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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苏苏小爷

    这事已经出了十几天,小院子就像孤舟一样,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惶惶不安的活着。

    夜里特别沉闷,熏笼和炭盆抬进来烘着又潮又凉的屋子。悦儿沐浴出来,丫头们就把熏笼上的被褥拿下来铺好。

    惠质还不能守夜,兰心便在照顾她,端午跟元宵轮流睡在悦儿的脚踏上。

    上榻之后悦儿跟端午说道:“去把门打开些,炭盆子熏的人发闷。”

    端午应了便去开门,本是想打开一道缝就好,却不想她刚一推门,那门就突然打开,之后又合了回去。

    一道黑影从她身边闪进屋子,悦儿正看向门这边当即吓的差点尖叫出声。

    “别出声,是我。”

    “少爷,你




第三十六章 带她看戏
    悦儿跟七少爷到了外间的条炕上,把这些日子生意上的账报与他听,他便安静的听着。

    不是想要知道她帮自个儿赚了多少银子,只是这种两人灯下,她念叨着生意,念叨着花用,让他分外有种现世安稳之感,便是享受吧。

    他吃面的时候非要挑给她点陪着他吃,悦儿少少吃了些便在一旁看着他,有此心疼的说道:“若是在那边吃不好,你把这边的厨娘带去吧,总能做些可口的饭菜。”

    “那边不缺吃的,只是”缺你,他自是没说出来。

    饭后他又赖了好一会儿,直缠着让悦儿先睡,他便在那榻边坐着。他何时走的悦儿不知,可这夜她睡的很踏实。

    次日一早便催着丫头们:“告诉厨娘别带我们的早饭了,咱们出去吃街上的去。今日什么也不做,就是出去玩。茶楼、戏园子,先前要去没去的,今日都玩个够。”

    惠质肩上的伤外面看着是好了,可一动还是要疼的,她不放心悦儿,便执意要跟着。悦儿便也答应了,就让兰心只顾着惠质就是,自个儿这有元宵跟端午。

    如此反倒是便利了许多,出门也不用戴帷帽,悦儿一身小书生的袍子。本是在中秋节之后天就凉了,她还偏要附庸风雅的手里拿把扇子。

    出了门便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一会儿轻浮的去捏捏元宵的脸,调戏上那么几句。

    一会儿又抓着惠质的手不松开,满脸不正经的笑:“小娘子如此俊俏,可许了人家”

    惠质很无奈的叹着气:“小姐,你就玩吧,回头京城又多一个纨绔,这院子可热闹着呢。”

    悦儿不以为然,依然故我的摇着扇子:“甚好甚好,那便可以一道逛楼子了。”

    说到这个她到来了兴致,一边儿被丫头们扶上马车,一边儿回头问道:“我说端午,你知道在那淮水东楼吃一顿花酒要多少银子吗”

    端午嘴角直抽抽:“小姐,吃花酒不好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不许叫小姐,我是你家岳小爷,叫少爷。”

    “少爷”不得不屈服的丫头们齐声唤道,然后便各自上了马车。

    上了车悦儿也不老实,非把惠质扯到怀里搂着,把几个丫头恶寒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说书的不会太早来,几人出去先奔了街上各种早点铺子。管他如何,先祭拜了自个儿的五脏庙再说。

    一顿早餐,悦儿也不让她的丫头们吃安生了。一会用勺喂惠质一口酥酪,嘴上还要说着轻浮的话:“小娘子来吃一口,小爷最疼你了。”

    惠质打了个冷战,却也乖乖吃了下去。兰心见状却来劲了,顿时娇嗔道:“少爷,奴家要吃汤包。”

    “来,小爷喂你吃啊。”便是如此,喂完这个喂那个。

    自个儿吃东西也不消停,一会儿喊惠质:“大夫人,来,喂你家相公吃。”

    然后兰心就成了二夫人,元宵是三夫人,轮到了端午,她还有点期待呢。

    就见悦儿拿了一碗甜粥放到她面前,说道:“管家,快些用饭。”

    “凭什么她们几个都是夫人,就我一人是管家”端午不服气的看着悦儿,那小眼神里还颇有些幽怨。

    “你有本事,你能干啊,她们几个就不行了,要小爷疼着、宠着才是。”

    端午把甜粥推到元宵面前:“你吃甜粥,你做管家。”

    悦儿便把甜粥接过去,用勺来喂元宵:“三夫人想吃甜粥了来,小爷喂你啊。”

    ……

    好一通闹腾才用完早饭,这时茶楼还没开门,听书的要晌午前一个时辰左右才来。

    “少爷,东市上有杂耍的,要不要去看看”元宵提议道。

    “要看要看,走,就去东市。”

    东西两市向来热闹,多是百姓用物吃喝穿戴都在这两方。也是自打日头出来,这两市便喧闹起来。

    挤进人群,杂耍正是热闹的时候。几个平常百姓打扮的人挤在悦儿和几个丫头周围,她看了端午一眼,见她点了头便知,这都是暗卫。

     



第三十七章 他没有月银的
    七少爷这一头午都没出去过,悦儿便在他书房里伺候着。其实这里说是书房,也没有多少书,几乎是空着的。

    就有那么一张书案,一把椅子,再就是一张软榻。

    窗前有条炕,紫茭席上铺着大红遍地洒金的条褥。秋香色的迎枕,香楠小几放在炕中央。琉璃的碟子里装着紫莹莹的葡萄,还有两碟子点心。茶具也是官窑制的,就连那炕前的熏香炉造型都不同寻常人家。

    悦儿盯着这个香炉看了好一会儿,那似一个鼎,四角是口衔铜环的狴犴,顶端也是一只完整而凶悍的狴犴。

    七少爷正一手搭在迎枕上看着书,抬眼看看悦儿又看了一眼香炉,便也没说什么,又把眼神落到书页上去。

    这香炉悦儿不想明白,便拿起七少爷与她读的书,去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

    七少爷招手唤她:“过来这边看,有不懂的我可以解给你。”

    她就又到了条炕边,中间隔着香楠小几,两人便分在两侧各自看着书。

    见她有一页看了许久不曾翻过,七少爷就放下手头的书坐过来看了一眼,便给她讲解。

    之后七少爷问她:“之前你都读过什么书”

    悦儿不觉得又红了脸,垂下头如蚊蝇般嗫嚅着:“之前读的书都是舅母指定的,还要考校。《女则》、《女诫》、《女四书》也还是听旁人家的小姐提过,我是不被允许读那些的。多是些……”说到这儿她顿住了,偷看了七少爷一眼声音更低了下去:“多是些不怎么好的书,再有就是些诗词,也不是什么好的诗词,便是能做做兴致罢了。”

    七少爷没出言打断她,而是一直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悦儿本不想多说的,可突然想到什么就还是说了下去:“舅母给我请了教养嬷嬷的,不过也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先生,教的东西都与旁人不同。查颜观色,曲意逢迎自是不可少的,还有就是学着男人身上的东西。男人的心意,男人的喜恶。我虽不知道青楼女子都学些什么,但总猜想,也略有所闻,似是我学的这些便是她们那样的女子学的。”

    七少爷努力压着胸口的怒火,这才问道:“上次你看账时,对生意上颇有见解,这些你是从何处学的”

    被问到这处悦儿就红了眼眶:“那是十岁以前父亲教的,他说我将来要做一家主母,这些都要学着。后来到了外祖母家里,便不许我学了。每是想到父亲,我就把他教过我的东西偷偷的温着。价格都是舅父偶尔提起,我便用心记下了。”

    “好,以后铺子都交你手里管着,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问过我。我不指望这些生意养家,你权做玩的罢。”

    悦儿闻言猛的便站起来,又要跪下时想起他之前的话便没敢:“少爷,这样不行的,我不知道你在这生意里有什么样的布局,万一坏了你的谋划会耽误大事的。”

    他轻吐一口气,轻笑一声:“我没有任何布局在生意里,你自去做就是了。只对你有一点要求,就是把过去五年在林家学的东西都忘掉。再把沈相爷曾教过你的都找回来,我会亲自教你,明日起,每日清晨到我书房来读书。早饭后你要经营铺面生意,帐册定期交到你手上。管事和掌柜大小事务需请示你,生意上的大印这便交到你手上。”

    悦儿还待说什么,七少爷便抬手制止了她:“这是做为我的丫头,你必须要做的,不得有任何异议。”

    悦儿只能闭嘴了,可谁告诉她,一个丫头会有这么大的权利吗这简直就是一家的主母才能做的事,她当如何是好

    她还在低



第三十八章 沈相爷做的荷包
    悦儿没少在各府上看过戏,只是头一次来这戏园子。没一会儿她的眼睛就不再落在台上的角儿身上,而是看着热闹的一楼新奇,不时的回头跟七少爷说:“少爷你瞧,那边还有卖小食的呢。”

    七少爷隔着稀疏的帘子便看过去:“那伙计看着就不干净,那样的小食不能吃。”

    “好多酒楼的伙计呀”悦儿又指着不断往楼上来送菜的小伙计们说着。

    “一会儿带你去一品阁,蟹粉狮子头和三套鸭在这京城他们也是独一份儿了。”七少爷说这话时,完全没想到身后小川儿的感受。主子就给五十两银子,这看一场戏下来就花了二十两了。

    你要问为啥就看个戏,花了两万人民币吗这就要看七少爷是怎么纨绔的了,他定的包间是这戏园子里头一份儿。就这包间下来就十两了。十两是什么概念,咱再回头温习一下古今汇率。一两一千,十两一万,这个包间儿就送茶水和点心,而七少爷还让撤了去全用自己的。

    他定的那些吃食,小食不算,一品阁那一盅汤,几两银子呢。

    依他的习惯定的,不是顶极的食材,都不敢往那汤里放。

    一品阁可是京城头一号的馆子,七少爷向来在那一顿饭下来最少几十两,多时几百两也是有的。

    一听说要去一品阁吃饭,悦儿欢喜的回着七少爷:“好啊好啊,我最爱吃蟹粉狮子头了,好些年没吃过了呢。”

    为了她的蟹粉狮子头,桌上的零嘴便再也不动一口。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七少爷帮悦儿戴上帷帽牵起她的手就往出走。

    小川儿看着那一桌子的零嘴,还有只喝了几口的汤,想也不想,就交待元宵:“这些东西都带车上去,看一会儿小姐再吃。”

    元宵愣了一下,主子什么时候把在外面吃剩的东西带回去过,想是这小川儿嘴馋也不一定,便回车上拿了食盒和碟子来,这些东西都收拢了放到了车上。

    到了一品阁七少爷命小川儿去点菜,在他固定点的那几道菜上,又加了悦儿爱吃的几样。

    小川儿硬着头皮点了菜,回来便朝七少爷使了个眼神。七少爷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报,便借故出了雅间。

    小川儿拿出今日记的帐来交与他,七少爷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情报,打开来一看却是一笔笔的小账。

    小川儿还不待主子发火便苦着脸道:“主子,奴才身上的银子不够这一顿饭的了。”

    七少爷干咳两声,正色道:“回那边取去,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如何当差吗”

    好吧,挨了一顿骂的小川儿飞也似的往回跑。那边儿都是特别大的支出才会动用,主子平常的支出放在他身上的,可都取自这边。谁知道吃顿饭,还要回去取银票。

    那边的银票至少是五百两的,小川儿为难的要死,这么晚了钱庄早关了门,去哪儿换去呀。

    到底是京城第一楼,见到小川儿拿出来的五百两银票,帐台先生眼睛都没眨一下,便给结了账。换来几张百两银票,剩下的也是小面额的银票,根本就不需要找你碎银子,人家一品阁也没碎银子找零的。

    小川儿忙活完,主子那也吃完了饭,他进去一看这一桌子菜,那心叫一个疼啊。又在酒楼里借了食盒,把菜都带了回去。

    上车之后元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小川儿,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平时家里没缺过他一口吃的,这怎么跟个饿死鬼一样,主子在酒楼里的剩菜都被他带回来了。

    末了元宵好心的问了一句:“小川儿,你最近



第三十九章 吴家的下场
    没一会儿荷包就被拆开来,悦儿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小碟子里,只听一声脆响,从香料里竟然掉出一枚白色的玉坠。

    悦儿惊讶的拿起玉坠给七少爷看:“这个,同我戴的是一样的,难道是一对”

    七少爷摇了摇头:“不是,你那个同另一个是一对。”可怎么又出来一个呢况且这明显曾经是沈相爷手里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悦儿看了七少爷一眼,想问的话却憋了回去。玉坠还在她的手掌心,七少爷把她的手合上道:“定要收好,除我以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东西应该不简单。”

    悦儿拿着东西赶紧回了自己的院子,没让任何人看见她把玉坠收在了哪里。

    七少爷吩咐小川儿:“叫葛林过来”。

    葛林来时七少爷坐在书案前,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坠递到葛林手上。葛林诧异道:“主子,这不是您自小就戴着的吗”

    七少爷点了点头:“现在出现了第三个,我想晋王府一直在找的沈相爷旧物便是这个。”

    葛林不明白,便又问道:“主子是想用这个钓晋王府”

    七少爷摇了摇头:“在他府里找,看有没有相同的。同时找工匠做一个出来,放青狐手里。”

    葛林刚要把玉坠放进怀里,七少爷便拿出一张画稿来给他:“这个不能拿走,用这个去订做,不得与旁人知晓。”

    葛林收好画稿又禀报了些事。

    吴家如今找悦儿的人渐少,他府里已是乱做一团。吴二少奶奶的孩子生出来之后,相貌相当粗鄙。起初只当是初生的缘故,可待那小儿满月之后,吴夫人便愈发觉得与那管家竟是有七八分相似。

    结果禀明了吴信忠,管家被乱棍打死,吴二少奶奶被关进庵堂。这也是吴家还要着面皮,这事儿传出去吴家可就成了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笑柄。

    偏赶上这事儿刚过去没几日,吴老爷突然夜间回府去了吴夫人院子。却是丫环婆子们都睡死了,没有一个人守夜。待进到内间,那帐子都落得严实,吴老爷便掀起帐子想把吴夫人叫醒,原是有事要与她说。

    这一掀帐子不要紧,吴夫人不着片缕,正与一个也未着片缕的人搂在一处睡的正酣。

    吴老爷气的差点撅过去,虽说是个散阶到底也是武官,一把揪起吴夫人就掼到了地上。这时床上那人还在睡着,吴老爷也算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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