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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管它岁月几秋

    茶杯挡住了他半张脸,曹织锦看了一会,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

    她觉得老这样盯着别人看不好。曹叔说能来的这里的都是贵客,若是将他看烦了,丢了她的生意可就不划算了。

    她刚移开目光,就听见他和气的说了一句:“曹姑娘,我




第十章 县令宅
    “曹姑娘,实不相瞒,在下对草药十分痴迷。我知道姑娘不会欺骗在下,但是在下着实想不通,还请姑娘赐教!”

    掌柜的见他要向曹织锦作揖,连忙拦住,朝着二人笑道:“二位莫怪,公子只要听见和草药有关的事情就会分神,竟不小心失了分寸。”

    他又小声在他的耳边提醒道:“公子,您是贵人,若是向两个平民行礼,岂不是坏了礼数”

    他又不敢靠他太近,所以虽然是耳语,但是曹织锦听到了个大概。

    启瑛不认同的说道:“若是姑娘赐教,便是我的老师,我向老师作揖表示感谢,不算失礼。”

    曹织锦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其实很简单。苦荆和狼尾相冲,混和自然会产生气味,不过若是将新鲜的苦荆煎煮之后再和狼尾混和,就不会产生气味了。”

    “苦荆煎煮之后不是有毒吗”

    “这是传说。真正毒性几分没有确定的说法。事实上,苦荆煎煮之后确实有毒,毒性为中等,若是用量过多,就会要命。这种驱虫药多是放在香囊中随身携带,时间久了,佩戴的人就会中毒。所以很多大夫其实都想到过这个办法,但是在效果和人命两相权衡之下,选择了后者。这也是他们制作不出来没有味道的驱虫药的主要原因。”

    掌柜大惊道:“那你那驱虫药不是有毒”

    “有毒没毒,掌柜的不是已经验过了吗”

    “这……怎么会这样”

    “这个就更简单了。因为狼尾和苦荆相克,中和掉了苦荆的毒性。大多数的大夫以为,狼尾会减掉苦荆的药性,所以会让加大苦荆的量,其实狼尾真正的作用是中和苦荆的毒性。”

    “原来如此!”启瑛惊叹不已,“不过姑娘确实胆子大,敢想常人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

    “我不是冒险去试的。”曹织锦下意识的说,“我是……”

    她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连忙止住。

    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曹叔。

    之前村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曹织锦冬草药的知识。

    她该说什么,难道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脑子里就有了这些关于草药的知识

    “如果不方便,姑娘可以不说。”启瑛替她解围道。

    他真的是个守礼的好年轻人,礼大于他的好奇心。

    “没有不方便,我是在我父亲收藏的古医书里看到的。”

    曹叔点了点头:“我信!”

    他介绍般的看向启瑛道:“曹村长是村子里最博学的人,听说他以前还做过官!”

    启瑛略一思索,问:“可是曹耿前辈”

    “你知道”曹叔问。

    启瑛笑道:“曹村长不仅当过官,当年还中过状元,曾经是上城响当当的人物!”

    “没想到曹姑娘竟然是曹村长的女儿。家父曾与令尊一同共事,没想到我们两个小辈又在此相遇,实乃有缘,不如移步前往在下宅中一聚”

    “多谢好意,只是我答应了相公要早些回去。”

    “姑娘不必担忧,我让管家送你们回去,保证天黑之前能到曹家村。”

    见曹织锦还在考虑,他陈恳的说:“其实在下有私心。姑娘方才虽然解释了如何做无味的驱虫药,但是在下只有亲眼见过,才能明白得更透彻,故,在下想请姑娘向在下演示一番。”

    “曹叔,您觉得呢”曹织锦看向曹叔。

    曹叔道:“我那驴子恐怕得挨饿,那掌柜的忙,不一定会给我喂!”

    “那我们……”

    “无妨,我派人将它牵去宅子。”

    曹织锦原想拒绝,没想到启瑛先说了。

    “我自己去,我的驴只认我。”曹叔不容拒绝的说。

    启瑛建议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最后的结果是,启瑛坐马车走在前面,曹叔和曹织锦做板车跟在后面。

    好在县令的马车挂着标志,普通人不敢随便乱看,不然这等奇观定然惹来一大群人围观。

    曹叔好像很兴奋。

    到了地方,他甚至顾不及打量县老爷住的地方,率先走到马车前摸了摸马头。

    “曹叔是爱马之人”启瑛见状问。

    曹叔退回原地,笑:“只是没摸过,只要有钱,谁不爱马”

    启瑛道:“曹叔将驴牵去马厩吧,哪里有家父收藏的好马,曹叔可以去看看。”

    “好好好!”曹叔喜不自胜,牵着驴从后门进,和曹织锦分开。

    启瑛带着曹织锦来到药房。

    曹织锦忙着



第十一章 灵霄
    曹织锦下了马车,管家回车里将礼盒拿下来,刚要递给他,就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一只黑影给抢了去。

    “你是何人”管家大声呵斥了一声,匆忙的寻找插在腰间的匕首。

    曹织锦连忙横在中间:“他是我朋友。”

    “既然如此,小的就告辞了。”管家和气的作揖,然后驾马车离开。

    “可以啊曹织锦,一天不见,你就攀上富贵人家了快让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阿圆提着礼物一阵飞跑,她根本就追不上他。

    “快还给我!”

    阿圆不理。

    曹织锦快急哭了:“那是我五倍的药钱!”

    “什么药钱,我不上当!”他感叹道,“这是什么富贵人家啊,已经落败到要拿摆饰抵药钱”

    “快还给我!”

    “就不给,就不给,有本事来抢呀笨丫头!”他往旁边一躲,曹织锦扑了个空,“这分明就是个礼物,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可是他也没给我钱。”

    “那是他们忘记了。”阿圆肯定的说。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忘了”

    “有钱人经常这样,只有没钱的人,才会总想着钱。”他不躲了,将礼盒往她面前一送,“还给你,谢谢你还拿我当朋友!”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小心翼翼的接过礼盒,如果这不是药钱,她没有道理收下,到时候上门讨要药钱的时候时要还给人家的。

    “难道陈凡生没在你面前说我坏话,让你以后不要和我交往”

    他确实说了,曹织锦无言以对。

    “走吧,去你家喝碗茶!”

    “喝茶,这会儿相公应该回来了吧”曹织锦看着他。

    阿圆好笑道:“你是在替我担心还是在替他担心,怕我气死他”

    曹织锦点了点头。

    阿圆翻了个白眼:“行了,这会儿他不在家里,我保证!”

    她不信,回家一看,陈凡生果然不在家里。

    家里所有的东西原封不动,还是早上的样子,他似乎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过。

    “相公去哪儿了”

    “想知道,我带你去找他。”

    阿圆带着曹织锦来到一片山林,这里人迹难寻,林子里时常有异动,不知道是什么出没。

    “织锦,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了什么,你一定要保持镇定,你记住,我是你可以相信的人!”阿圆忽然严肃的看着她。

    他正经起来的样子,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也给人一种坏事降临的恐惧。

    她点点头。

    阿圆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片密林似乎很难走,坑坑洼洼,忽上忽下,像是在走山路。

    因为草木太过茂盛,光线很难透进来。她头顶着光,脚踩着黑暗,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朝着哪个方向走。

    倒是阿圆,他对这一片好像很熟的样子。

    越是往下走,他越是沉默。只有两人衣服摩擦草木的声音。

    曹织锦有点害怕了。

    “阿圆……”

    一出声,头顶一群鸟惊飞而起,发出尖锐而古怪的叫声。

    阿圆护住她的头,将她拉下来蹲在草丛里。

    “嘘,这里的鸟兽凶残,不要惊扰了他们……”他小声说。

    她点点头。他扶着她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走。

    出林子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曹织锦站在一片小山坡上,脚下是一片空旷的山谷。

    天空高远,繁星如水,在山谷凸起的轮廓上镀上了一层银蓝色的光。

    “好美!”

    “是啊,景美,人更美!”

    “阿圆”曹织锦看着他,总觉得他不对劲。

    阿圆脸上又浮出那令人烦躁的笑:“不是说你,是说她。”

    他将嘴往旁边一撇。

    曹织锦吓了一跳,她没发现她的旁边竟然还修了一座坟!

    墓碑上写着:爱妻灵霄之墓。

    曹织锦好像明白了什么。

    “织锦,你不了解陈凡生吧过去不了解他,现在更不了解他。”

    “你什么意思”她防备的问。

    “你失忆了!”阿圆肯定的说,“你要是没失忆,怎么会不记得今天是陈凡生的生辰”

    “我记得!”

    “你骗人!因为今天根本就不是陈凡生的生辰,而是他娘子的



第十二章 高人
    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阿圆站在她的床头,看着她难为情的笑。

    一个发须花白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他穿着一身烟粉色长袍,头上簪一只木簪,有点歪,脚上裹着长袜穿一只木屐,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

    “活过来了!”他笑了起来,抱着一丝看戏的意味。

    “我去取药。”

    这话是对旁边的阿圆说的。

    阿圆见他走了,连忙关上门,难为情的说道:“昨天刚说到高人,没想到就真的遇到了,还被他给救了!”

    “你说你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我恨我自己。”她翻个身,背对着他。现在她的身上不像昨晚那么疼了。

    映入眼帘的是粉色的纱帐,纱帐半山腰缝上了一圈银色的铃铛。风从木窗里吹进来的时候,铃铛轻声作响,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里了,她也喜欢。

    “你别乱看,这里是灵霄的房间,看了该伤心了!”阿圆道。

    曹织锦坐起来,看向阿圆:“阿圆,我们走吧。”

    “走哪去啊,伤还没好,给我坐下!”那高人忽然一阵风似的飘进来,将曹织锦揪坐在椅子上。

    “把药喝了!”

    曹织锦看着他手里的药碗,满满一碗汤药,她小心端着都可能洒,但是他刚刚端着碗跑那么急却一滴都没有洒!

    “我不喝。”她别过头去。

    “跟我徒弟一样倔!但是老夫倒是要看看,是你的脖子倔,还是老夫的拳头倔!”他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药和碗都完好无损,但是桌子却裂了。

    阿圆赶紧过去抱住他:“前辈前辈,她还受着伤呢,别吓着她了!”

    那高人自信的一笑:“有我看着,死不了!”

    “你真要我喝”曹织锦笑着问。

    “喝。”

    她点点头,端起碗凑到嘴边,忽然又放下,“前辈救了我的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前辈,我的名字。我是陈凡生新娶的娘子曹织锦。”

    “你说你是谁的娘子”

    阿圆“哎哟”一声,被他掀翻站在地。

    曹织锦朝着他使了个眼色,阿圆立马痛得满地打滚。

    “陈凡生。”

    “住嘴!陈凡生怎么可能娶别人,他答应过老夫,此生只有我女儿一个娘子!”

    曹织锦得意的问:“那这药,还要给我喝吗”

    灵不提一掌将药碗拍了个稀碎。

    曹织锦看在眼里,毫无波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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