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全知者

“尝试多次后，我们完成了三万个成功案例，它们寄宿于太空鸡体内，可以快速的自然繁殖。”
“只用了三十天，我们就养殖了超过六千万只含有人类灵魂的鸡。”
“什么！”裂萌错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禁忌实验。
“你这么做，不就是杀人吗？就算你成功融合，那也是个死人。”余沫朔痛苦道，他没想到曲缘会做出这种事。
其实这个实验早就有人做过了，证明智慧生物与非智慧生物，不是一种灵魂，强行合成，就好像钻石与石墨融合……
虽然都是灵魂物质，虽然质量也一样，但完全就是一个第三类的东西，破坏了前两种灵魂的结构，等于抹杀了人类与动物的自我意识。
三万个成功案例，相当于杀了三万个人，还要算上失败案例，曲缘岂不是等于把剩下的船员，都杀了？
对于他杀人的指责，曲缘没有任何反驳。
萝娜叹息道：“大家是自愿的……”
余沫朔激动道：“但这毫无意义啊！虽然人与动物的灵魂量等同，但内禀属性不同，虚空不会认的，能够分辨出来。”
飞船里装一大群鸡，就能忽悠虚空？要有这么简单，他们各个文明何至于有如此惨烈的牺牲？
然而曲缘低沉道：“人本就是动物进化而来的，在灵魂层面，相当于某一天，动物繁衍的后代里，触发了某种条件，灵魂里多出了智慧灵魂所代表的内秉属性，从此之后，其后代的后代里，灵魂都会包含这个属性。”
“我们牺牲船员，让太空鸡的灵魂里，具备了智慧灵魂的特征，又利用太空鸡超速繁殖的特点，成功吸引了六百万虚空大军。”
余沫朔都懵了：“成功了？这不可能！”
“不同品质的灵魂，就是杀死融合的双方！诞生的不过是第三类的，毫无意义的，没有任何知性的，活着的死人！别说使用神识力，就连动物的本能都丧失了，如同植物人！”
曲缘幽幽道：“是的，首长，你说的都对。”
“但虚空，不知道。”
“这……”余沫朔愕然，这是禁忌实验，他们终究是没有尝试过的，难道真的能骗过虚空？
曲缘说道：“虚空才不管他们能不能正常生活，虚空只在乎这些灵魂，能不能参与神识力合击。”
“在虚空的角度，这就是个全新的，未知的，包含智慧灵魂要素的星空侧种族。”
“可正是因为未知，虚空无法确定这种新东西是不是也应该消灭掉，所以便一概追杀，宁杀错，不放过。”
众人哑然，原来是这样。
是啊，他们知道这种灵魂没有用，别说神识力合击，连正常的动物生活都做不到。
可虚空是完全有悖于星空侧文明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星空侧任何智慧种族，都是一样‘怪诞’、‘混乱’、‘稀巴烂’的东西。
就好像他们看虚空，也感觉虚空生物一个个长得一样……
什么正常生活，都是不正常的。一群鸡瘫在那里，靠管子苟活，和一群人在战舰里走来走去，都叫‘星空侧物种的怪诞生活’。
宇宙种族万千，什么样的生活习性的都有，虚空必然不是根据这一点来判断，他们肯定是从灵魂本质品类来分析。
人鸡融合的灵魂，固然稀烂无用，但至少包含了智慧灵魂的内秉属性。
大家知道这种结构混乱而无意义，但虚空却不确定这玩意儿能不能神识力合击，自然一概杀之。
“你们竟然成功欺诈了虚空……”
余沫朔呢喃着，意识到庐山号的所作所为，可以福泽全银河！甚至更多。
这对于对抗虚空的作用，是巨大的！是战略性的。
曲缘严肃道：“所以我还是连上了通讯平台，在得知有你们这样的友军在附近后，果断赶来。”
“裂萌号，你们回归时，带上一批鸡种，以后方的科技，大规模养殖‘庐山鸡’，所有文明都用得上。”
裂萌号上的诺母人，又激动又难受。
有了这批独特的物种，每个文明都可以派一支空壳子舰队，利用大量的‘庐山鸡’来吸引虚空，消耗的将只是资源，不知道能少死多少人。
以各个文明的养殖技术，可以将鸡子取出来体外培育成蛋，一只太空鸡从蛋变成鸡，再到能下蛋，只需要十五天。繁殖速度虽说不能算是最顶尖，但考虑庐山号的条件，这已经是飞船上最好的素材了。
同样的禁忌实验，各个文明不需要再做了，庐山号已经把这个策略的牺牲都承担了，每一只鸡都是这群牺牲者的灵魂后裔。
阿塔林凝重道：“你们融合这种灵魂，牺牲了多少人？”
曲缘脱口而出道：“两百六十五万零四十二人。”
“成功案例，都是在最后两组里出现的，为此我们前期几乎是毫无希望地在投入。”
他说的有零有整，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两类灵魂融合，失败率确实高，搞不好就是两个灵魂都毁灭。能成功稳定寄宿于一个物种内，也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很难想象，在前期毫无回报的情况下，一个个船员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是抱有多大的觉悟。
这在任何文明的内部，都是不可做到的。
首先这是有统一力仪器才能做的，其次这是非常禁忌的实验，再加上前期没有任何回报，等于白白死掉两百多万人，去拼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猜想。
没有谁会这么干，除非处于十分极端的情况。
恐怕也只有庐山号这种已经抱有必死觉悟的孤军，才会敢于做这种事吧。
正常的舰队，哪怕已经打算死了，也不会这么做，最后定然是酣畅淋漓地战死，收获荣耀。
但是庐山号，不是受到命令去送死的，而是在所有舰队都避战的大环境下，意识到正确的抗击方式，违抗军令成为了黑暗虚空里的孤军。
这是一支拥有很高主观能动性的部队，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在用生命去寻找和尝试种种对抗虚空的办法。
他们已经不止于抱有必死觉悟了，而是抱有了可能成为罪人的心态，勇于去尝试一切。
所以，恰恰是这样一群人，才打破了禁忌，打破了常规，做到眼下的奇迹。
他们的牺牲将使得无数人不在牺牲，每一个文明，都应该记住这群赴死者。
“庐山号！请返航！”余沫朔爆吼道。
此时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庐山号的尾部，时空异常扭曲，一颗虫洞诞生而出，首先将尾部追随的一艘护卫舰吞没，那是空壳子舰队中的一员，里面包含了大量的鸡仔。
紧接着庐山号开始减速，虫洞撞向后方的裂萌号。
这不是庐山号的主动减速，而是被虚空力量拖拽。
因为庐山号以及所有舰体的光都消失了，持续的曲率加速进程结束，仿佛整个舰队丧失了最后一丝能源。
……





信息全知者 第八百九十八章 庐山！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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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萌等人眼见庐山舰队耗尽能源，这才知道，庐山号是用尽全部的能量，给他们制造虫洞的。
没有了能量，这支舰队就是漂泊的铁棺材，迟早会被虚空拽停，全部吞没。
“庐山号，一起走啊！”裂萌激动道。
然而庐山号无动于衷，整个庐山舰队的编制，从最初的战损，再到后面的种种尝试，牺牲者无数，已经算是全军覆没。
残存的人，屈指可数！只有曲缘与萝娜等寥寥数人。
萝娜还活着，在于她的战斗素养与驾驶才能非常出色，曲缘自己还活着，也是这个原因。
“我们活着，是因为我们，可以驾驶着这支舰队，最大程度地牵制敌人。而不是，让我们回去接受荣耀。”
“庐山号必然也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请当我们死了。”
听到曲缘最后的话语时，裂萌号已经进入了虫洞，回到了大后方。
裂萌等人痛哭流涕，他们可以理解曲缘，因为活着的人，背负得更多。
不过他们很快发现，阿塔林没有回来！
“没有能量你早说啊！”
“我还有！你要战斗到底，我就陪你到底！”
黑暗之中，阿塔林避开了虫洞，与庐山号并行翱翔。
他拿出了一块小小的大脑扔进虫洞一并送走，但是他驾驶着紫微机甲留了下来，其胸口的部位轰然爆碎，一股强大的能量迸发而出，撑起一方巨大的蓝白色螺旋光盾。
这股能量太庞大了，其逸散的能源，吸收转换一点，都令庐山舰队集体亮了起来！
所有关闭的仪器重新启动，焕发生机。
“这是什么！”曲缘大吃一惊。
紫微机甲能储备多少能源，他心里有数，阿塔林的能源应该也要耗尽了才是，如何还能制造如此强大的光盾？
“不朽武器！”阿塔林坚毅道。
他胸口的发光物，赫然是一面盾牌，那是林微妙的伴生武器。
林微妙正是转生成了云鬼，所以阿塔林才会在这偏僻的恒星系里。
作为林微妙的守护者，林微妙的不朽盾，自然在他这里保管。
不朽盾只是外物，阿塔林这么多年早就能掌握了。
此刻祭出，不朽级螺旋力横扫千军，追击在后的虚空怪物猝不及防，航行器官当场崩碎，并被爆轰地倒退，与后面的虚空怪物撞作一团。
庐山舰队，再度成功地甩开追兵一截。
“不朽物质，这盾牌就是传说中的不朽物质啊，我听说这是最高级别的战略资源，你竟然有这么多？”曲缘振奋不已，他没见过不朽物质，但知道这东西的厉害。
频道里的余沫朔听了，却不安道：“阿塔林，你用了不朽盾？你会引来星群级虚空的！”
他们永远不会有比虚空更强的火力，如果有，虚空会降临更强者来解决。
这就是各个文明把星群级战力都调走的原因，只有金乌没听话，现在虚空入侵银河的所有星群级强者，都集中在金乌战场！
然而曲缘反而亢奋道：“不，没关系！反正都是死，可以吸引更多更强的虚空，也值了！”
他们庐山舰队，已经牵制了六百万虚空大军，堪称血赚。
如果还能再牵制几倍的敌人，甚至还有星群级，给金乌的正面战场缓解压力，那更是血赚中的血赚！
他如何不兴奋？都到这一步了，他难道还怕敌人更强不成？
本来是失去能源等死，结果又能继续战斗，继续发光发热，扩充战果，他高兴都来不急啊！
“阿塔林，把不朽物质留给我，你可以走了。”曲缘快速说道。
“这东西你用不来，我留下来帮你！正面战场多我一个不多，就让我和英雄舰队在一起战斗吧！”阿塔林坚定道。
林微妙早在虚空入侵前，就在云鬼族中生活，懵懂无知。阿塔林在听闻战事来临后舍不得让微妙回归本体去参战，所以也没有唤醒她。
这样的战况，出战就意味着死亡，他希望让林微妙当个原始人被保护，于是一直拖着。
哪曾想银河根本没有安全的地方！虚空的怪物说到就到，而诺母没有及时迁走原始族群。他站出来为裂萌号断后，结果虫洞还没了。
得亏有庐山号，阿塔林见到庐山号的牺牲，热血沸腾，当即希望留下，与庐山号共存亡。
“英雄舰队吗？呵呵，你应该能检测到星群级虚空的位置吧？帮我扫描！”曲缘没有多说，他也不认识阿塔林，果断使唤起来。
阿塔林二话不说，甘当小兵，马上将紫微机甲并联到庐山号上，很快他们的侦查范围，就扩大到方圆数十光年。
只见诡异的时空扭曲波动袭来，前方出现巨大的虚空旋涡，在周围的时空中铺出一个长达一光年的可怕存在。
显然，那就是星群级虚空。从这个级别开始，虚空怪物大的让人绝望！
与此同时，方圆数十光年内，还有不少虚空旋涡，让附近的虚空怪物的数量在急剧增多。
将总质量一除，可以估算出包围过来的星河级虚空怪物，数量可能要破亿了！
“首长，不用管我了，有了这笔不朽能量，庐山号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曲缘兴奋地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操作。
尽管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对抗星群级虚空，但能坚持一个小时，都是胜利。
余沫朔果断传达了一份资料给他，喊道：“这是成为第一法则领衔者的方法，可以利用宇宙众生的神识力合击，请务必坚持下去！”
“原来还有这一手……这是军团长级的人物才能掌握的吧？”曲缘一看就知道，这必须是一支军团的高层才能知道的。
余沫朔大吼道：“你就是！曲缘！从现在开始，你是朱雀元帅！”
曲缘没有回答，而是在战斗思索中，加入了神识力合击的运用。
现在他，已经当自己死人，别说元帅，就算是元首，也不重要了。
只见阿塔林的紫微机甲，超负荷运行着艰难道：“曲缘，我只能勉强检测到虚粒子武器的波动，现在有星群级虚空，在发动超距打击……但是我无法判断其落点！”
霎时间，曲缘想都没想，就将庐山号紧急转向。
他直接兜了一圈反向航行，一头撞进了追击他的，排列得看不到尽头的六百万虚空大军中！没有任何迟疑！
但这个行为，也成功躲避了一个没有任何弹道痕迹可言的超距打击，可以检测到，刚才要前进的方向，乃至斜上方斜下方，都出现了超高能级的，充满毁灭性的虚空湮灭爆炸。
“什么？你主动进入包围？”阿塔林大惊，连忙加强光盾守护，同时消耗更多不朽物质，转化为暗能量撕裂虚空。
“就是要冲进去！”曲缘肃杀道：“不管超距打击的落点在哪，我们往回跑都是生存几率最大的选择！”
“尽管背后追着六百万虚空大军，但都是星河级，杀穿他们，总好过对付新来的强敌！”
阿塔林一愣，也想明白这么做的好处。
两害相权取其轻，敌人的超距打击，可能在前方，但不可能在他们后面，就算星群级虚空要把庐山号和自己人一块杀死，那也血赚。
甚至于，曲缘的目的，或许就是逼着虚空，把他与星河级大军一块杀死！
如今庐山号在一只虚空怪物的体内撕裂式冲锋，仿佛一把尖刀，在无数可怕的血肉中穿梭。
但是陷入重重包围，迟早是一个死字，周天所有方向，每一寸时空，都充满了种种攻击与虚空场的侵蚀。
再加上赶来的星群级虚空，就算庐山号有不朽盾，也随时可能灭亡。
“庐山号……”
明白他的决意，余沫朔呼喊一声，但没有回应。
“庐山！庐山！”
余沫朔不停地呼叫，但显然庐山号进入了最为紧急的时刻，接下来，是无穷无尽地危机，是没有尽头的战斗，是在死亡边缘无限的徘徊。
曲缘、萝娜等顶尖驾驶员，他们要同时操控八千艘空壳子战舰，选择最佳的突破角度，以及在星群级超距打击中，不断地设想仅有一线生机的规避方向，完全进入了超负荷作战状态，没有心思理会其他杂乱讯息。
阿塔林也没心思理会通讯了，不朽能量的攻击和防御，还都得依靠他呢。
包括对星群级敌人一举一动的侦查，都得靠他超强的紫微机甲计算机来感知和分析。
这样一支孤军，将与亿万虚空大军，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一直到死。
余沫朔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最合理的战略。
能做的，或许就是将送回来的那一只只牺牲数百万战士而融合出来的鸡，分给所有文明，加紧培殖！
以及让庐山号的事迹，传遍全银河。
所有人都得知道，只剩下几个人的庐山号，正在黑暗中苦苦支持。
这支部队，为整个银河带来了战略转机，并将完全超出他们承受极限的虚空大军，拦在了猎户旋臂边缘，令这个方向所有的入侵，为之一滞。
他们还存在一天，无数后方的民众就安全一天。他们战斗一天，就是对银河万族莫大的鼓舞。
……




信息全知者 第八百九十九章 无法想象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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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日，庐山号的所作所为，已然传遍银河，举世哗然。
“畸形灵魂可以引诱敌人？真的假的？”
“虚空文明，竟然就这么被骗了？”
“至少在无法确定那群鸡能否神识力合击的时候，虚空只会宁杀错不放过。”
“这简直就是替死符。”
人类第一时间将庐山号的套路普及全军，带头用这些庐山鸡充当诱饵。
仅仅用一万艘老旧飞船，就吸引了超过一千万虚空大军的追击，尽管只坚持了五个小时，但损失实在是太小了。
和之前动辄死伤无数相比，这次代价低廉得让人热泪盈眶。
接着一个又一个文明，都开始了疯狂养殖，以他们的生产力，养鸡简直不要太简单。
之前拿人命填，现在只要孵鸡蛋就如同爆兵，各族的伤亡一下子就降下来了，简直是活人无数！
人人都在谈论庐山号，去了解这种独特灵魂幕后的来源，毕竟这个尝试，给银河带来了大转机，所有的文明都能受益！
当得知庐山舰队为了这种禁忌实验，死了两百六十多万人后，所有文明都对其肃然起敬，乃至震撼。
不是说这个实验有多难，而是在没有任何先例支撑，看不到任何回报的情况下，两百多万人愿意这样白白的死掉，去赌一个希望，自然令人难以置信。
如若失败，他们可能是蠢货的代名词，可能被认为是罪人，可能遗臭万年也说不准。
有的时候，英雄与白痴，勇气与犯傻，真就一线之隔。
能够顶着这种心理压力，毅然赴死的人，才是这种集体觉悟里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不怕背锅，不怕失败，那么命运，会对其眷顾。
“怎么敢想的？”
“他们是第一个反击的舰队，在黑暗中没有支援地战斗到现在，从一开始，就是在拼命寻找拯救银河的办法。”
“现在还困在黑暗星际里？我的天，他们竟然坚持了这么久？快去营救他们啊！”
随着局势越发稳定，无数的人请愿营救庐山号回归。
距离招惹到星群级虚空开始，庐山号已经坚持了一周。这份惊世骇俗的战斗力，鼓舞了银河战场的每一个人。
不仅在地球文明人人崇拜庐山号，就连其他文明，也都震撼于这份战绩。
说实话，他们判断庐山号应该坚持不过一天，结果人家坚持了七天！
从人类到诺母，从金乌这样的顶尖文明，再到云鬼这样的原始文明，都主动有人站出来，愿意拿自己去替换庐山号。
可是余沫朔，联系不上曲缘，唯一代表他还活着的，是他还连接在神识力共振体系中。
之前余沫朔告诉了曲缘成为领衔者的方法，而领衔者在第一法则平台里是能被其他领衔者感知到的，由此可证明他还在。
不仅他在，萝娜、阿塔林等庐山号上的人，也都以领衔者的身份，挂在连接中。
但是他们可能激战到忘我，根本无心回复。而庐山号的虫洞早就毁了，其在茫茫黑暗星际里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让大家想救他都救不了，直到路撒关注到此事：“救，一定要救，我能检测到他的位置。”
金乌是银河仅有的星群战力，他们挪用顶尖的虚粒子机，不断地扫描庐山号的战斗天域。
最终发现，那片区域没有任何舰队，只有惨烈的超量爆炸，以及还在高速逸散的螺旋力冲击波。
无数的暗物质在其中抛洒，那是一支庞大虚空军队的残骸，俨然是遭受了星群级大范围的毁灭性打击。
根据冲击波的传播范围，可以算出，这是发生在六天前的一场可怕爆炸。
现场已经没有活人了，星群级虚空早已不在，至于星河级虚空大军，也成了一堆渣滓。
“你说这是星群级虚空的打击？那他们怎么杀自己人？”余沫朔懵了。
“也许是想连庐山号一起毁灭。”路撒分析道。
余沫朔点头道：“是了！最后曲缘冲进敌群，其实就是想逼迫敌人用大范围的毁灭性打击，想拉着一群虚空同归于尽。”
“理论上庐山号只要坚持得够久，星群级虚空还真可能随手湮灭大片范围，一力降十会，无视他的任何挣扎。”
“不过，曲缘他们还活着啊。”路撒再次确定了一下第一法则里的领衔者波动，确定曲缘、萝娜、阿塔林等人，一个都没死。
余沫朔大喜：“他们逃掉了，天哪，这简直是神迹！”
路撒也深感震撼，不可置信道：“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逼虚空自杀一片，他们自己反而逃出生天……但似乎只有这样能解释了。”
余沫朔连忙追问：“他们如今在哪战斗？”
路撒困扰道：“这我就找不到了，他们应该是通过虫洞等跃迁手段，瞬间逃离到极遥远的地方。”
“而虚空大军也追击过去了，所以我扫描的这片区域，只剩下爆炸的残留，完全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