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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源乱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上老祖

    此言防落,便有一位邋遢老者嘟囔开口:“什么万法之宗,简直就是乌龟之祖,万年王八。本是同族,他却自视甚高,说什么不沾尘世,不惹因果。佛门那群秃驴都没他们事多,还因果大道。殊不知唇亡齿寒,若是我等战败,死了个干净,能有他们什么好果子吃。难不成,也还想着昃域的那群畜生把他们也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不成”

    “唉,昆仑,若是当真有仙,为何不出世。仙人之威亘古流传,却数万载不曾一见,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仙。若是有仙,还有什么是他们那般存在做不到的抬手之间天地倾覆,一念之间斗转星移,可守护世间无尽岁月的安宁。”一名清尘绝丽的白衣女修摇头开口,言语之中满是失望。

    “罢了,他们是仙,咱们是凡。仙凡有别,不敢劳驾,我等还是想想眼下该怎么对付吧,昃域的那群王八羔子,还真有些本事,不好对付啊。”一个身着重甲的魁梧老者不满开口,对于昆仑更是嗤之以鼻。

    便在此时,那锦袍至尊忽的双目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事,当即目光一凝,开口道:“本王想到一人,可胜过眼前昃域任何一人,也包括我等在内。”

    “风尊安风还是剑”

    “不,他们还不到出手的时候,此时大尊也不会同意他们擅自出来。”锦袍至尊果断否决,而后意味深长地道:“据说这位此前便是昆仑之修,只是不知时至如今,数千载岁月,这位是否还是不肯踏足化神之境。”

    “还未化神,也敢说能胜过我等”那身着重甲的魁梧老者冷晒一声,忽的,他身躯微微一顿,像也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喃喃道:“古道背棺人,那位不愿斩心魔的南禁古道尊!”




第两百五十九章 酒道显化醉众生
    “若是能够请他出手,此处之危自然迎刃而解。说不得,他们还得死上几个化神。只是,南禁古道尊隐世多年,修真界中早已无他的传闻,又该如何去请”一个少年模样的至尊踏空而立,摇头而叹。

    “均衡教中似乎有着古道尊的消息,只是不知能否让教中大能请动古道尊出手。”锦袍至尊眉头微皱,略带感慨的开口。只是这一番对话,终究只是当做了玩笑话罢了。眼下昃域至尊虎视眈眈,又岂容他们中有人抽身,去请澹台化来此镇压众敌。

    “嗡”大道轰鸣,涟漪不绝,狂暴之力震荡四起,却是昃域一位至尊踏步而出。只见来者身高丈许,眉心生着一枚青色的古老印记,气息磅礴,令人望而生畏。

    “列域众修,可敢上前赌斗一番。你我双方人数相差无几,不若一一入场,一较高下。若是尔等胜了,我等便就此离去,若是尔等败了,哼,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那魁梧至尊睥睨开口,大有蔑视众修之意。

    邋遢老者闻言,哂笑一声道:“可笑,狂妄,不知所谓。你等若是败了,还妄图全身而退做你的春秋大梦,不知死活的东西。”

    昃域至尊闻言却是并无愠色,只是遥指那邋遢老者,冷声开口:“老家伙,你可敢上前一战”

    “怕你不成”邋遢老者白眉倒竖,气势攀升,随后一步踏出,挪移八百里之遥,对着那昃域至尊便是一掌拍出。

    刹那之间,空间扭曲,一股犹如江河奔涌般的澎湃法力汹涌而出,向着那昃域至尊铺天盖地的压下。其中更是有着生灵翻涌,能见鲤鱼跃龙门,化作一条苍龙横压世间。

    “破!”一声大喝,但见昃域至尊一步踏出,亦是横移八百里,掌中凝聚一道青色长戈,向着那法力大河斩下。瞬时间,大河翻涌,竟被生生劈开两半,山川崩碎,百丈城墙四分五裂。长戈不止,进而横劈,携带着横扫**之威,斩在了那苍龙之上。

    “咄!”邋遢老者一声低喝,方圆千里之内空间扭曲,二人身影骤然出现了模糊之意。正是那看似邋遢的至尊展开了自身意境,此时的他白须飘飘,双目之中精光四射,就像是自开天辟地之时便在上而立的仙人一般,再不见半点邋遢之意,有的只剩神武。

    亦是在此刻,一股浓郁的酒香传荡而出,充斥着整个方圆千里之广。

    那异域至尊双目之中绽放冷光,像是神魔凝视,欲要碎裂虚无混沌。只是他的双目之中隐约间却出现了些许迷茫与浑浊,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脚步隐约间开始有了踉跄。

    “你是想请本尊喝酒吗可惜了,下辈子吧。”昃域至尊倏地眉心之间光芒大方,那青色的古老印记腾然而出,浮现高空。而后化作一株三叶草,以极速扩大,展露法天象地,压盖方圆数百里。叶片摇曳,无穷剑光显化,像是大道凝聚,无物不破,就连空间都在剑光之下破碎开来。

    “酒内有乾坤,宛若世间众生,喜怒哀乐需自尝。”邋遢老者喃喃开口,目光之中微微出现了醉意,只是气势却更盛了几分。随着其法诀演化,隐约间酒香更浓郁了几分。而后,这被响酒香弥漫的方圆千里之地,竟化作了一个酒坛。而山川大地,古木溪流皆在其中,如同一个真正的酒内世界。

    而昃域至尊此时也受到了影响,他的面孔之上,时而苦涩,时而冷漠,时而带着笑意,时而悲痛欲绝。似乎,他将走向沉沦,就此埋没在这坛酒中。在他头上的天空中,那庞大的三叶草也有了缓慢之意,似乎也有了醉意。

    “好一个酒境,看来酒道人这三千多年的酒当真没有白喝,竟能凝聚这般意境,能够勾动他人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当真不俗。”列域众至尊中,有人开口夸赞。

    然而,邋遢至尊并未有着放松之意,他总觉得对方距离真正沉沦还差了一步。而这一步只差,他却无法弥补。这让他从心底觉得不可思议,若说是最难的,本该是让人沉入意境之中才对。难不成对方是想借此机会,来体验一番不成念及于此,邋遢至尊心中微沉之余有了冷笑与不快。

    陡然间,法诀再变,这诺大一个酒坛之中出现了酒水,不断地攀升,像是水漫金山一般。更有锦鲤戏水,蛟龙出海之象,霎时间异象纷呈,酒水在光芒之下五色斑斓,色彩缤纷,恍若钻石折射闪耀一般。只是这看似绚烂的美景之下,却深藏着重重危机。

    一滴酒水,便可抹杀筑基修士。百滴可灭金丹,千滴垂落,便是元婴修士亦需退避。而这酒坛之中,又何止千滴万滴,更是携带着大道波动,涟漪四散。这般手段,足以称得上是惊天动地,邋遢至尊意欲炼化方圆千里,将那昃域至尊生生炼化在这酒坛之中。

    奈何,三叶草叶片垂落,不断地散发着茫茫剑气,更有无穷青色烟雾垂落,守护着那昃域至尊,大有万法不侵之势。一时之间,哪怕是如洪水滔天一般的意境之酒,也无法将那异域至尊淹没而下。便在此刻,那昃域至尊动了,只见他手中长戈挥舞,而后化作一道长虹,矗立在三叶草之巅。

    无穷青气迸发,生生不息,铺天盖地,席卷八荒。那青气之中,更夹杂着难以估量的细密剑影,随着三叶草的摇动而洞穿万物。不过数息而已,只见万千剑影与酒滴相撞,而后就此抵消抹灭。

    邋遢至尊双目微凝,随后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祭出一个酒盅。此物乃是由玄灵之金所铸,是其蕴养数千年的成道之物,有着他一生大道的凝聚,极为不凡。此刻得到精血催动,更是光芒璀璨,金光普照数万里,空间塌陷,其内能够容纳万物。

    “炼!”邋遢至尊一声大喝,那不过寸许大小的酒盅极速扩大,瞬息之间便显化数千丈,将那三叶草与昃域至尊一并扣入。随后,法力蒸腾,无穷的酒气弥漫,更有一条大道缠绕酒盅壁上,显化无穷之威。



第两百六十章 至尊交锋万法崩
    一时之间大道轰鸣,霞光蒸腾,天地之内流光溢彩,神霞流淌,瑞彩迸发。而在这绚烂之中,则是隐藏着无穷的杀机,双方虽说是试探。但列域与昃域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双方乃是死仇,定然是要借此时机,竭尽所能的击杀敌手。且化神至尊出手,神通玄奥,道法莫测,招招皆是开山断水,横压世间之威。

    三叶草微微摇曳,无穷剑气散发,大地千疮百孔,所过之处皆是支离破碎。然而,在触及这酒盅之时,却遭受到了阻挡,那是道的交织与磨灭。秩序神链横空交错,相互之间激荡起阵阵涟漪,有着诸多碎片崩散,更有空间塌陷,乱流汹涌。

    远处众至尊皆是面色凝重,此为双方首战,意义非凡。且比起失利而言,他们更担心的乃是有人陨落。毕竟就算是一人失利,他们人数多过昃域一人,周旋之下倒也无碍。虽不见得能够稳胜敌手,但也足以占据优势。虽说穷尽一域而战,化神修士不在少数。但这并不代表化神修士不珍贵,恰恰相反,无论对于哪一域而言,化神修士都是尖端战力。每一位化神至尊的存在,都是所在大域的中流砥柱,弥足珍贵。

    “震万界崩灭!”昃域至尊低吼一声,一掌压向自己的眉心,而后有着磅礴的精气神冲霄而上。他的嘴角有着丝丝鲜血溢出,气势逐步攀升,他在祭献自己的精气神,凝聚法与道,欲要祭出一道无上秘术。

    邋遢至尊忽的眼皮微颤,心中升起一股惶恐,一阵不妙之感不断地在心中升起,无法压下。当即,他双目一横,又是一口精血喷洒而出,酒盅嗡嗡而颤。但见大道凝结,于酒盅乾坤之内再度幻化一个酒盅倒扣而下,其内似有无量光芒迸发,夹杂着洞穿天地之威生生轰向昃域至尊。

    昃域至尊体外重甲不堪重负,于刹那之间寸寸崩裂,化作飞灰。旋即露出了那盔甲之下包裹着的面孔,此人亦是一名老者,赤色须发,右侧面庞之上更有着一道如同蜈蚣蜿蜒般的疤痕。此时此刻,他的须发皆张,头顶上的三叶草闪烁生辉,剑气席卷酒盅。

    酒水挥洒,澎湃不绝,剑影纷飞,割断天地。这一幕,就如同万界开辟,湮灭碎裂一般。倘若把一滴酒水当成一个世界,那么这无穷剑影便正是在崩毁万界。二人皆是修为高深,法术玄奥的至强之辈,此时出手尽是大道之争。意境展开,空间扭曲破碎,万物浮现破灭。

    数息之后,酒盅之影破灭,紧接着那显化巨相的酒盅亦是破碎,一件至宝就此破碎。那邋遢至尊来不及心疼,却是胸口被洞穿,于万丈高空之中翻飞倒卷,身负重创。而昃域至尊亦不好受,他看似无碍,然而面色潮红,眉心更是有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裂痕,其中有着一丝酒水尚未蒸干。

    这一战,双方皆是重伤败退,再无一战之力。只是相对而言,昃域至尊更占上风。

    列域众修不由面色有些难看,这邋遢至尊名为张酒道,乃是三千年前的风云强者。而今在众至尊之中也是较为靠前的存在,实力绝强。可就是这般强者,却是在交战之中道兵碎裂,险些身死道消。这绝非是一个好消息,对方既然敢这般前来,定然是有所依仗。

    坍塌的城墙之上

    “竟然能够令敖通重创,对方不容小觑。均衡教里还有几个老不死的这也就罢了,更让我担忧的则是某些相对年轻的存在。例如当年的焚天真君,若是这等人留下传承,后患无穷。此战绝非我等主场,亦非我等主宰,只是韩王为何还不动身。”一名身着重甲,带着青铜兽面的至尊低声开口。显然,他对于列域众至尊,亦是有着不小的忌惮。

    “应该快了吧,毕竟殿中的几位大尊给了压力,而韩王与列域更是有着不小的仇。我等再拖延一些时日,若是不行,便先行撤回。”一道冰冷地女声传出,言语之中带着杀伐之气以及些许的不确定。

    “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我等虽不畏死,但却也不能白白送死,就这么定了。你等为敖通护法,下一战,本尊来。”那带着兽面的昃域至尊稽首,随后略带思量地开口道。

    云海之上

    飞舟之中,这几日时光,罗渊一直静静地盘坐在澹台璇雅身旁。澹台璇雅早已醒来,只是比起往日来少了些许灵动,多了几分哀婉。像是几日间,从一个活泼灵动的小姑娘,成为了多愁善感的少夫人。不过,她并未去责怪罗渊,虽然心中有着遗憾与悲伤,但能看到罗渊一切安好,她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二人相依相偎,横跨天际,观日出日落,看云海翻涌,如同神仙眷侣。这一幕,竟连那几个修道千载有余的老头子,都生出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慨。周家的两位太上长老则是四目相对,微微一笑之下,也牵起了手。他们踏于甲板上,亦如同罗渊与澹台璇雅一般,看着那天地景象,低声细语,诉说衷肠。

    看着这一幕,飞舟上的几个老家伙心中更是一阵无言,干脆闭目养神,静心悟道去了。

    终于,在一炷香的工夫后,飞舟来到了离渊宗上方。这一日,罗渊与澹台璇雅齐齐降临,上万弟子对他们顶礼膜拜,敬若仙神。黄风子与雷通缓缓走上,却是再也无法如同往日一般从容。莫说是雷通,便是黄风子,也不敢再与罗渊称兄道弟。

    而今在他的感受之中,罗渊就如同那深不可测的汪洋一般。表面看似毫无波动,风平浪静,就如同一个凡人。而实则,这具身躯之内蕴含着无穷伟力,可击落日月,碎裂星辰,超然世间一切,高高在上。他不知道罗渊究竟踏足到了什么境界,但他知道,罗渊早已将他远远地甩到身后,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但差距终究只会越来越大。

    “晚辈黄风子,见过前辈。”内心犹豫半晌,终究,黄风子还是轻叹一声,对着罗渊拱手弯腰,行了一个后辈礼。在他的身旁,雷通亦是效仿他的举动,对着罗渊同样的行了一个后辈礼。

    罗渊看着黄风子,本有着几分高兴。对于别人而言,这或许只是数载相别罢了,可对他而言,却是五百多年的枯燥闭关。五百多年,他未曾再见故人,心中自然不免有着念想与感慨。只是而今故人相逢,却未想,曾经那个与他称兄道弟,谈笑风生的跟班,却自行摆低了姿态,以后辈自称。

    罗渊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怅然一叹。而后,缓缓上前,将他扶起:“这是何必”

    罗渊走了,他没有去扶雷通,故人如此,他还能奈何。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再临镇海拜岳父
    罗渊走了,带着一声轻叹,拂袖离去。而今的他,不过百岁有余,哪怕在秘境之中渡过了五百年岁月。可在外界,也不过只是流逝了区区数日时光罢了。距离一别黄风子,也才仅仅过了数载光阴。

    他无法想象,只是数载而已故人便已这般。修士一生何其漫长,而今他的修为深厚,放眼这诺大的修真界中都足以称得上是功参造化。再加上他服食过诸多天材地宝,寿元绵长,至少能活过六千载岁月。若是在千年之后,甚至两千载,三千载之后,身旁的故人还有几人安在。

    而能够与他谈笑风生,坐而论道者又有几人若是有朝一日,他已超脱在上,成就炼虚大尊之位。可等待他的,却是独自一人踏立绝巅,万载光阴独伴大道,那一日,将会是何其悲凉。

    罗渊没有再去多想,在他的身旁,澹台璇雅依旧紧紧跟随。他们化作长虹,回到了飞舟之上,周雷二家修士向着二人行礼,随后道别而去。毕竟到了离渊宗,距离周家与雷家也并非多么遥远了。六人皆是元婴老祖,在这一片海域之中称得上是强横,自然也耽搁不了多少工夫。

    罗渊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过了。在接来下的岁月中,周雷二家,以及离渊宗,武元宗将会合力推动渊盟成形。四家合力,将会组建一个庞然大物,足以俯瞰化神之下一切仙门。只是对此,罗渊却并无太多的关注与在意了。毕竟,眼下的他等同于化神至尊的存在,若是想要覆灭这样的一个势力,也无需花费多少力气。

    层次不同,注定着眼界与想法的不同。当年的他不过金丹,认为元婴修士便是至强存在,一方老祖。一语落下,可定万灵生死,可任意纵横。而今看来,区区元婴,连自保之力都无法拥有。只要他在,那么渊盟便在,若是连他都不幸遭劫遇难,那么渊盟之中纵然是拥有十倍于此的元婴修士,也不过只是对方多出手几次的结果罢了。

    澹台璇雅不知道罗渊的想法,但她却知晓着,罗渊渴望强大。别人在意的,只是罗渊的强横与威风,横推万敌,翻手之间平定数个仙门。唯有她,会在意,会心疼罗渊究竟吃了多少苦。又有多少次是险象环生,死里逃生。也只有她,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罗渊的安危,不愿看到他都一点涉险。

    飞舟还在前行,破开呼啸的罡风,展开翻涌的云海,向着远方而去。罗渊心中的萧瑟之意更甚,他展开双臂,环抱住了澹台璇雅。只有在此时,他心中的落寞与萧瑟之感,才会逐渐平静消散,心中才会有一股暖意升起。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不知在何时起,他对澹台璇雅多了几分依恋,多了几分爱意。

    这个一直以来只知付出却不求回报的女子,已然深深地走进他的心中。年少之时的那一幕不禁在他的脑中浮现,那一日他被请到了暗礁岛的小宗门之中。她高高在上,端坐高位,以俯视的姿态开着玩笑对他说道“此次叫你前来并无他事,只是想问问,道友你卖身吗”

    那一日,罗渊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回了一句“自古正魔不两立,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而今看来,倒是他食言了,是正是魔,对他来说也不再重要了。若是能够守护在意的人一生平安,就算成魔又有何妨比起域外大敌来犯,这区区正与魔早已无足轻重,根本不足挂齿。

    想到当年之事,再看看眼下自己怀中紧紧抱着的消香软玉,罗渊不由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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