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无涯

    可林无涯小小孩童，见了老虎步步慢慢紧逼过来，早已慌了神，又不敢做大动作，怕惊得直扑上来。缓缓挪动这脚步，此时眼里早已经闪动这泪花，用稚嫩的声音大喊着。

    “清风哥哥——明月哥哥——”

    叫喊之时，那老虎定了一下，想或许是被这声音惊到。可之后更逼得紧了，发出猛兽蓄力一般粗沉的低吟。

    “清风哥哥——明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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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见闻山下事
    清风明月二人在刚刚空中剑划猛虎身后、脚踏吊睛白额之时，已经发觉，这猛虎皮糙肉厚，行动起来风驰电掣，难以伤到。但其最怕眼鼻有损，刚刚清风踏了一下，那老虎反应如此之大，想来最怕在战斗中失了感官。

    又见白龙成对出，剑划长空驱猛虎！

    二人不比之前左右夹击，此番清风冲在前，明月紧随其后。

    猛虎也嚎叫一声触天威，直扑清风去。

    清风冲上前去，突然停下，低身剑尖入沙土，对着老虎挑了一下，将那砂石土砾挑于空中，又转动手腕横向挥剑，甩出一道剑气。这剑气自然比不过师父，不具备杀气与破阵之息，但击飞那砂石打向老虎的能力，尚且还是有的。

    骤然明月踏清风左肩腾空，跃虎背而过，翻越去时剑锋欲从上至下，刺那双恶目去。猛虎抡起爪子一顿扭动拍击，听得两声叮叮剑吟，挡开了明月的剑锋。清风紧接上前，对着虎额就是一下，剑锋所过之处，皮开溅血出，划了那虎爪一道口子。

    猛虎虽伤，可猛兽岂会止于此

    清风明月二人忽前后合击，又左右进攻，猛虎利爪鲜血直流，速度已经不比之前，几回合下来，清风明月二人倒是占了上风。不愧常年跟随师父菩道子在身边修行练功，默契也是绝非常人所能比的。

    林无涯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又不禁赞叹清风明月两位师兄的武功高强，若不是今日一见，还以为不比自己厉害多少呢！

    就在二人与那负伤之虎斗个来回时，见一细长木棍砸在猛虎额上“王”处。

    “啪！”

    那猛虎也被打了个停，清风明月二人看向棍挥动而来的方向。

    见林无涯不知从哪拾了根长木枝，对着虎头打来。

    原来在清风明月二人正于那猛虎鏖战之时，林无涯也学起之前林间“银毛猴大王”来，在树下寻了一根长木，趁着老虎没注意。不要说那老虎，就是清风明月两位师兄，也疲力于招架老虎，未有察觉。

    林无涯便对着那老虎当头一棒！

    老虎被打得定了一下，更惊讶的倒是清风明月二人。

    “危险！”

    “小无涯快走开！”

    老虎见又来一人，这人好似更好“欺负”，转头直扑来。

    小林无涯见棍子打去无用，反倒激怒了老虎，吓得棍子掉到地上。

    见猛虎调转身体，改变目标，欲直取性命。明月见状又顺势使剑，在虎背上在此留了道血口。

    清风一个箭步飞起，临头一剑！

    见兽血流五步，白刃过红江。

    云中白龙遇夕阳，林间猛虎触寒芒！

    那虎头之上血流不止，一眼上盖着一条深深的剑痕。不知，这猛虎的左眼还能否看得清。

    被伤及左眼的老虎停下了奔扑，低着头，盯着林无涯身前的清风，缓缓退去。好像被打怕了的土匪流氓，灰溜溜跑入山林里去了。

    “那老虎已经退走，不比追......”

    还未等话说完，林无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二位哥哥的怀里。一边在怀里哭，一边还敲打着两位师兄的肩膀，责怪二位哥哥来的太慢，再迟了些就要被那老虎叼了去嘞。

    清风明月二人见老虎走远，小林无涯又扑了上来，二人与那猛虎鏖战如此之久，也舒了心瘫坐在地上。见林无涯扑上来大哭，二人不但不安稳，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回村已经黄昏将近，清风明月送至林夫人处，道明了原委，未听及林夫人责怪，倒是说些孩子没事就好的这些话语，也不禁赞叹佩服清风明月二人的过人之处。

    “多谢二位了！多谢二位了！”

    两位拜别了林夫人，



第十四章 点到为止
    二人看戏已是墨染满天，目光留在了戏台子上，不愿离去。

    忽察觉后面有人拍自己肩膀，无暇回过头去，怕失了什么精彩之处，又感有人拍肩，回头看，林无涯险些摔在地上。

    “师父！”

    “你俩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山上去！”

    二人低下头不敢言语，只得跟师父星夜回山，不敢逗留驻足戏台前。

    ……

    菩道子这番回来，按照之前允诺林无涯的话，回来开始传授林无涯轻功。

    道家轻功，世人称其为纵云梯，或称梯云纵。

    实则不然，并非江湖所见如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道家轻功讲究身法轻盈自如，行走无痕无迹，如风拂杨柳，游刃有余。

    虽也追求“速”字，却不像某些江湖轻功，只追求大步流星，脚力十足。道家轻功更讲究一个“柔”字，任何力量都不是空穴来风，借力使力，轻盈迅速。这样的轻功，比起其他门派轻功，更加节省气力。

    若想练习道家轻功，木桩，坑间来回跳跃是必不可少的。练习道家轻功之人，分为三个境界，石梯，悬梯和云梯，每一个境界皆有三重。

    第一境界，是石梯。

    石梯是道家轻功的初级的境界。如名字一般，行走于墙壁屋檐处，已经不是问题，登楼爬山，也远超于常人。

    第二境界，悬梯也。

    大多数多年习得道家轻功，又勤加练习之人，都可以达到悬梯境界。可往复山峦石缝间，立草木之上，行如风，徐如林，借力助于速，也了然于心。

    悬梯尚速，可远不及于云梯！

    云梯之境界，万人之中，也难有一人成。能达云梯第三重境界之人，更是旷世奇才！达成云梯者，可踏雪无痕，蜻蜓点水而过。相传云梯第三重境界，更是可以借助轻微的力量就可以前行，若是去了云中，甚至可以踏云而行，宛如仙人一般。

    清风明月二人自幼与菩道子学习道家轻功，又经常陪师父左右。

    明月已经石梯第三重，初窥悬梯门径；清风则已经到达了悬梯境界，小优于明月。

    林无涯自菩道子回来以后，日日勤加练习道家轻功。

    刀剑拳脚对此时的林无涯来说，道家剑法难以练成，与当初清风明月二人相同，先学习拳脚刀剑基本功。

    林无涯在学功夫方面，倒是显示出超乎寻常的勤奋执着。若是定了早晨练功，林无涯必定在天际线才偷跑出一丝余光时，就起来在院子里等二位师兄，自己先练起前一天习得的招式。

    ……

    朝朝起晨练，日日先鸡鸣。

    日复一日，不惧冬寒夏暑，为追寻武功之高强，林无涯就这样练了一年光景。

    刀剑基本功已经有所积累，道家轻功也达到了石梯第二重境界。除此之外，林无涯时不时还会学起树林里的银毛猴王，舞起一小段棍子。

    正是林无涯在村头练习之时，已过午间烈日最毒的时候，用过饭后不久便来村头练习剑法基本功。

    今日娘要去找那王婆论些绣花的事情，便没有在家读书。倒也是行了林无涯方便，回想一年前，清风明月两位哥哥一双宝剑战猛虎的威风气势，自己也想有清风明月二位师兄一般的本领，甚至更强，早早就来练习了。

    离黄昏还有些时间，空气中传来些许压抑…

    猿猴不敢啼，飞鸟无足去。

    “奇怪今日树林里怎如此安静”

    平日这个时候，不说猿猴高声啼叫鼎沸热闹，来往间也定寻着见不少猴子。可今日却也引得林无涯起了怀疑，叫林无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记得上一次猴子尽数消失，林



第十五章 友人来
    见对面那少侠和清风年纪相仿，只持一柄剑鞘，一手呈拳状，一手呈掌状。

    “这人要上前来和我过招。”林无涯心想:“看这架势不是什么为非作歹之人，我就和他斗上几个回合！说不定还没有清风哥哥厉害呢！”

    见其只用剑鞘战林无涯手中木剑，没了顾虑，林无涯也一手呈拳状，一手呈掌状，二人行了礼数。

    礼数将毕，见那紫少年冲上前来。

    “我到是要瞧瞧，师父常说的高人——菩道子师伯，能教出什么样子的徒弟！”

    这少年如此心急，知晓其是菩道子徒儿，冲上前来想立决胜负，起手就是一刺。

    若单纯的练习剑术，林无涯定败下阵来，凭借自己轻功和轻盈的身法，躲开了这一刺。

    那少年又是一刺！再刺！又刺！转动身体横画一剑，这一剑好似鹈鹕入水带鱼起，溅起一线江水。

    林无涯步伐轻快，加上身姿小巧，又有道家轻功傍身，闪躲定不是多大问题。可若是高手，闪躲剑刺，岂会如此大动作

    剑虽长不及枪棍，硬不及锤棒，锋利有劲不如刀。却行云流水，来去自如。轻微动作，便可化解招式，身姿轻盈，见有破绽出，可如水流过岩石叠障一般。

    可林无涯剑术不比眼前这位，更不必说像师父一样。加之平日练习的轻功，躲闪的本能叫他使用身法轻功，以至于没有机会找出空隙进攻，刺出去的剑招被一一化解，丝毫没有威胁力。

    眼前这少年刺了林无涯几剑也觉好生奇怪。

    剑本就是灵活兵器，一招半式变化多端，又攻守兼备。

    这林无涯，要么只躲不攻，要么攻来不过半招就躲。这身法倒好是灵活，就如水里的泥鳅，空中的纸片，抓不着又砍不到。

    可这利用轻功步伐的大肆闪躲，自己的进攻丝毫不起效果，不仅体力消耗大，也让林无涯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眼前的林无涯叫这少年提不起劲来，但又见自己的进攻招式无效，又接二连三的又是刺击又是横扫。

    “住手！”

    见清风明月二人前来，明月上前用未出鞘的剑往林无涯与那少年之间空隙处挑了一下。

    二人下意识闪躲开来，各自后退，这一剑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清风明月挡在林无涯前，见这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深衣厚袍，双眉细长却浓厚，手持一剑鞘。

    “请问阁下何人到这乡村僻壤所为何事”

    见那人只执剑鞘在手，应该没有敌意。

    那紫衣少年又一手呈拳，一手呈掌，道:“想向几位讨教一二！”

    明月心想眼前这人之前与林无涯过招，都屡试不爽。功夫定不在自己或清风之上。

    明月欲上前一步，却被清风按住肩膀，在耳边小声说:

    “明月，师父有言，不可滋生事端。眼前这人应该没有敌意，我们打发他走可好”

    见明月没有继续向前，清风正对着那少年道:“我等只是这山野间的道士，何来讨教少侠意欲寻武林人切磋，还是请别处去吧！”

    “请回！”

    那少年转身去拔了石缝间的宝剑，心想:“这两道士模样，手握宝剑，想必也是师伯菩道子的徒弟。想叫我罢休我倒要和你比试比试！”

    将拿起剑，未收回鞘中。而是转身锋芒指向清风明月而去，清风明月本以为这人会罢休离去，谁知提剑就是扑面而来的寒芒。

    “徒儿住手！”

    还未等清风明月林无涯三人反应声音从何而来，见一身影窜到那少年身前，听见剑刃碰撞的一声回响，只看见那少年手中的剑被什么挑在了空中。

    眼前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之人，虽体态有些臃肿，却丝毫没有不便之处，身姿依然如此轻盈利索。

    不知此人如何将紫衣少年的剑挑在了空中，反应过来时，发觉其剑还在鞘中。

    接了空中的宝剑，转手插入了少年手里剑鞘中。

    动作转瞬即逝，一气呵成



第十六章 陆风
    那天用过饭后，菩道子与胖道士二人彻夜明火畅谈。

    “听师父说，那是咱们的师叔柳一道！”

    清风、明月、林无涯三人躺在山间草地上，仰望着夜晚浩瀚的星空，回想起今天的“奇事”。

    “那他徒弟呢”

    “不知.....”

    师父只介绍了师叔柳一道，并没有提及其徒弟的事情，也许这是因为他们分开后才收的徒，师父也不知道，就好像柳师叔不认识清风明月和林无涯一样。

    “在下陆风！”

    听得此声，三人惊坐而立，上下打量了这紫衣少年，虽未佩戴刀剑，身后也没背白天那个大大的东西，原来这少年也如此清瘦。

    “别别别！我没有敌意，我是......”

    “没有敌意那为何今日里拔剑刺来！”

    几位少年手握拳头，想起白日里陆风将石缝间的剑抽出来，直冲清风明月二人的情景，就不得不叫人攒着拳愤愤不平。若不是今日柳师叔上前止住，不知后话又将如何

    “不不不，我，我就是来道歉的！”

    那少年仔细看来身姿要比清风哥哥高些，看上去清瘦却仔细观察，发觉胳膊肌肉精悍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