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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鹿青崖

    言下之意,就算孟中亭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也有家族出手。

    说来说去,还是想往孟中亭头上泼脏水。

    孟中亭勃然欲怒,自己越是想让母亲省心,他就越是添油加醋!

    岳氏怎么瞧不出来,一个眼神按住了孟中亭,牵了他过来替他理了理领口,柔声道:“既不是你所为,为娘也就放心了,到了二老太爷处,要沉住气把话说清楚,不要冲撞了他老人家。”

    继子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岳氏再清楚不过,当下点了孟中亭一番,又同孟中亮道:“你六弟年幼,有说不清楚的,四哥儿便替他解释两句。”

    岳氏这么说,孟中亮也不好说什么。孟中亭虽然讨厌,但岳氏并没过分偏心过孟中亭,或者似旁的继母一般打压自己。孟中亮不情不愿地应了,与孟中亭一道去了西府。

    家中老爷一辈的,只有二老太爷孟逢檀的次子、三老爷孟月秋没有出仕,在家中打理家族庶务。其他三位老爷包括孟中亭的父亲,都在外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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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波三折
    青州府城就像是一口大锅,不停地有人往灶下续柴,府城里的舆论如同烧开的水,咕嘟了一波又一波。

    从有人怀疑魏案首作弊,到众考生围攻考棚,再到提学证明魏案首没有作弊,众人怀疑府试第二名的孟中亭陷害,而后孟家亲自派人去了提学处,要求严查此事,公示与众。

    一波三折的剧情,早就不是邬陶氏设计的那样。

    查案结果还没出来,孟家的行为,已经把自己家摘了出来。

    那么到底是谁要诬陷魏铭又是从谁手里泄露了题目还有多少人在开考之前就看到了道试之题呢!

    从酒楼茶馆,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大事。

    陶平就像是舆论热汤中的浮萍,不,已经快成了熟透的浮萍。

    他一遍遍让人给邬陶氏通报,见到邬陶氏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都湿透了,还没行礼就急着道:“姑母,这可怎么办了!”

    邬陶氏脸色发青,现在闹成这样,她还能怎么办!

    这事本来只是顺手而为。

    因着陶平要学问不行,求到了邬陶氏脸前,想让邬陶氏替他找找门路,过了道试就是秀才了,陶家由于王复的事,伤了些元气,陶平若是能考上秀才,一来是件喜事,能把近一年的丧气冲走,二来,秀才身份好办事,就算考不上举人,往后家中做生意,也能说得上话。

    况且陶二老爷的长子就是邬陶氏动了手段,弄成秀才的,她帮陶平也不费力,她晓得门路。

    因为那提学谢淼手下有一名书吏,专门做这门生意,很有几分手段,就算被关在考棚不能出去,试题也照样传出去。

    邬陶氏给陶平找了这个门路。只不过那书吏要钱太凶猛,上次就狠狠敲了邬陶氏一笔,这一次又要了一大笔钱。在谢淼之前,他也曾通过书吏办过类似的事,哪有这么狠要钱的

    邬陶氏虽然有钱,可她只喜欢赚,不喜欢花。

    邬陶氏心中不爽,想着谢淼这一期任满,就不会再任提学官,这书吏是跟着谢淼的,往后也没了用处。

    所以心一狠,手一黑,顺手就送了魏铭这么一份大礼。

    本来邬陶氏算得顺顺当当能把魏铭拉下水,连带那书吏一起完蛋,谁想到魏铭竟然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魏铭没下水,还差点把孟氏搭进去了!她和孟氏可正要做亲家!

    邬陶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再见陶平只晓得急赤白脸地问,嚷了他,“怕甚!那书吏也不晓得是谁买的题,给你答题的也是咱们自己人,谁会查出来你!”

    说着再见他仍旧哆哆嗦嗦,气得不行,“就你这个怂样!当了秀才也当不出什么好!”

    陶平满嘴苦水,“姑母不是说我当了秀才好么......我就怕这闹得这么大,回头提学重考一场,那我、那我不完了”

    这事邬陶氏倒没想过,从前也有闹出泄题作弊的,都是压下去算了,但是万一要是重考,花在那书吏身上的钱不就白花了!陶平中秀才就更没指望了!

    邬陶氏反应过来,更是气得脑壳疼。她最近真是被那群人搅得乱了脑筋,做事都思虑不周了!

    不过她不能在陶平面前露出自己的失误来,朝着陶平又是噼里啪啦一顿呵斥,“......回去看你的书,你要是凭本事能考上,还要家里费钱费力别在我眼前晃!”

    骂得陶平一溜烟跑了。

    邬陶氏骂了他一顿,胸中的气没出,想想前后的事,心里更加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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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难以预测
    没能把邬陶氏扯出来,崔稚和魏铭也不意外。邬陶氏能以县城小小商家女,到如今当得起邬氏一族的家,不是轻易就能扳倒的。

    这一次,只是让邬陶氏知道,他们也不是随便什么蚂蚁,任她一脚就能碾死。

    殷杉在青州府前后好些日子,也该回济宁府家中去了,这一番看着崔稚、魏铭几人办事,稳妥又大胆,他这心里踏实的同时,又为着邬陶氏吃了瘪,爽快得很。

    他同崔稚道:“你们的五景酿,我想必然是好酒,若是想销到济宁府,甚是沿着水路远销,我殷家几艘船,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他这么说,言下的信任之意崔稚怎么听不出来崔稚笑道:“那自然是好,待到五月重考道试,将一批酒水运到府城卖,先探一下销路,待到稳妥了,再远销不迟。”

    殷杉更加放心了,同众人把酒言欢一场,各自散了。

    崔稚就跟着魏铭一行考生回了安丘县城。

    有些县离着府城远,这半个月的等待期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府城食宿自然是贵,很多童生家中不过小农,耗不起食宿也耗不起路费。

    安丘离着青州府算得近,段老爷子瞧着这情形,便让段万全留下,招呼这些人往安丘暂住,又是一笔生意。

    不过似皇甫腾这等,家虽然离得远,但是岳家就在附近的,二话不说就跟着魏铭他们回了安丘。只不过他和葛香兰不久便要成亲,不好相见,葛青便将他安排到了姑父家中去住。皇甫腾本想着偷着摸着看葛香兰一会,这下有葛家姑家看着他,而葛香兰又在自家不出来,他感叹是“偶遇”无望了。

    崔稚笑话他,“这边考完道试,你可得买一匹马飞奔家中去,要不然香兰姐发了嫁,到了安东卫,你人还没到,我们香兰姐可不等你,要回娘家来的。”

    这可说到了皇甫腾最头疼的地方,原本四月考完道试,中与不中的,回去成亲正好,现在这么一重考,算好的好日子又不能改,他可就不得出了考棚就直奔返家

    不过无论怎样,他非得要在五月把香兰娶回家!香兰的亲事已经够一波三折了,他可不想再折腾她!

    “小丫头说得不错,过几日我就把马买好,直接拴在考棚外头,这边出了场,挎着篮子就上马往家里赶!”

    他说得忒般有画面感,崔稚笑得不行,“只你往卫所赶可不够,还有葛生呢!”

    “哎呦!”皇甫腾差点忘了葛青也得送嫁,来不及跟崔稚扯皮,赶忙找葛青商量行程去了。

    崔稚摇着扇子瞧着魏铭跟桂志育说完话,又回到了她这边,问道:“桂训导有什么指示”

    魏铭替她把行礼拿过来背着,“训导想着有些考生家里偏远,虽然也能打个来回,但是所费甚多,又耽误了考前温书,想让他们住进县学。不过住不开。”

    “桂训导可真是时刻想着学生啊!”崔稚感叹了一句,问魏铭,“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魏铭摇摇头,“一时到没想到,训导说此番不想还家的考生不少。”

    “县学都住不开的话,还能有什么地方能住都得花钱不是”

    若论花钱,这些穷学生还不如直接还家。

    魏铭想到自己当年困顿之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背书,就和温传一道找到了空无一人的荷园。

    “不知荷园到底是何人所有。”魏铭不禁疑问。

    崔稚说不知道,“我之前还想着在县城买一处宅院,荷园没人住荒废着,说不定价低。但我问了全哥,全哥竟然也说不知道,问了他公,他公竟然也毫无头绪。说这荷园从前是个大官的宅子,后来大官家中败了,产业都充公了,荷园落进了谁手里便不晓得了,总之一直没人住,也没见过有主家过去。后来又



第149章 什么花招?
    哭声戛然而止。

    韦慎的儿子把哭泣的小儿强行捂上了嘴,紧张而恐惧的气氛在韦家每个人身上弥漫,唐掌柜稳坐上座,定定看着,心里稍稍沉稳了几分。

    他心急如火燎,怎么能让韦慎闲着

    他从青州回安丘,是生生被大夫人骂回来的!大夫人亲自出招都没能成,虽然这不关他的事,可大夫人心情不爽,又把他叫了过去,让他无论如何,半个月之内搞清楚,到底谁是高矮生!

    一切都是从高矮生出现开始变糟糕的,闹来闹去,抓出来高矮生才是关键。

    现在若论谁有机会找出来高矮生,当然是韦慎!宋氏酒楼既然能把他留下来,那他就有机会!

    唐掌柜指着韦慎,“就半个月,说那些有的没的都没用!我老唐可是够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念着些你这一家人吧!”

    话说多也没用,起到威慑的作用最要紧。唐掌柜说完这话,甩手留给韦家人一个背影。等到唐掌柜和手下全部走了,韦慎一家人才哭的哭,瘫的瘫,魂飞魄散地散了一地。

    韦慎扶着桌子撑着,勉强没有倒下。妻子拽了他的衣裳想说句什么,到底还是没说,韦慎明白她的意思,闷了一会,“各回各屋去吧。”

    韦家安静得不像话,杨树上的夜猫子咕咕叫个不停。

    巷口有人看了前后,飞快地沿着墙角跑回了宋氏的酒楼。

    翌日,宋氏父子和借宿酒楼的崔稚与魏铭,边吃早饭边说话。

    崔稚吃了口包子,把人喊了进来,“把你昨儿瞧见的,说说吧。”

    来人是个小乞丐,与崔稚年岁相仿,是之前段万全介绍给崔稚的跑腿的小孩,崔稚昨儿出钱让他盯着韦慎,不想当天夜里就瞧见唐掌柜带着人进出了韦家。

    “......拢共两刻钟不到的工夫,等到那唐掌柜走后,那韦家没多时便全熄了灯,一点子声响都没有,只有两声小孩哭。”

    宋粮兴怔在当场,老爹宋标手里的韭菜鸡蛋包子咬了一半,露出了黄绿的馅儿,还飘着咸香。

    他啪嗒一下把筷子按在桌上,包子咕噜噜滚了出来,韭菜鸡蛋馅散了一盘子,“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宋标把报信的小乞丐吓了一跳,魏铭招呼小乞丐过来,捡了四只包子给他,让他先去了。

    “宋伯父不要动怒,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之后该如何。”魏铭道。

    崔稚点头赞同,把手里的肉包子吃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折了馓子慢慢吃,宋粮兴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多半月见他闷头干活,手下也没有脏的,郭三叔有时询问他灶上的事,他也无有不答,没想到......”

    宋标更没想到。

    他原本能答应韦慎回宋氏酒楼,就是看着韦慎被十香楼弃了,又因为当街与人冲撞烫伤了半身可怜他,当然他心里存了羞辱解气的意思,可韦慎居然是十香楼的耳目!

    “就他那怂样!软蛋一般!也能当耳目!”宋标完全不能想象。

    他太了解韦慎了,谁都能当耳目,就韦慎这样的怂人不行,韦慎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胆量!就如同当初韦慎屈服于十香楼的威胁一样,韦慎就是个膝盖发软的人!让他当耳目,他不会心虚露出马脚吗

    可这么许多天,他们根本没有再韦慎身上发现任何马脚!韦慎也还是那个直不起腰杆的韦慎。

    崔稚问他,“宋伯父准备如何”

    宋标想都没想,“我这就让他滚!”

    宋粮兴没出声,魏铭和崔稚相互看了一眼,魏铭道:“恐怕伯父让他走了,十香楼也不肯善罢甘休。”

    “那......该如何”宋标愣了一下。

    此时,有小伙计跑了过来,“东家,韦师傅问你得不得空,有话要跟你说。”

    “他要说什么!”宋标惊讶。

     



第150章 苦肉计
    没有韦慎的宋氏酒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崔稚手下的小乞丐仍旧盯着韦家,当晚没有唐掌柜上门,但是韦家却少了一个人。

    “韦慎的儿子没回家,一家人找了一日,晚间的时候,他们家有哭声。”小乞丐道。

    崔稚拿了两张油饼给他,“他儿子呢”

    小乞丐摇摇头,“像是突然失踪的。”

    崔稚默了一默,心里有了回数,又问了小乞丐几句,就让他走了。

    早饭仍旧四人围在一起吃。宋标昨日一天脸色不好,训了两个小伙计,到了今日仍旧板着脸,宋粮兴劝他,“爹你为着那个姓韦的,值当么我早就看透了他!”

    宋粮兴自有看到祖父离世、师父背叛、家中生意一蹶不振,他这心里对韦慎毫无师徒的情分,只有憎恶。他是从不对韦慎抱有希望的,不过宋标不一样,他实在没想到韦慎居然敢跟他耍花招。

    父子俩这般,崔稚便也不再耽搁,把小乞丐的回禀说了。

    宋氏父子都是一愣,魏铭问道:“韦慎之子在哪丢得”

    “小乞丐说,听见韦家人说韦慎的儿子下晌去了集市买菜,便没再回来,集市的人倒是见着了他,至于他去了哪里,便不知道了。”

    宋标禁不住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粮兴嗤笑一声,“我看说不定是那唐掌柜的意思,想让韦慎在咱们脸前上演一出苦肉计!”

    他这么说也不错,毕竟韦慎要来宋氏探听消息的话,宋氏必然会防他一手。而韦慎在边缘地带是必然探听不到真相的,若是能上演一出十香楼迫害韦慎的苦肉计,以宋氏与十香楼的立场,再接纳受了苦的韦慎,就会容易许多。

    况且韦慎手艺算不得差,而宋氏崛起太快,灶上除了宋粮兴并没有像样的厨子,而韦慎正好能补上这个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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