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你臻途无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斯诺
伴你臻途无悔
作者:公子斯诺
少女书儿突遭家变,母亲牺牲,父亲背叛,又和唯一的弟弟臻儿失散。看他们如何在追寻和历险的路上,成长,强大;如何邂逅生死与共的朋友、相遇心灵相通的知己;有无私的相助、也有无情的背叛。有坚定不懈的奋斗、也有命运隐身之手的推动。希望能和书友们一起经历一场传奇的人生之旅,携手熬过低潮险阻时的试炼苦斗,迎来高潮迭起时的功成名就,手握利刃,心怀慈悲,过关斩将,永不言败。看他们怎样再续暖暖的亲情,收获动人的爱
第一卷 故园月明;第一章 慧娘和书儿
徐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江。长岭,滴翠山,落凤坡重嶂叠峦,山色秀美,物产颇丰;静澜江面开阔,碧波荡漾,鱼虾成群。本地乡民虽说人多地少,只要手脚勤快,肯上山下河,总可以无冻馁之忧。然而群山是宝藏亦是屏障,阻隔交通,堪比蜀道之难;静澜江再往下游去则多激流险滩不利行舟,名字也变成了沧澜江。
徐家迁徙到此之前,本地人烟稀少,民智未开,与外界少有消息;且因为可耕之地稀少,土著们大都衣衫褴褛,土屋茅舍,安贫乐天。同战乱不断,天灾**频发的北方相比,这里便如那武陵人口中的世外桃源一般了。
徐氏这一只自曾高祖时迁徙至此。带着不多的家人随从,栉风沐雨,筚路蓝缕,开荒垦地,凿石建屋,在这里扎下了根,立名徐村。经过数代人不懈之努力,徐家在如今的族长徐征徐老太爷的带领下,已经是家族兴旺,子孙满堂。
“喔喔喔……”一声高昂的雄鸡唱晓从徐村西头的一处人家传出来,紧接着便有无数鸡鸣此起彼伏的相应着。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一轮圆月尚在空中踟躇未去,小小的山村就被唤醒了。渐渐的可以听到开窗的声音,打水的声音,低不可辨的私语,高调热情的寒暄,袅袅炊烟亦从一户户的烟筒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喔喔喔!”最响亮的鸡鸣从村西头的一个小院里传出。这是座老旧一进院子,院墙屋顶处处可见修补的痕迹。修补的地方被用砖头、石块、或是河边捡来的鹅卵石独具匠心的拼成梅花纹、如意纹什么的花样;墙头上是绿油油的春韭,墙根处有各色的花草。主人的独具匠心让这个家显得旧而不败,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进了大门,转过照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却很洁净的院子。正房三间,东厢房西厢各一间。南面墙根上砌的厨房,厨房外面还有一眼水井,石头井台的一侧也有一个小小的花圃。院子的地面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铺就,即使是下雨天也不会积水泥泞,脏了鞋袜裙裾。
不同于普通农舍在前院养鸡养鸭,地上常有污物。这户人家在正屋后面加了个窄长的后院,把鸡笼子和晾衣服的晒杆移到后面,前院显得凭空大了许多,也更干净整洁了。正屋前面种的两颗桂花树,还有墙上爬的紫藤,牵牛花,屋角的栀子花。天气好的时候,一家人围石桌坐着,或是看书,或是说话,真是其乐融融。
这家的女人慧娘正在炉灶边上忙碌着。她乌压压的头上是青底绣着几瓣小小的白丁香花瓣的布包头,身上是本地妇人最常见的蓝靛粗布短袄,只是在交领上掐了红白两色的双重滚边,立时让暗鸦鸦的粗布俏丽了起来。她的下裙也是一条最常见不过的月白色细布裙,腰上洗得发白的土布围裙上只有几点水痕。袖子用红青两色的棉绳编就的攀膊高高地吊起,露出的一节纤细白嫩的小臂,凉水浸得通红的手指尖儿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娘亲。”随着这脆脆的声音,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少女用后背顶开了门。只见她费力的向后仰着身子,倒退几步进了屋子。她双臂捧着满满一大竹屉子做成寿桃形状的生面坯,那竹屉子几乎把她的上半身都挡住了。白白胖胖的寿桃尖儿上都点了红色,看着又漂亮又喜气,就等着下锅蒸了。
这是慧娘十二岁的女儿徐书儿。今天厨房里要做的东西太多,书儿就把寿桃拿到了东厢里去做了。
“也不怕摔了。怎么不叫娘亲过去帮你”慧娘赶紧给接了过来放到灶台上。书儿卸了重担,赶紧甩了甩胳膊,也不回答,只是撒娇道:“好沉啊!胳膊都酸了。”慧娘倒是难得见这个能干的女儿撒娇,不免笑得一脸宠溺,嘴上却只道:“来的正好,锅里的这屉已经蒸得了,拿个盆儿过来给捡出来。”
书儿拿了盆过来,飞快地把新出笼热气腾腾的寿桃捡到陶盆里,捡几个就烫得把手指头放在耳垂上降温。慧娘见了,便要过来帮她。书儿道:“我能行,没几个了,马上就得了。”
书儿一边继续装盆,一边问道:“娘亲,今年做寿桃格外多啊”说实话,书儿看到平时不舍得吃的白面,早上就都用掉了,心中还是有点心痛的。早早就开始帮着娘亲管家的她,深知娘亲是怎么样的辛苦做活和精打细算,才让并不宽裕的家既有外面的体面,也有里面的滋润。尤其是在这青黄不接的四月里。
“哟,怎么变得小气了”慧娘打趣着,把装满了寿桃,沉甸甸的大陶盆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拿起书儿胳膊来轻轻地揉着。看着女儿那张酷肖其父的脸,不禁出了神。
女儿不似自己一般有着柔媚的丹凤眼,圆润的鹅蛋脸。她更肖她的父亲徐谨,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双黑白分明又亮又大的鹿眼,高挺的鼻梁和鲜明的下颚线条。虽然这些特征对于女孩来说有些过于英朗,好在两瓣朱唇的唇角亦如其父一般天生微微上翘,仿佛总是面带微笑一般,让人视之有如沐春风之感。
男孩肖母,臻儿有着和她一般的丹凤眼,悬胆鼻。只有这唇型也是随了他父亲的……
“也不知道夫君在京城过得怎样,有没有及时加减衣裳,饮食可和口味,起居可是按时,饮酒熬夜是否有节制……”慧娘总是挂念着远赴京城参加科考的徐谨,经常一个人就想得出了神。他们夫妻两个自成亲以来,恩爱互敬,还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呢。
近来村里不知怎的有了些风言风语,说自己那美容颜、好学问的夫君多有诗词于妓家娼馆流行,让她心中不免烦乱。一直以来,村里就有不少要看他们家笑话的。尤其是徐谨顺利的中了秀才之后反而考场屡屡失利,连续苦读科考了十多年才再传佳音,中了举人。便有人说这次不得又等个十年八载的才能再进一阶。那进士老爷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慧娘是个要强的。外人越是想看低她,她越是要把日子过得更好。
“娘亲”书儿摇了摇胳膊,慧娘回过了神,随口说道:“今年你爹爹上京了。他不在家,更要多做点,给左邻右舍都多送些。还有太太那儿,也要多送些。”
慧娘口里的“太太”是徐谨的嫡母,徐家长房的主母周氏。当年周氏的丈夫徐立业去南京府参加乡试,榜上虽然无名,身边却有了红颜知己,归家时带回来了一个大着肚子的歌妓。这在家风严格的徐家可是引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徐家家风极严。祖训中明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生子。周氏彼时正是青春年华,还没有嫡子却先有了庶子,自觉受了奇耻大辱,可着性子把家里闹得个人仰马翻。
徐老太爷更是勃然大怒。徐家的长房长子怎能是一个妾生子!只是怒归怒,孩子终究是徐家血脉。盛怒过后,徐老太爷也只能迁怒于那毁人子弟的贱妇,自家的孩子只得惩戒一番了事。
他做主留子去母,孩子养在大妇的名下。徐老太爷为之取名“谨”。望之谨守本分,谨言慎行之意。
周氏后来陆续又哭闹了几番。奈何徐家人丁不旺,子孙金贵。她自己又尚无所出,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孩子。只是要她把这个歌姬的种视为己出是万万办不到的,能让他比奴仆过得略好些就是善待了。
徐家大爷则挨了家法,坏了名声,从那以后一蹶不振,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万幸的是,他大限之前好歹留给了徐家一个遗腹子,周氏也总算有了嫡子傍身。周氏每每想起这些前尘往事,对着徐谨那张酷似其母的脸就不免更加厌恶起来了。
那个歌姬不但能歌舞,还善辞赋,当年在教坊颇有才名。徐谨似乎继承了生母的一切优点。幼时便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成人之后更是长身玉立,五官秀美,尤其是微微上翘的嘴角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欢喜亲近之意。尴尬的身份,没有让他猥琐自鄙,反而养成了安静内敛的气质。外出之时,常有妇人女子望之驻足,留连不舍离去。
徐谨在学业上则是如他父亲一般天资极佳,更兼后天勤奋好学,十六岁就县试,府试,院试一路顺利过关,还取得了一个月六斗米的廪生资格。徐老太爷欣喜异常,直道祖宗保佑,开始对徐谨青眼相看。还给他娶了妻,分了个院子。徐谨从那时起算是成了家,立了业,有了自己的一方小
第二章 臻儿和秦三叔
初春的早晨,滴翠山尚如害羞的少女,隐身于云雾之中。山中通往徐村的小路上,缕缕薄雾如轻柔的纱带飘过。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可以和山雀媲美的欢快童声渐渐由远及近。随之可见的是,一小巧一高大两个极具反差的身影,破雾气而来,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
小巧的那个身影是个**岁模样的男娃。圆圆的小脑袋,前发齐眉,头梳双髻,面如满月,目如点漆,红润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让人觉个喜气可爱。一身洗得退了色的夹袄单裤,胳膊肘处各打了一个整整齐齐的补丁。袖口裤脚皆打着绑带,看上去精神利索。脚上一双虎头鞋,虽然也有些旧了,却仍然看的出虎头灵动,针脚细密。背上一个竹编的小背篓里居然是只肥大的野兔子,一看就分量不轻。他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笑着,一边连蹦带跳地紧跟着那壮汉。背上的背篓随着他的步子一颠一颠的。
身形高大的是个虬髯壮汉,一身利索的短打扮。倒春寒的天气里,上衣的交领却敞到了腰间,露出结实的胸膛;半点赘肉也无的蜂腰上扎着一条四指宽的皮带,上面别着把磨得铮亮、长柄阔刃的大斧;袖子高高的挽了起来,小臂上青筋毕现,肌肉隆起。他背上是小山一样的大捆柴火,其中大半都是已经劈成两半,码得如士兵列队般的整齐,柴火两边还挂着两只雉鸡,五颜六色的尾雉随着汉子的步子颤颤微微,更显得色彩斑斓,甚是好看。捆柴火的麻绳紧紧地勒着他的肩膀,壮汉却丝毫不以为意。
他们便是昨日进山野营,如今满载而归的秦三和臻儿。
秦三看见臻儿的额角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不由得关切地问道:“臻儿,把兔子拿给我背吧”
“我不累,”臻儿说着,故意又使劲儿蹦跳了几步,竹背篓被坠得吱吱呀呀的响:“这是我第一次套到的野物,是要给娘亲寿辰的礼物。我一定要亲力亲为才好。”
秦三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本来粗狂的面容突然变得有了亲和力。只听他半是调侃地说道:“臻儿书读得愈发的好了,都会说‘亲力亲为’了。”
“秦三叔别看不起人,三字经,百家姓去年就学完了。千字文也已经学到‘谓语助者,焉哉乎也’了。现在娘亲在教我诗经开篇,连论语也略有涉猎。还有姐姐教我用算筹,还有‘夏侯阳算经。娘亲说明年要送我去族学呢。如果不是因为爹爹老不在家,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要照顾娘亲和阿姊,我早两年就去了。当然,我也喜欢娘亲教我,喜欢同阿姊一起读书。我最喜欢的还是跟秦三叔上山下河,每天都有新奇的东西好学,还强健体魄。不过去学里也是好的,娘亲说男孩子也不可和族里的堂兄弟们太生分了。再说学里还管一顿中饭……”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爱说话的时候,活泼聪颖的臻儿尤其是个小话唠。他天天都和秦三唠叨,有新闻有旧事、有突发奇想、有神游天外,秦三还就爱听。
“‘涉猎’哈哈哈,臻儿真是了不起。”秦三叔听着臻儿小大人似的说话,忍着笑见缝插针的说。倾了身子用他那骨节粗大,满是老茧的巴掌轻轻地拍了拍悟儿的小脑袋。臻儿闪了下身子没躲过去,不满道:“秦三叔,我都七岁了,还摸我的头。”只是这抗议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还差好几个月呢。”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秦三叔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笑着考他:“你既然长这么大的个子,就当你已经是‘大人’了吧。嗯,你还学了诗经的开篇,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嗯…”这还真把臻儿给问住了。要知道彼时儿童启蒙,大都是先死记硬背,然后才有粗讲和细讲。盖因小孩天生记忆力强,而理解力则需要时间和阅历来逐渐增长。更因为书本笔墨珍贵,寻常人家的孩子多是借书、抄书,最好就是都背下来,放在自己的肚子里。
臻儿可不想简单的认输。他稍稍想了一下后,用自己的理解回答说“君子就是好学有德行的人,淑女就是才貌俱佳的女子。”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臻儿就是君子,娘亲和阿姊都是淑女。臻儿要对娘亲孝顺,对姐姐敬爱。”
“哈哈哈,说得好!臻儿就是个小君子。”臻儿的童言让秦三叔又好笑又赞赏。
秦三知道臻儿的父亲不是在县学、就是在游学,每次回家也是来去匆匆。如今更为了科考而远赴京师,已经是离家大半年了。臻儿的启蒙是他娘亲和阿姊的悉心教导下开始的。所以臻儿解释的对错与否另论,但就这份活学活用的心思和纯良的人品,就让秦三叔对臻儿不能等闲相看,心里也愈发的喜欢这个孩子了。嘴上却忍不住继续逗着臻儿:“那你秦三叔好长时间没摸书本了,一定不是个君子了”
“啊……”臻儿一双凤眼机会瞪得成了圆眼睛,看向秦三叔,两个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只转了两转,便道:“君子修习六艺:礼,乐,射,驭,书,数。秦三叔待人有礼,善歌咏,精射猎,嗯…..,肚子里有讲不完的故事……”
话音未落,秦三叔已经是笑得不行,“你真是人小鬼大,长大了还得了。”
臻儿有点急了,道:“我是真心话,你还教我攀岩,打猎,洑水……去年夏天我给娘亲捉了那么大一条鱼…我那大堂兄说洑水是粗人下人才学的,我才不听他的呢。我每天都和你登滴翠山,脚力强,身子壮,个子都快赶上大我好几岁的几个堂兄了。哼,他们都跑不过我。”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想着捉到大鱼时的情景愈加兴奋。
秦三道:“对,自己认定对的事情,不用去管他人如何去说。”
“对,谁说也没有用。”臻儿很狗腿的附和道。
秦三见状赶紧补充道:“爹娘说的还是有用的啊。”
“那是那是。只是......”臻儿有些遗憾:“可惜阿姊还是得管别人怎么说啊。我小时候阿姊每天和我们一起登山的。后来阿爹说她是女孩子,大了就要呆在家里学女红拘性子,不能每天在外面玩了。还有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我知道阿姊是想和我们一起出门玩儿的。每天都被圈在小院子里多难受。娘亲也是那样。只有重阳节或是去庵里上香的时候才能上山......秦三叔,你说女孩大了都这么麻烦吗”
“嗯......”秦三无言以对。
臻儿也没指望他回答,思维继续天马行空:“阿姊处处比我都强。只有一点她不如我。我从来不迷路,而她转个弯就找不到家了。现
第三章 你的本事我都想学
秦三略一停顿辨别了方向,两下子就卸下背上的负重,抽出腰间的大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臻儿也有学有样,卸下竹背篓,跑着跟了上去。
转过路边的灌木丛,看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槐树下的两个小小身影。臻儿一眼就认出了正在手足无措哭喊着救命的女孩,是邻居徐五婶儿的大女儿春暖。那大树下坐着的那个就应该是弟弟冬子了。听名字就可以猜出来,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冬天生日,一个春天诞辰。
巧的是他们俩和臻儿姐弟年龄相仿,从小一起玩耍长大,感情甚厚,族内的一干堂兄弟俱不能比。徐五婶儿的男人跟着徐二老爷的次子徐诚,在外打理徐家生意,也是常年不在家的。所以两家女人们也总是互相照应着,帮衬着。
秦三大步抢先赶到树下查看冬子。臻儿则小腿紧着倒腾,嘴里还大声回应着:“春暖姊姊,春暖姊姊,别怕,我们来了。”等他看到了冬子的样子,立时木在了那里,小手捂在了嘴上,眼睛瞪得滴流圆。
只见冬子身子倚在树干上,半个头杵进了胸腔里,耳朵好像是长在肩膀头上了。身子一抽一抽的,似在哭泣,却只听得见类似“嘶嘶”的声音。秦三却不见着急,仔细检查了一下,转头问春暖:“从树上掉下来了吧”
“嗯嗯,大头冲下摔下来,把脑袋砸进去了,就剩下一半了。怎么办啊,三叔。弟弟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我说不让他上树,他就是不听,非要上树掏鸟窝。呜呜呜…”
秦三得到了确认,不再多说,在冬子双肩和胸口上点按几下,然后一双大手放在冬子两耳处,也不见他怎样使力,只是略一向上,“噗”的一声,冬子的小脑袋已经被拔了出来,好像只是拔出一只大萝卜那么简单。
三个孩子都惊呆了。半晌,春暖才哭喊着朝弟弟扑了上去。秦三忙叮嘱道:“小心点儿。回去后普通起居坐卧都没问题。但是三日之内就不要再疯玩儿了,要在家里静养。”
臻儿也觉得自己又能动弹了,见小姊弟两个哭在一起,连忙上前拉住冬子的手安慰道:“没事儿了,没事了。还痛吗能动了吗以后再爬树可要加倍小心啊。最好和我一起爬,我可以保护你...”听得秦三和春暖一脑袋的黑线。
“谢秦三叔救了弟弟。”“谢秦三叔救我。”冬子声音沙哑,总算又能说话了。姊弟两个忙不迭的道谢。春暖还要拉着冬子磕头,秦三连忙出言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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