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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反派可盐可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柜山

    那是她的簪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衣少年忽的大叫一声,一刀将怀中的少年封喉。

    对面身形魁梧的男人也将自己的人质推向了黑衣少年。

    两方人质竟然被同时撕票……

    场面瞬间陷入不可控制的混乱当中,黑衣少年接过对面的人质,痛苦地嘶叫一声,含恨看向对面魁梧的男人,眼睛顿时便红了,大声喊道:“杀——”

    两方人马顿时厮杀起来,一时刀光箭雨,残肢横飞,血流成河。

    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她正发愣呢,一只断手就这么直直地飞向了她,斜斜经过了她的头顶,将她吓得够呛,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她在成群的死尸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孩子,他静静地躺在那儿,被厮打中的士兵踩踏,与满地的尸体相伴,如果不是看到他胸口还有起伏,兰兮甚至都以为他死了。

    再不救他,他可真的要死了。兰兮一咬牙,冲进了翻滚的人群当中。

    慌乱中,一位士兵大喝着举刀砍向了她,她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尖锐的刀锋砍进了自己的身子,又砍到了她背后的士兵身上。

    她……她没事

    她还没回神呢,又一个士兵从她身子里穿了过去。

    他们……看不见她,也碰不到她。

    什么情况!

    震惊之余,她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少年身边,想将他扶起来,双手却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妈的!人质都要死了,就没人来救他一下吗!

    她无措地朝那些厮打中的人们喊道:“他快要死了!你们谁来救救他啊……你们这群混账!人质都快要死了……你们救救他啊……”

    那些人只是一个劲地咆哮着,厮杀着,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不顾一切




第十八章 遭到埋伏
    兰兮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无垠的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巨月悬挂在正中央,像是眼睛一样监视着地上的凡人们。

    她莫名的有些心慌,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

    “吃点东西,明天我带你去南方。”

    沈清词递过来了一个绿油油的玩意儿。

    兰兮犹豫着拿了起来,在微弱的月光下才看清了那个绿油油的东西——是一团菜叶。

    “菜叶”

    “……里面有肉。”

    她看了沈清词一眼,低头拆开了外面的一层菜叶,但里面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菜叶。

    “还是菜叶。”没有肉。

    “……在里面!”

    被沈清词这么一凶,兰兮无奈地继续剥着那个玩意。

    拳头大小的一团菜叶,里面的肉只有拇指大小。

    她看着躺在层层菜叶之间的肉,真想把这丁点大的肉给扔了,但这毕竟是沈清词的好意,遂叹息一声,安慰自己:蚊子肉也是肉,凑合吃吧。

    扔掉了外面包裹着的菜叶,她小心翼翼地捻起了那块肉,放在了嘴里,略带有些嫌弃嚼着。

    沈清词则是直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嗯”什么干什么

    兰兮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清词,他眼睛紧盯着地上的菜叶,一副她罪大恶极的样子,指着那些菜叶,朝她吼道:“这些也都是能吃的!”

    兰兮被他吼得一个机灵,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愣愣地看着他,嘟囔道:“柳溪阁里只有马才吃这些东西,我是人,吃这等烂菜叶做什么”

    早先就听刘琨说这个兰兮从柳溪阁过来,之前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叫自己多担待些。

    他现在总算是领会到了这份娇气了。

    沈清词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十年前他要是没有进黑木崖,现在也不至于活成这个落魄样子。

    外面繁花似锦,里面却是人间地狱。

    他静静地看着兰兮,思绪万千,最终也只能汇成一声叹息。

    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沈清词弯腰拾起了她丢下的菜叶,悉数捧在手心,如尝珍馐般,极为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片菜叶塞进嘴里,闭目,细细品味着。

    兰兮看他这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抿了抿嘴,将自己袖子里的一块干肉拿了出来,扔给了沈清词。

    “这是我平时带在身上的零食,你要是不嫌弃,你就吃了吧。”说完,从沈清词手里夺来菜叶,直直塞进了嘴里,囫囵吞枣吃了下去。

    这还是临走的时候晏清塞给她的,说她胃口大,嘴巴总是闲不住,当值是件耗费体力的活儿,让她带些零嘴,饿了就吃点。

    没想到在这里还发挥了保命的作用。

    沈清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干肉——这在黑木崖时无比珍贵之物,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腌肉了。

    就在自己愣神间,兰兮却从自己手里拿走了烂菜叶。

    她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但令沈清词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少女一改之前的娇气,大口大口地咀嚼着那些烂菜叶。

    吃完了,她抱手倚在树上,一脸臭样,显然没有吃饱。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的家人呢”

    “啊”沈清词有十年没和人好好说话了,猛地被一问,还有些不适应。

    “你的家人呢”她坐了下来,再次问了一遍。

    沈清词没有料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常年的逃命生涯使他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沈清词一愣,心中渐渐充满了悲伤,脸上肌肉勉强牵扯出了一个难看的表情。

    “早些年战乱,家里父母全死了,只剩下一个妹妹……”说到这里,沈清词有些说不下去,红了眼眶,嘴里的腌肉也变的食之无味起来。

    他的妹妹,他可怜的妹妹……她还未成年,丁点大的孩子,就被一群土匪……

    后来他举目无亲,就到了黑木崖,没想到这一晃就是十年之久。

    世事无常啊。

    兰兮听了他的经历,心里很不好受,哎——可怜的沈清词。

    更可怜的她。

    “我弄不好也是有家人的……若是我记得以前的事,早就去找他们去了。”她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眸子,撑头,若有所思,“兰兮这个名字其实不是我的名字,阁主说我从江里漂下来,头撞上了石头,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后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取自……”

    许言风之前说的那段诗词太过拗口,兰兮想念出来,但奈何肚子里墨水不够,尝试几次之后,却还是被沈清词念了出来。

    “乘赤豹兮从文狸,心仪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兰兮。”

     



第十七章 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呵
    这边的兰兮跟着刘琨往黑木崖走,只见周围人烟越来越稀少,后来更是走离了官道,踏上一片杂草丛生的地儿,往半人高的草丛深处走去。

    四周荒无人烟,她有些紧张地抓紧了手里的鞭子,不时偷瞄着一旁的刘琨,甚至怀疑他要在这杀了她,然后抛尸荒野。

    “我们这是在哪儿”

    刘琨只是看着前面,随意答道:“去黑木崖的路上。”

    她更为警惕,抿嘴看着前方,余光却时时关注着刘琨的动作,生怕他一个发狠要了她的性命。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一片黑松林豁然出现在眼前。黑松高大,挤挤挨挨地长在一处,绵延着朝更远的地方长去,一眼看不到头,丛林深处黑压压一片,可见其中的鬼祟有多少。

    她这要是进去了还有命出来

    耶律达丹这是拿她的命在开玩笑吧!

    她停了下来,但碍于刘琨的威压,不敢谩骂他,只得不爽问他道:“你说的师父呢”

    刘琨白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去,不耐烦道:“我还会诓你不成”

    兰兮却立于原地,不愿再跟刘琨走下去。

    刘琨往前走了一截,发现身后的‘怕死鬼’没有跟上来,眉头一挑,回头看她,见她犹犹豫豫的像是要逃跑的样子,怒目,喝道:“还不跟上来是干什么”

    被刘琨这么一吆喝,她没法,追了上去,斜眼看他,嚷嚷问道:“万一那位师傅没用,让我在黑木崖丢了性命。刘琨,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了,成了鬼,我也要缠着你,叫你没有好日子过!”

    刘琨当时差点没被气出内伤来,搭在佩剑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猛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杀人的**——要不是太子说不可伤她性命,刘琨保不齐在黑木崖入口就杀了她。

    兰兮更是一肚子火气,她在柳溪阁虽然常常受天瑞的气,但好歹性命无忧,吃得饱穿得暖,何苦到黑木崖来历练!

    万一她在这儿死了怎么办万一受伤,少个胳膊,少个腿怎么办

    他耶律达丹能负责吗!

    两人是相看两相厌,直到前面有一黑衣男子赶了过来。

    离得远,只能依稀看出男子个头高大,一身黑衣。

    刘琨指了指那个黑衣男人,一副我没有诓你的样子,得意洋洋道:“这就是保你性命的师父,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为什么选中了他他武功最好”

    “不是。”

    “那为什么”这么个回答,倒是把兰兮给说糊涂了。

    “他在黑木崖里活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黑木崖,保你在黑木崖活上个十天应该不成问题。”刘琨一边说着一边迎了上去,与黑衣男子打了个照面,兰兮这才看清了黑衣男子的模样。

    面前的这个人三十来岁,最吸睛的便是他的一头短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人却将头发剪短,短到只能扎成一个小揪揪,由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扯过来的白布系在脑后。

    兰兮捂住了鼻子,皱眉——什么味

    再仔细看,此人头发油腻,发间甚至还沾了几根松针。身上也多有污垢,仿佛有几个月都没有洗澡了,身上散发着油烘烘的臭味。

    他皮肤被一层灰蒙蒙的污垢给盖住了,叫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到他一副苦相,抿着个嘴,皱眉看着她。

    远看他身上还穿着一身体面的黑袍,近看却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睛,就算是京城随便一个乞丐穿的也比他好——男子身上的黑袍破破烂烂,脏的发亮,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像是一块脏兮兮的黑布裹在身上一样。

    兰兮看惯了柳溪阁里面的那些俊俏少年,乍一看这种粗野的人还有些不习惯,颇为嫌弃地往后缩。

    “来见过你的师父。”刘琨怎么可能放过此等恶心她的好机会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硬生生地将她拽到了沈清词面前,按着她给沈清词行礼。

    一阵恶臭直冲她天灵盖儿,兰兮愤愤地挣开了他,瞪了刘琨一眼,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不用你教!”

    呵……还是个烈性子的姑娘。

    这是沈清词对兰兮的第一印象。

    兰兮却不怎么待见沈清词,客套地向他行了礼,遂像个木头一样杵在旁边。

    刘琨也懒得理会她了,与沈清词客



第十六章 去黑木崖?!
    兰兮去了马厩,那里果然有个男人在接应。

    男子一身铠甲,腰佩利剑,器宇轩昂,身形魁梧,下巴还留了一撮胡子,无比潇洒地骑在高头大马上。

    看来是引领她的人。

    “见过大人。”她先走了上去,向那人行礼道,“小人兰兮。”

    “你就是兰兮”男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啧啧赞叹,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差点把刘开明给杀了。

    早就听说了她,但真见到她本人还是忍不住感慨——她作为一个女子,竟与自己差不多高,身形挺拔,一脸英气,还该死的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

    男子朗声道:“我叫刘琨,是来引你的人。”

    刘琨给她备了马呢,是一匹棕色的母马,眼神温润地看着她。

    她摸了摸马的鬃毛,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糖饴喂马。

    刘琨挑了挑眉毛,玩笑道:“给我的马也喂一颗”

    兰兮拍了拍母马的头,勾唇一笑,又拿出了一颗糖饴来喂刘琨的马。

    刘琨坐在马背上等着看好戏呢,他的马脾气烈的很,除了他谁给的东西都……不吃。

    兰兮直接将那颗糖塞到了马嘴里,低头,在刘琨看不到的地方阴森森地看着它,又在刘琨惊讶的目光下笑着抬头,朗声道:“刘侍卫的马看起来很喜欢吃糖饴呢。”

    刘琨有些纳闷地看着自己的马——你不是除了我谁给东西都不吃的吗!

    仔细看这马,眼角已经迸出了泪花,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想把嘴里的糖饴吐出来,却迫于兰兮的威胁,只得一口又一口地嚼着。

    兰兮盯着它吃完了嘴里的糖饴,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翻身上马,跟在刘琨身后从后门离开了柳溪阁。

    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忽的有些不舍起来,回头看着柳溪阁雕花烫金的牌匾。

    那三个字写的龙飞凤舞,是许言风之作,字写的倒不是很好,主要还是沉香木做匾,外镶金框,内镶一圈白玉,字上烫金,由顶好的绸缎装饰着——这块牌匾,是柳溪阁的脸。

    良久,在刘琨的不断催促下,她收回了留恋的目光,转头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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