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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归去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白沙净

    回到家的公公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把苏母搬到了椅子上,正奇怪家里没人影打算找人帮忙间,儿子抱着刚出生的婴孩从家门外急匆匆走来,妻子李水莲嘴里一路骂骂咧咧。

    进了屋李水莲直接忽略了神情痛苦的苏母,只看见满地的碗盆碎片,李水莲恶狠狠地嘴炮连篇:“好啊!王德芬你个败家娘们!我一桌的碗盆全给你掀翻了!生了个崽还这么有力气,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拼命还给我生下个赔钱的货来!

    ……”

    苏孟伟担心着妻子,一进屋看见妻子脸色愈渐苍白,猩红的血液刺痛了苏孟伟身为丈夫的心。

    耳旁却放机关枪似的响着母亲愈发难听的咒骂,苏孟伟心急火燎地吼道,“别吵了!非得闹出人命来,妈你才甘愿我是我跟我老婆过日子,不是跟妈你过日子!我们想要女儿就要女儿,妈你管不着我们夫妻这些事!”

    李水莲被儿子吼得傻了眼,一愣一愣的,正准备用更尖锐刺耳的话还击,自家老头皱着眉头帮起腔来。

    “还看什么看啊!还不快去找人帮人啊!送儿媳妇去医院!儿媳才生产完,你胡闹个甚啊!非得把儿媳妇孙女整没了你才甘心你干脆把我也给整没了吧!这个家就剩你一个,你就开心了是吧!哎哟!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一片杂乱的吵闹声中,婴孩的哭声愈渐响亮。王德芬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躺在椅子上却用她虚弱的眼神看向自己心爱的女儿。

    王德芬下体止不住流血,猩红的血液顺着女人裤脚流下。

    眼看着儿媳妇脸色愈渐苍白,儿子心急火燎地给儿媳找了衣服披上,准备背儿媳去医院。李水莲这才看得傻了眼,于是收敛起泼妇骂街的架势来,不情不愿地跑出门去喊人帮忙。

    生产时为了省钱,苏母同意婆婆的说法在自家找产婆生产,并没有去医院生孩子多花家里一分钱。孩子生下来的第二天,却因为婆婆极端的举动搞出个大出血。幸而送去医院及时止住了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刚出生便被折腾了一番的婴孩也随着母亲一起住了院,王德芬死活要求孩子一同住院,不然她便挣扎着要回家看女儿,生怕自己住院离开的档口,女儿再一次被婆婆抱去扔至荒郊野岭。

    身体上的伤口一周的时间便几近愈合,婆婆在王德芬心上划下的伤口却汩汩流着血。

    王德芬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人没出事,苏孟伟开心得连连谢天谢地。接妻子回了家,苏孟伟一手操办起妻子的坐月子事项,请教了村里好些个生产过的女人,头一次为了妻子坐月子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儿媳因自己的胡作非为差点命悬一线,李水莲不仅没有愧疚万分,在儿媳住院期间,止不住地抱怨儿媳住院花钱,痛骂儿媳也是个赔钱货,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赔钱货生了个赔钱货”。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德芬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她怎样你非要看着我妻离子散才甘心”苏孟伟返回家中拿妻子换洗衣物,再也受不了母亲尖酸刻薄的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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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在乡下过年
    “看见你就不爽!看什么看别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赔钱货!在我家白吃白喝!你出生的时候我没把你给扔了,还是我太善良了!”

    “你跟你妈一个德行!就知道装柔弱!柔弱了不起啊有本事就给我去干活!”

    “快点给我出去玩泥巴吧!别在我面前晃荡!看见你就心烦!”

    李水莲紧皱着眉头,脸色黑沉,常常满腹牢骚,凶巴巴的样子吓得小女孩瑟瑟缩缩起来。

    四五岁的年纪,小小的苏文从来想不通为何奶奶对自己的态度要么冷淡要么恶劣,似乎对自己的存在痛心疾首,总有一万个嫌弃自己的理由。

    于是乎,苏文在自己的奶奶面前胆怯得如同过街的老鼠,有奶奶在的地方,苏文从不敢轻易有任何动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被奶奶万分嫌弃;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奶奶便对自己展露出尖牙利嘴的凶态来。

    后来离开了乡下,跟着父母去外省闯荡了几年,在外省上了幼儿园和小学一年级,几年的时间,父母在老家县城老城区买上了简陋的房子,二年级时转校回到县城小学校园就读,也因此遇见了阳光明媚的女孩许乐秋,苏文总算过上了稍微幸福欢乐的童年。

    不过,苏文从小就是一副吃多了“自闭药”的样子,从小就不爱开口说话,性格胆小如鼠,只在父母面前表现出儿童活泼可爱的一面。

    长大后的苏文总算想明白了,明明出生在幸福和睦的家庭,有一双性格温和善良的父母,生活平淡却从未经历大灾大难,她怎么就生出了自闭的性格呢

    这必定同苏文自出生以来生活在乡下的那几年,受到奶奶的冷言恶语有着无法断绝的关系。

    在苏文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奶奶的形象一直是黑着脸皱眉、牙尖嘴利的凶巴巴的形象。一想到奶奶的脸,苏文每每畏畏缩缩恐惧起来。

    除夕夜,老家的白炽灯照得房子整个客厅明亮堂皇,自出生后生活了几年的老家,对于16岁的苏文来说却无比陌生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其乐融融。饭桌上一桌美食,苏文看着却丝毫没有胃口。

    奶奶相比起苏文小时候记忆里那个凶巴巴的形象,似乎有了极大的变化,奶奶鬓角的头发斑白了,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显得头发花白的奶奶多了几分慈眉善目之相。

    似乎奶奶也更少骂人了,自白天回到老家,苏文再没有听到一句奶奶骂人的话。

    苏文长大以后,初中以前一直跟在父母身边,除了逢年过节,同爷爷奶奶相见甚少。等到苏文6、7岁的样子,单独同奶奶相处时,奶奶已经不愿多费口舌抱怨她已长大成人的小孙女。更何况儿媳妇终于生下来小孙子,李水莲有了孙子后喜笑眉

    开,骂人的话也从此骂得少了。

    苏文由此舒坦了一口气,被奶奶当作空气冷待,总比被恶语相向的好。

    在老家生活了不到五年时间,被奶奶冷言冷语对待了近五年,这对小小的苏文而言已是童年的噩梦和阴影。

    弟弟苏锐比苏文小了足足六岁,苏锐出生时,苏文已经是个六岁的孩子。

    六岁时,第一次在医院看见脸上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婴儿,爸爸喜笑颜开地说那是自己的弟弟。小苏文懵懵懂懂,对于自己刚出生的弟弟好奇不已。

    爷爷奶奶连夜坐车赶来看望生产的儿媳,刚到医院,李水莲开口的第一句不是“儿媳怎样了”,而是“男娃还是女娃”,在听到儿子回答“男娃”时,李水莲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等待了多年,曾经为了王德芬未生儿子一事,李水莲甚至同儿子苏孟伟吵了起来,嚷嚷着要让儿子儿媳离婚,重新娶个能生养的儿媳。奈何苏孟伟死活不愿离婚,带着王德芬与苏文一举离开了老家去往外省闯荡。在外省的第二年,王德芬怀上孕,在27岁的年纪产下一子。

    弟弟的出生让苏文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奶奶,原来奶奶不光会激动地流泪,还会笑容满面一脸慈祥的样子。弟弟刚出生时,是奶奶对苏文最好的时刻。奶奶神清气爽,人逢喜事看什么都爽了起来。

    “小文,你当姐姐啦!以后要更懂事,帮妈妈照顾弟弟,知道吗”奶奶第一次眉眼带笑柔声细语地对苏文说道。

    “嗯!”苏文大气不敢一出,睁大了眼睛乖巧地回应。

    因为生下了儿子,李水莲这个做婆婆的人第一次担起了婆婆的责任,在医院租下了一张陪护床,没日没夜地照顾生产完的儿媳妇以及刚出生的小孙子。小孙子哭闹不已,李水莲常常大半夜没法睡觉地哄婴儿入睡,却也丝毫没有怨言。

    王德芬哭笑不得,却对于婆婆的让步欣慰不已,借着这时机,正好和解了婆媳之间因为当年生下女儿一事引起的多年来的恩恩怨怨。

    于是乎,2013年除夕夜的饭桌上,苏文眼前是一幅一家和睦的景象。

    奶奶坐在小孙子旁边,一个劲地问苏锐喜欢吃什么,和小孙子仿佛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尽的爷孙情。

    苏文安静地坐在苏锐对面的圆桌上,低着头细嚼慢咽,时不时听一听爷爷同父母和睦的交谈。

    夜里气温又低了几个度,白天时大朵大朵飘下的鹅毛大雪到了夜里已经成为厚厚的积雪,村子里灯火通明,处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年味。

    “啾啾啾!”漆黑的夜空上随着烟火升空的巨大声响绽放出一朵朵炫丽的烟花,在夜空里绽放后一瞬间消逝。

    “滴滴滴!”手机里传来消息提

    示的震动音,是好几条qq消息。

    “小文!你在老家吗我大年初三回县里哦!到时候也会来乡下去给我外婆拜年!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机会见个面啊”在市里亲生父母家过年的许乐秋发来一串长长的消息。

    “苏文苏文!除夕夜快乐哦!哇咔咔!我在放烟花哦!好好玩!ヾ



第八十四章:他?他怎么可能?
    2014年这年,开年初便落了一场飘飘扬扬的雪花,从去年的除夕落到新年的春节,跨年的雪花大朵大朵飘落,一连下了将近一周大雪。g省这片南方的土地,好不容易遇上了宛如在北方才有的一眼望去白雪皑皑一片的景象。

    正月十一,博德中学高一年级学生开学的日子。阳历恰至2月10日,二月份的天气,堆积了一个春节的积雪正在肆意融化,刺骨的寒冷随着积雪的融化向人们袭来。

    苏文在开学这天早早地搭上了文西县前往省城的长途大巴,同章筱栎约定好一齐去报名。这一次苏文没有再让母亲陪伴着,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箱便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学校。

    提前联系好章筱栎,苏文拖着行李箱来到校门口时,章筱栎站在校门口挡风的墙角,哼哧哼哧地啃着冰糖葫芦。

    “筱栎”苏文冲那圆鼓鼓的人影疑惑地叫道。

    章筱栎穿了件白色长款羽绒服,头上戴了顶粉色针织帽,帽子顶端软趴趴地绣着一个白色绒球,双耳的位置分别垂下一个白色绒球。女生浑身穿得圆鼓鼓的,只露出圆圆的一张小脸,两只手上戴着毛茸茸的手套,圆鼓鼓的样子就像哆啦a梦那看不出手指的胖乎乎的小手。

    那小手在手套的包裹下握成了拳头,冰糖葫芦的竹签好似凭空从拳头里冒出来的,看不清支点在何处。而啃着糖葫芦的小女生睁着一双懵懂的大圆眼睛,吧唧吧唧啃着糖葫芦,犹如一只正在进食的小兔子。

    听闻苏文那声熟悉的呼喊,小兔子似的女生转过笨重的身子来,嘴里还咬着糖葫芦,女生圆圆的细嫩脸庞被糖葫芦塞得鼓起了一个小山丘。

    “苏文!你来啦!”章筱栎含着糖葫芦,口齿不清地喊道。

    苏文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章筱栎忙着嚼糖葫芦,苏文没等章筱栎回答,继续问道,“筱栎你等了很久么”

    “唔……也没多久!”章筱栎举着糖葫芦串扬了扬,长长的竹签上还剩下四个糖葫芦,女生傻笑了起来,“看!也就等了吃这几个糖葫芦的时间!”

    “小心蛀牙!吃那么甜!”苏文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走!去看看我们分哪个班去了!”

    章筱栎咬了一口糖葫芦,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们肯定是同班啦!放一万个心!”

    告别博德校园将近一个月,再次踏入,那陌生的熟悉感仿佛让苏文回到了第一次来博德报道的那天。

    教学楼前立着一行长长的公告栏,公告栏处围满了前来看分班情况的高一学生。

    靠近校门口方向的公告栏首先贴着高一(1)班学生名单的红榜,苏文本想凑近了看一看高一(1)班的分班情况,心想

    定能在前两个名字内找到某个熟悉的名字。视线才触及第一名的“丁惜年”,女生的胳膊被身旁的力量一拽,立刻向右边靠近教学楼的公告栏走了去。

    “我们的班级在那边啦!这里是理科重点班的!”章筱栎拽着苏文往另一边人多的地方走去,一边咋咋呼呼地说道,“应该从高一(6)班开始看起啦!”

    苏文认命般地回应,“哎呀!我知道啦!”

    总不能告诉章筱栎,她寻找的正是应该分布在理科重点班的某个名字吧

    “啊啊!我进了理科重点班啦!老天保佑啊!”

    “啊!我也进了诶!不过我在你隔壁班!”

    “天呐!我怎么被分到9班了!我觉得我成绩能进文科重点班啊!这一墙之隔就是天壤之别啊啊!”

    “哇!我进1班啦!天大的好消息耶!可以和丁惜年同班了!啊!我做梦都会笑醒!哇咔咔!”

    公告栏前学生们嗡嗡嗡地发出交谈的声响,只看得到人头的人群间,时不时传出某些女生咋咋呼呼的惊呼。

    那一声声或惊喜或失望的惊呼,超过平日里正常讲话的声音分贝,震得苏文心里一阵一阵难受,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让一让!让一让!”章筱栎圆鼓鼓的小身材再度发挥作用,拉着苏文挤着人群便往公告栏挤过去,用丝毫不亚于人群喧闹的声音念叨叨,“看完了就走开嘛!挡着我们后面的人看公告啦!”

    经过一番拉扯碰撞,章筱栎终于拉着苏文冲到了人群前方。

    “我没看错吧这是宋昱班长他怎么分在6班”章筱栎站在登着高一(6)班学生名单的红榜下,对着赫然出现在第一名位置上的“宋昱”二字目瞪口呆。

    “啥”被人群挤晕了的苏文还未反应过来,迫切地往第一名的位置看去,红纸黑字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宋昱”二字,苏文一瞬间石化一般。

    “他、他怎么可能”

    周遭的一切杂乱的声响全部与自己无关了,苏文甚至听不清自己发出的声音,眼里只剩下红榜上第一名的那个名字。

    “哇啊啊!苏文!我们同班啦!”章筱栎激动得跳了起来,咋咋呼呼的喊叫在喧闹的人群中也异常响亮,“你看!就在这里,高一(6)班!我第四个!你第六个!啊啊啊!好激动!!”

    章筱栎咋咋呼呼的声响终是把呆住的女生拉回现实,心底的喜悦以排山倒海之势一齐涌来。当苏文顺着第一名的“宋昱”二字往下看,视线扫过了萧诗婕,跳过了陌生的名字,隔着第四位的“章筱栎”,终于在陌生人的名字底下看到自己的名字,苏文。

    女生仿佛在幻境中一般不可思议,回忆的碎片翩然在大脑中起舞,时隔了大半年,曾经班级



第八十五章:有太多共同点
    语文课代表

    章筱栎听闻,在一旁激动不已。而苏文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廖云老师说的语文老师,不正是廖云自己么

    “廖老师,苏文更喜欢语文!”章筱栎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替苏文说道,“她写文章很厉害的!还是学校风芸文学社成员呢!”

    廖云喜笑颜开,“这么说来,苏文愿意当我的课代表了”

    苏文不由得羞怯起来,一颗心却也莫名地雀跃欲试,最终只是微笑着发出肯定的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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