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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鹿青崖

    只是沈攀的情形并不好,没能将竹党发展成为第一大党,反而沦落成六党之一,乃是因为其妻子叶兰蕙之死。

    叶兰蕙死后,沉寂多年的叶兰萧突然与沈攀撕破了脸,双方在竹党内争斗。沈攀一众外忧内患,竹党不久便分裂成为南竹、北竹。南竹由叶兰萧带领退出党争,北竹继续由沈攀领导,与其余五党纠缠。

    魏铭入朝为官的时候,六党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满朝上下乌烟瘴气。沈攀作为北竹的首领,已经官居礼部尚书,再进一步,就快要入阁,但在这入阁的关键中,突然病逝。

    世人对沈攀褒贬不一,而沈攀比魏铭,只不过大了七岁而已。

    魏铭看了看如今还是秀才身份的沈攀,又看了看叶家大小姐叶兰蕙。

    都说是叶家大小姐对沈攀一见钟情,非他不嫁。魏铭看着,怎么不太像

    似乎是他的目光有些直,沈攀见他不住往自己这边看来,更是打量起叶兰蕙。

    叶兰蕙被他这么一打量,也看了过去,目光略一触及,忽的低下了头去,耳边浮现一抹红。

    沈攀神色一冷,直接道:“竹院每日里接待外来学子不计其数,怎么未见先生考较,就让这两位住下来了”

    这话好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攀已经当了叶家的家。

    邬梨没当回事,同他道:“昨儿书院师生不都喝酒了吗今儿没人,我两人先住一晚,明儿再论这些。”

    魏铭没吭声,他看着沈攀,见沈攀脸上露出三分嫌弃地打量了邬梨一眼,道:“这话可不要乱说,先生学生休假也是有的,什么喝酒不喝酒的”

    他说着,一脸无奈地同叶兰蕙摇头,“师妹快回去吧!开春后来求学的越发多了,你平日里进出,还是唤了人跟着的好。若是不想让人跟着,我陪师妹一道也成的。”

    邬梨眨巴眨巴眼,那叶兰蕙低头应了一声,行了个礼,快步走了。

    沈攀一直瞧着她走远,才转过头来。

    “二位,竹院有竹院




第218章 刁难
    能入竹院读书的学生,至少也是秀才,但也不乏有一些举子前来进学。

    平日里先生讲坛开课是其次,自学才是主要,竹院的学生有不明之处便去先生处讨教,因为不论是秀才出身还是举子出身,同在一处学习。

    新入学的学生经过先生的考较,原本只是随意为之,后来发展成为须得经过三位先生的考问,所说之言,必得得到先生和同庠共同的认可,若有些不服的学生,现场论上一番,也是有的。

    孟中亭说他当时被问得面红耳赤,最终是山长叶勇曲开口,说他不过是新晋的秀才,不应过多苛求,才勉强通过。

    孟中亭说其此事,颇有些抹不开面子,“......似去年入学的那位沈生,便得了同庠的信服,但他所提问题,也甚至难答。”

    “又是那个姓沈的......”邬梨没什么好气,见孟中亭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忙道:“虽说同为秀才,可他是什么年纪,你是什么年纪他若真是有本事,何不直接去秋闱,倒在这读书。”

    孟中亭今岁才十三,同魏铭一样,但沈攀已经二十了。

    魏铭在旁连连点头,见孟中亭仍旧面露犹疑,忽然想到崔稚之前说,他这般重生科举,把原本属于孟中亭的案首之位全都抢了,没有案首之位也就罢了,却免不得打击了孟中亭。

    看孟中亭这个样子,显然是被自己打击到了,再来了这高手如云的竹院,又是一番打击。

    怪不得那丫头每次提起孟中亭,就是一副怜惜神情。

    毕竟孟中亭还小......

    魏铭这一把年纪,当然不会把小孩子当回事,当下把不相干的一抛,也同邬梨一道劝他。

    “那沈攀出言极不客气,想来也是怕你掠去他的风头,所以故意出难题作为干扰,你不应放在心上,好男儿志存高远,不必在乎一时成败。”

    魏铭说这话,像极了孟中亭的母亲教导他的言语。

    他不禁抬头看向魏铭,忽觉自己童试败给这样的人,并无不光彩之处!

    四哥孟中亮笑话他败给了乡野小子,但说到底,竹院还不是将孟中亮拒在门外!而他至少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

    孟中亭深吸一气,心中定了几分,细细同魏铭和邬梨说起他初初被考较的情形。

    邀酒大会第三日,魏铭在山上终于见到了酒醒的各位。

    叶侍郎年纪大了,早就不再管事,书院托给儿子叶勇曲。叶勇曲也是两榜进士出身,这次考较的三位先生里,就算他一个。

    除了叶勇曲,还有一位滕先生,是位老举人,他只考过一次春闱,名落孙山之后,对朝政也提不起兴致,见着朝野纷乱,无治国之能臣,便来到扬州追随叶侍郎。他虽然是举人,但论学问,完全不在叶勇曲之下,且讲课深入浅出又不乏见地,书院学子对他十分敬重。

    最后还有一位先生,姓钱名同。魏铭在此见到他深觉奇怪,钱同可是后面浙党的骨干之一,没想到还在竹院任过先生。

    钱同倒是进士出身,但却是个同进士。

    给如夫人洗脚,赐同进士出身。

    正经进士看同进士,还是有些瞧不起的。但钱同后面会用实力证明,他这个同进士,也照样把官做的风风光光。

    这些人都是魏铭曾经几乎没见过、只听说过的人,如今以这等面貌见到,说不出的有趣。

    他兀自思前又想后,直到被邬梨拽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他听邬梨道:“先生让你我二人各自寻个座位,要开考了!”

    孟中亭偷偷朝他们招手,孟中亭的两侧,正好各空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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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不可能
    欢喜农家科举记正文卷第220章不可能学堂一静之后,忽的乱了起来。

    “他这篇答文字数不多,但语句凝练,一句废话都没有!”

    “上一章提为一个‘政’字,下一章提成一个‘学’字,然后用了这句‘政必出于学’!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魏生思维也太敏捷了吧!要是我来做这一篇,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这惊诧赞美的话越多,沈攀在旁看着,脸色越难看,自己当初也不过得了同庠的点头。竹院的学生个顶个地挑剔,惯来目中无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沈攀再一转头,看见叶兰蕙直楞楞地站在花丛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魏铭,嘴里还念念有词,似是在复述魏铭方才的答案。

    沈攀瞬间感觉十分烦躁。

    这些都是男子的学问,她一个女子倒是要紧的很!又不能出去科举,还不得在宅门里相夫教子!

    这念头刚一闪而过,就听见有学生道:“魏生这题做的也太快了,是不是曾做过此题,或者读过这题的文章”

    这话声音可不低,意思就更明显了,**裸地质疑魏铭的本事,认为他这是取了巧!

    有人这么一质疑,旁的质疑的声音也响亮了起来。

    孟中亭暗暗替魏铭捏了把汗,他抬头看去,见魏铭脸色一如方才,全然没有气愤或者羞愧或者紧张,目光平视前方,又说了一遍,“还请先生指正。”

    他都把题目答到这个份上了,先生还怎么指正

    建议乡试直接录取吧!

    叶勇曲定了定神,让魏铭把卷子拿过来。

    魏铭看了一旁的邬梨一眼,见他奋笔疾书,微微点头,施施然走上前去,将卷子交到了叶勇曲手里。

    叶勇曲甫一看到这字,就瞪大了眼,再把那文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禁似方才那学生一样,问魏铭:“之前真没见过这题”

    魏铭还真就没见过,摇了摇头。

    叶勇曲看过,又把卷子给钱同看了看,钱同看得也是一脸震惊,又传给了滕先生。滕先生这一看,直接看进去了,目不转睛地。

    沈攀离得最近,但见着三位先生的表现,心中急躁烦闷的感觉已经难以忽略过去,学堂里的学生不是对魏铭的“随意作答”议论纷纷的,就是伸着头也想看一眼试卷的。

    就算他思维敏捷,这么快连思考加写下来,想来字迹也是潦草。滕先生最重字体工整与否,眼下看滕先生一言不发,看来是对字不满意

    科举中人,就算有再好的脑子,这一笔字是脸面,连脸面都不顾,只求快,想出尽风头,那可不是正道!

    不少人心中如此想,他们都看向滕先生,等着滕先生提出严厉的批评,好好锉一锉这小子的锐气!

    真当竹院是想来就来的地方吗他们这些在竹院读书的人,哪有轻轻松松就进来的就是叶家的大少爷叶兰萧,也是学问出众,才能被人信服!

    叶兰萧今日也在场,只是他坐在角落里,既不出声,也不探看,好像人在魂不在似得。

    魏铭早早就看见了他,朝着他点了点头,但叶兰萧毫无反应。

    叶兰萧的事,魏铭不甚清楚,他知晓的叶兰萧一直沉寂,甘于妹夫沈攀之下,不出仕,也不打理书院,若不是后面突然与沈攀撕破脸,迅速招揽厌倦党争的竹党人员,将竹党斩为南北两派,与沈攀分庭抗礼,魏铭只怕对此人,更是全然不知了。

    魏铭又看了叶兰萧一眼,滕先生却一下站起了身来。

    众人皆吓了一跳,一双双眼睛都看向滕先生紧紧攥着那卷子的手。

    “魏生练字多少年,怎生写出这样一笔字来!”

    滕先生抖着卷子。

    魏铭暗暗觉得惭愧,他这一笔字练了近四十年,若以他如今的年龄,是真的练不出来的。

    他道:“学生确实有些过于追求字迹,这一笔字白天黑夜地练了七八年。”

    起早贪黑地练字,练了七八年,字写得好,也是不无可能的。

    众人皆松了口气。

    “不



第221章 差不多
    藤先生的题目一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议论此题如何破,议论魏铭能不能答出来,议论他会否答出什么低劣的答案。

    魏铭定了一息,张口欲答,不想滕先生忽的改了口。

    “等等,莫要答题!”他说着,忽然叫了众人,“既然众生都在,不若与魏生一道,都将此题答来!”

    “啊!”

    有人抑制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他们都是过了入学考较,今日在此是看这北人笑话的,怎么都成了考生了!

    刚才还放轻松的众人,一下被穿成串,夹在了火炉上,一个个抓耳挠腮起来。

    滕先生瞧着,不禁训斥,“新来一生,诸生总是刁难,今次先生出题,你们都答来,且看你们自己如何,再论刁难别人!”

    好!魏铭在心里鼓了掌。

    竹院学生才高,却不是鄙夷其他学生的理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知竹院之外,还有多大的乾坤!

    魏铭不由对这位滕先生敬重几分。虽说前世他并不知道滕先生,但今生,他以为这样的人,才当得修竹书院的师长!

    众生都被滕先生说得面红耳赤,有人提出了抗议,但很快被压了下去。

    一道题而已,若是有真本事,自然是不用怕的。

    山长叶勇曲也缓缓地点了头。

    魏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旁的孟中亭捏着拳头朝他示意,魏铭回之以笑。

    奋笔疾书的邬梨终于抬起了头来,抱怨:“让你坑死了!一刻钟的工夫都没有,第二题就来了!”

    这倒也是。

    魏铭当然不怕,但可怜的邬梨却跟着一起提了速。

    魏铭抱歉朝他看了一眼,邬梨哼了一声,埋头又写了起来。

    这一次只是破题,但滕先生既然让众生都写了,还是放宽了些时间,当然,也就是喝口茶的时间吧。

    很快,滕先生叫停了众生,他第一个点了魏铭,“魏生可做完了”

    魏铭朝他点头。

    滕先生看着,露出了满意的笑,“你将此题破题说来吧。”

    这题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破题并没有问题,但个人水平高低,就看解出来的破题句巧妙不巧妙,高明不高明了。

    魏铭并不故弄玄虚,直接道:“学生将此题破为:大贤自发其卫道之心,其所任者重矣。”

    “好!”话音一落,滕先生便叫了一声好。

    从题目便可看出,这是孟子困于世道,做出的努力,然这等努力任重道远。

    魏铭这一破题看似十分简单,但胜在精确、简明扼要、将内容浓缩浑融,可谓十分高明了!

    叶勇曲和钱同也都点了头,叶兰萧抬头看了魏铭一眼。

    魏铭领头做了答,众人私下里的议论声却未见大,现在都在琢磨着自己的答案,滕先生看着,点了几个方才说话凶的学生,一问之下,所答不过平平,还有一人磕磕绊绊,竟是没想出来。

    平日里都自诩竹院的高才,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少人都面露羞愧,滕先生似是有意要借此锉众生的锐气,还在挨个点名,一口气点了七八人,没有一个人做的比魏铭更好。

    “谁有好的答案,不妨站起来答。”

    这话发了出去,一息、两息、三息,始终没有人主动起来作答。

    滕先生哼哼两声,目光挨个从众人头顶扫过,“既然都谦虚,我就再点一人,希望比魏生的破题,更为精妙。”

    点谁呢

    沈攀在下面握紧了手,若是平日里,他早就站起来答题了!可今日......那魏铭是有备而来,而他们都是无枪上场,怎好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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