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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老资历的头目中,朱强是朱刚胞弟,侯晓明、石三、仇威等人如今都在朱刚位次上,不会计较,剩下的就是邬远与宋谦之……

    邬远已经接手了战兵右翼,不至于眼红朱刚,宋谦之负责监察,算是文职,与朱刚不搭界。

    剩下的,可以取代朱刚为亲卫队长的……

    霍宝的两个伴当安长生、李裕,还有贾代化、贾代善兄弟。

    其中李裕是巨贾子弟,会算术,武事却寻常。

    贾代化比李裕略好些,也强不到哪里去。

    贾代善出众些,年岁在这里摆着,比霍宝小三岁,今年才十一。

    剩下的就是安长生,比霍宝小一岁,今年十三。

    只是相处一年,安长生的人品行事都在霍宝眼中,不是这等背后算计之人。

    霍宝没有寻安长生,反而是找了朱强过来,说起此事:“长生过两年要回水师带兵的,犯不着眼红亲兵队长的位置,那下头人中,还有谁是爱‘上进’的?”

    朱强年岁不大,却是总理后勤事务,对于童兵上下人事也极熟。

    朱强有些意外的看了霍宝一眼:“宝爷忘了?薛五少爷上月不是入了宝爷的亲兵营……”

    霍宝:“……”

    薛五,大名薛敏,薛彪的养子之一。

    去年三月,薛家被抄家,薛彪妻儿早已转移,库房也成了空壳,留下一堆掩人耳目的婢妾养儿养女。

    那些人,受了官府迁怒,结果都不大好,都被官卖为奴。

    除了一双亲生儿女,还有几个得用的养子养女,薛彪也安排在外头,除了跟在他身边的薛孝之外,还有安置在常州的薛二公子薛恭,安置在杭州的薛五公子薛敏。

    之前薛彪在杭州,这次滁州军能顺利打下杭州,也有薛彪提前布局、里应外合的缘故。

    薛彪亲子薛小七今年才两岁,为了防着养子坐大,先头对薛孝、薛恭都压的厉害,如今这次回到金陵,估摸也是看到其他元帅府势大,发现了自家势单力薄,开始将几个年长的养子都推出来。

    如今薛孝在马寨主身边,薛恭跟着杜老八。

    还有一个薛敏,最是伶俐,与霍宝同庚,今年十四,不知怎么讨了薛彪的喜,跟着薛彪回到金陵后,就让薛彪亲自与霍宝说了一嘴,安排进童兵亲卫营。

    霍宝的亲卫营中,不乏关系户,就点头应了,并没有当回事,没想到薛敏还有这大志向。

    “才是白身小卒,就盯上的亲卫营营长?还真是心高!”

    霍宝不由摇头。

    霍宝的亲卫营眼下五千人,朱刚下头还有五个千户,十个曲长。

    要说薛敏在亲卫营好好当差,日后得了机会立功,升个百户曲长也不是难事。

    可这初来乍到,就盯着亲兵营长,就有些痴人说梦。

    朱强笑道:“到底是公子,寻常百户、曲长估摸也看不上。”

    再是伶俐,也不过十几岁,行事不谨慎。

    就算是想要捏软柿子,也当打听清楚。

    朱刚在童兵再不显,也是最早的五个队长之一,还背靠着朱都尉与马寨主一系,是霍宝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哪里是他一个薛家养子能撼动的?

    霍宝却是皱眉:“叫人仔细盯着着……回头挪出去,别坏了咱们童兵的风气……”

    怪不得霍宝没有想到薛敏身上,实在是薛敏眼下太没有分量。

    童兵之内一直分了阵营派系,也偶有摩擦。

    可是小两年下来,也都是下头争端,没有到上层头目这里。

    这些上层头目,不是最早跟着霍宝、积累功绩的,就是石三、邬远这样凭本事上来的,大家都晓得轻重。

    反而是薛敏这等新来的,想的不是自己凭本事如何,而是琢磨如何挤下旁人,就能凭借着身份与霍宝的关系取而代之,委实可笑。

    朱强确实迟疑:“宝爷打算将那小子挪哪里去?到底是七爷的养子……”

    薛彪确实战功不显,可到底身份在这里摆着。

    霍五在人前极抬举薛彪,数次提及他之前银钱功劳,并不因他行商贾事就轻鄙。

    霍五给薛彪撑腰,就没有人敢小瞧薛彪这个元勋。

    朱强之前就发现薛敏的不妥,犹豫着没有寻霍宝说此事,也是顾忌薛彪的缘故。

    霍宝想了想道:“先生那边正缺人手……”

    不是想要玩心眼吗?那就找个聪明人多的地方。

    军中与后勤就别惦记了。

    其实马寨主那边也能收拾薛敏,可是那边有个薛孝在,到底与大家有旧,送个养弟过去,就有些打脸。

    朱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是想想胞兄所受非议,就是他自己,也没少被人说嘴,多有感慨:“五爷与宝爷虽屡次提及军中后勤与参谋之重,不亚于战兵,可在外头人眼中,也只有军功是实打实的。”

    薛彪被外人轻鄙如此,朱家兄弟被人小瞧也是如此。

    霍宝道:“越是高位,诋毁越重……你大哥素来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你也跟着学着点儿……”

    朱强“嘻嘻”两声道:“我才不会计较这个,都是些酸话,归根结底还是眼气……”

    有朱强盯着,没几日就抓了薛敏的马脚。

    霍宝也懒得调教薛敏,直接去寻了薛彪:“七叔,侄儿这都是些蟒小子,玩不过薛敏……他又来得晚,真要让他参赞军务,大家也信不着他……我看先生那边缺人,薛敏这脑子,倒是适合跟着先生学个一二……”

    薛彪十分羞恼:“这小畜生,只会这些娘们手段不说,还处理的不利索,当不得用……小宝不用替他操心了……”

    这是放弃薛敏之意,霍宝与他没有交情,自也没有说情的意思,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计前嫌
    到了腊月,就有了过年的气氛。

    各方的使者与年礼也陆续到了。

    台州白衫早已灰飞烟灭,剩下的其他三伙白衫势力,倒是与金陵城中都有了往来。

    亳州白衫不用说,名义上与滁州军还是一家。

    泰州白衫也始终客气。

    就是蕲春白衫那边,原本不理会滁州军,可因上次两军在洪州外谈判,倒是有了联系。

    只能说寿天万是个有魄力的,要知道自打巢湖大战,他嫡亲的侄儿就落在滁州军手中,却是始终不肯低头,甚至一直在金陵城搅风搅雨。

    就是霍豹之死,其中也有蕲春军的动作。

    霍五最是护短,怎么会白吃了这个亏。

    对于蕲春来的使者,霍五见是见了,礼也收了,却是不肯说什么放人话。

    “他们敢算计我儿,害死了豹子,还妄想活命?真是做梦!”

    霍五私下跟儿子念叨。

    人不给却也不杀,两军总要一战,说不得日后留着有用。

    寿天万在教徒中名声显赫,却是无子。手下又多悍将,这日后的局势还真是说不好。

    在真实的历史上,蕲春军后来确实陷入内斗。

    如今滁州军派了不少人潜伏在蕲春军的地盘,对于蕲春军的消息也尽知。

    蕲春军地盘扩张的快,也出了几个名帅。

    与滁州军相似的是,寿天万也没有亲自征伐,都是手下几个元帅征伐。

    不同的是,滁州军是以霍家父子为中心,剩下的就是亲戚或乡人。

    真要论起来,除了冯和尚是外来投奔的,其他人都是霍五联络的。

    蕲春那边,也是以寿天万这个原来的护法、现下的皇帝为“核心”,剩下的却是师兄弟与弟子之流。

    同滁州军相比,蕲春军才算是真正的白衫军。

    寿天万虽已经还俗称帝,可打听到的消息,依旧是食素戒荤。

    上行下效,手下元帅出征之前,还要设坛做法。

    手下将士出征时的口粮,也是不见荤腥。

    霍宝听了这些,倒是没有心生鄙视,反而更加警醒。

    信仰的力量,最是强大。

    蕲春军,注定是滁州军的劲敌。

    如今朝廷依在,却也就是存在罢了。

    滁州军得了两分天下,蕲春军得了两分天下,剩下两分在亳州军、泰州军手中,朝廷只有四分。

    且朝廷的四分,又是南北隔绝,连不成片了。

    这说的是地盘,要是从百姓人口论,四方白衫军所在地盘的人口已经占了天下人口数的八成。

    蕲春的年礼是面子情,亳州军的就显得亲近多了。

    徒三知晓霍五的脾气,没有抬出小教主的圣旨之流恶心人,而是实打实的十车年礼。

    什么丰县的苹果,沛县的冬桃,睢宁的香肠、邳州的银杏等,东西不值钱,却是指定给霍宝的,倒是显得尽心。

    另有种马一百,这个才是大头。

    过来送礼的是陈举人,论起来与霍家有乡谊,还没有矛盾。

    霍五没有摆架子,痛快见了陈举人。

    说起来不过两年的功夫没见,陈举人像是老了好几岁,并不没有意气风发的模样。

    霍五知晓缘故,亦是觉得可惜。

    要不是陈家侄儿当初在滁州分兵时被徒三带走,还有滨江霍氏族人仗势欺人,这叔侄两人本应该是滁州军麾下。

    如今这叔侄两人位分文武,叔叔是亳州军谋主,侄儿也是徒三麾下战帅之人,都是人才。

    霍五素来爱才,忍不住道:“徐州虽好,到底不是家乡,陈先生也当多回滨江转转……”

    陈举人唯有苦笑:“如今在世道,安居不易……等到日后天下太平,老朽自也盼着叶落归根……”

    虽说没有直接同霍五打过交道,可两三年看下来,陈举人也明白这位才是真正的枭雄。

    之前自家因与霍氏族人的旧怨,提防霍家报复,实没有必要。

    霍五此人,“用人唯亲”不假,可着“亲”却不是宗亲族人,而是亲信。

    滁州军的元勋,都好好的居于高位,就算是死了的唐光,妻女侄儿也得了很好的安置。

    反之亳州军这边,不过是占了四、五州之地,就内斗的厉害;滁州军这边,得了将近三道之地,却依旧能剩下一心。

    还有徒勇这个继承人,是有安稳人心的作用,可是随着徒三妾室怀孕,日后也是隐患。

    陈举人听出霍五话中有示好拉拢之意,便也含糊地回应这一句。

    霍五笑着听了,便也心中有数。

    人都眼杂,其他的话霍五就不说了,反而问起徒勇之事。

    徒勇定亲了,未婚妻就是张诚的侄女,婚期定在腊月二十六。

    这次亳州军除了送年礼,还送了请帖。

    “腊月二十六,这日子太仓促了?”

    亳州军与泰州军要联姻之事,霍五早有耳闻,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可见了这成亲日子,却是皱眉。

    要知道方大舅是七月被拘押,却是八月被处死的。

    外甥本应给给舅舅服小功五个月,更不要说徒勇幼年丧父,随母依附舅家,方大舅对他有抚养之恩。

    就是徒勇给方大舅服上三年孝,也是应该的。

    陈举人面露尴尬,道:“我也劝过三爷……”

    霍五放下帖子,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一阵腻歪。

    自己这小舅子,行事还是这样优柔寡断。

    这是给谁看?

    表面上好像是否定了方大舅的存在,示好滁州军,实际上打的还是徒勇的脸。

    霍五没有见过那个便宜内侄,却也晓得但凡有点儿血性的孩子,都不会不了了之。

    这叔侄两人,嫌隙不浅。

    霍五乐得看热闹,却也不会让儿子孤身入险,亲自前往徐州参加婚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没错,在他心中,四方皆敌,徐州也不例外。

    可是亳州少主的婚礼,又是内侄,滁州军这边也要有分量的人去。

    想着徒三身边的旧人,都是水进的同乡,不乏至交,霍五不由心中一动,就看向下首,笑着问道:“伯扬,你要不要走一趟,见见老友……”

    水进闻言,环顾了座上众人一眼,立时应了。

    说起来自打前年五月滁州分兵,至今已经一年半,水进与当初的二十多乡勇见了好几回。

    除了其中数人还有交情,其他的就算没有反目,也是无话可说了。

    大家已经不是一路人。

    只是水进也明白,自己是眼下出使的最佳人选。

    婚期就定在腊月底,至今不足一月,徐州距离金陵又是千里之遥,肯定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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