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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雁九

    女子的声音尖锐,里面难掩愤恨。

    院中少女怔住。

    “哗啦”,吴墨一把拉开院门,朗声道:“各位官爷,里面是我胞妹,我们不是吴善生的子孙,当不在拘拿之列!”

    率众前来拘拿吴家上下的不是别人,正是霍豹。

    霍豹的视线落在院中少女身上。

    少女眉眼与吴墨有几分相似,身上穿着简朴,与吴家其他小姐比起来确实不同。

    “看看屋子!”

    霍豹随口吩咐。

    几个童兵进去,将屋子里翻了一遍。

    “小豹爷,屋子里空着,没有旁人!”

    霍豹点点头,对吴墨道:“州衙明日公审吴善生父子草菅人命、侵吞他人财产之恶行……”

    吴墨激动道:“真的”

    霍豹带了几分自豪道:“我宝叔心善,最听不得这些,知晓吴家父子罪行累累,逼死好几条人命,心下不落忍,要给大家找回公道!”

    “呜呜……”

    之前求救的少女被堵了嘴巴,流泪挣扎着。

    吴墨紧咬着嘴唇,身子颤抖。

    霍豹叫了一伍人,吩咐道:“在院子外守着,不许人进去!”

    伍长应了,霍豹带了人离开。

    吴墨看了几个留守童兵一眼,小心关上院门。

    兄妹俩不敢在院子里说话,避到屋里。

    “哥……”少女脸上惶惶难安。

    吴墨却是眼睛烁烁,面上带了亢奋:“老天开眼了!”

    ……

    吴家这么大的动静,哪里是瞒得住人的

    更不要说拘拿吴家上下,主仆加起来七、八十口,整整一大串。

    除了拿人,还有抄家。

    一箱箱的财物抬出来,十几辆骡车,拉了好几个来回。

    吴家正门贴了封条,大门两侧直接贴了告示。

    明日州衙开堂,审吴善生、吴光宗父子致死案、杀人夺产案。

    涉案苦主可递状子,追回财物、追讨赔偿。

    ……

    鲍家,前厅。

    鲍老大夫瘫在椅子上,想着晚饭时的一幕一幕,心有余悸。

    郭掌柜送孩子们回家,郭老爷、郭三爷父子直接跟来了鲍家。

    “表哥,你得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早投了霍元帅是谁牵的线,白英这医官到底怎么回事”郭老爷追问道。

    之前到底轻视了,只当是徒三、江平差不多的人物,可以应付过去。

    如今看来,这是要命的阎王,再多小心也不嫌多。

    鲍老大夫指着长子:“我还糊涂呢,问这混账东西!”

    鲍白英看着鲍老大夫道:“小宝爷有长辈在滨江、曲阳,对养生事宜多关注,说不得是想要用爹。”

    鲍老大夫再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无语。

    想着霍宝那一言不合就要命的架势,老人家是真的怕了。

    郭老爷看着表哥,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人人都会生病。

    生病就要看大夫。

    大夫什么时候都吃香。

    鲍白英又对郭老爷道:“小宝爷爱兵如子,要在大营里配医兵……指我为医官,牵头此事,回头会从城里各医馆抽调人手……”

    征大夫培训医护兵之事,马上就要开始,没什么瞒的。

    只是要打仗的相关猜测,鲍白英没有说。

    做大夫的,比一般人更明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

    可鲍白英不说,大家该想到也能想到。

    鲍老大夫、郭老爷神色怔然,郭三爷却是眼睛发亮。

    郭掌柜匆匆赶来。

    “吴家被抄了!”

    众人并不觉得意外。

    “州衙明日开堂,审吴家父子杀人、夺产、致死诸案……”

    鲍老大夫与郭老爷对视一眼,脸色都很难看。

    国人素来讲究“一死百了”、“死者为大”,这新元帅不仅行事霸道,下手也狠辣。

    这不仅要杀人,还要鞭尸!

    鲍白英、郭三爷等人,却是觉得正好。

    罪孽污秽,终有见天日之时,老天开眼!

    ……

    州衙,库房门口。

    看着一箱箱的财物入库,霍豹只觉得精神抖擞。

    “宝叔,咱们本钱够了,是不是往金陵去,多订些粮食……还有这几个铺子,都是极好的地段,是赁出去,还是寻两门赚钱的买卖,咱们自己经营”

    霍宝没有回答,问道:“账册搜到了”

    “搜到了!”

    “这些财物来源,上头都记了”

    “嗯!大头是吴家老大送回的积蓄,十五年下来,共计金两万两千两,银五万两,古董玉器二十箱,文玩首饰十箱,字画书籍十箱,另有绫罗绸缎若干,多让女眷用了,剩下不多……”

    “这些单收起来……”

    “嗯!”

    “其他产业里,吴家长房的产业占了几成”

    “四成,七个铺子里,三个铺子是吴家长房的,良田八千亩,三千亩是长房的……真是够不要脸的,连侄媳妇与吴姑娘的嫁妆也贪了……剩下那四个铺子,有一个是长房媳妇的嫁妆铺子……”

    吴老爷并不是长子。

    大宁律法,因嫡长子掌祭祀,要分财产大头,因此当初吴老爷与其兄分家时,只得了三成家产。

    反而是其兄长一支,分了七成。

    “这些单分出来!”

    霍豹有些舍不得:“宝叔,真要将这些还给吴家长房长房就剩下兄妹俩……给他们,他们能护得住么”

    “在咱们眼皮底下,还有人敢谋孤儿产业”

    “吴家长房还了,那骗买的地,强买的铺子,也都得还”

    “嗯!吴家明面上的财产,咱们都不要……要不然就成了杀人夺产,会吓坏人的!”

    霍豹本以为公审吴家罪行,是拿几百两银子,给那几个逼死闺女的人家做抚恤,用来买个好名声,没想到会是这样大手笔。

    穷惯了,拿到手的银子,真是舍不得吐出去。

    霍宝瞧着好笑道:“大头都留下了,还心疼这些作甚”

    霍豹却是抓心挠肺的,想起刚才看见的布衣少女,不由眼睛一亮:“宝叔,我想到个两全的法子!”

    “哦”

    “宝叔不是想要在滁州这些人家里给清大叔寻媳妇么吴家长房那个可不就是正好的人选她的亲事让堂姐抢着嫁了,正好没有婚约在身,与清大叔年岁相当……”

    霍宝瞥了霍豹一眼。

    还真是出息!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吴家这些产业。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家门荣光
    州衙,后堂。

    吴墨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田契、地契、房契,神情有些恍惚。

    早在决定出首时,他就想到会追讨回部分家产,可没想到不是部分,而是全部。

    就连被侵占过去的嫁妆,都用吴家二房的祖产给抵了。

    一千两百亩地,两间铺子,一处宅子。

    之前被侵占的大头是母亲与妹妹的嫁妆,祖母那一份年代久远,本就所剩不多。这些他打算全都留给妹妹。

    妹妹之前的亲事,早已随着堂姊的出嫁不了了之。

    吴老爷之前不是不想要插手侄孙女亲事,都让吴墨想办法推了。

    妹妹已经及笄,虽然舍不得,可女儿家韶华易逝,也留不了多久了。

    霍宝拉着牛清过来,并没有留霍豹。

    联姻是结两姓之好,由他开口,本就有仗势的嫌疑,再有个对此事执着的霍豹在,说不得好心办了坏事。

    昨日来赴宴的少年奉命来州衙报道,霍宝就打发堂侄先过去筛选一遍。

    霍宝对牛清道:“清大哥,这位吴墨吴公子十七岁,十四岁就中了童生,要不是吴家父子暗中使坏,不让他去考院试,他早就是秀才了……”

    牛清被拉着看了一场大戏,对吴墨本就带了好奇,听了这话,越发佩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

    自己好好长大,读书有成,还能护住妹子,十分不容易。

    霍宝说完,却是心中后悔。

    疏忽了,忘了吴家是书香门第。

    若是那位吴小姐也是满腹才华的女子,与出身农户的牛清怎么过日子

    没有共同语言,凑到一起也容易成怨偶。

    只是没有拉线拉一半的,少不得硬着头皮继续。

    吴墨有些意外,不知这位小元帅作甚对人夸自己

    这位“清大哥”又是何人

    霍宝看着吴墨道:“这是我表哥牛清,与你同庚,如今是亲兵营营长……”

    吴墨露出几分意外,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望向牛清的目光就带了几分审视,视线在其脖子上的伤处定了定。

    牛清相貌清隽,不像农家子,否则当初也不会被马寨主一眼相中。

    牛清被吴墨看得有些不解,望向霍宝时才想起两人前几日说的话。

    这是相亲

    牛清窘的不行,脸立时红了,额头上渗出细汗来。

    霍宝见两人都明了,就道:“清大哥先去歇着,我与吴公子说说话。”

    “好……嗯……我先回了……”

    牛清应了,带了几分无措匆匆离开。

    吴墨神色复杂。

    “不要误会,不是强娶!若是算计你们兄妹私财,就不会有刚才的公审!”

    霍宝开门见山道:“因去年时疫,我表哥上头长辈相继谢世,这一支就只剩下他一人,我爹想要让他早点成亲,传承血脉。之前想要在鲍家、郭家寻一合适的人选……我那个堂侄是个热心人,昨日去了你家,回来赞你们兄妹安贫乐道、偏居自保,可怜可敬……他担心你们兄妹年轻,得回祖产,没有长辈庇护,引人算计令妹终身……若是万一令妹错了姻缘,倒可惜我对你们兄妹的保全之心,就催我拉这个线!我这表哥农家子出身,没读过多少书,只是识字罢了,与令妹怕是也难琴瑟相合。若是你已经有妥当人选,无需顾忌,早日落定,以免节外生枝……”

    牛清去年十月丧祖父、丧祖母、丧父、丧母。

    按照礼法,服丧最短并服,也要三年,叠加服就是八年。

    可眼看就打仗了,刀枪无眼。

    牛清主动提及娶亲事,不是对父母不孝,而是被霍五踢了一脚,也担心自己哪日没了,使得家里断了香火。

    霍宝明白牛清的想法,却不能让他留下短处,就点出他独丁身份,又将成亲之事推到老爹身上。

    吴墨起身,面带感激,郑重作揖:“在下不是误会,是受宠若惊!我们兄妹何德何能,能的小爷关切垂问至此只是到底是舍妹终身大事,还请允在下回去与舍妹商议,再给小爷回复。”

    滁州城里多少人家想要攀上新元帅,不得门路,才会对唯一与州府有关系的鲍家羡慕嫉妒恨。

    吴墨这里,不仅得回祖产,还天上掉下一门好亲事。

    年岁相当,正妻名分,结了就是新元帅的姻亲。

    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忙不迭点头应下。

    吴墨却是要胞妹点头才应,这份手足之情可叹。

    这个人有脑子、有耐心、有决断、有底线,是幕僚的好苗子,霍宝觉得不错。

    只是老爹昨天已经放话,十七岁到二十五岁的去找水进报道,霍宝就不打算截胡了。

    水进那边正缺人,说不得正合适。

    “你已经耽搁一上午,记得下午去大营找水将军报道!滁州是大家的滁州,保住滁州、发展滁州,需要大家齐心合力!”霍宝端茶送客。

    吴墨郑重应了,才转身离去。

    霍宝直接从后门去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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