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全知者

“这就是封锁者，上个纪元超脱前的图景吗？竟然这么早……”永古者呢喃道。
尤利耶儿感慨道：“真怀念啊，这样的星空……这和我刚成为星神的时代，差不多，当然……我那里没有虚空文明。”
偶然奇怪说道：“因为有虚空文明的威胁，再加上起源维度的加成，这里的星神要比其他维度厉害得多。”
“在其他维度只有一两个星神的时候，起源这里已经有超维者了。”
众人十分感慨，宇宙年龄才五十亿年，就出现了超维者。
那时候没有第四绝壁，所以这倒也正常。
照这情况，宇宙一百亿岁时，得有好几个超维者。然而事与愿违，第一个超维者直接重启了三维宇宙，导致那个纪元的人压根连后世的三代恒星时代都没见到。
下个纪元因为有第四绝壁，继而众多有超维资质的星神，都困在这里，活活见证了宇宙百多亿年的时光。
包括守墓者在内的至少三百名星神，都是靠自己研发出超维脑的存在，统统是第四绝壁的受害者。
守墓者凝声道：“上个纪元末起源维度的图景，和我老师的时代几乎一模一样。”
“众多文明团结一致对抗虚空，所有星神都是伙伴，大家交流技术，合力研究超维之法，只为战胜虚空……那个封锁者他……”
黄极说道：“他也一样，封锁者正是上个纪元起源星空最天才的存在，此刻虫族所化的七尊太古星神，正是他的至交好友，同道之盟！”
“他们八个，再加上一个叫洛洛蜜的最古星神，是当时对抗虚空的主力，也是统御整个星空的九大至上领袖。”
“正是有他们九个在，才压制住了当时的虚空。不过虚空当时虽然弱，但杀之不尽，牵扯了他们大量精力。”
“眼看着虚空神越来越多，意识到终有一天，虚空会超越他们，星空侧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
“而且一旦虚空先超维，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这九位领袖决定，让他们之中最天才的一个，专心研究超维技术，成为闭关者。其余八个负责向闭关者提供所需的一切资源与数据，以及应对虚空，掩盖他的行踪，为其争取时间不受打扰，同时拖累虚空进度。”
“而闭关者的任务就是超维，想尽一切办法在虚空之前超维，然后直接以四维生命的伟力，将虚空全体抹杀，结束光暗之争。”
“这个被选出来的星神，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一个，叫做阿古佐，即是我们口中的封锁者。”
众人听得脑压暴涨，都快气疯了。
“什么东西！”天衰怒吼道：“草！大家一起供他超维，他超维之后反手灭了所有人……”
“还叫什么封锁者，吾要叫他背叛者阿古佐！”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脑子里咔咔地响，气得灵魂都在扭曲。
这是上个纪元最大的背叛者，他背叛了整个宇宙，背叛了所有信任他的战友，背叛了所有崇拜他的众生。
他的行为，不仅辜负了上一个纪元的伙伴，也阻断了新一个纪元的他们，这是跨越时间与空间，万物与众生之敌。
此阻道之仇，加上阿古佐上个纪元极度无耻的背叛，简直是让大家发自内心的厌恶与痛恨。
“竟然是如此可恶的家伙……”守墓者恨声道。
阿古佐和其他太古星神的处境，和守墓者经历的很像。他的老师便是这个纪元团结起源星空众生的至上领袖之一，而他自己也在后来独当一面，成为星空领袖。
如果老师助他超维，而他反手灭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老师……这稍微代入一下，就感觉要疯掉，简直太狠了！
他无比地敬爱与尊崇自己的老师，越想越觉得阿古佐的可恨，旷古绝今！
墨云较为冷静地问道：“老爸，虫族只模拟了七尊星神，你说还有一个洛洛蜜，为何没见到。”
黄极解释道：“洛洛蜜将由我亲自扮演。祂是最古星神，也是掌握资讯百分比最高的一个，如果说他忽然数学直觉灵光一闪，成就维度之主，也并非不可能。”
“而维度之主回归奇点并不会死，继而可以解释为何阿古佐重启宇宙后，还是演化成这样。”
“三维世界仿佛徘徊在了上一个纪元的历史影像之中，这都可以是一名维度之主，念旧与难以释怀的复杂心情下的刻意为之。”
众人点头，耶梦说道：“原来如此，这样即便阿古佐看出这图景是被刻意营造，但只要他没有识破大帝的身份，便会一直相信。”
指望整个世界一直能骗阿古佐是不可能的，他明明都把宇宙重启了，结果昔日的一切竟然还在，这本身就不合理。
他稍微检查研究一下，就会识破这一切都是技术维持。
但如果上个纪元，也有个惊才绝艳者，在阿古佐超维之后不久成为了维度之主。然后在重启之后，把世界演化成祂记忆里的样子，扶植几个相貌一样、记忆一样、名字一样的星神，也并不难。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为洛洛蜜营造的，继而让阿古佐相信，自己的对手是昔日的伙伴。
非要说有什么解释不了的，那就是几乎不可能存在所谓的永恒之主。洛洛蜜如何长时间都是维度之主的状态？
但这不用解释，因为这是事实。黄极就是要永远卡主维度之主的位置，对付阿古佐。
阿古佐只能应对这个难以置信的情况，双方是敌人，根本不用解释为何能做到。
“所以大帝营造上一纪元的图景，就是要代表上一纪元的人们，向他复仇吗？”守墓者问道。
黄极说道：“复仇什么的也于事无补，我只是在影响他的心态，希望能引导他走向自己解开第四绝壁的命运。”
“与新纪元的陌生强敌，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以及与昔日自己背叛的兄弟战斗，这心态是完全不同的。”
“上个纪元已然逝去，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地就被抹去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背叛。”
“我营造这一切，只是想告诉阿古佐：你的背叛，大家都收到了。”
星神们神情一凝，原来如此，是搞阿古佐的心态。
当然，用黄极的话说，这是在编织对方的命运。
之前说了要逼迫阿古佐选择第三方案，解除第四绝壁，重回四维强者境界。
这样大家都可以趁机超维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这个办法，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上，阿古佐倘若就是不干，他们也没辙。
什么逼迫阿古佐，什么打到他解开为止，这种事也就那么一说，实现的几率很低很低。
一个心狠到连至交好友都背叛的家伙，他会给陌生强敌这种机会？
双方在三维打生打死，到了四维更不用说了，而到了四维阿古佐没了优势，一定会被大家灭了，所以他死都不可能让紫微星神们超维的。
唯有是熟人，而且是昔日信赖的伙伴，还有那么点可能，双方打到最后，阿古佐选择揭开封锁，和所谓的‘洛洛蜜’一起超维，还掉这迟到一个宇宙纪元的承诺。
……
平平无奇的一日，真空中，一颗恒星化为黑洞，又忽然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地不见了。
霎时间，宇宙震荡！
一道史无前例的维照之光，打在所有的三维时空中。
仿佛一个巨大的探照灯，它的光柱贯穿10的24次方个可观测宇宙，同时在其中投射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起初它只是个黑影，随后它有了颜色。
光怪陆离，好像肥皂气泡表面反射的梦幻光影。
它一直在变化，时时刻刻都在进行奇妙的几何排列变换。
不过从中，能看出规律与秩序，这是个有序结构体，只不过旁人只能看到一个二维截面，是以种种变化就显得特别奇特，充满了跳跃性。
姑且叫它彩虹纸片人。
纸片人本身在缓慢地蠕动，好像飘摇的北极光，但它的空间行进速度却大得恐怖！
它并没有停留在黑洞消失的位置，而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变成一光年大小，并陡然瞬移，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当然，只是凡人的视野范围，已经化身为洛洛蜜的黄极，目光是完全锁定它的，知晓它已然映射到九十亿光年外的一片宏伟星际云的上面。
这就是被斩落一维的背叛者阿古佐。
同样的身影，也出现在所有的三维时空，不过大家看到的位置是不一样的，其所作所为，也并不同步。
就如同一条手臂，分成无数层，但每一层的细胞，都在做自己的事，相互协调而并不同步，其运动状态当然不一样。
黄极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同步给破壁军团所有人，所有人也都各自执掌一个维度面，同步现场的情况给大家。
虚空就有多维同聊技术，更别说还有星空意志体系，而继承这些权限的昆仑女皇，已然将其化为虫族能进化出的能力之一。
不同维度面的虫子，就可以串联思维，联合作战，更别说所有维度之主了，大家能随时随地沟通。
“好快！除了维度之主，谁又能追得上他？”
“对他来说，这也许只是跨了一步而已。”
“当然，那瞬间的变大与变小，其实就是在第四轴上跳跃。”
“大家先别惊动他，他的重点肯定还是在起源维度。”
大家都没有攻击，而是先隐藏着。
黄极要扮演一个复仇者的形象，以掩盖新的纪元出现一支超强势力要打破桎梏的事实。
如果一上来就打成一团糟，那黄极让昆仑女皇部署的一切就白费了。
此时此刻，阿古佐的确有些懵。
首先被人抹去遗蜕，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这东西只有维度之主可能抹掉，而想要收集齐，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
只要漏掉一个粒子，他就不会缺维，继而反手一个重启，解决麻烦。
因此他并不是很担心遗蜕，上一秒他还在忙自己的事，结果维照之光忽然降临就把他给拍到宏观，第三维度直接缺失，搞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也仅仅是失神了片刻，他立刻就跳了一步，离开了原有位置。
阿古佐就像是在三维时空的海洋里浮沉的球，人们只能看到它水平面的截图，浮动一点，样子就会改变。因为水面淹到的球的周长不同，继而看到的二维投影大小也就不同。
只见阿古佐在宇宙中到处跳跃，影子也忽大忽小。
时而几十万公里长，时而长达几个光年！这变化是超光速的！
他浮在一片星际云上，就好像给这朵云绘上了一层色彩，然后这个色彩是活的，他在移动。
当他移动出这片星际云时，它并没有浮在星际云旁边的真空中，而是唰得一下，瞬间出现到了星际云下方几十亿光年，刚好接住他的另一片尘埃云上。
如此反复，上上下下，左右左右……
阿古佐好像一个随意照射的投影，正在肆意地漫游三维宇宙。
当然，他看不到立体，他看到的一切也都是投影，是各种几何图案所构成的世界。
不过他的三维感，可以脑补，将其全部又解译成立体形象。
这种解译，宏观没问题，微观就麻烦了，越微观越麻烦，而虫子微观到强子级别，是以他暂时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扫视的所有星辰、生命，都是伪造的。
唰，3.14维度的阿古佐，覆盖在狐狸座哑铃星云的一个文明的母星上。
星球上的人们，惊恐万状，看着山川河流，乃至自己的身上，都印刷着一副巨大图案的一部分，简直要吓尿了。
他们好像完全不能理解这是什么，看得见，却摸不着，厚度为零！一个个城市陷入巨大混乱。
而在太空外的飞船，可以看到这巨大影子，在缓缓蠕动，之后从星球大气边缘挪出视野，直接消失不见。
之后这个影子又掠过了阿玛拉星域、仙王座大星云、郁金香星云……乃至室女座星系团。
在诸多光顾的地方，阿古佐也掠过了荒古银河系，这里只有些原始生命，连个文明都没有。
同样的视察，阿古佐在所有的三维面都做了，他发现所有生命维度，都是基于上一个纪元的模板而演化的。
这不符合他已经重启三维世界的事实，根据计算，三维世界各个时空的年龄应该在一百二十亿到一百五十亿年之间。因为初始参数的不同，以及生命有自由改变世界的权力，新纪元的文明图景应该完全不一样才对。
可现在却无比地近似，还都处于宇宙年龄五十亿到一百亿年之间。
尤其是起源维度，最为离谱，宇宙年龄才五十亿年。
而且一模一样，在这里，他看到了太多熟悉的东西。
熟悉的文明，熟悉的奇观，熟悉的星系，熟悉的……朋友。
“米弗所、法齐纳……还有……洛洛蜜！这不可能……”
阿古佐情绪剧烈波动，仿佛遭遇了什么不想面对的事情。
他背叛的人……还活着！
……





信息全知者 第九百二十章 宇宙……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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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佐，这么久了，还是四维啊……”
起源维度里，黄极忽然出现在起他上方，形象犹如一片白色星光形成的巨大面纱。
那充满粒子特效的面纱上有着种种复杂的纹路，就好像面部表情一样。
听到这上个纪元的语言，听到心目中好友洛洛蜜那熟悉的毒舌语气。
阿古佐感觉难以接受，痛苦得好像灵魂都要被锉掉了。
“洛洛蜜……你怎么会活着？”
巨大的投影，犹如一张痛苦面具，他难以置信的表情，与那种好像直面受害者的羞愧，都被紫微众人看在眼里。
尽管只有二维截面，但紫微一方当然有三维感，也能从中脑补解译出一个立体形象。
和洛洛蜜差不多，犹如行走的星光面纱，只不过阿古佐是彩虹色调的。
“是啊，我怎么能活着呢？我没有老老实实地死在奇异点中，你是不是很失望？阿古佐。”黄极的语气带着憎恶、讥讽，与一种异常的平静。
阿古佐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叹道：“越过了奇异点的界限而不死，洛洛蜜难道你已经是……”
黄极用了个独特的词语：“玄微至妙仙。”
上个纪元的起源星神，其实推演出了维度之主的境界，只不过觉得达到百分百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再加上超维才是正道，所以重心还是在超维上。
他们知道这个境界的存在，并命名为玄微至妙仙，这是上个纪元特有的叫法，甚至这个名字还是阿古佐自己取得。
是以当黄极如此说时，阿古佐几乎认定他就是洛洛蜜了。
“我超维之后，很快就重启了宇宙，这之间短暂的间隔，对你们而言，应该也只有十几年左右，你竟然就达到了玄微至妙仙……”
黄极平淡道：“就是那十二年，我的数学直觉越过了临界，达到了这号称不可能的百分百圆满。”
“也许命运，就注定让我，为大家讨回公道吧。”
“是么，恭喜你啊。”阿古佐想到能在奇点中活下来的洛洛蜜，在宇宙重启之后，干涉捏塑了宇宙图景，把起源维度维持在了他超维后不久的样子。
米弗所、法齐纳他们，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新纪元人。
他所看到的，熟悉的一幕幕，都是洛洛蜜的执念所造。
这一切，都体现出，洛洛蜜那压抑于心底的不甘与愤怒。
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纵然宇宙重启，他也要将那轰然逝去的一切，烙印在新的纪元。
可以想象，这么多年，洛洛蜜到底有多么意难平。
一个纪元过去了，宇宙都重新来了一遍，却一切都还在。
只缺一个人，只缺了他阿古佐！
“对不起，遭受我的背叛，亿万年你都在这永无法忘怀的愤怒与无法超脱的困苦中挣扎，一定很痛苦吧，洛洛蜜。”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阿古佐十分悲哀地道歉。
听到这声道歉，各个维度的紫微众人，都嗤之以鼻。
道歉有用吗？真正的洛洛蜜，永远的死了，死在了他最信任的人手中。
不过他们也感觉，这好像真有戏啊，阿古佐似乎十分痛悔。
黄极幽幽道：“阿古佐，你应该知道，我们对你有多信任，我们根本就没有考虑你会背叛的可能。”
“我知道……如果你们考虑过背叛的可能，如果心里有一丝丝的怀疑，那么闭关计划，根本就不会实施。真的……很感激，你们的信任。”阿古佐情绪十分低落。
众人心说是啊，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其他八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心里有那么一丝怀疑，这个计划压根进行不下去！
因为让人超维这件事太大了，没有一丁点容错率。只要考虑到会被背叛，那么这一点顾虑会被无限放大！
当年信任阿古佐的人，他们几乎拱手把超维的机会让了出去。站在紫微众人的角度，这是他们信错了人。
但客观来说，他们选择了没有容错的路，把梦想系在一根名叫信任的绳子上。万一被背叛了呢？无解……连后悔药都没得吃。直接宇宙重启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反过来，这场悲剧发生了，便说明那群太古星神，是真的超级超级信任阿古佐！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对不起。”阿古佐又怎会不知道这是多么该有回报的一次托付，但此刻却只是在说对不起。
此时的黄极仿佛浮动的星尘生物，还散发一种压抑无数年终于等来了结之日的独特气质。
他盛怒道：“道歉有用吗？阿古佐，我等了百亿年，无数次地搜集你的遗蜕，直等到今日，终于让你来面对我……我想要听到的，不是这个！”
阿古佐有些苦涩道：“你想听背叛的原因？”
他晃了晃身子，低沉地说：“呵呵，没有原因，背叛就是背叛，哪有那么多借口，无非就是我想少几个竞争者。”
“洛洛蜜，将我的遗蜕，一点点收集起来……真难为你了，我能感受到你的恨，也能想象你的苦。”
黄极压抑道：“是吗？你后悔了吗？”
阿古佐高声道：“后悔？是的，我很后悔！”
黄极故意流露出惊愕期待的神情，实则内心凉了半截，他说道：“你欠我们的，该还了。”
这话的意思很简单，当初说好他先超维，然后再让其他人顺利超维。
结果他悖逆信任，不光重启宇宙，还把三维世界给封杀了。
如今所有昔日伙伴都死了，只剩下一个洛洛蜜，让洛洛蜜超维，阿古佐相当于还债，弥补他昔日的亏欠。
阿古佐当然听懂了，然而却嘶哑道：“对不起，洛洛蜜，我很后悔，但唯独这次，我不会悔过。”
紫微众人心里顿时炸了，这什么鬼，这家伙一脸忏悔痛苦的样子，结果来个不会悔过？
阿古佐继续说道：“洛洛蜜，你又何必活着，承受这被我背叛的绝望与痛苦？你不该感受到这些的……都怪我，是我操作失误。”
“我瞬间重启宇宙，就是让你们死在见证我超维后那极致欣慰的欢喜中。”
“在那充满期待的心情下，什么都不知道的消逝，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
原来阿古佐一开始面对没死的洛洛蜜，出现的震惊难受和无法接受等种种情绪，并不是羞愧自己的行为。
而是因为想到洛洛蜜活着，等于知道了背叛，继而这么多年都沉浸在愤怒、不甘、与憎恨中，让他心疼。
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死掉，却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洛洛蜜因此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阿古佐认为这是自己的失误！
阿古佐愧疚道：“没想到，我还是粗糙了，没有考虑到你成为玄微至妙仙……不愧是你啊，洛洛蜜，你真是太厉害了。”
“如果不是你提出闭关计划，那么第一个超维的，应该就是你了……如果公平竞争，我很可能不是你的对手。”
紫微众人头皮发麻，这话听得让人血压飙升，这是在炫耀吗？
黄极眼神冷冽道：“你就是因为怕我超越你，所以背叛的吗？”
阿古佐摇摇头：“我怎么会因为这么愚蠢的原因背叛……我一定会成为太一，又怎会畏惧挑战。”
“不过同样的，我也不会畏惧他人的评价，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所谓道义与善恶，不过是我们自己定义的东西。”
“为了成为太一，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割舍的。”
“无论你怎样憎恨我，无论再选择多少次，我也一定会这么做。”
他的话斩钉截铁，让紫微众人一头雾水。
眼下这家伙，铁了心不要别人超维了，这其实根本就没有丝毫悔意嘛！
可既然如此，他之前又何必装腔作势？真的冷血自私，视伙伴为蝼蚁，那根本不用道歉啊，更不用愧疚。
后面既然说‘无论选多少次’这种狠话，那前面装腔作势是为了演戏搏取洛洛蜜的信任这种可能性，也能排除了。
“莫非另有隐情？”紫微频道里有人说道。
黄极则说：“他就是单纯地背叛了，极为纯粹地选择了自私而已。非要说有什么苦衷，那就是在最不该认命的时候，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