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欢喜农家科举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鹿青崖

    崔稚烦躁地叹了口气,邬梨趁机赶忙抢了包子过来。

    崔稚也不想理他了,闷了一口粥,用纸包了一个藕盒,起身往魏铭房门口去。

    不想刚到门口,发现魏铭竟然在收拾行李。

    “你、你要去哪!”崔稚吓了一大跳,一步跨进房里,一下按住了魏铭的包袱。

    她看着魏铭,魏铭也看着她。

    崔稚朝着魏铭撅嘴,“你怎么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算我做的不对,你说我两句骂我两句也行呀,不言不语是做什么!”

    魏铭挑了挑眉,见她说着话,直接跳上了床,一屁股坐在他的行李包上,非常不满地看着他。

    魏铭歪歪头,看了她两眼,一时没说话,她却急了。

    “我本来还想着,昨天喝杏子酒的时候,你回来也一起喝,谁知道你不会来,我们喝到最后都有些醉了,这才没给你留。你也不能都怪我呀!”

    魏铭闻言顿了一顿,“原来昨天还背着我喝了杏子酒,没给我留。”

    崔稚一噎,“你、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没让你立刻回来你不是也答应帮我一个小忙吗你要是非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你怎么能同意了,又生气”

    魏铭听了这话,更是向后退了一步,抱了臂,上上下下将崔稚打量了一遍。

    “我要是非不同意,你没办法谁昨日死死拖着我的”

    昨天把他拖得这么死,他一动都动不了,她真是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崔稚也晓得昨天是逼着他同意的,“那、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要走人......”

    崔稚撅了嘴,“你不许生气!”

    “我连生气都不行了”魏铭笑问。

    话音未落,伸手扯到了包袱,“我不能进门,也捞不着喝杏子酒,还不能生气,那我能走吗”

    这话落进崔稚耳朵里,可把崔稚吓着了。

    魏大人真的生气了呀!

    这可怎么办!

    她还没想出来办法,魏铭却抽出了行李包。

    啊!真要走了!

    崔稚急了,顾不得行李,向前一扑,绝招再现,又一次死死搂住了魏铭的腰。

    “魏大人,我错了,真错了,你别生气,我请你去天风楼吃饭好不好!”

    魏铭低头,看到扑到他身上来的丫头,手下的劲可真不小呢!

    昨天她死死箍着他是为了孟中亭,今天,不是了吧

    魏铭伸手,将她头上不知何时落得一片柳叶摘了下来。

    瞧了她半晌,笑问:“这么大方天风楼等我下次沐休的时候吧。”

    “嗯”崔稚愕然,抬起头来看他,没留意他捏在手里的柳叶,也没松手,“为什么是下次你不是还有一日沐休吗!你今天上哪去!”

    魏铭见她还搂着自己不松,手下紧紧揪着他的衣裳,生怕他化成一缕烟飘了一样,魏铭眼中不禁蓄了笑意,看着崔稚的眼神放柔了许多。

    他解释道:“今日有点事,先回书院,下次我回来,你请我天风楼,可说好了。”

    “我请你可以,但




第246章 你怎么知道
    欢喜农家科举记正文卷第246章你怎么知道学堂有人把手,里外两道,不许旁人进入。

    魏铭来到学堂一旁的池塘,便止步不前,学堂里静悄悄的,从外面听不见里边的谈话,偶有两句高声的争执,也模糊不清。

    魏铭坐在池塘边的茅亭下,对着不知谁人留下的残棋,时而走上两步。

    仪真关口一事,不算大也不算小。

    太后垂垂老矣,今上终于要摆脱太后的掣肘,但是这几年,为了给太后修祈福的佛塔,以尽今上对太后的孝道,国库私库都动用不少。现如今,今上要准备为自己修殿修庙,钱从何来,自然是取之于民。

    所以今上派下了内官太监作为矿监税使,下往地方收取额外的税额,以充私库。

    这些矿监税使全部都是手持御令的特使,凌驾于普通税律之上,如同手持尚方宝剑一般,说什么便是什么,百姓反抗不得,连地方官员都束手无策。

    他们通常以开矿收税为主,但根据各地情形不同,伐木凿石,插手河运,甚至随意征调百姓,都是寻常。且这些矿监税使和其爪牙,行事荒唐,私下里防火杀人的事,也不是没有。

    今上先后派了三人去往湖广和江西,又见江浙富庶,便也派了个太监过来。

    这个太监叫做常斌,御马监太监。

    常斌先在滁州一带活动,开山伐林,包矿收税,搅得翻天。他选得滁州正是个好地方,滁州知州任满之后,回京调任,暂时无人接管。或许是这个原因,他在滁州闹得天翻地覆,尝到了甜头,便将手伸到了太平府含山县、南京应天府**县,并顺着长江,到了扬州仪真。

    前世,常斌将手伸到仪真之后不久,便出了一桩私挖宗亲坟墓之事,宗亲到底是皇亲国戚,常斌这样,引发宗亲公愤,也是狠狠打了皇家的脸。

    今上立刻将其召回了京,此后再无下落,今上也没有再派遣矿监税使到江浙一带来。

    很显然,常斌是被南直隶的官员,设计了。

    但是,江浙一带无虞,江西、湖广乃至后面山东等地,却没有能够避开矿监税使的大闹,不到一年,各地连续爆发民变,引得朝堂动荡,今上才犹犹豫豫,撤回了几个矿监税使。

    但是从那之后,江西、湖广、山东三地,便多有民间动乱,正是矿监税使作恶留下的后遗症。

    “今上真是越发糊涂了......”魏铭收了两颗白子,想到前世那些事,不禁叹道。

    话音一落,突然有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这样的话,魏生也敢说”

    魏铭转头,是叶兰萧。

    他起了身,同叶兰萧见礼。叶兰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残棋,背手站到了池边。

    “魏生之学问、心智,不同常人,但是这样的话,不说也罢。”

    魏铭闻言不意外,他并不打算刻意隐瞒什么,坐下来继续这盘棋,“矿监税使的事,想来叶兄也晓得了,不知叶兄如何看待”

    叶兰萧作为山长叶勇曲唯一的儿子,如何能不晓得今日书院官员相聚一事只是叶兰萧作为两榜进士,没有参与到官老爷们的讨论之中,是叶勇曲不让他参与,还是他自己不想参与呢

    魏铭倾向于后者。

    他又用白子吃掉一颗黑子,左右互搏十分有趣。

    叶兰萧没有回他的话,似是听到了魏铭走棋的声音,回过了身来,又上上下下将魏铭看了一遍。

    他摇了摇头。

    魏铭抬头朝他笑笑,正此时,学堂里陆陆续续传来了脚步声和话语声,显然机密的叙话结束了,众位官老爷要散了。

    &



第247章 叶家的水很深
    欢喜农家科举记正文卷第247章叶家的水很深等到送走了几位南京来的人,又安顿了诸位州县官员,天色已经不早了,叶勇曲回到自己下榻的院子,坐下喝了口茶,便听到书童前来回话,“魏生要见您。”

    “魏生......”叶勇曲脸上露出几分不耐,但一想,还是让书童将魏铭传了进来。

    魏铭进屋行了礼,叶勇曲问他,“若是说朝堂上的事,还是不要说了。你这等年纪,还是以做好学问才是要紧的,至于为官如何,至少等你中了举人再说。”

    言下之意,小秀才要谨守本分,狂妄自大就不好了。

    魏铭也晓得自己是个秀才,但事情到了眼前,就算他是个秀才,他也要把话说了。

    “还请先生听我一言。”他拱了手,“诸位官老爷合计将常斌驱逐出南直隶事小,今上不会善罢甘休,往其他地方照样派遣矿监税使,才是事大。”

    叶勇曲听他还想妄议朝政,脸色完全冷了下来,“那你想如何给今上进言这矿监税使,从甫一出现就有人进言,可也不照样派遣下来若是进言有用,也轮不到你说话。”

    魏铭点头,“先生所言甚是。”

    “那你还要说什么常斌已经在滁州危害一方了,他上山伐树,将那山上一颗当地人敬畏的百年松伐了去,山下几个庄子的人全都反了天,与那常斌的人互殴,死了三人,伤了不知道多少。这常斌再多留一日,就祸害南直隶百姓一日,今上不肯将他弄走,我们只能自己出招!”

    叶勇曲显得有些激动。

    魏铭当然晓得这矿监税使作恶有多厉害,旁的不说,就说昨日他去关口查看围堵的船只。

    这些船在仪真关口来往惯了,交多少钞税都有惯例,眼下这常斌派了几个人过来,以查船上违禁之物为名义,另收一份钱,谁肯服他

    这些船家不服,堵在关口,远处来的船不能靠岸,岸边的船也出不了港,仪真关口乱成一团。

    这也就罢了,那常斌派过来的几个爪牙,竟然公然威胁船家,说再堵在这里闹事,就放火烧船。

    这几人还真就不是随便说说,竟然趁着邀酒大会,让人买了酒来,说话间就要用酒泼船。

    幸亏昨日及时来了官兵,不然一把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矿监税使一方,仗着有今上特令,为非作歹,毫不顾忌;而百姓和地方官对于这种子虚乌有的税收,拒绝上缴,坚决不从。

    双方各占各的道理,极其容易擦枪走火,就同滁州伐树斗殴是一样的,三条人命就此陨灭。

    若说错在谁,这最后的源头,就是紫禁城里的皇帝。

    而前一世,今上的糊涂远不及此,如若不然,大兴为何风雨飘摇

    只可惜前世太子文治武功,当属明君,但是时运不济,去的太早,而太孙登基时太过年幼,接手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对他来说太为难,大兴朝终究垮塌下来......

    魏铭听了叶勇曲所言,并不似叶勇曲一般激动。

    “进言俨然无甚用处,须得让今上知晓这矿监税使的恶行,会引发多大的后果,方能使得今上收回成命。”魏铭恳切道。

    叶勇曲听了,定定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思虑倒是也不错。”

    他难得给了一句肯定之语,魏铭心下一松,心道只要能听进去话就好。

    叶勇曲虽然不任官职,但是影响力不比一府知府小,自己说服叶勇曲,通过叶勇曲之嘴发声,总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他思绪一落,刚要再说,就听叶勇曲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魏生,不要纸上谈兵!”

    他说着,端了茶。

    “你年纪小,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其中牵涉多少人多少事,你哪里知道呢回去吧!”

    魏铭愕然,一阵失望,抬头看看叶勇曲,觉得再说也无甚意义。

    叶勇曲只以为自己是个有些学问的小秀才罢了,就算说出惊世之言,也不会当作一回事。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



第248章 被引来的小爷
    欢喜农家科举记正文卷第248章被引来的小爷仪真城里找酒找孩,找了好几日了,都还没有着落。

    赵六刀愁得不行,他现在已经不是赔不赔本的问题了,是整个扬州的闲帮都在笑话他们,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人家丢的酒,唯一发现的线索,还是人家主家自己发现的。

    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崔小丫偷闹得鬼了!

    但是那丫头这么小,才十岁,能闹出什么鬼来

    赵六刀起了个大早,又开始带着众兄弟,兵分两路,一路仍旧找酒,另一路找那个没影的孩子。

    崔稚这边,却将那孩子从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领了出来。

    这小孩五岁大,并不是乞丐,而是栗老板请的一个外地戏班子的学徒。

    这孩子长得并不漂亮,可胆子大,不怯场,戏班班主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买下了这个孩子。

    同样的,崔稚也看中了这一点。

    小孩不知道姓甚名谁,戏班里都叫他小糖儿,说话甜甜的招惹喜欢。

    崔稚将他买了下来,亲自给他赐了名,崔唐。

    小崔唐很听话,这几日经得崔稚指点了一番,已经能把让他说的话,说的一分破绽不露。

    这日,崔稚一早招呼了小崔唐,给他在脸上摸了灰,将他带到那土地庙不远处,便离了去。

    赵六刀带着人满大街地找酒找孩,崔稚让段万全使人暗示了一个参与进来的仪真城热心市民,那市民当真热心,一听说崔唐出没,立马通知了赵六刀,然后也不急着去抓小孩,前前后后商量了一个万无一失的计策,众人从三面包抄那土地庙,静悄悄地不敢出声,等到所有人都准备齐全了,由赵六刀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向土地庙扑去。

    土地爷的靴子都快被人拔下来了,小崔唐跑无可跑,被抓了个正着。

    崔稚连忙要求别吓着小孩,让赵六刀抱了小崔唐,往大槐树下审问。

    大槐树下挤得满满的。

    上一次抓到了主家的狗,那狗子不会说话,光会汪汪叫,哪比得上这次抓来的小孩,能说话,还不立时说出真相

    前前后后找了大半个月的酒了,满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五景酿找酒的,这下抓到了小贼,可算要告破了!

    崔稚使人到处吆喝,不过多时,大槐树下聚了比上次还多一倍的人。

    小崔唐穿的满身破烂,被绑在椅子上面,脸上还有些深深浅浅的土灰。
1...6869707172...1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