盟,里应外合,这才孤儿寡母将江山坐稳了,渐渐站稳脚跟。
前世那一场血腥的夺权夺嫡中,谢承修是主谋,周琮之是其中一大帮凶,德妃与其子是棋子。
记得她终于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德妃谋逆的证据时,夜深如墨,她特地在深夜,以快病死的萧宁御的手谕将周琮之宣入宫中。
毫无提防的周琮之喜滋滋进宫,以为自己即将成为托孤重臣,从此飞黄腾达了。
他没想到一挨进宫却看见盛如锦一袭玄黑大氅,端坐凤座,然后云淡风轻令宫人拉出披头散发的德妃。
接下来,盛如锦干了一件事。
她命人用三尺白绫生生在周琮之跟前勒死了德妃,再然后棒杀了德妃之子……
盛如锦还记得那一夜夜深如墨,血色如泊。周琮之那张总是虎虎生威的老脸不住抽搐。
他指着自己,半天只说出一句“妖妇”。
盛如锦还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很是欢畅。这一场皇权争斗不是德妃和其子死,就是她和她儿子死。
杀人诛心,她就是要让周琮之这一批与她作对的大臣们知道,从此他们手中的底牌全无,只能拥立自己。
前尘的血腥往事一慕慕在眼前掠过,快得来不及回味。
这位威名赫赫的周大将军已经到了跟前。
不得不说,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的男人身上就是有一股煞气。只单单站在跟前,不动声色间就有种令人浑身颤颤的威势。
周琮之皱眉看着眼前给自己行礼的盛如锦,不悦道:“许多年不见了,你便是盛如锦”
盛如锦温声道:“回舅父,是的。”
周琮之瞪了一眼尴尬的周姚氏,回头对盛如锦道:“你舅母也不是什么恶意,你把桌子椅子搬到贵席去。坐在这儿成何体统让人看了笑话。”
果然是行伍之人,说话直来直去,隐约斥责她不懂规矩。
盛如锦还没回答,一旁的杨紫菁就笑嘻嘻道:“周伯伯,这儿位置好。我与锦儿妹妹就喜欢在这儿看戏。你赶我们做什么”
周琮之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杨紫菁竟然为盛如锦帮腔。
杨紫菁可是伯公之女,其父杨显宗不但身份尊贵,而且还是经常不按理出牌的主。要是自己得罪了他的宝贝女儿,指不定会怎么小题大做呢。
再者,杨紫菁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勋贵之女。她可是陈皇后从小养在宫中的养女,她平日与几位皇子公主相处十分不错。
他顿了顿,口气缓和许多:“杨小姐,这儿人多口杂的,您要看戏,我命人整
第六十章 盼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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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锦与杨紫菁坐在一起。杨紫菁为人直率豪爽,说话不按套路,时常令人捧腹。
盛如锦越看越是喜欢。她前世并未见过杨紫菁,没想到今世倒是一见如故。
杨紫菁忽然打量了盛如锦,笑道:“如锦妹妹真是人见人爱,难怪某人会哈哈哈……”
盛如锦不明白杨紫菁“哈哈”是几个意思,但隐约知道她的前来定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让她前来帮自己。
到底是谁呢
盛如锦左想右想都想不到是谁,索性放弃。
不管是谁,总之是好意就行。
……
生辰宴席继续,因出了方才那一件事,亭中的众贵女便不敢轻易给盛如锦脸色看。知道盛如锦看着文文弱弱却是个敢说敢作的狠角色。
而杨紫菁与盛如锦一见如故,干脆令人将自己的酒菜都搬到了这亭子中。
盛如锦口中不说,心中却暖意融融。杨紫菁是伯公之女,身份尊贵,却没想到她不在乎门户之见愿意与她平等相交。
这等率真真诚在勋贵门中已是不多见了。
杨紫菁与盛如锦一边赏歌赏舞,一边自顾自谈笑。这情形直把四周的官宦世家贵女们看得嫉妒不已。要知道杨紫菁不仅仅是勋贵之女,还是陈皇后的养女……
花园一角,周夏锦与盛如兰相对而立,两人的面上都有郁郁之色。
“怎么办你那个庶女大姐已经把我的风头都抢了过去。今日过后还不知道旁人怎么议论我们周家苛待宾客。这坏名声是洗不掉了。”
周夏锦恨恨埋怨。想着她心中烦闷得要炸了。排位置只是略施小计,原本以为十拿九稳能闹得盛如锦没脸回去。没想到今日却是自己与周家的名声都被陷进去。
一想起这个,周夏锦就恨不得扶墙呕血。
盛如兰稚嫩的面上隐约有阴沉。她皱眉道:“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她看起来像是换个人似的,感觉好奇怪……”
周夏锦不耐烦道:“不管什么奇怪不奇怪的,今日不整治这贱人我誓不为人!”
盛如兰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几句。
周夏锦眼中一亮:“此计可行。”
盛如兰犹豫:“这不会不好……”
周夏锦不耐烦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她不死,你怎么出头”
她说着匆匆走了。盛如兰踌躇了一会儿,一咬牙匆匆追了过去。
……
“喝!喝!喝!哈哈你输了!”
杨紫菁满脸兴奋,指着眼前的许珊瑚,大笑拍桌。许珊瑚脸色涨红,不得不喝了眼前的三杯果酒。这果酒入口甜顺,喝多了却后劲极大。
许珊瑚看着眼前空了的酒壶,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
她喝了何止眼前三杯啊!
杨紫菁这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抓住她灌个不停。这已经是第二壶酒了。
许珊瑚借口更衣,由丫鬟们扶着匆匆逃了。
杨紫菁见她走了,笑嘻嘻拿着酒壶坐回自己的位置,对着盛如锦挤眉弄眼。她喝了一圈回来俏脸上面色酡红,憨态可掬。
她满脸狡黠得意:“怎么样哈哈……”
盛如锦抱拳,含笑:“厉害!”
盛如锦没有想到杨紫菁与乃父作风一样,不按理出牌,竟然就在亭子中与对自己横眉竖眼的贵女们一一灌酒过去。
她身份尊贵,如许珊瑚之流怎么能拒绝一个个被逼着与她猜拳斗酒,要么就是猜词填令。
最后一个个喝得双眼翻白,再也顾不上给盛如锦翻白眼。
她拍着盛如锦的肩头,笑嘻嘻道:“我够意思吧从今日往后,你放心,有姐姐罩着你,你可以在京城中横着走,啊哈哈
第六十一章 救你出囹圄
盛如锦没来由心中紧了紧,赶紧闪身躲在旁边的花丛后面。
等躲好了,她不由暗自笑骂了自己一声。
怕毛线啊!
自己两世为人加起来近百岁的老太婆还怕见个未来夫婿吗是不是十几岁小姑娘装久了,她戏精上身了
就在盛如锦胡思乱想中,院子门口走来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贵公子。
他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容儒雅俊秀,着一件水蓝色锦面长衫,玉冠缓带,说不出的清新隽永。
盛如锦只看了一眼便记起了前世那一日……
……
那一日她被周夏锦与盛如兰联手羞辱,不但被分派到了门房那边吃酒席,还不得入内与其他小姐们见面。
盛如锦到周府为周夏锦祝贺生辰已是万分不愿意,再遭受羞辱便经受不住,跑到后花园中寻了个地方暗自抹泪哭泣。
正当她哭得情难自禁时,有人在身后问。
“这位小姐不在前边花厅中,怎么到了此处”
且记得当年的自己被吓了一大跳,匆匆起身之后,泪眼朦胧只看见一位温和俊秀的公子站在自己的跟前。
盛如锦犹记得自己当时抽抽噎噎,来不及擦去眼中的泪,只道:“我这就去。”
她走了几步却又顿足。想起自己被亲母亲倪氏逼迫自己为了弟弟盛书韵与父亲翻脸。如今父亲不喜,大夫人周氏厌憎,亲生母亲亦是埋怨她无用。
如今到了周府做客还被如此羞辱。饶是她心性坚韧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这等委屈无人诉说便罢了,如今连哭一哭的地方都不可得。
盛如锦越想越悲从中来,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这可把那位面善的贵公子给吓得不轻。他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在一旁不住团团转。
“这位小姐,这位小姐莫哭……”
“都是在下不好,惹得这位小姐如此伤心……”
“我我……”
任由他怎么安慰,盛如锦只是不理,一心一意大哭。她向来擅长隐忍,不知为何那一日却全然不顾。
哭了许久,头顶传来无奈的声音。
“你别哭了。擦擦。”
盛如锦从未见过一位男子如此温和耐心。她大哭时总以为他一定会离开,可没想到此人硬生生等了她近半个时辰,直到她哭得声嘶力竭还未离开。
这等男子世上真的少有了。盛如锦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柔面容,心中感激又羞愧,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擦擦。”年轻贵公子递过来帕子,见她不知接去,索性为她温柔擦去脸上的泪水。
他问:“有什么难事你要这么悲苦哭泣”
盛如锦还记得自己当时哽咽了半天,才声音沙哑道:“是谁也解决不了的难事。”
他笑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无法解决的难事呢”
盛如锦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十分固执:“有的。”
“那你且与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他温柔道。
盛如锦张了张口却哑然。这些家中的丑事怎么可能对一个外人道来
她憋了半天,忽地道:“若有人能救我出囹圄。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的”他含笑问。
盛如锦还记得当时自己结结巴巴半天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又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人长叹一声:“罢了。看你是大家小姐却这般哭泣定是心里有许多苦。你方才说囹圄。你说说是什么困住了你
盛如锦不假思索:“家。”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自己自懂事之日起就没几日真心欢喜过。那高门大户的左相府可不就是困住她的“囹圄”吗
那年轻贵公子呆了呆,半天才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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