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逍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被遗忘的猫
长生估计被她气着了,放下手中的烤红薯,起身回屋了。
“等等。”温卿忽然叫到。
长生停了,傲娇着不说话。
“烤红薯我能吃吗”温卿双手合一,虔诚发问。
然后,他走了……
温卿眼巴巴的看着盘中的烤红薯,手慢慢的伸了出去。
忽然,一只手将烤红薯端走,那烤红薯的主人冷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主人没说同意,你怎么骗自己吃”
“阿弥陀佛,施主,我算是个仙子了。”温卿道。
很显然,长生并不理会她,端着烤红薯就走了。
说走就走,不好。
温卿累了一天,也回去睡了。他们睡一个屋,因为只有一个屋,长生是病人,不能睡在外面,温卿是女人,不能睡在外面(长生说的),于是两人便同睡在一起。关于打地铺这个问题,因考虑到只有两床被子,很明显不够用,只好将就一下了。
不知为何,温卿再入睡时,总感觉有人在看她,她是个宽广大度的仙子,知道长生对她有意思,便随他看了,反正明日他要走了,日后时间长了,便也淡忘了。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赶紧睡觉吧。
翌日早晨,温卿醒时,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温卿摇摇头,果然是个小气的家伙,走还不打个招呼。转念想了想,还是不打招呼的好,容易尬场。
下了床,发现竹桌子上有一个信条,用银铃铛压着,旁边还有个印着青花的瓷瓶子,上面写着:三年后,再见。
“阿弥陀佛。还是听从佛祖的安排吧。”说罢,便将那信烧了。
铃铛倒是收下了,打开瓶子一闻,不禁莞尔,原来是丹药,助她过雷劫的,真是好魔。
温卿过了一年,雷劫便来了。她提前吃了药,然后受了雷击。从一个仙子变成下神。她又修习两年,又经历了雷劫,从一个银光闪闪变成金光闪闪的上神。飞升像她这么快的,神迹一只手变数过来了,温卿也算幸运,自然也有实力加冕。
如今修炼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山了。她忽然想到长生那个信封,一时感慨,果然,时间是万能的。
她走时,只带了一些衣物,权杖也留下来了,也不打算用僧人的身份了,而用逍遥客的身份。并继续用男儿身再次云游神迹。
一晃两万年过去了,她云游着云游着便云游到妖族混了个权臣当了当,且妖族名声不错。
有几日,温卿误食了药草,什么都听不见,眼睛也看的有些模糊。妖君心善,令她在妖宫修养。巧的是,魔君因魔妖两界边界混乱之事特来妖宫,商讨此事,那几日妖宫甚是繁忙。
过了几日,温卿眼睛看的有些清楚了,只是耳朵还是有些不大好使,奈何她实在闷得慌,便同一仙友出去玩。
途经一个桥,桥是拱桥,台阶窄,且高,仙友便扶着她一步一步往上走,格外细致。
上了一半的时候,温卿忽然愣住,然后拉着旁边仙友的手腕,激动的小声道:“那人好漂亮啊。快看,快看。”
仙友也愣住了。
不是因为温卿说的那仙,而是她说的那人旁边的那仙——妖君。
仙友忙拉着她行礼,道:“君上。”
妖君嘴张了张,不知对仙友在说些什么,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仙友是个女仙,面子薄,很快羞愧的低下头,仙友又张了张嘴。行了个礼。
温卿看着仙友对她摆摆手,便小跑的走了。温卿虽不清楚刚刚他们嘴一张一合的说些什么,但却知道君越赶走了他的好友,有些不爽,只道:“温卿告辞。”
正欲后退离去,却被一人抓住手腕,是那个刚刚她夸漂亮的仙。
对方笑的温意,温卿也回他一笑。对方没说什么,只是在她手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
长生。
眼前这长生跟她所识的长生不大一样。眼前这个长生身姿修长,面容俊美,气度淡雅。跟那个身材娇小,面容稚气的长生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温卿一惊,连连后退。可她忘了后面是台阶,眼看就要栽了下去,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揽住腰往回抱进怀里。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连忙脱离对方的怀抱,抬手作辑:“多,多谢。告退。”说着,便要离去,却被紧紧人抓着手腕不放。
这时妖君也上来帮她了,对着长生不知说些什么。而长生笑着回了他,妖君也笑了,抬手示意。
温卿不知他们再说什么,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去,太囧了刚刚。
强装镇定道:“我病了,该用药了。请阁下放手。”
某人镇定的连“本仙君”都忘了。
长生依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耳朵轻轻的,还不时捏了捏,手劲颇大。
耳朵的刺痛传到她的神经,她猛的一嗦脖子。抓着她的手腕的手终于放开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长生竟把手放到她的头顶摸了几下。
那可是头顶啊!怎么能乱摸呢不是父母不可摸,不是师父不可摸,不是夫君不可摸。
“不准乱摸。”温卿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严肃道。
“好。”低沉动听如如昙花花瓣轻轻绽放的声音,一下子炸开了。
耳朵好了。医术不错啊。
长生果然很听话的收了手。看见她手腕上的银铃铛,笑道:“可否物归原主。”
温卿看了看手腕上的铃铛,又看看长生,疑惑问道:“为何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于理不合。”
谁料,长生上前一步,轻问道:“所以,仙君是要回本君一个礼物。本君很是期待。”
脚步随着长生的步子后退一步,觉得不妥又多退几步,退到了桥边,手紧紧的抓住桥沿,沉默一会儿,只道:“小仙无礼,先行告退。”
说着,温卿翻过桥,踏着桥下的溪流踏波而去。
头一次,温卿被人逼得这般无措。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温卿决定这次身居住所,不在外出,以免碰到长生。话说他们曾是好友,而且长生还教过她功法,她这般躲他,实在不该,可让她出那道门,面对长生实在尴尬,且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如此,那边躲着吧。
晚上,温卿挑灯夜读看武侠小册子。忽然窗边传来“嘎吱”一声,伴随着一阵外面吹来的凉风,温卿轻轻踏着脚步来到内室,看见一只黑影快速从房间门口跳出,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反应过后,立刻飞身追了过去。
跟着黑影在屋顶上跑了五百米,忽然看见一个身姿修长的人站屋顶上,低头翻阅手中的书,认真的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此人是长生。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一个至理名言:山不
第二十六章:秀恩爱,不好。
洞里出现几个虎背熊腰的人,为首的左膀上印着一个上古凶兽饕餮的刺青,腰别着一把大刀,手一挥,那几个人便一拥而上,那健硕的男子不是那几人的对手,很快被人踩在地下,只有挨打的份。
温卿手捏几个落叶,灵力带着落叶飞了出去,刺向了那几个人的手腕。过了几秒便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那几人见形式不妙,便赶紧跑开了。
长生又拉着温卿去了另一境内,这一次不同前两次,这次是境内正迅速的崩塌,空中有碎石尘埃浮在空中,大地崩裂。
飞鸟扑腾着翅膀快速飞走,地上的走兽正匆忙忙的逃命,但毕竟是走兽,怎会逃过天灾,跑的稍微慢一点的便掉进地上裂的缝隙里。
“这是宣化妙境,怎会这样”温卿不可置信道。
“每隔万年便会出现的大地崩塌。据说曾经这里的先祖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天道便罚她的子孙受劫。”长生淡淡道。
“可是祖先犯下的错与子孙有何干系这都是无辜的生灵啊。”温卿忍不住愤怒,看着那些不慎掉入地缝里的走兽一阵心痛,伸手一挥,一股灵力包裹着走兽将他们推送出去。但是送到三百米处,却发现……
“有结界!”温卿惊道。在温卿那股灵力触碰到结界时,天雷忽然而下,朝温卿的方向一击。但另一股白色灵光却和它相撞,与天雷相抵。
长生收了手,道:“天道有时候是很残酷,还很不讲道理。而我们都是天道下的生灵,不要惹怒它。我们快走,不然也会死在这里。
说着便强拉着温卿回了妖宫。
回妖宫后,长生将温卿送到住所,便离去了。温卿整个人有些恍惚,推开门倒在床上,在床上枯坐一夜。
“妖君留你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能力,而不是其他原因你没发现妖君对你太好了么”
“在我来的路上,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你们的绯言绯语。”
“虽说他并未发现你是女子,但是这种事……在神迹也并不稀罕。”
温卿抬手将桌上的茶吸到手中,喝的时候手有些不稳,力道没控制住,“砰”的一声茶杯碎了一手,血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是啊,对她真的太好了。小到衣物穿着大到出门办事,无不细致体贴。就连妖后也曾因此发过脾气。她竟没有丝毫察觉。
而背地里的流言蜚语……怕是被妖君压住了。而她所谓的理想竟成了妖君留住她的借口,实在是……
温卿略微清理了伤口,下了床,坐在古雕楠木椅子上,饮了一夜的茶。
过了两日,长生便离去了。这两日内长生再也没找过她,而温卿病好了自然要搬出去的。妖君虽竭力挽留,却被温卿婉拒了。
温卿又在妖族呆了一年,便挑个某个风轻云淡的日子,跟妖君做了个了断,将话说了个明白,干脆利落的走了。
俗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
忽然腰间一阵疼痛,云落以为有什么虫子爬到自己腰上,瞬间寒毛倒立,腰板直直的挺得。
手小心的往腰上摸,却忽然摸到一只手,瞬间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长生:“什么时候醒的”
长生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的脖子舒服的压在云落的臂弯里,懒洋洋道:“大概是你从我们第一次相遇说起便醒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你是真的不开窍,却不料你是装的。不过看在你为我换衣服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了。”
说着,便又瞌上眼,像只晒太阳的波斯猫慵懒的躺在云落怀里。
一邪看看宫执,又看看云落。
宫执看看一邪,又看看云落。
云落比了个杀人的手势,示意他们谁敢说出去就要了谁的命!
宫执含着笑,淡定的吃瓜子,一邪也默默地出去,守在洞口。只是肩膀耸的太明显了。
他一直以为魔君一直是淡漠儒雅,一直怀疑他是不是魔族人,如今事实证明魔君他是正儿八经的魔族人。
云落也不在讲了,打坐般入睡。
几人休息一晚,时至清晨。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似乎许久没下的这么畅快淋漓一般,下了两天之久,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宫执叹道:“这雨神也忒勤
第二十七章:各借天力
云落虽然离她以前的那个样子越发遥远,但修养一直还在,今日忽然爆了粗口,说明他们遇到了很坏的情况。
“是巫族。”云落阴着脸,咬牙切齿道。
相传盘古以盘古斧劈开混沌,以混沌鼎定地火风水,分清浊乾坤,开辟洪荒世界,演变洪荒世界,生生不息。盘古无力支撑开天地力量而薨,元神分化三清,开天辟地,身体精血大部分演变世间万物,还有一小部分化为十二祖巫。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二祖巫相继仙逝,而巫族也渐渐淡出仙子们的口中。而巫族天生便会精神力,善用巫术,可借天运。
“祈天阵。”长生淡淡道。
“那是什么阵法”宫执厚着脸皮凑上去问。
“以九为法,借天运,借天力。这是死阵。如果我们要破阵,便是与天抗衡。”云落道。
“这么歹毒,但是我们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呐,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呢”宫执怒了。
云落摇摇头。
“是天族。三万年前,巫族经历一场天劫,是天族太子救了他们。巫族在那刻起,便已经归顺天族了。”长生淡淡道。
“又是天族。”云落扶额叹气,头疼不已。
“据闻天族太子生性狂妄,不屑于背后偷袭之事。不可能是他。”宫执摇头道。
“确实如此。不过太子与三殿下萧清交情匪浅,若萧清开口去借,不会不给。但是他并无害云妹的理由。”长生娓娓道,眸中划过一丝异光。
云落闻言若有所思。几万年前陷害她的仙子是天族,之前想覆灭鬼域的仙子也是天族,如今将他们困在此地的又是天族。若说他们仅仅想要太一轮未免太过牵强了,但是她与天族也并未结怨,甚至跟天族人见面的机会都少的可怜,而且天族那个神她还没有动手。所以到底为什么呢而背后那人究竟是谁呢
“云妹,你能破这个破阵么”长生问。
又换了一种称呼,这是花样虐他呀。宫执内心抓狂。
“我破过这种阵,三次。但从未成功。”云落想了想,实话实说道。
“那岂不是完了。”宫执一把捂住脸。
一邪闻言看向长生,只见长生一脸笃定的看着云落。
“不过如果是巫族,成功的把握,有六成。”云落又道。
“之前那三次的阵法是谁设的”长生问。他知道云落曾跟阵法死磕过两千年,破过无数阵法,能让她失败的阵法,并不多见。从他遇见云妹开始,从未见她失败过。设阵法的人,他倒有几分好奇。
“我师父。”云落道。神情中带着本人都没有察觉的骄傲。
“看来他挺厉害的。”长生冷哼一声。说话时有一丝丝酸意。
云落只当做没听见,利落起身,将树洞门口的伞拿起,撑开慢慢走入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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