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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鹿青崖

    “哈,”崔稚笑了一声,“看样上次没白白装恶人,这下起作用了。东财这孩子,也挺乖得。”说着还去哄小乙,“回头姐姐给你买来甜糕糕,分东财一个好不好”

    小乙用树枝写画的认真,乖乖道:“好。”

    “真乖!”崔稚摸摸小乙的脑袋,又问魏铭,“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坑老朱婆一把”

    魏铭看看蹲在墙角的东财,“算了吧,东财也是朱家人,这孩子挺好,别弄得他回家挨了揍。”

    “要是不出手,东财回家,首先就没法交代。所以要通过他的口,把老朱婆坑到路上来,然后再惩戒一番,免得她总是不安好心。不过当然了,她不来最好,说明她还有点良心,那坑她也就无从谈起了。”

    崔稚说起理由来,那是有理有据,让人觉得她不是坑人,而是为人家着想一样,魏铭不禁笑着摇头,同她叮嘱道:“小惩大诫一番即可。”

    “知道了,知道了!”崔稚应着,低头拉着小乙的手,“你哥哥是大好人,咱们都是大坏蛋!”

    魏铭轻笑出声。

    日头渐渐西落,半边群山包围的绿庭村炊烟袅袅,到了吃补食的时间。

    贫穷的古代农村,一天就两顿饭,上午朝食,下午补食。只有崔稚悄悄惦记着,等到生活富裕了,还是一日三餐来得习惯。

    这会儿,魏家院里的人少了起来,田氏开始收拾灶头做饭,温家人和魏铭一起清点账册和盐,崔稚过去看了一眼,见诸事条理清楚,便当起了甩手掌柜,拉了小乙往阴凉下耍玩。

    从昨日晚上到今日下午,一共收了二百多斤的盐,有些人家盐结块比较厉害,但是魏家还是收下了,只要是没掺了旁的东西,后面或翻晒或阴凉存放都可以。

    魏家在村里名声尚好,又有温家人办事妥帖在旁相助,好些原本只是来瞧瞧真假的人家,也都




第24章 乡下来的疯婆子
    去县城的路上空荡荡的,只有温家人和崔稚、魏铭说说笑笑。

    温家留了温父和温传仍在魏家继续收盐,温仁和温信同魏铭、崔稚回县城送盐。方才崔稚说了两句笑语,把一行人惹得止不住笑,笑声没停,魏铭靠近崔稚干咳了一声,压了声音,“跟来了。”

    “哦”崔稚两眼一亮,只见她把鞋一蹬,顺理成章地弯下腰来提鞋,趁机往后看了一眼。

    “哈!我看见了,就在那个大杨树后边!”

    魏铭见她满脸都是兴奋,暗暗猜想她也许等老朱婆许久了,方才走路无聊透顶,才自己说笑话解闷。

    既然她这么有兴致,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免得坏了她的兴致。

    魏铭任由崔稚咕噜噜转着眼睛想对策,而大杨树后面的老朱婆,完全不知道。

    树皮被剥得凹凹凸凸,一路上的林子里没点绿荫遮蔽,老朱婆把胖身子勉强缩在树后面,一只眼睛探出来看见崔稚提了鞋,没在意后面,继续往前走,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一路有说有笑的,还不知道赚了多少,绝对是笔好买卖!她可得跟好了,回头这些钱全得进她的口袋!

    老朱婆欢天喜地跟着,走啊走啊,竟然一路到了县城,仰头一看,天都黑了。

    老朱婆好久没走过这么多路了,平时也就在附近几个村转悠,这下到了县城,身边也没个自家人,莫名的就有点慌。

    今天晚上魏家两小儿不会不回去了吧就住县城

    老朱婆这一想,又紧紧跟了上去,只是县城她不熟悉,里边七转八转的,天又黑透了,再一看,四个人就剩下魏家那俩小儿了

    其他两个人和车呢!

    老朱婆有点急,汗落了下来,见那魏家两个小儿仍旧是说笑,毫无察觉身后她在跟随,才稍稍压下心中的恐慌,又跟着两人继续在城里转。

    又是几转,老朱婆照常等他们过去几息才伸着头转过去,谁知这一看,竟然没人了,一条小巷空荡荡的,阴森幽暗没有灯,更没有人。

    老朱婆浑身紧绷,却不信邪,往小巷唯一的门前看去,并不认识门上两个字——“荷园”。

    那门虚掩着,像刚进了人一样。

    肯定是两小儿进去了!

    老朱婆壮着胆子窜进了门去,门里黝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说,还静得吓人。

    这情形,换谁谁都不赶上前去!

    老朱婆思量着要不然退出来算了,不想里边突然传出来声音,是那丫头!

    “再数一遍,十二张一贯的宝钞,没错吧”

    这话可听得老朱婆一激灵。

    十二两啊!敢情两个小贼在里边数钱呢!

    钱在脑子里迅速胀满,老朱婆还有什么怕的,直接顺着声音小步凑了过去。

    只是凑过去,声音又没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朱婆摸着墙前后找,怎么都找不到人,这黑暗的小院又陷入死寂。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窃笑了一声!

    老朱婆浑身一抖,连忙转过身去,哪里又人影

    “魏木子!死丫头!是不是你们俩装鬼!”

    话说出口,像是撒了一捧雪到湖里,连水花都没泛上来,就消没无影了。

    老朱婆真的慌了,匆匆忙忙去找来时的门,只是还没找到门,眼前有人影一闪而过!

    “谁!”老朱婆尖叫。

    没人回应,又是死寂。

    老朱婆浑身鸡皮疙瘩起个不停,抖着呼喊,“皇天后土、大罗神仙救命!神仙救命!我再也不敢来了,再也不敢来了!”

    声音没落,忽的又什么打到了她头上,打得倒是不疼,但老朱婆吓得不轻,一哆嗦,摔在了地上。

    她哪里敢停,捂着头大叫着往来路跑,腿上划了一道,头又碰了个包,都



第25章 变动的时局
    “莱州比咱们青州强得多,人家的米价都掉到八钱以下了!不过这有钱人家也买的差不多了,说是那些粮商要往咱们青州府来,咱们安丘离莱州府近,肯定先到,安丘的粮价也要掉喽!我哥前些日没屯买许多粮食,就等这会了!”

    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都男子,穿着一身素面青布直裰,说着话摇着扇子,颇有几分文人气质。

    周围的人都问他是真是假,崔稚也问魏铭,“你说此人说得,能不能信”

    魏铭道能信,“此人姓郝,是个秀才,颇有几分文采,他家中经商,在县里有些门路。”

    “咦”崔稚又看了那人一眼,“是不是郝书商家里的我看着和郝家大爷长得有些相像。”

    “你眼力不错,他正是郝大老爷的幼弟,行三,单名一个修字。他既这么说,想来是从其长兄处的到消息,约莫错不了。”

    崔稚听魏铭确认了一下,简直不要太高兴。

    莱州的米饱和了,都要流动到安丘来了,那盛家还去什么莱州,还不老老实实地在这跟她交易

    这一大清早的,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得。

    她这边正高兴,另一桌一个人摇头笑,“郝三爷,单看莱州是这么回事,只我前日刚从南边过来,倒是徐州府拖延,不愿给咱们调粮,也是真的!”

    山东请求朝廷赈灾,调的是临清仓、济南仓和南边徐州仓里的粮食,现下若真是徐州不肯调粮,一味拖延,临、济二仓的粮食去年便调过一次,今次哪里够用

    这样一来,粮价说不定不降反升。

    半个大堂里的人都惊讶,郝修更是问道,“徐州仓还敢不听朝廷调遣”

    和方才说话人一桌的上了年纪的人,捋了捋胡子,“徐州那等地界,三五年就要受洪灾,这有两年太平了,不定明年又要受洪,怎么敢说调就调朝廷可是让他们发麦两万石过来,他们自然要同朝廷讨价还价。”

    方才刚从南边来的人,也道:“这一来二去,粮食到了安丘,不知何年何月了。”

    崔稚听了这话,赶忙去拉魏铭的袖子,“是这么回事不”

    魏铭前后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确实前后发了两次粮,我当时不晓事,现下看来,应该是先发了临、济二仓的粮应急,后近冬了,才又发了一次,前后差了好些时日。”

    崔稚看魏铭表情,晓得不仅是发晚了粮食这么简单,恐怕又饿死冻死了不少人。

    如今才六月,便传出这等消息,看样是错不了了。

    崔稚听着一群老少爷们说起洪灾,说溺死人口不计其数,房屋牲畜全部冲跑,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她攥紧魏铭的袖子,“咱们不会也发大水吧是不是黄河泛滥啊”

    魏铭奇怪地看她一眼,“安丘洪灾不盛,黄河常泛滥,冲垮的是下游徐、淮等地,与安丘干系不大。”

    这可把崔稚说晕了,黄河不是从山东入海的吗她很担心自己这边好不容易破了饥荒的局,再来一个洪水,把一切化为乌有,岂不是惨了她再是穿越的,也不能揽住黄河泛滥的脚步吧

    她问魏铭,魏铭却道:“黄河自山东入海,早是北宋年间之事,现已改道几百年,一时不会再改回来。”

    崔稚琢磨着这话,魏铭看了她一眼,“难道后世又改道山东入海了”

    这次崔稚明白过来,黄河前后改道不少次,但是幸运的是,暂时挨不着她!

    要不然,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家业,被黄河一冲,可不全完了

    她定下心来,但见魏铭还在唏嘘黄河无穷的破坏力,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制度和生产力都不行,所谓黄河治理,也是治标不治本。

    只是徐州未雨绸缪,粮食不肯往山东调,安丘的粮价就算有莱州的粮商过来,怕是也掉不下去。

    所以当务之急,赶紧把和盛家的生意完成。她在老百姓那边可是说按九钱一斗的,要是涨了价,她可要亏死了!

    这样想便再坐不住,把茶水喝净,拉着魏铭直奔盛家去了。

    盛



第26章 锦鲤美少女
    崔家两个小仆不急不躁,盛齐贤打量了一番,暗道自己突然拖延交易,若崔七爷真是来钓鱼的人,不会说出不急的话,且看俩小仆脸色,那是真的不急。

    盛齐贤琢磨着放下心来,盛齐明却不乐意了,给盛齐贤使了个眼色,压了声音道:“哥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赶紧把生意定下来,拖什么啊!”

    盛齐贤只好跟他解释,“我这不是怕他们不是真心要买吗况且谈生意,急不得。”

    “唉......这下好了,人家倒是不急了,还要去跟旁的粮商谈。”盛齐明气得挥袖,看见两小仆坐下来喝茶,更是道:“要是崔七爷来之前给了锦囊妙计,要趁机压价,我看你怎么办”

    盛齐贤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上次听两小仆的口气,他们琢磨着约莫得按照安丘的米价换盐,要是压价到莱州的米价,可就不够划算了。

    两兄弟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上赶着,只好也坐下来喝茶。待到茶水饮了一半,盛齐明才开口,“莱州的事得说明白,好让七爷知道。原是家父相熟的友人提及,我兄弟二人才北上易粮。既然来了,自然要去莱州一趟。不过我兄弟二人带的粮多,那位世伯家中要不了这许多,所以能同七爷这样的人物易粮,是我等的幸事,只是若七爷要货比三家,盛家却不一定能等这许久。”

    盛齐明这番话首先表达了恳切的希望成交的意愿,但也给盛家自己留了颜面,告诉崔七爷,盛家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说完这话,盛齐贤也忙道:“正是。”

    崔稚偷看了盛家兄弟一眼,心道这盛家兄弟虽然年轻,一个鲁莽些,一个过于保守,但是两个合起来,倒还尚可。

    且看两人年纪,盛齐明也就十**岁,盛齐贤二十上下,放在现代才上大学。现代的大学生有几个能离家千里,在没有前辈指点的情况下,跟人谈生意的

    假以时日,兄弟二人能把盛家的生意做起来。

    崔稚琢磨着,又看了两兄弟一眼,见盛齐贤挺拔端正、盛齐明英俊高挑,心道要是能收了两兄弟为己用,生意上是把好手,看着也养眼不是

    虽然她现在就是个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但这不耽误她对美的追求啊!

    恍惚想着,身边有两束目光投过来,崔稚这才收了心神看过去,原来是魏木子。

    确实跑题太远了,崔稚略有些不好意思,朝魏铭笑笑,开口同盛家兄弟道:“我们家七爷还是属意盛家的,您二位不远千里过来,那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能怠慢。”

    盛家兄弟一听崔家也放平了态度,长出一口气,盛齐贤让人给两小仆续茶,俨然一副对待大管事的态度了,问道:“那七爷可有说,具体如何交易,何时交易”

    这算是谈到点子上了。

    两家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能不能在价钱上达成共识!

    崔稚看了魏铭一眼,魏铭微微颔首,开口道:“不知道大爷二爷可否知道,莱州的粮商都走了。”

    盛家兄弟哪里知道这个,相互看了一眼,“为何走了去哪了”

    “说是要来我们青州府做生意,安丘离得近,想来不过几日就到了。”

    “为何”

    魏铭道:“七爷说,莱州的人家基本都备满了粮食应对灾年,我们青州这边旱情严重,恰巧官府又松了对粮商的管控,莱州的粮商自然要过来。”

    话落了地,盛家兄弟都不说话了。

    莱州的粮商过来,安丘的粮价肯定要掉,崔七爷让两小仆说这话,是要压价了!

    盛齐明也不绕弯,直接问:“崔七爷准备以何价钱交易”

    他问明白,魏铭也不绕弯,“八钱一斗。”

    “呵!”盛齐明直接笑了,“七爷说笑吧莱州才八钱一斗!”

    崔稚听了这话也笑起来,“盛二爷许是不知,莱州已经掉下八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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