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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妇攻略之婢女晋升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尘与灰

    轻笑出声,赵明渊深邃的目光愈发沉重:“现在看来,还不够。”

    “你该走了。”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戚卓云的眼神冰冷而强硬。

    “我是你的护卫。”赵明渊还是温柔地笑,温柔得让戚卓云烦躁,“这是皇命,我不可走。”

    突然起身逼近赵明渊,戚卓云阴冷地紧紧盯着他依旧平静淡然的双眸:“你不是护卫,是奸细!你若不走……便是俘虏,是质子。”

    不紧不慢地玩着手上的扳指,赵明渊并没有受到什么恐吓:“奸细也好,质子也罢,都是君恩,戚卓云,你只能受着。”

    “你非要等他死了才肯死心”戚卓云冷笑,脸上的肌肉因激动而战栗,“这是迟早的事。我劝你快滚!”

    慢慢摇头,赵明渊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落在戚卓云眼中正是无上的挑衅。

    “你——怎么敢!”戚卓云咬牙启齿




第十六章 所谓母亲
    正是早春时节,芙蓉居的植物有了复苏的迹象,陈玦正蹲在树下,聚精会神地望着一株刚冒头的小草,那嫩绿的颜色直接扎进了她的心里。这是她出生的第十五个年头,她没有生辰,只知道自己姓陈。做了许多年的乞丐,她终于又熬过了一个冬天。

    “阿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陈玦回头,果然看到阿玥绞着手站在远处,欲言又止。

    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陈玦不可能再把阿玥当做是朋友,但她并不恨阿玥,她见了太多的人情冷暖,阿玥那一点点的自私落在她眼里也稀疏平常。

    故此,陈玦面容平静,走到阿玥面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芙蓉居守卫森严,一个姑娘是进不来的。

    阿玥咬咬唇,道:“母亲叫我替芙蓉居送炭火来。”

    清杂院的姑姑最疼她这个女儿,怎么会叫她做这种粗活

    “你有事找我”陈玦站了起来,松一松酸痛的腿脚。

    “阿玦,”阿玥哽咽了一声,上前一步,握住陈玦的手腕,“月影知道了。她知道是我……”

    陈玦低头,避开她含泪的目光。

    “若是老夫人也……”

    “放心吧。”陈玦冷冷地打断了她,“老夫人以为送香囊的是我。”

    怔了一下,阿玥的心中自然松了一口气,又慌忙拉住要回屋的陈玦,道:“从前有什么事都是我不对,我也领到教训了,你不可……”

    陈玦不再理她,转身进到正屋。

    老夫人正在里屋梳妆,透过梳妆镜,见陈玦握着块丝帕,正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古董花瓶,不由得奇怪:“那个丫头。你大早上的,擦什么瓶子”

    红绫赶忙吩咐:“快出去,不要扰了老夫人的清净。”

    陈玦刚准备退下,老夫人却喊住了她:“算了。你看着眼生,叫什么”

    陈玦心道不好,若是老夫人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岂不是又要被赶出戚府

    见陈玦默不作声,红绫又斥道:“哑巴了吗回话这样慢。”

    无可奈何,陈玦只好回道:“奴婢阿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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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见钟情?
    陈玦将老太太的话转达后,戚卓云凤眸一抬,笑意吟吟,轻轻应道:“好。”上下打量一番陈玦,戚卓云又道:“许久未见,你匀称了许多。许是母亲将你喂养得好。”

    盯着陈玦闪避的双眸,戚卓云的笑意更深,“不错,是个美人胚子。”他的笑容如雪霁云开,明朗澄澈得像是刚开化的湖水。陈玦突然便明白了阿玥两腮那飞红的来处。戚卓云今岁十九,正是翩翩少年郎,又已有了成年男子的轮廓,他好像明朗的秋月,照进了阿玥的心里,也引起了陈玦的沉思。明明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为何要戏弄阿玥一个奴婢,给她以希望,难道仅仅为了取乐

    才走到门外,就听见里屋女子的轻言细语。

    隔着珠帘,陈玦隐约看见一个身量纤细的女子,穿着湖蓝色春衣,坐在老太太对面,笑语晏晏。

    老太太则一脸慈祥,与女子聊得很是投机,连皱纹里都添了几分喜色。见戚卓云站在帘外,老太太冲他招了招手,温然笑道:“卓云,你过来,见过张家姑娘。”

    戚卓云抿唇一笑,竟然牵了陈玦的手,缓步走进,也在八仙桌旁坐下,陈玦想甩开他的手,他却反而抓得更紧,温暖的指尖在她的掌心挠了一下。

    “坐。”戚卓云淡笑。

    老夫人维持着笑意,目光从戚卓云脸上转移到陈玦那只被攥着的手上,她深邃凹陷的眼划过一丝阴霾,那阴霾警告着陈玦。

    陈玦十分不安,自然不敢坐,又由戚卓云死死拉着,脱不了身。

    这时,那个蓝衣女子有些吃愣,看看戚卓云,又看看窘迫的陈玦,依然维持着端庄的微笑,向老夫人道:“来过府中多次,这个女孩子倒从未见过。”

    她纤细的眉眼微微低着,里面是传统女子的顺从与温驯。端正的五官免不了平庸之意,却也别有韵味。

    不愿成为戚卓云的挡箭牌,陈玦挣不开他的手,



第十八章 刁难
    陈玦死死低着头,知道自己已变成戚卓云的宣泄口,正处于风口浪尖之处,唯恐老夫人的怨气落到自己身上,更加不敢妄言。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没有方才那么凝重,脸上的阴冷戾气却反而聚得更浓,令人心生恐惧:“我儿长大了,如此也好。一个恐怕不够,月影呢也一并收了去”

    听到月影的名字,张姑娘的身子不自然地动了一下,秀眉紧蹙。

    陈玦听红绫说起过,月影是一位戚卓云的私交好友送给他的礼物,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戚卓云待月影十分亲厚,甚至名声都传到了府外。

    戚卓云虽不痛不痒,但紧了紧一双凤眸,对着张姑娘说道:“此乃我戚府家事,原不该叨扰姑娘。戚某有话直说,乱世波折,我一介粗人,不值得姑娘托付终身,婚姻大事,不敢误人。”

    张姑娘闻言并不十分惊讶,戚卓云的推脱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定了定神,不疾不徐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这样的婚姻都算唐突,那何为佳偶天成你我早有婚约,公子若因顾念我女流柔弱而背誓而行,一是轻贱了我谨小慎微十六年的品行,也损我张氏门面,二是为你自己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公子三思而后行。”

    没有想到张姑娘流利而不夹杂情感的回答,戚卓云笑笑,摇头:”姑娘好口才。然而真的与戚某人结发为夫妻,却不是如辩言那般容易。我今日背誓,你或许恨我,然他日你必然谢我。谢我没有将张家卷入这风波场。“

    张姑娘皱紧的眉头一直未开,对戚卓云的话她始终疑惑不解,”你方才说的乱世……是什么意思“

    戚卓云抿紧了唇,冷淡的目光静静投在张姑娘那紧攥着丝帕的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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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黎明前
    戚卓云轻轻拍拍陈玦的手臂,示意她起身。

    陈玦站了起来,迅速退后。

    “行了!”老夫人不客气地喝住了她,“已经听了够多,现在想置身事外未免太晚。”

    老夫人阖起了双目,又缓缓地吩咐道:“去把门关紧,别叫外面的奴才看笑话。”

    戚卓云目送着去关门的陈玦,后背放松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扬,压低了声音道:“我要娶薛湘睿。”

    老夫人冷哼了一身,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从中射出两道精光,“很好。你早为自己寻到了一位贵女。我戚氏要靠儿女婚事来与薛家攀亲,很好,光宗耀祖。”老夫人不禁极难看地笑了起来,笑容中尽是疲惫与酸辛。

    没有在意她话中的极尽讽刺,戚卓云的眸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淡然冷漠得仿佛久经人事的老人,“若在朝中没有臂膀,戚氏不过是衰败了的世家贵族,荣耀满门终究会变成白骨森森。我们唯有作虎搏,方能拼得一席之地。”

    老夫人已从愤怒转为哀戚,凝视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哀与无奈:“卓云,你父与张家是至交,张氏乃书香门第,家教良好,为你与张姑娘定下婚约,为的不是戚氏的万年富贵,而是你的余生喜乐。天子脚下,你日日钻营、勾结,我看在眼里。富贵当有道,你不该失了自己的操守!”

    “母亲说的是。”戚卓云轻轻地应答,“可世道不是母亲想得那样简单轻松。母亲可做过乞儿”

    老夫人一愣,不知他何意,刚要发怒,戚卓云却缓缓先言:“阿玦做过乞儿。底下的人是怎么活的,她再清楚不过。若要母亲与野狗争食,又当如何母亲可会与阿玦



第二十章 杀
    老皇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他的白须垂下,长而凌乱,他有一双浑浊的鱼眼睛。午夜,上阳宫,没有点灯。

    他的年岁大了,他有些糊涂,西北的叛军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派出去诛杀叛军的薛将军节节败退刚刚回到京城的他,只觉得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比不过南方那样温暖舒适的天气。好在冬天已经过去了,捱过寒春,就又是暖风和煦的季节。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他这一生无子,而他已年老,朝中人无不对他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虎视眈眈,这他是知道的。奈何程姓之下,皆是纨绔子弟。他倒是有个侄子……可若将王位留给侄子,那不是江山易主了他如何去地底下见父王

    “皇上,后半夜了,舟车劳顿,您歇歇去吧。”一个他眼生的小太监冲着他媚笑,在黑暗之中,如同鬼魅。这让他有些不安,他虽是皇帝,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人,却在午夜里显得那么无力彷徨,他不禁笑自己,真的是老了没用了,竟会害怕一个小太监。

    “魏德贵呢”在这种情况下,他习惯了找自己的老奴仆,在仆人上,他相信日久见人心。奇怪的是,魏德贵今日没有陪在他身边。“魏公公给您泡安神汤去了。”小太监的声音格外的尖细刺耳,“奴才领您去休息吧。”

    “你退下。”他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小太监,防备道:“朕要一个人清净清净。”

    没有想到,小太监反而狞笑着步步逼近,嘴上说着:“皇上想要清净,更该早点安息,奴才送您一程。”

    老皇帝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跳下龙椅,窜到龙柱之后,语无伦次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大胆刁奴,你敢再接近一步,朕诛你九族!”

    眼见小太监丝毫没有顾忌,一步步走得更近,老皇帝的心砰砰地跳,大喊道:“来人,来人!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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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筹码
    赵明渊退到阶梯之下,朝着上阳宫跪下,三叩首,后起,静静看着那宫门口前安然站着、厚颜无耻接受自己朝拜的戚卓云,愤怒像野火一样在他的心中燃烧。

    戚卓云也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狠狠将情绪压下的赵明渊,盯着他深不可测的眼底,心中快意顿起,调笑道:“赵护卫在拜谁”

    赵明渊抿了抿唇,答:“自然是拜圣上。难道要拜乱臣贼子不成”

    戚卓云故作无辜地眨眨眼,道:“是我误会。我还以为你在拜新帝。”

    不怒反笑,赵明渊扬声道:“好,那我便贺你江山永固。”

    戚卓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绷紧的下巴透着倨傲,终有一天,他要天下的人都心甘情愿地祝祷自己万万岁。

    太阳升起时,老皇帝的尸体已被秘密安葬,一代君王的死竟然如草芥般悄无声息,乱世之中,有时并无贵胄与贱民之分,所有人的命运都像风雨飘摇中的残荷一般脆弱。

    次日,许久未开的上阳宫门竟然大敞,臣子们都以为是南巡归来的老皇帝终于要着手清理政务,踏入宫门后,才发现那立于上侧的男子竟然是戚家长子,戚卓云。

    他的一袭黑色长袍,底端绣了龙纹,暗示了戚家皇亲的身份,他就面对着文武百官,站在龙椅跟前,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年轻的面孔上有着一双与年岁不相符的复杂双眸。他的目光不再是往时的清澈见底,而是射出了两道利刃,扎在每个敢于触碰那目光的人的脸上。

    魏德贵颤颤巍巍地站在他的身边,头发与胡子皆已花白



第二十二章 反唇相讥
    自那日张姑娘走后,老夫人便没再理会陈玦分毫,红绫见了她也是淡淡的。戚卓云此番无疑是将她放到了最为尴尬的境地。

    戚卓云不来芙蓉居,老夫人面前也无人敢提他,母子之间的对峙十分持久,虽然不像开始时那样剑拔弩张,但那种激烈已经化成了一道韧性,深深地埋藏在这场战争里。芙蓉居的下人们每日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触动了老夫人紧绷的情绪。

    谁也没有想到,戚卓云会获封摄政王,消息传到芙蓉居,老夫人哈哈大笑,满是讥讽与恶意:“真是我的好儿子。天下间还有谁会背上这么滑稽的名号摄政王……”连立于一旁的红绫也不敢搭腔,两手紧紧地攥着。

    都说老皇帝重病在身,无力朝政,可西北的叛军却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正是雪上加霜。说来奇怪,已到仲春时节,京城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硬生生冻死了芙蓉居的几株才开的花。戚卓云每日埋头上阳宫,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许久未回戚府。老夫人常常叹气,空洞的双目中该有的愁绪从泛滥到干涸,她似乎已料到了戚氏的未来,乱臣贼子,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身为养母,她绝不希望自己视若己出的孩子身处风口浪尖之处,但是这种牵挂不能被宣诸于口,她身边的下人成群,却都庸庸诺诺不敢提那个名字,岁月就在令人窒息的平静中浸泡,她极力掩饰着快要压抑不住的疯狂。

    最先按捺不住的却是月影,自从上次她差点被赶出府去,她就没再见过戚卓云,当日为了安抚她,戚卓云将一沓地契给了她,她怀里揣着地契,嘴上说着谢恩,心里却总觉得那是一摊废纸。戚卓云的敷衍她看在眼里,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但不愿给,这是让月影最是心急如焚的。

    出人意料的,月影迈进了芙蓉居。



第二十三章 交易
    耐不住月影的威逼利诱,陈玦不情不愿地跟她进宫去了。与其说是被胁迫,倒不如说陈玦也很好奇,月影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能使许多威严高峨的门为她而开。

    巍峨森严的皇宫门口,月影镇定自若地亮出腰间木牌。那是一块色泽明润、雕刻精细的木牌,上面分明是一只栩栩如生,明艳夺目的凤凰。与陈玦从前见过的凤凰不同,那只凤凰的神态格外灵动,却狰狞可怖,如同妖物。

    侍卫见到木牌,立刻毕恭毕敬地为她二人让开了一条路,月影不无得意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宝物”

    陈玦自然不知。她留意到,那木牌的角落里,刻有一个“薛”字,看来这是薛氏一族的特权,而并非是戚卓云的能耐。

    “月影姐姐可是姓薛”

    “旧主罢了。你我现在都姓戚。”月影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陈玦微笑,低着眉眼,声音柔软讨好:“月影姐姐必然是很受薛将军的喜爱,他才会将这等好物赐给姐姐。”

    “那是。”月影愈发自得,难得地回头正眼瞧了陈玦一眼,“这可是薛府唯一的一块,也是天下唯一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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