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藏锋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渡舟野客
云中藏锋记
作者:渡舟野客
陈龙象走到云藏锋身边,眼神还看着背影萧索的剑客,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询问一般对云藏锋说道:“他这又是何苦?”云藏锋也看了看剑客萧索的背影,觉得光是这份天下之大我却独游的那份孤独就足够伴下一壶老酒,他摇了摇头说道:“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光溜溜得来,赤裸裸的走,即便有几位朋友也未必能够常伴左右。恒兄只是把这份贯穿一生的孤独铸进了剑里头,他这一辈子有纤毫足够。他可能就是不习惯与人结伴吧,也无妨,我们让他先行一天,我们跟着就是了,最后还是要在那贼人那里碰头的。”陈龙象是个粗人,也不管这酒经历了些什么故事,举起杯子来就是干了。他虽然是益州人,却生了个北方人的豪爽性格,只不过这性格对于南方人的温文尔雅来说就有些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像他这般喝法,多少又逢春也不够,看得欧阳红袖和龙灵好一阵心疼,急急忙忙把剩下的半壶的半壶拉到自己面前,喝令陈龙象不许再碰。陈龙象约莫是因为自己相貌丑陋,天生在靓丽的女子面前有些拘谨,被夺去了喝酒的权利嘴里只嘟嘟囔囔说道:“这杯子也忒小了些,喝起来一点不带劲。”其实这也不怪陈龙象眼睛大,这杯子本身小巧玲珑,全身用琉璃打造,黄澄澄的又逢春倒入其中透过灯火带着几分散出来的光怪陆离,又好看又好喝,女子最是喜欢,但对于男子来说这一次只有三钱酒的酒杯却是小了些。却云楼最不少的就是凄冷的月色,那名为瘦亭的亭子栏杆上,裴锦绣和权富贵相拥沐浴月色,两道身影让人艳羡得紧,比那月色又哪里逊色了?一行人回到客栈,恒峰已经请人摆好了阵势,居中是个罗盘,边上用朱砂画着八卦。八卦本来就是数术,计算方位看来是没差了。陈龙象从怀里摸出一根针来,这根针又长又粗,散发着绿油油的光,本身是个阴毒之物,但是从中还有一线生机,也是奇怪。恒峰双手接过母针,将其置于罗盘之上,盘膝而坐,一头长发无风自动,空中呢喃着什么口诀,朱砂画出来的八卦阵图发出红色的光芒,罗盘也随着转动了起来。云藏锋一开始还对恒峰是否有千里寻物的本事存疑,此刻见到这般景象也就抹去了心中的疑虑了,心想这蜀山的种种法门也是神奇得紧。蜀山和九玄门一样是修仙追求长生的道教门派,只是蜀山千百年来入世极深,要不说蜀山人人都怀着颗慈悲心肠呢,蜀山修的是剑仙,沾染的杀气也要比寻常修道者要重上一些,但是仁心渡世,世间但凡哪里有妖祸有苦难,莫不是蜀山第一个站出来济世救人。虽然是做的心怀天下,心系黎民的勾当,蜀山的气运却不怎么样,自立教一来遭遇几场大劫,却总能破而后立、劫后重生,涌现出大批的人才,门派也愈发的强悍。只是历代掌门长老能够飞升成仙的屈指可数,寿命悠长的也不过三四百岁,怎么也比不上九玄门这样避世修仙的门派了。恒峰施法完成缓缓站起身形,一切都回到施法之前的模样,母针不再颤抖嗡鸣,罗盘不再飞速转动,朱砂画下的八卦也收敛了红色光芒。既然城门东西而开,南北两个侧门外面的官道就荒芜了,本身也比东西面的官道小很多,走的人就更少,好在地形开阔平坦,多数江湖约架就在这南北两门外边了。一般的江湖人打架总是要呼喊些人来看的,一是助威,心里有了胆气力气也要大上几分,二是没有观众决斗又给谁看,除非是生死大仇,杀人藏尸,也是个好地方。可是江湖上传来传去的高手过招就鲜有人知了,高手嘛,多少要有些架子才对得起这个名头,若是人人可见高手出招那岂不是成了街边耍把式的,怎么能够和寻常武夫区分开来。锦绣城北城门外本就是一处旷野,来往的人多数进出东西两门,所以东西城门比南北城门要打得多了,这与寻常的城池大有不同。无论是造房子还是建城池都讲究一个坐北朝南,所以城门口一般南开,这样南北通透,河水东西而走,风向南北而行,这样藏风纳水才被称为风水宝地。锦绣城东西开大门,水留不住,风进不来,即便富饶也算不上是怎么一个风水宝地了。云藏锋还是斜提着那把没起名字的宝刀,说道:“这一场怎么算,是平了还是怎么的?你又怎么说,是跟我们合作还是独自一个人去找那偷东西的窃贼?”恒峰从地上拾起散落的裹剑布,缓缓将它缠在纤毫之上,嘴里说道:“纤毫太大,给它找一副剑鞘很麻烦,背着也不方便,远不如这破布来得好使。云少侠,你没有赢我,我也没有赢你,只是有你在我杀不了贵夫人,但你同样不能劝我回心转意。”恒峰裹剑的手法很好看,一层叠一层,每一层之间错开寸许,好看极了。裹好了剑,恒峰站起身来说道:“一会回了却云楼,还麻烦陈兄把子母回环针的母针借我一用,我好施法找到贼人所在。之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吧,我承认云少侠说得有理,没有人可以独自办成什么事,总要得到些臂助的,这一次算我欠诸位的人情,若是这次活着回来,诸位有何差遣,只要不违背恒某的原则,恒某一定肝脑涂地。”转身,已是来时的路,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就像那把纤毫,太大,所以天下所有的剑鞘都不如那又脏又破的缠剑布来得好使。云藏锋跟陈龙象商量去渝州城的事宜,说来说去也都是纸上谈兵,只大约谈到了些什么阵法,什么小心行事。云藏锋问陈龙象是否听说过渝州城那边有什么不得了的大妖出没,陈龙象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妖怪的事情蜀山最是门儿清,可惜恒峰是个不合群的主,放了一堆话就走了。”云藏锋举起酒杯示意陈龙象同饮一杯,才想起陈龙象被龙灵和欧阳红袖夺取了喝酒的权利,无奈自饮说道:“这也怪不得他,他性子清冷,与我们又不相识,满打满算我们与恒兄认识也不过才一天,其中半天都还是在打架。换作你陈大哥,恐怕不掀桌子打人就算好了,那还肯帮忙找东西说上两句话的。”陈龙象觉得嘴里没味,跑到柜台找春娘要了两坛子老白干和两个大碗,又想去找权富贵一起来喝酒,却想到权富贵裴锦绣正是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油腻时刻,他不想去给自己找这个不痛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听到云藏锋自饮一杯所说的话,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老白干,喝了一口道:“痛快!嘿嘿,云兄弟你说的也有理。恒峰步行去渝州城,我们明天一早骑马去,大半天的功夫总能赶上的,出不了大岔子。与其去考虑这些还不如今晚喝个不醉不归。”云藏锋也好酒,都是马侯给带的,年年马侯自己做的猴儿酒可不少进了云藏锋的肚子,所以云藏锋自然对陈龙象这个提议举双手赞同,直喝得欧阳红袖和龙灵两人扶着把云藏锋送回房里,三人才共枕而眠。云藏锋和恒峰约战就在北门外的一处平地上,两人只过了数招,内行人看来也还是觉得精彩异常,有些高手一架要打上几天几夜,有些高手胜负却在一念之间,说来也奇怪得很。此时此刻云藏锋的刀就凌空架于恒峰俊秀的头颅之上,恒峰手里的纤毫点在云藏锋胸口处,也不过一寸之遥。每当这种时刻,空气总要凝滞一些才显得气氛紧张异常,欧阳红袖和龙灵揪紧了一颗惴惴不安的芳心,生怕云藏锋一个想不开将长刀劈下与那少年成名的蜀山剑客同归于荆好在云藏锋没有让两位娇娘失望,叹息着把长刀移了开来,少年成名的剑客同样收剑。夜幕渐渐落下,春娘唤来桌子板凳掌起了灯。秋儿看云藏锋心情似乎不好,亲自下厨做了一份宫保鸡丁和凉茄子,从后院凉井里取出半壶又逢春和一些桃子李子,西瓜是吃不到了,这个季节里的西瓜不甜,还需要长两个月呢。又逢春是秋儿自己酿的,总是头年剩下的烂李子烂桃子剥下了肉放在坛子里,然后经过秘法封存,总是要等上一年,等到来年春末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放到凉井里冰过才好吃的,所以得了个又逢春的名儿。这酒果味浓厚胜过酒味,香甜可口还不醉人,两个姑娘是爱极了的,对于男人来说就差了些味道,烂李子烂桃子本来就是同类中最甜的,做的酒自然就带着这股甜味了。云藏锋喝着酒却想着忘了是哪天是谁给做的那盘泡椒田螺了,如果这酒伴着那田螺才是最美不过了,一口热辣,一口冰甜,总是美的。 逃犯之后,被迫离开父母拜几位怪人为师,十年之后,踏上了一条寻找父母之路。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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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剑吟刀鸣,风号马嘶
这是一年冬,气温低于常年,牲畜被冻死不计其数,有些地方,积雪甚至埋到了脖子。长白山上更是下起了鹅毛大雪,唯有那长白山天池往外冒着热气,方圆十丈之类竟只是积了一层薄雪。天池向东八丈,有一块平地,平地上有两道身影矗立,一人执刀,一人持剑。执刀者一身黑衣劲装,雪地里光着两条大膀子,肌肉虬结却依稀有些病态,虎头上不生寸草,神色严厉,眼神确实飘忽不定。持剑者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面若冠玉,一身白衣随风而动,眉头紧锁,如临大敌。两人不远处,一白衣女子持伞而立,女子红光满面,正是气血旺盛的表现,小腹隆起,一轻抚隆起的腹部,眼神透露出无限的关切。
“贤弟,弟妹不日将要产下麟子,不如改日再战。圣上那边我自然会有所交代。”执刀的大汉劝慰到。
“不必了,大哥。昔日朝廷共事,承蒙大哥照顾颇多,小弟得以习得武艺。小弟已经多番拖累大哥,心下十分过意不去,怎能再连累大哥为我这个罪臣之身多说好话,还请大哥动”持剑者含泪言道。
那大汉心有不忍,轻轻唤道:“贤弟。”
“大哥,勿复再多言,几次番,大哥是看不起云某,不拿我云某当兄弟吗”
“如此,”那大汉抬起厚实的右掌,轻轻揩拭双眼,又放下,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冰冷异常,一股杀气滔天而起,“愚兄当全力出,望贤弟亦以命相搏。”
“理应如此,大哥小心了。”话毕,云姓青年蓦然拔地而起,一道青色剑芒直奔大汉而去,飘然落地,舞了一个剑花,剑尖直指执刀大汉。大汉后跃一步,挥刀横斩,一道黄色刀芒抵住了青色剑气。剑气与刀芒相碰,消弭于无形。大汉架了一个清刀式,开口道:“造化弄人,没想到我兄弟二人,情同足,今日竟要足相残,以命相搏。”说着,连斩出四道刀芒,然后一招“白虎越渊”欺身而上,持剑青年一式“回风拂柳”化解开四道刀芒,继而持剑直刺,势如疾风,快若闪电,直指大汉的咽喉。此刻,执刀大汉只好欺身而至,见到青芒刺来,一刀护住要害,一掌向前击出。云姓青年剑尖轻点刀背,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一掌。顺势斜劈。执刀大汉以刀相迎,又一招“风起云涌”卷起刀光无限化解开云姓青年的攻势,再一招“雪花盖顶”刀法极快,银白刀光如同这漫天的大雪,洋洋洒洒,无穷无尽盖住了云姓青年的面门。云姓青年举剑格挡,纠缠住大汉的刀,待刀势减缓,收剑一挑。持刀大汉心下一惊,向后一跃,堪堪避过,眼眉处却留下一道血痕。
“想不到许久未见,贤弟的武艺竟然精进若斯。愚兄心下甚是宽慰。”大汉拂去眼眉处流下的血液,哈哈大笑道,“贤弟,此番一战,未见血难分胜负,倘若我死,望你替我照顾我的父母妻儿。你孑然一身,父母早亡,身边只有一妻一子,倘若不幸,你惜败于我下,我定当为弟妹寻得一个安稳所在,替你把孩子抚养成人。”?云姓青年闻言收剑,跪下,磕了个响头:“大恩不言谢,小弟自知并非大哥对,大哥愿替小弟照顾妻儿,小弟死亦瞑目,再无后顾之忧。”
“如此,便让我兄弟二人好好的打个痛快吧。”“是,大哥。”
云姓青年负剑而起,一招“剑荡八荒”攻向执刀大汉,八道剑气携带漫天飞雪直奔执刀大汉而去。执刀大汉凝神静气,接连横斩,发出足足六道刀芒,赫然是一招“刀开”。刀芒与剑气相撞,瞬间炸开,掀起一阵气浪,甚至将白衣女子的伞掀飞,惊得其轻呼一声。执刀大汉与云姓青年同时望去,见不过虚惊一场,均长出了一口气,二人相望一眼,将真气凝而不发,附与兵器之上。二人同时猛冲向前,短兵相接,一时间,刀剑齐鸣,火花四溅,风的呼号更为凄冽,二人的座驾更是嘶嘶哀鸣。执刀大汉的刀法大开大合,霸绝天下,而云姓青年的剑法灵动诡异,刁钻毒辣,两者各有所长,不相上下。转眼间,两人已经过了上千招未分胜负,斗至两千招,二人的招数套路
第一章 无名村落
这一年刚刚开春,正是江南好风景,西湖美不胜收,同在江南的扬州一地更是流水潺潺,欣欣向荣。月的阳光透过岸边的垂柳,穿过春风,斑驳的落在水里,雾里和人们的心里。黄鹂轻轻啼叫,燕子在云上下翻飞,风光无限。
扬州城向西十里有一座小山,山有一个无名的村落,村子里的人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淡生活。渔樵者不问世事,悠然自得;耕织者自给自足,快活如仙。但是在六年前,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了这里。这对夫妇的到来没有对这里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年轻夫妇从搬走的刘家老五里买下了一个店面,开了一家小酒馆。靠着老板精湛的酿酒艺和老板娘的厨艺,酒馆的小生意还算红火。村里来往的过客很少,一年也难见一个,村里人对这小两口充满了好奇。但是,日子过得久了,这家人和村里的十几户的人家都熟络起来,村里有几家猎户,有一户铁匠。铁匠的艺很不错,打的农具可以用上年不用更换,扬州城城主府的兵器也是找他打的。每次打完铁,铁匠都会来到小酒馆找老板喝上几盅最烈的美酒,老板娘总是温柔在一旁伺候,有时候会有些许责怪铁匠把老板灌醉。那几家猎户也常常外出打一些野味让老板娘煮来吃,半月一次,倒也能将生活维持下去。猎户说这是他们的祖训,过多的猎杀又吃不下,倒不如为那些动物留下一条生路。六年来,小酒馆里充满了人情味也有许许多多温馨的小故事,小孩也从母亲的怀里跑到了地上,山上,河里。小孩总是在外面闲逛,今天去这家的田里偷些豌豆,明天去那家的家里抓两只鸡,却也不吃,玩够了就放回,村里人对他哭笑不得,村里人都给他取了个诨名——“混世魔王”。只有村子最西头的看起来已过耄耋之年的吴老头给他取了一个贱名,唤作“阿牛”。六年,无声无息,伴着孩子的长大,父母的老去,生活的不愠不火慢慢的过去了。
这一日清晨,老板如往常一样开门做生意,门刚一开,便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老人。不是村里的人,老板有些讶异。但观老者衣着,短打褴褛,带着分清晨
第二章 后山奇遇
老者喃喃地重复了两遍藏锋二字,随即开怀大笑起来。此时,老板从后厨出来,见藏锋与老者相谈甚欢,心下不解,又见藏锋里拿着老者的拂尘把玩。心下道:“此老者身份不明,怕是朝廷派来缉拿我的。此人深不可测,看起来已是风烛残年,却精气神十足,不可让藏锋和他走得过近。”于是便喝到:“藏锋,放下爷爷的东西,上山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不然,叫你晚上没饭吃。”
藏锋心下不愿,奈何父亲威严不可忤逆,只得悻悻地将拂尘递还与老者,撅着嘴说道:“知道了,爹。”说完,携着小背篓出了门去。
眼看藏锋出了门去,老板转过身来向老人抱拳道了一声罪:“犬子年幼不谙世事,还望老爷子海涵,莫要见怪。”
“无妨,”老者呷了一口茶,“你的公子根骨奇佳,天资聪颖,若从现在开始好好培养,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不过,没让我想到的是当年名动江湖的京城侠之一的穿云剑云如龙竟然隐居在这破落的小村庄之,怕是江湖上的人听说此事,定会惊掉下巴。昔日傲骨冲天之人,今日做起了酒馆老板竟向人点头哈腰,可悲可叹啊。”
云如龙眼神闪烁,一道朦胧的真气在拳头之上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消散于无形。云如龙叹道:“什么京城侠穿云剑,不过虚名而已,如今只有这酒肆老板云如龙。什么豪气干云,傲骨擎天,俱是年轻之时不懂事所为,如今也只有家人温饱,妻儿平安健康对于云某来说才是最重。前辈的功力深不可测,云某自认并非前辈一合之敌,所以才不敢造次。若前辈奉圣上之命前来捉拿云某归案,云某愿意授首,但请前辈放过云某妻儿,云某来世做牛为马为报。”
老者缓缓放下茶具,拄着竹杖站起,走到云如龙眼前,望着云如龙,眼精光闪烁:“我不是朝廷的人,那是你云如龙与那皇帝之间的恩怨,我老头管不着。但是我与你家小孩有缘,想收他做我的弟子,你意下如何”
“前辈,藏锋是否愿意跟着您,拜您为师,和您学艺,得看藏锋自己的医院。只是在下实在不想藏锋如我一般陷入江湖纷争之,这太痛苦,我于心不忍。”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老者倒是缓缓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此言差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很多时候,上天就已经定好一个人该走什么路,这是躲不掉的。就拿你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在此地避世六年,难道就能保证不会有人找到你你又还能躲多久呢今日老头我能找到你,明日那个龙椅上的老头也能找到你。就算那老头找不到你,你又忍心让藏锋那孩子和你们在这里过一辈子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但是也精彩纷呈,你就不让他去看看你也想他长大了如同你一般在这酒肆之终老,对人点头哈腰的过一辈子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深入江湖,才能超脱江湖。”?云如龙心下一震,试问那位父母不望子成龙,虽然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但是常情难免。他真的忍心夺走自己孩子的自由,他还这么小,还有着无限的希望。一时之间,种种念头如同蚂蚁钻洞一般钻入云如龙的脑,使得他呆在原处,怔怔发神。
这时,村西的吴老头负着双来到酒馆门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在门口站了一阵。酒馆里的老者转过头看向吴老头,面露惊色,吴老头对老者微微一下,转身便离去了。老者也悠悠出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寻那吴老头而去。片刻之后,老板娘从后厨端来一些馒头还有现磨的豆浆,只看见云如龙目光呆滞,仿若邪,吓得老板娘赶忙大声呼叫了两声,才将云如龙叫醒来。云如龙醒来却发现老者早已不见踪影,又是微微一叹。
晌午方至,老者便又来了,火急火燎的,沽了二斤白酒,一斤竹叶青,一斤即墨,又要了斤半熟牛肉,再叫老板娘烧了两个好菜送到吴老头家里,扔下几粒碎银,转身就走。正准备走,又转过头来,问道:“不见你家的爷两,去了何处”老板娘望了一眼后山的方向,回道:“藏锋上山至今未归,夫君放心不下,寻他去了。”老者闻言,伸出指掐算了一番,微微点头:“没事的,小姑娘。你且宽心。”说完,便离开了。老板娘虽不过双十有六的年华,但是却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被人称作小姑娘不免有写羞恼,不过此人的年纪做她祖父也不为过,倒也让她不算难堪。
而另一边,上山采摘食材的藏锋心心念念想的全是那老爷子的拂尘,想着想着又想起几个月前和那铁匠去扬州城内时见到的叫做私塾的院子,叫做皮影的小纸人,心里充满了向往。慢吞吞的上了山,一路上心不在焉的采摘蘑菇与野菜丢入背篓,一边琢磨自己的心事。
不知不觉间,行到了悬崖边上,吓得藏锋连退步,跌坐在地上,心下道:“幸得及时收住了脚,不然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擦了擦额头的汗,取下背篓点了点食材的数目,觉得够了,准备往回走,忽嗅到一股异香,便站住了脚。“这异香从何而来,怎么这般好闻,定是什么稀奇玩意。”在好奇的驱使下,藏锋趴在悬崖边上,只探出一个脑袋向悬崖下张望,悬崖虽高,目力却也可见底,但是入目处除了杂草以外再无他物,藏锋心下疑惑不解异香到
第三章 九彩龙灵果
云藏锋这边经历了一番生死,而另外一边云如龙正漫山遍野的寻找着云藏锋。而村子里,吴老头的家里,两位老者正在对饮。只闻得乞丐老者道:“吴老哥,不知道这一次对那个孩子是福是祸啊”
吴姓老者轻轻呷了一口竹叶青,回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藏锋这孩子天阁饱满,面露红光,并非薄命之相,反而是福缘不浅之相。即便不能如你我一般踏上修道之路,将来也一定是人龙凤。奈何这孩子命数古怪,福祸相依,我道行尚浅,只算得到一些浅显易见的东西,而更深的命就是一片混沌。此番是福是祸,难以断言啊,一切都要看天意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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