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行逍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被遗忘的猫
无名一拳挥了出去,毫无理智,怒道“谁要做夫人!”
此言像是激起无名的某个愤怒点,瞬间令无名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红衣女子身形一晃,出现无数影像,围着无名虚晃,虚影奇奇道“那仙子想做什么呢魔界的君后吗”
无名脚下徒然生个园阵,细密的丝线形成圆圈状在脚下旋转,转了八圈之后,忽然停了。
无名身影一晃,蓦然落到红衣女子头顶,一拳砸了下午,怒道“老子作甚与你何干!”
红衣女子正要化作一道清风离去,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追风阵。可暂时控制敌人的行踪。
大意了。
红衣女子轻叹一声,眼见那拳落到自己的胸上,身子如断了悬的风筝飞出十米之外,在落下台下之际,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是逍遥客。
刚刚他也被控制住了,没法子动。
逍遥客脸色有些不好,将她拉入擂台之后,声音沙哑,道“本师替你打回来。”
说罢,便走到无名对面。
“怎么,一个打不过又来一个”无名抱着手臂,面带讥讽。
“让你三招。”逍遥客道,声音依旧沙哑。
无名冷笑一声,道“好啊。”
让她三招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说罢,便要出招。
却被一句“等等”给制止了。
无名绕有意味看着那红衣女子莲步踏到逍遥客的身旁,笑道“小姑娘还想来你的术法还差了许多啊。”
红衣女子微微俯身,收起了柔美的语调,转为正常的说话方式,她道“您说得对。”
无名有些诧异。
“正因如此,所以想向前辈讨教一二。”红衣女子道。
“被打吗”无名好笑道。
她的术法比那个逍遥客还差一大截,竟来找她比试这是想给她练手吗
红衣女子依旧道“不,是想让您感受一下何为意志力。”
“那啥……”逍遥客正欲阻止,却被红衣女子抬手制止了。
“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便不要多言了吧。”红衣女子一挥手,将自己的同伴推出五米的距离。她慢慢的走到无名面前,俯身做请。
“请。”
“请。”
两人各自行了礼后,便开始交手了。
无名不知从哪里学来乱七八糟的怪路子,不仅一身强悍的灵力,术法也极为精通。
反观云落,若是放在从前,与她对打绝对没问题。说不定打上一天一夜,最后打累了还能回去喝一坛子桃花酒,做个有晚餐的美梦。但现在……经历了白颜那事,再加上又把曼珠沙华给了华荣,她的灵力……说多了都是泪。
挨打,除了挨打,还是挨打。
虽说这女子对无名的每招每式似乎都很熟悉,像是早就练过一般。但是因无名的拳势太大在红衣女子未做出反应之前,气势便已经伤到了她。
如今红衣女子已经被打的全身苦痛。
最终,红衣女子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在擂台坐了下去,等着挨揍。
无名见她如此,蓦然一惊,但拳势已出,要收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拳落下。
落下了金色的屏上。
无名有些诧异。
怎么会
云落自然不会傻到连躲都不躲被人打,她只是感受到血脉之中有一股灵力涌了出来,在体内乱撞。
此时,她才想到这灵力正是白衣僧人埋在她体内的。
这股灵力归属是佛门。
而她离佛法大成只差一步——佛塑金身。
云落尝试着抓住这股灵力,为她所用。渐渐的,慢慢陷入了自己的虚幻之中。
金光滚动,出现她的世界里。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的情景,此次又遇见了。
…………
擂台之外,一颗三个大人合抱粗的枫树的枝干上,相对坐着两人。
那两人,可谓仙风道骨。
都是白的不能再白的人。一个手捏佛珠,一个手腕上带着黑色如小蛇般的丝线。
“那个红色的,便是温卿。你徒儿”其中一白衣人道。
手捏佛珠的白衣僧人动作一顿,神情露出些许温柔,低头笑道“正是。可是叫人不省心。”
白衣人望他一眼,见他这般温意,不由得去看擂台那方向,淡淡道“你那徒儿似乎并不将你这个师父放在心中,听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那又如何终究不会走到一起的。”白衣僧人微微一笑。
“他们在一起……你也不介意。”白衣人话语一顿,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衣僧人渐渐收敛了笑容,面目有些木讷,他道“一场历劫罢了,劫后重归故里,所有往事皆是风烟,消逝于过往中。”
确实,历劫成为神明之后,所以往事种种皆会忘记。
但是……
“温卿在去神迹的前一晚,你知道她去了哪么”白衣人淡淡道。
“哪”
“轮回之境。”白衣人道。
“哦。”白衣僧人并不在意。
她时常去哪里,没什么奇怪的。
“还有一事,奈水河畔的曼珠沙华丢了。据说它又出现在了神迹,是鬼域对吗”白衣人道。
白衣僧人捻着佛珠,呆滞的望向远处,慢慢道“你想说什么”
白衣人轻笑一声,道“有什么想说的不过想告诉你一声,你这徒儿根本不需要你的筹谋划策。她的聪慧啊……莫不是忘了她是如何成为你的徒弟的”
白衣人扭头看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兴许你说得对吧。不过,如今她看起来那么弱小,想必还是需要我这个师傅的帮忙的。正如以前那般。”白衣僧人完全无视他的嘲讽,淡淡道。
正如以前他在术法上对她的教导,她的琴艺,茶道,舞步,书法,都是他日复一日教的。
“其实,说起来,她并非是单纯的人,而我有何尝只是看起来木讷呢我们都不是个对方所期待的人,也正因如此,才能有一世师徒缘。”白衣僧人淡淡道。
“一世你何时也期待一世了”白衣人嘲讽的讥笑片刻,随后又慢慢道“好了。已经帮了你,我也该走了。这份恩情,不必还了。”
说罢,便起身了。
身影一晃,化作一道清风而去。
本来也没打算还。
白衣僧人暗道。
他看向擂台,见自己的好友去抓那个可以拯救他一生的女子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白衣僧人忽然没头没脑的想到这句诗,此刻白云滚烫,能再此时遇到此诗,是一场缘分。
此诗用在此处虽小家子气了些,却也合适。
听说那位女子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好友呢
第一百十一章:君泽的死劫
妖界。
某座山头下。翠林拂满山地,林中灵鸟婉转低吟浅唱,潺潺溪流挽着飘落的花瓣,一路银光闪耀。而岸边的青青河边草之外则是栏杆围院,屋舍俨然。
一位撑着竹伞的男子,伞上印着桃花,粉色渲染整个伞面,平添了一份美丽。
只是这位撑伞的男子心情不太美丽,隐隐约约有想发飙丢下伞狠狠地往地下的石头踩几脚的冲动。
“宫仙子,那里还有一堆柴火。麻烦抱进厨屋里。”一个桃花老者吆喝道。
宫执悲愤的仰头,很想伸开双臂感受头顶炽热的阳光的冲动,好快结束这痛苦的人生。
但最终
“好咧。”
真没骨气。
宫执打心底里鄙夷自己,但拔剑自吻,送妖兽口下作食物,或者一头栽倒海里。这种开启自杀模式的扯淡行为,他是不会干的。
谁让他这么热爱生活胆小如鼠,珍惜每场日出日落的感动怕死怕的不行。
宫执自个没事叨唠叨唠人生,哀伤的往墙角走去,抱起地下的柴火,快步的走向厨房。
“放这吧。”桃花老者拿着蒲扇一指身旁的空地。
宫执应声放下,道:“仙者,我教您一招,御火术。以后就不用烧锅了。”他也不用去抱这柴火了。
闻言,老者呵呵笑开了,乐呵乐呵的摇着蒲扇,悠悠道:“老夫这大半生峥嵘岁月已埋葬,余下寥寥岁月,用来烧火添財做饭编竹篮,足以。”
好吧。
宫执见老者对烧锅这事这般乐的自在,便不在多言,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出去了。
刚刚出了柴门,便看见一位女子,名为夭夭。是桃花夭夭,灼灼其华里的夭夭。
“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天麻烦你了。”夭夭心怀歉意,低头致谢,双手递他一杯茶。
宫执接过茶,笑道:“说好要来帮大家做事的,便是怀着真心来的。怎会麻烦。”
屁。他才不想来。
夭夭到底是个单纯的不出世的女子,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闻宫执这般言语,自是欢喜的笑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好好去为其他仙子做活,却在这儿闲扯。”温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传至两人耳中。
抬眼一看,那温雅的男子迈着雅步从容的走了过来,今日他腰间的玉是和田玉。
山间古木自然音,目光所及的颜色深浅,由远及近,虚实交映,点墨寒桠。构成了一副绝美的水墨山间画。而他,便是这画中人。
君泽慢慢走来,自成一道景色。他是山间的第二种绝色,温雅。
宫执原本心情就不好,此刻看见他更不好了。
他迅速垮了脸,道:“你怎么又来了”
“本君不来,你如何回去”君泽笑道,并不在意对方“看见自己就烦”的态度。
夭夭拂了身,便退下了。
君泽含笑对她点点头。
“回去,回哪妖宫。”宫执冷哼一声。
“自是回你想去的地方。”君泽笑道,随后便走过宫执,朝着另一条铺满三叶草的路径离去。
“路在这边。”宫执唤了他一声。
“走吧。路在这儿。”君泽扬声道,随意挥挥手。
宫执无奈,疾步跟了上去,没办法这里有结界,他又没法子破解。
君泽走的很随意,像是一个游山玩水的逍遥客。见到长得繁华的花枝便折了一株,看到某处靓丽的风景便拿晶片往那处一晃,晶片像画家般将那风景便纹了上去。
见此,宫执忍不住道:“妖宫事务都处理好了。”
“没。”君泽道。
“那你还”
“给你留些事情做。”君泽理所当然道。
他这番面貌落到宫执眼中非常欠扁,虽说他是前辈,这臭小子是后辈,但是每次这臭小子都摆出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姿态,恨得他牙痒痒。
“你将本公子带到妖界,又是拜访妖族长老,各种重量级人物,又是体验生活。又是接受君子之礼,究竟何意”宫执淡淡道。
“想让你接手妖君之位。本君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君泽毫不避讳道。
宫执想过此事,但他仔细想了想君泽的年龄,健康情况,以及当下的威望治理手段。便放下心来。这个妖君的活计应该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却没想到这个活计还真的落到他头上。
“本公子记得需得上妖君离世之后,才能选下一任妖君。”宫执沉声道。想了想,又道:“你的魔毒”
“好了。”君泽淡淡道。接着又道:“是命理。命中注定,本君有一死劫。”
“死劫”宫执喃喃道。
君泽顿下脚步,敛下眼捷,淡淡道:“正是。您身处外界,不知本君小时候的经历。”
“据师父说,本君出生时,母亲中了魔毒,生产时又难产,生下的是死婴。那天,一尸两命。师父说他天都塌下来了。”说到此处时,君泽将手放在眉骨出眺望远处,似这般就能看到那段斑驳的记忆。
“师父抱着那个死婴一夜,谁知三个时辰后,那死婴竟死而复生。他一出生,便可以看到旁人看不到许多东西。前任妖君甚以为奇,派人算了他的命理。发现本君生来福泽,可为妖界带来福祉。因前任妖君膝下无子,便想让本君继承君位,使了手段,莫名其妙的,父亲变成了师父,一对陌生的男女成了本君的父皇母后,而本君成了妖族太子。那时,本君才三岁。真的只有三岁。”君泽轻叹一声,伸手一拂掩去眼角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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