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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苏苏小爷
    苏檀扫视着房间,回道:“他们是要搜房”

    “看来还真是冲什么莫须有的家主令来的,随他们搜罢,反正咱们这儿啥也没有。”

    “你先在软榻上睡会儿罢,我在这儿守着。”

    “也好,真是有些困了,待会儿平哥儿起来你也进去睡会儿,我看他们每次叫人进去问询都要一炷香的功夫。”

    夜里几乎没睡过,悦儿一躺下就沉沉的睡着了,有苏檀守在一边她也很踏实。

    苏檀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便坐在桌前一个人想着对策。

    对现在的情况他想的要更加复杂,不像悦儿以为的那么轻松。苏檀觉得,这是他的生死一博,成败各占一半机率。

    这个局到不一定完全为他所设,但他被推了进来就成了别人意外的收获。

    很有可能在那个莫须有的家主令查出只是相谣言之后,他苏檀的命就成了这次围困最大的任务。

    无论如何,离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对,跟他们周旋几乎无休止,只有离开才能结束这一切。

    如何离开

    他看向睡的正沉的悦儿,燕王最重视的女人,燕王府如今的掌权人,她的份量足够重,但如今却因一个钦差大人的甘愿被困而变得微不足道。

    甚至,如果沈悦儿此时敢公然抛出燕王夫人的身份,很可能比苏檀死的还要早。

    那么自己这方还有什么可利用,可以让他们尽早离开而对方没理由阻拦呢

    豪无疑问,苏檀始终是不相信平哥儿这个姓郑的人,那么这个重任就理应交给他。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正熟睡中的平哥儿被脖子上冰冷的剑惊醒,苏檀冷冷的看着他:“凭你,不应该剑架在脖子上才醒罢”

    “是啊,在下听出了殿下的脚步声,所以无须设防,只是不知殿下何意如此”

    苏檀收回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我们必须离开,至于怎么离开,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平哥儿从榻上坐起来,无奈又嘲讽的苦笑。

    冯守礼来敲门,苏檀就在外间却没去开门,平哥儿从里间出来看了看他,两人对视一个无奈,一个则冷冷的。

    冯守礼先是给平哥儿行了军礼,然后很小心的开口说道:“公子,上头的指令,要对客人逐一进行问询,在下真是军令在身不得不来请求公子,还望您和夫人能移步一楼。”

    平哥儿呵呵一笑:“这乔大人嘴到是挺快,夫人的身份才几个时辰,在这小楼里就要尽人皆知了。”

    冯守礼尴尬的笑笑:“也不是尽人皆知,只是我们这些奉命而来的被乔大人提醒过,莫要扰了夫人。至于客人们,如果公子您和夫人不说,是不会知道的。”

    悦儿早就被敲门声吵醒,听到门口两人的对话也就起来了,整理一下衣裳就朝门口走去,经过苏檀的时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永哥,别到时让乔大人说咱们燕王府的人不懂事。”

    楼下那间房位于厨房那侧,那边里边儿还有一间仓库,再往里这间一直空置便被征用了。

    而厨房和仓库在通往后院都有门,方便入货和倾倒废物。

    他们三人被冯守礼请过去时,经过厨房那里正忙碌的又在蒸包子,悦儿就趴到厨房门口问:“晌午饭只有包子了吗”

    厨房六七个人在忙碌着,里面还有几个是姑娘们身边的丫头,看来这边真是人手不足,还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也就只能就地调用了。

    一个小丫头嘴快的回道:“以后都只能卖包子了,这么多人一日几餐的,各个儿点菜哪忙得过来。”

    “哦”悦儿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又问道:“今儿的是什么馅啊”

    “猪肉白菜,还有棒子面粥和咸菜,不过我听兰娘妈妈说了,现在啥都紧张,咸菜也不能免费提供的。”

    “应该,应该”

    悦儿朝那小丫头笑笑,便紧跟上前面的人进了那间问询的屋子。

    这个房间特别简陋,一张桌案几把椅子,再就是临时弄来的两个炭火盆,屋子在阴面,这个时候特别的冷。

    悦儿进来打量一下,苏檀拖了一把有软垫的椅子给她:“你坐这个吧,有垫子不会太凉。”

    悦儿笑着点了下头,坐下后便看向桌案后那张屏风。

    冯守礼下意识的解释道:“里间供我们休息用,有些脏乱就跟掌柜的要来屏风遮挡一下,见笑见笑。”

    “辛苦你们了”

    悦儿说完就安静的坐在那儿不再乱看,平哥儿就站在她身后,苏檀也站在她身旁。

    冯守礼刚要开口问询,悦儿又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说道:“我们其实也是听闻有鞑靼奸细入城,随后就追出来的。按说这事儿本来我还想着,之前你们冯大人就不怎么喜欢我们王爷,许是都不会来管这件事的,没想到冯大人是个面冷心热之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合作罢。”

    “嗯”刚要说话的冯守礼被她一番话噎住了,这剧情发展不对啊,怎么就合作了怎么能合作呢

    平哥儿在听到悦儿这般说时顿时暗笑起来,夫人还真是机灵,于是他配合道:“理应如此,王爷征讨鞑靼,那奸细入城定然是要对燕王府不利,而夫人做为燕王最重视的人,我们王府也是十分重视此事,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真应该感谢冯大人如此重视此事,能把搜索范围缩小到此,并且及时控制住局面,冯千户也是功不可没,接下来我们便配合行动罢。”

    “咳”的一声虽然轻,可这屋里却是除了沈悦儿都听见了,就是从那屏风后的里间传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后院的小房子
    


    屏风后的一声轻咳让问询室里一瞬间的安静下来,随即冯守礼反应过来,起身说道:“夫人,郑公子,此事在下做不了决定,还要禀明冯大人,还有钦差乔大人,晚些给夫人和公子回话。”

    “好啊,不过你别太耽搁时间了,我们的人还都在外面,根本介入不了搜查,要知道我们掌握的信息可不比你们少,毕竟我家王爷可是从十几岁就在跟鞑靼人打仗,对于追查鞑靼奸细,燕王府在这燕云十六州都是首屈一指。”

    悦儿说完便起身一挥手,要带着她的人出去了。

    苏檀跟平哥儿都看了冯守礼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屏风,然后笑了笑,很善解人意的对他笑笑。

    这个笑容让冯守礼很尴尬,也只能装做不知把几人送到门口。

    关了门后赶忙闪身进了屏风后

    回到房间后悦儿问道:“你们能听出来那屏风后的是谁吗?”

    平哥儿习惯性的手指搓着下巴,想了想却还是摇了头:“听不出来,我原本想着应该是冯大人,可冯大人的声音我熟悉啊,这不像。”

    苏檀也在回忆着那个声音,结果末了还是没想出来。

    “不管背后是谁,他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说法,燕王府对于追查鞑靼奸细一事,可以说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也同时具备不容忽视的权力,毕竟王爷出征在外,怪就怪他们寻了这么个愚蠢的由头。”

    悦儿说了这么一句,便去推开窗子看向后院的风景。

    后院有一处小房子,看上去也就两间半左右,也并未进行精心修饰,简陋的就像是杂物房一样。

    她有些好奇的朝屋内两个沉思中的男人招招手:“昨天听那个叫漫雪的说项虞儿住在后院,就那破房子也不符合她淮水东楼头牌的身份呐,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些蹊跷?”

    两人过来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苏檀点了点头:“项虞儿我是见过的,她为人清高却又不幸身处风尘之中,想必是如今给她寻到了机会可以不用再应付客人,便是这么一处所在也是十分难得。”

    平哥儿对此到没什么话要说,毕竟在京城他一直装傻来着,淮水东楼更是一次没去过。

    悦儿撇撇嘴白了苏檀一眼:“你们这些男人呐,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都不好使,一个个的说起项虞儿来那评价简直高的离谱,我怎么就没见她有多好。”

    “嘁”说完她还不解气,转身就往外走。

    苏檀赶紧追上:“莫要生气嘛,仅就风尘女子来说的评价而已,她生活的阶层就在那里,也是仅就那个阶层而言,你看你,至于因为我这几句话就生气嘛。”

    说着苏檀也觉得好笑,伸手就要抓住悦儿手腕把人带回来,却是不知何时平哥儿到了近前,直接横在两人中间,对悦儿说道:“夫人,在下也觉得后院的房子蹊跷,按说项虞儿没那么大的能力让自己在青楼中独辟一处清静地,又让青楼愿意顺着她又养着她,不如我们去找冯守礼,让他去查后院。”

    这正顺了悦儿的意思,女人嘛,到不是有多坏的心思,只是想探明自己介意的那个女人活成了什么样子。

    于是这俩人一拍即合,当即一起下楼去找冯守礼了。

    苏檀这次到没跟着下去,就一直站在窗口看向后院那处房子。

    这事儿自然不能真闹到冯守礼那,悦儿只是出于一种好奇,然而把这事经了官兵那性质可不同了。

    于是下楼后两人就去找了柳兰娘:“兰娘,听说项虞儿就住在后院,本公子与她也是旧相识了,既然来了这里,就想过去探望一下,叙叙旧嘛。”

    有那么一瞬,悦儿跟平哥儿都看到了柳兰娘眼睛里的杀意,然而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小公子,这可不是我柳兰娘为难你们内,实在是官爷不让出小楼,就连我也是前后门都不能迈出去,您看这不是为难我嘛!”

    悦儿朝平哥儿使了个眼神,立马就一锭银子塞到柳兰娘手里。

    看着手里的二两银子,要搁以往柳兰娘自然不会动心,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这儿等同于没收入。

    现在就是一个客栈,卖包子也不赚多少,想了想她就把银子揣进怀里,然后附在悦儿耳边轻声说道:“如今这后院,我们的人也只能在倾倒废物时才能出去,还要有官兵盯着,不过盯的不紧。”

    说到这儿她突然直起腰来,面带不悦的大声说道:“两位公子,这是非常时期您也知道,何必难为我一个青楼的妈妈,您看钦差大人不也是一日三顿的吃包子嘛,我上哪儿给您弄酥酪还得搭配着奶卷子吃,您可甭难为我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悦儿快一步拦住了她,也十分的不悦:“柳兰娘,小爷银子不短你一钱,这事儿至于难为你吗,那城里文家的奶酪铺子不下四家,您就买菜肉的功夫顺道就带回来了,怎的就成了难为你!”

    “得,您是爷,官爷也是爷,我一个开青楼的是哪个也惹不起,要不您跟官爷说罢。”

    用力甩开悦儿正抓着她手臂的手,手一扬就朝正走过来的冯守礼去了:“官爷哎,您说这怎么话儿说的呢,我一个开青楼的,现在改成了包子铺不说还处处惹得客人不满意,您可给评评理,要不您赶紧查完请回罢,咱这生意哪有这么做的啊,再这么折腾下去,往后也没人来我们玉锦阁了!”

    冯守礼尴尬的朝悦儿跟平哥儿点了点头,又对柳兰娘说道:“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要换旁的事当然不必如此,可事关鞑靼奸细,谁人不知燕王爷出征鞑靼,这万一这家门咱们都司没给守好,怎生跟王爷交待呢。”

    柳兰娘叹气一跺脚,捻着帕子摆了摆手:“得了,咱啥也不说了,再说就好像是我们有意窝藏奸细一般,您折腾,尽管折腾,天塌下来砸个坑,自然有我们这些人去添,您还是您的官爷。”

    说完她转身就走,一边儿走还一边朝厨房那边儿嚷嚷着:“手脚都麻利些,赶紧把包子蒸出来,误了官爷用饭咱们可担待不起。”

    冯守礼被气的脸色都变了,平哥儿苦笑着拍拍他的肩:“算了,一个开青楼的你还指望她能理解多少,忙去罢,不必多想。”

    冯守礼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了悦儿一眼才同平哥儿说道:“无事,王爷征讨鞑靼,在下不能上阵杀敌,看好家门本是份内之事。”

    他又回到问询占用的房间了,而悦儿跟平哥儿都相信,如果没有他们两个在场,可能冯守礼将是另一番说法,而那也将更真实一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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