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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枝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苏苏苏小爷

    于是他拉着平哥儿就往包厢走,伙计安排了靠西侧的包厢被他以视线不佳,看不到台子上的姑娘为由,换到了乔大人旁边儿。

    平哥儿看着这个位置说道:“我们避开不被他观察,可也观察不到他了,两个包厢间除非大声吵嚷,否则很难监视对方。”

    悦儿看了两人一眼,随后问苏檀:“你是想跟他们一样能观察全局是吗?”

    苏檀笑了:“还是你最了解我,走吧,总站在这儿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悦儿呵呵一笑:“已经引起注意了。”

    言罢她就向上面的包厢点了点头,苏檀也抬头看过去,正是乔大人在看着他们,而安察使大人则态度极冷,像极了一个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进了包厢,帘子落下一半来,悦儿在帘子里看着楼下。

    平哥儿则跟两人介绍着楼下那些人:“楼下那七张桌,有三张我不熟,可能不是北平人。另外那四张,单独一人坐,身后跟着一个随从的是大楼之一的福满楼的东家,名叫张峻岭,今年四十有五,山东人。”

    悦儿看过去,说道:“他就是福满楼的东家呀,那家的鲁菜很地道,原来他就是山东人,怪不得呢。”

    苏檀则指着福满楼东家旁边的一桌问道:“那桌也是北平人吗?看上去到是个练家子。”

    平哥儿点点头:“他是四海镖局的现任当家彭德成,镖师出身,老当家的没儿子,大女儿便招赘了这么个镖师。不过四海在他手上比老当家的做的要好许多,北平城里的大商号生意被他几乎垄断。这可不是强硬手段得来的,全靠人品和功夫。”

    悦儿啧啧两声:“人品,他还能提到人品上来,这不都上青楼喝花酒了吗,我看也不怎么着。”

    苏檀也认真的打量一番,平哥儿说道:“这就不清楚了,我对旁人的家事向来不关注。”重生之拱手河山讨你欢

    另外两桌一桌是有两个中年男人,也没要姑娘陪酒,俩人头凑在一处说着话。

    平哥儿观察了一会儿,却突然又看向之前说的那个四海镖局的当家人彭德成,说道:“鼓掌柜没坐主位,看来他是陪别人来的,那人身份比他高,或许他可能就是来谈生意的。”

    悦儿也随着他看回去,赞同了他这种猜想:“你说的有道理,而且我看他一直目不斜视,从来不往姑娘们身上看,这么说的话四海老当家的闺女嫁的还算值当。”

    苏檀在旁憋笑:“咱们都被困在这儿了,你到还有心关注旁人家事。”

    悦儿嘿嘿一笑,再不说什么。

    平哥儿指着最后一桌他认识的,说道:“那两人之前我在楼上见过,就在天玑阁里,据说那个胖子是淮安府鸿远楼的东家,说是要来北平开分号。陪他的那个瘦子我认得,是京城德恒当在北平分号的掌柜叫王兴恒。”

    苏檀看向那个瘦子,说道:“德恒当在京城是最大的当铺,当初老七跟漕运总督穆大人的公子,还有镇国公府杨世均去那里胡闹,就是那天之后在淮水东楼打了起来,他扬言要给世均搭灵堂。”

    一提到杨世均,几人都沉默下来,这灵堂后来的确是搭了,还是在他燕王府里搭的。真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杨世均是这么死的!

    沉默片刻后,自二楼下来几人,这次则是悦儿开口介绍的:“那就是刚刚跟我打招呼的宋子启,我当初在北平抄书时认识的一个书生,他家在乡下,祖祖辈辈就出他这么一个人,一边抄书一边,非常刻苦,人也挺好的。”

    她这句话引起了苏檀的不适,冷冷的盯着宋子启说道:“刻苦吗?那为何还来青楼?这可不同于妓馆。”

    是啊,青楼里的姑娘非妓生可比,本事不同,才能不同,这所需花费也是天壤之别,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

    悦儿干干的笑笑,还想为自己的朋友争辩几句,却被苏檀给堵住了。

    对方正看向乔大人另一侧包厢方向,问平哥儿:“今日这舍得小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那个是不是凌绝啊?”

    平哥儿赶紧看过去,顿时一惊:“晋王府的人来了北平?”重生妹妹是炮灰

    悦儿也认得凌绝,十分不解的问道:“他来就来了,竟然还如此招摇?”

    “是够招摇的了”苏檀说了这么一句,便见平哥儿在朝凌绝点头,因为那边已经在朝他挥手。

    点过头后平哥儿问苏檀:“永哥刚刚可曾知道这凌绝在几楼了?”

    苏檀摇了摇头:“三楼楼梯左右两侧的玉衡和天权,我们都没摸清楚里面是何人。还有最里面的摇光,也是如此,我们的人带不进来,根本没办法去查。”

    平哥儿扫视一下全场,蹙了眉头:“现在我们谁出去目标都太大,等场子热闹起来我试试上楼查查。”

    悦儿趴在围栏上,看向两方回头说道:“这一共就三个包厢,那几个屋里的人,是不是现在就在楼下大堂里呀?”

    苏檀和平哥儿都不确定,都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包厢的门被叩响,小二送来的点心酒水,在退出之前问道:“兰娘妈妈让小的问一声儿,几位公子可还要漫雪陪伴?”

    苏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也太不担酒了,待会儿爷看看那波斯舞娘如何,兴许到时喊她陪酒,你先出去吧。”

    小二退出去悦儿就白了苏檀一眼:“怎么着?还像那位一样,砸个重金什么的,砸出个头牌来?”

    苏檀嘿嘿一笑:“哪能呢,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哼”悦儿转头不再理他,自顾嘀咕着:“那漫雪说项虞儿住在后院,我是不是该去探访一下这个老熟人?”

    平哥儿吓的赶紧阻止:“祖宗,您可别介,瞧这楼里现在卧虎藏龙的,您就别离开我们的视线吧!”

    悦儿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里越是平静,平哥儿的心就越是往上提,这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就听悦儿说道:“乖孙,祖宗不会冲动的,你就放心吧。”

    平哥儿愣怔的瞪大眼睛,苏檀则是爆发出爽快的笑声。

    然而他的笑引起了另外两个包厢的注意,乔大人在那边问过来:“岳公子,这位本官到是眼生的很,可这笑声到有几分耳熟,敢问是京城人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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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嘉南
    


    听到苏檀的笑声,乔大人突然问过来。

    他说这人面生,笑声却有几分熟识,苏檀瞪大一双牛眼珠子,大声吼了回去:“咋地,你认识老子?是老子掳过你媳妇儿还是咋地呀?”

    平哥儿这次是真忍不住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包厢一闹腾就是喊来喊去,惊动了楼下不少客人看上来,悦儿就趴在护栏上把楼下的人都看了个清楚。

    正好冯守礼查完楼上的雅间,带人下楼来盘查散客。

    在看到一楼这一番情景,他很尴尬的朝包厢里的几位躬了躬身子,便走向了平哥儿之前没介绍的两个男子桌前。

    那是两个中年人,桌子紧挨四海镖局的彭德成。

    就在冯守礼盘察时,平哥儿才想起来刚才没介绍,便说道:“这两兄弟是开绸缎庄的,北平人氏。谢家商号来北平抢了他们不少生意,这俩人有点阴险,也没轻坑谢晏之,不过,彼此彼此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平常都当戏看。”

    悦儿往椅子上一瘫:“得,他们这一盘查,那波斯舞娘可以洗洗睡了。”

    “不能,今晚这么热闹,凭着淮水东楼的背景,一个冯守礼可折腾不了太久。”

    苏檀说了这么一句,便也去后面跟悦儿隔桌坐着去了。

    平哥儿坐在栏杆前,观察一番后回头问苏檀:“我都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布防的,为何我们的人一个进不来?”

    苏檀现在也懒得看了,在那剥着松子给悦儿吃,一边回了平哥儿一句:“小川儿在外面布置暗卫,结果进去的都被挡了出来,说是这里边的暗卫布防极其诡异,几乎无懈可击,而且位置还在不断变幻。我也试着自己从暗处闯了一次,的确进不来,除非做为客人从正门进来,还得把随从护卫都放在明处。”

    平哥儿手指搓着下巴在沉思,悦儿接过苏檀剥好的松子吃着,就听那边包厢里的凌绝突然跟乔大人说起了话。

    “乔大人,还别说哈,刚才那声大笑在下也有几分熟识,是不是很像四”

    说到这儿他看向苏檀他们这边的包厢,那眼神里多的是幸灾乐祸。

    乔大人在听到这个“四”字时恍了一下神儿,随即明白了什么一样,看向这边,长长的“哦”了一声。

    悦儿咬着牙咒骂一声:“凌绝,早晚让他断子绝孙!”

    苏檀轻笑一声:“择日不如撞日”

    平哥儿看了苏檀一眼,便又转身继续观察楼下去了。

    偶尔扭头看向乔大人那边,发现他正在眼安察使大人说着什么,时而就向他们这边的包厢看一眼。

    安察使大人不时的点头,低垂眉眼也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平哥儿可以断定,乔大人想让安察使大人出手揭穿苏檀的身份。

    一个私自离开藩地的亲王视同谋反,这就是杀头的大罪。

    之前一直觉得安察使尹大人为了自保,跟顺天府另外两位大人一样不再站队,没有任何立场,可今晚看到的却全然是另一回事了。

    那么冷卓在北平城里如鱼得水,并非只是一个势力并不扎根的乔大人能做到的,尹大人在这里快三年了,正是苏枳被流放之后上任的,鬼知道他这三年里都做了什么。

    正在想着这边的事,却见楼下大堂正门处一个人影闯入了视线。

    定睛一看,平哥儿立刻回头跟悦儿说:“夫人,谢晏之来了。”

    悦儿不解的看过去,问道:“这都快天亮了,他怎么这会儿才来?”

    三人都看向了谢晏之,见他走到了四海镖局彭德成桌前,两人相互见礼后又谦让一翻谢晏之才坐在了主位。

    “彭德成是等他的,是谢家要押镖吗?”

    平哥儿跟身旁的悦儿说道,悦儿也在疑惑:“谢家有自家的商队,也养了许多人,怎么现在都有镖师了吗?”

    平哥儿摇了摇头,显然这也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苏檀看过去,想了想说道:“之前平哥儿不是说北平那俩开绸缎庄的兄弟,一直在坑谢公子吗,或许用北平的镖局就是防他们的吧,这应该是一种震慑。”

    楼下还在盘查,已经有人不耐烦了,嚷嚷着喊柳兰娘:“兰娘妈妈,你这青楼开的够可以了,说好的今日来你这儿看波斯舞娘,这天都快亮了也没见人一根头发丝儿,你这耍我们呢!”

    柳兰娘也有点烦躁,看着冯守礼一行人就有些不爽,还要安抚客人:“哎哟方公子,那好饭还怕晚吗,且等着吧,人一出来保你啥力气都没了。”

    说着话人就到了冯守礼身边儿:“冯千户啊,我们这开门做生意,你们早不查晚不查,偏赶今晚查什么鞑靼奸细,本来头半夜的事儿,愣是扯到天快亮了,要不您几位歇歇,楼上吃酒,找几个姑娘乐呵乐呵”

    冯守礼板着脸,说话到也客气:“公务在身,实在也是无法,耽误你们做生意了。虽说现在查完了,可还不确定是否有奸细混迹其中,我们还暂时不能撤,不过会去外面。”

    说完朝柳兰娘点了点头,就挥手带走了他的人。

    跟到门口的柳兰娘,看着自个儿这一院子的兵这通气啊,这还是青楼吗?

    你见谁家青楼院子里有当兵的站岗,还时不时的进来查你的客人一番,恨不得祖宗辈都给人挖出来!

    今儿来的没辙了,可人家还会再来吗?

    可这事儿又不能说什么,你要说的多了,也不敢保这官兵不把奸细的帽子扣你头上,得,宁可少赚点,也不愿吃牢饭去就是了。

    柳兰娘自个儿也不敢上戏台子,这大堂里的,包厢里的,没一个是来看她这个半老徐娘的。

    刚到后台就被兜头砸了一下,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身旁丫头扶住她。

    柳兰娘这火哟,当即就吼道:“谁呀这是,翅膀硬了呀,敢往老娘头上砸了,来,出来让老娘瞅瞅,翅膀有多硬啊!”

    乱糟糟的后台出来一个管事,两个婆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身上被泼了茶水,低头掉眼泪的小丫头。

    管事的见柳兰娘来了,上前就气呼呼的说道:“东家你快去瞅瞅吧,那波斯姑娘说啥也不上台了,说耽误了她睡觉,这功夫不好看了就不跳舞。”

    这要是换了旁的姑娘,柳兰娘保准腰一叉,就是一句“反了她的”。可一听说是波斯这位,当即把这话憋了回去,扭着腰就进了后台。

    “哎哟,这是谁惹了我的小祖宗哎,这怎么话儿说的,就怪那些官兵,查的什么劳什子奸细,老娘看他们才像奸细呢。”

    波斯舞娘遮着面纱,一双大眼睛看向柳兰娘时毫无尊重和畏惧,瞟了一眼便起身手搭在自己丫环的腕上,转身就要走。

    柳兰娘赶忙拦住人:“嘉南呀,这外面可是一屋子都是老身若不起的人物,你可不能这功夫撂挑子啊,那可就要了我的命哎!”

    管事的这会儿也帮着腔:“嘉南姑娘就体谅一下吧,那楼上包厢里还有燕王爷的夫人呐。”

    正向侧门走去的嘉南闻言停住步子转过身来:“夫人不就是女人吗,她为何来青楼?”

    柳兰娘一看有门儿,上前就握住嘉南的手,仰头看着对方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还是刚安察使大人下楼时说的,许是来看热闹的罢,不过那小夫人我可见了,长的是真好看呐。”

    柳兰娘深知青楼里姑娘们的攀比心,最受不住就是有人比自己好看,这话说出去就溜溜的看着嘉南的眼神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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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封锁
    


    听闻有女人来青楼,还是个连老鸨柳兰娘都夸赞好看的女人,这顿时激起了波斯舞娘嘉南的好奇心,还有她的好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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