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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刀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风不得意

    他的眼睛中突然出现了一片神秘而璀璨的星光,但与以往不同,他看见的星光无比真实,那颗星辰就在他的身旁,他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星辰散发出的幽幽光辉,星辉似游浮般在他的指尖流淌,自指缝慢慢流到他的掌心,在掌心上的纹路渐渐积存,最后像一条条小河一般潺潺不息,泛着迫人心魄的溢彩,另少年一时竟沉迷其中无暇去看第二个字。

    过了很久之后,少年才从星光流成的绮丽小河中回过神来。

    将目光自旧书中抽回,眸中还带着深深的迷恋,徐自安疑惑皱眉,他记得当初在墨守特意为他掀起的湖泊中,他真真切切的看见了旧书里的墨字,看见了墨字里的风景,他记得自己当时看见的第一个字是理,第二个字是然,第三个字是法,为此他还在这些墨字所营造的不同风景里好好体验了一把角色扮演的快感,理字私塾中的小小听课郎,然字间的乘风破浪,法字里的荒漠侠客,当时他感觉自己读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像万花筒的世界里逗留了好久,看到了很多个书中的墨字,可如今为了自己眼中又再次只剩了一片星光而且与更早之前的又有所不同,更早之前,他能在旧书里看见的是无数颗星辰,但从未真正感受到星光的存在,如今只能星光,那些色彩各异的美丽星辰呢

    少年双手垫在脑后躺到地上,压外了一些才出新绿的嫩草。

    夜空中的月光明亮,夜云如薄纱般不时遮隐起漫天的星辰,一明一暗间像极了朵朵可爱的眸子,沈离曾说这本旧书的玄密连他都无法真正理清,自己想要弄懂无疑更是妄想,既然无法理解,那就只能顺其自然,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靠着苦思就可以得到答案的,答案也可能在路上,只有走到哪里,才能看见真章。

    他还是个少年,还很年轻,不着急,他可以慢慢的探索,直到所有事情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石出徐自安从脑后抽出一只手放在胸口间,哪里有一颗跳动顽强的大心脏。

    这是自己的心脏,也只能是自己的心脏,它是沈离交给自己的,哪怕它真的是什么冥石,那也是沈离的冥石,哪能和冥王有关系更何况,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冥王这种明显透着一股子没什么想象力的不得志三流写书人随便意淫抄袭过来的不靠谱的三流乏味存在

    感受着心脏跳动间涌出的澎湃生命力,少年喃喃自语道,喃喃间少年缓缓睡着,梦里没有看见小白花,没有看见无尽的黑夜,睡的很安稳,也很平静。

    ……………

    对这个俗世都了解尚浅的徐自安不理解这些世外的玄妙很正常,但并不意味着其他人理解,如果老人墨守还活在世上,一定会慈祥的告诉他,当初在湖中他能看到的那些墨字,其实只是少年透过他的眼睛所看见的。

    老人身为清夜司几位大夜司之首,除了拥有浩瀚无比的智慧之外,他本人也是上三境的强者,徐自安当时被困的湖泊便在他的眼中,少年在湖中看书,何尝不是在他眼中看书,墨守是世外巅峰的强者,见识过大道路途上的无限风光,他自然能透过旧书表面的浮相看到其间真实的内容和蕴藏每一个墨字里的绮旎风景,透过墨守的眼,徐自安才有幸同样领略到旧书间的墨字风情。

    如今墨守不在,徐自安还是当年那个尚未修行的山间少年,虽然和当初在畏山时相比他如今已经跨过了最艰难的俩道天堑,有了入道修行的资本,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或功法,但不可否认的是本质上并没有改变。

    如今的他还在泥塘中挣扎,只不过如今有了爬出泥塘的希望。

    在腐泥池塘中挣扎的人,眼睛不管擦的再如何明亮,眸子凝的不管再如何认真,但是受视野与环境的局限和束缚,至多也不过只是能多看见几处新的淤泥,多发现几只同样陷在泥塘中的无助蛤蟆,天边的流云在他们眼中依旧只是个无意间游过的浮梦,山外曼丽的景象永远只能存在于他们的痴想中。

    不过很幸运的是,少年毕竟曾经见过旧书里真正的景象,眼界在潜移默化中一定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就像此时,他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旧书里星光的




抱歉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卷写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徐自安在京都里的生活,在这里,他会遇到很多有趣的小伙伴,有趣的人,还有更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情节,风流如桃花般的白公子,小小君子何安下,哪位如丁香般的姑娘,高傲的朱雀,最有趣的韩三苏以及他的小舅子苏武,老而不尊的国师大人,以及…………一间客栈!

    对,还有最重要的跃溪试和…………武帝!

    阴谋的味道也会渐渐开始蔓延。

    未来几天,抱歉抱歉再抱歉,会停几天,陪家人好好过年,一年了,白天上班,晚上更新,给家人的时间真的很少,领导大人多有怨言,我是个懒人,能坚持把第一卷写完已经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将第一卷写完,我就一定会把这本书写完,就如我自己向自己承诺的那样,哪怕只有我自己看,我也不会让它有



第七十一章,挤挤攘攘众人间
    春风得意是少年,踏马游尽万丛花,但是京都的花可一日看不尽,作为世间第一雄城,京都城理所当然的拥有着全世界所有的繁华和风度,壮阔的城墙东西绵延不知多少里,远远望去,就是一条褐色长龙突兀恒立在了天地间,斑驳城墙上有岁月和各式兵戈留下的创迹,墙下倒没什么土植藤蔓杂生,朝廷每年会派人来清理杂草,给新绿的柳杨敷灰,给新生的鸟儿打窝,好歹也是王朝的门脸,总是需要浓妆淡抹才能彰显出王朝的气度。

    城外那条荡漾着碧波的河应该便是护城河,河面停靠的画舫和游舟莫非就是传闻中富商贵人们夜散千金的风流地看起来无非就是勾栏与雀替雕刻的比泊城精美了些,梁柱绣画的更雅致了些,也未见有什么打扮妖异的龟公老鸨在廊坊一头丢着帛绢,捏着嗓子吆喝着相公进来玩玩啊,公子您可慢走嘞的之类的俏皮话,更没听到什么余音绕梁三周,绕的那河烟袅袅,绕的那老少爷们丢了魂失了魄忘了自己家中悍妻啊。

    徐自安随人群踏上都城河上的拱桥,听着身旁许多同自己一样初入京都的人们不住叹慨,心中暗暗和泊城做着比较。

    都河不宽,拱桥不长,但还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跃溪试是王朝内首屈一指的盛事,来凑热闹的人们很多,肩挑扁担入城游卖的走贩,身着绸衣大腹便便的外乡富商,佩剑想要自持身份不与人同流却不得不和身边农夫贩卒挤在一起的清高剑客,被汗腥味挤的只能暂时丢了风度的翩翩公子,各式各样的人拥挤在一起,还未进城就很是热闹,前面的剑客怒视后面撞了自己的大汉,那大汉也不服输,立刻瞪目还了回去,俩个人就这样在人群中怒目相对,但还没来得及将眼神里的杀气转化成一场壮烈的决斗便立刻被后面挤挤攘攘的嘈杂人声埋没,最后只得相互各视一眼,用眼神表明这次先饶了你,入了城咱们再说。

    徐自安挤在人群中,背上的封刀和小黄伞此时紧紧被环抱在怀中,旧书和碎银因为本在衣衫的内侧,不害怕挤丟

    “往年来时还没见这么拥挤,今年这是怎么热闹还未进城便挤的跟着菜市里的大白菜一般”一位面目憨厚的汉子被人潮推的不住摇晃,忍不住牢骚道。

    身旁一位商贾模样的男子把玩着玉质的扳指,见状拍了拍对方宽厚的肩膀笑道。

    “老弟不清楚了吧,今年入城的检查特别严,人们都堵在了城外,进了城后就会好许多”

    “检查这么严,难道王朝还怕有荒族都间谍混进去捣乱不成”,一位男子随口调侃,惹来周围一阵大笑。

    “有没有荒族捣乱我倒不知道,但是听闻今年的跃溪试不同以往,会有许多世间久负盛名的少年前来入试,听闻千山宗今年就从宣律峰上派出几位隐藏极深的厉害弟子前来,甚至连柏庐都派了人,听闻还是从柏庐九门中特意走出的,只是不知究竟是那重门里的人”先前那富商笑了几声后再次道。

    “宣律峰”那汉子闻言吃了一惊,蹙眉道“千山宗上共有七峰,这宣律峰主修剑道,最重战斗,平日宗门内外的除妖嗜魔,清门派异等事都由宣律峰上的弟子来进行,听闻个个的实力强盛,怎么今年也来咱们这凑热闹了”

    “谁知道啊,好好的在自己自己宗门除妖去呗,没事来咱们京都干嘛”一位男子这时插上了一句,十分愤愤“他们这一来,本来好好的局面一下子就打乱,我可是把银子全部押在赵家了,这倒好,一下子算打水漂了”

    “老兄说的可是雁门郡赵家”那商贾闻言向这位男子问道。

    “如果是雁门郡的哪位少年,老兄的银子也不一定会打水漂,要知道那少年十三岁是便已经踏入了叩府初境,如今两年的时光已过,想来那少年即便没有到叩府上境,但应该已经是稳稳的中境强者了吧,十五岁就已经叩府中境,千山宗就是从悬律峰的来人,也不一定能占的了什么便宜,对了,老兄你这注怎么押的如果押的是进入前三,赵家那弟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商贾缓声安慰对方,却见那男子听了这番言语后脸色一黑,险些就流出俩道老泪来。

    “老兄不会真押的前三吧”商贾下意识问道,那男子没有回话,突然低头悲怨起来,商贾一愣,轻咳几声道“那老兄你也别进城了,先回家想想怎么给媳妇交差才能死的好看点吧………”

    这边悲伤逆流成河,那边几人却是一肚子好奇,一人问道。

    “若说千山宗这次派强大弟子下山倒是正常,上次跃溪大试中,千山宗可没少被我大离学子打脸,顶着世间第一修行大派的名号,竟只有一位宗门弟子入了前十,确实寒碜,今年从宣律峰上调人来一洗上届耻辱,但柏庐怎么也来人了,柏庐九门本就是世界修行者的圣地,京都内的寒门学院也不过只是柏庐扶持的外派院府,论功法,论典藏,论师资都不及九门,为何还要凑这个热闹”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商贾明显结交广泛,知道的消息更多,不过显然他也只是知晓一些,不太清楚里面更深的内幕。

    “这柏庐中人向来很少出世,每次出世也必会惊起一番风雨,咱们也不是妄自菲薄,若论修行法门,柏庐九门足以就胜过咱京都所有院派,就像你说的,寒门也只是柏庐散落在外的一枝,肯定不会比本宗力量强,将庐中



第七十二章,寻寻觅觅一少年
    例行审查是公事,公事也有急缓之分,例如此时,正值跃溪试的开试期间,所谓的公事就不能随意应付,值守士卒用力挑起被午后阳光晒出困意的双眼,审查着每一位入城的人,看的众人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如沸水般掀起一阵反抗和吵闹。

    “你们就不能快点老子大老远来了,光门口就等了半天,瞪什么瞪,怎么,你穿个军甲我就怕你啊,啊呸,老子还真不在乎这个,来来来,不服脱了戎甲咱俩单挑”一名瘦高男子在鼎沸人群中伸出麻杆般的胳膊,对着某位瞪了他一眼的士卒嘶喊道,那士卒脸色低沉,气的不轻,但碍于职责在身又不便真的脱了戎甲下场跟对方厮打一番,憋气怒道“要不是今天有要职在身,老子非得打到你跪着喊老子爷爷!”

    “呦呵,谁打的谁喊爷爷还不一定了”那瘦高男子也不势弱,挥舞着手比划着。

    士卒脸上憋的通红,却没想到有人更快走到了他面前,那人明显是士卒的上级,只见那将领狞笑着道“我先替你守会儿,去,今儿不把那家伙打到喊爷爷以后别回营里了”

    士卒听完大喜,哗啦啦脱下戎甲,瘦高男子见状也不畏怯,卷着袖子上前去,四周人群一看有如此热闹能助兴,愣是在本就拥挤的人群里腾出一快场地,大声为俩位英雄好汉叫好。

    大离民风彪悍,热血而无畏,不惧什么强敌,当年荒族发起的乱世之战便有满朝男儿尽披甲的壮烈场面,如今海晏河清,王朝的子民彪悍风气却没降,不惧官兵不惧朝廷,只要想骂,便是当朝首相也敢随意呵骂上几句,当然,前提是不能涉及到那座清夜司,也不涉及皇宫深处某些忌讳的话题。

    比如说当年的某件白衣案………

    如果涉及到清夜司,天晓得那天就会被一群幽鬼般的夜幕郎们随便找个由头给抓到牢狱中,如果涉及到皇宫深处,道理也是一样的。

    对于大离的子民而言,天都不能算老大,除了龙椅上的君王和那座清夜司,自己就是老三…………

    所以,才会发现这样一幕。

    好一阵你来我往的缠打后,那士卒扯下膀子上的一片碎布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完美表达出了胜利者的骄傲,那瘦高男子也磊落,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喊了声响亮的爷爷,围观众人反而没嘲笑奚落,反而给了一阵叫好。

    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不可怕,输了咱们日后找着机会寻回场子就好,但输了还耍无赖就让人很不耻了,这是大离子民很简单的是非观………

    热闹过后,人们继续排着队等待接受例检,封刀让徐自安免不了一番口舌,但看在它稚嫩可爱的模样上,值守的军卒叮嘱了几句,也放他进了城,进城前徐自安还在人声嘈杂中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原来今年的入城检查这么严是因为前一段发现了来自荒族的间谍,官府为防止还有荒族余孽趁跃溪试的机会死心不改兴风作怪,所以才会这么严厉。

    听到这里徐自安也是唏嘘良久,荒族间谍,这不是就是说的某位可爱的故事…………

    也不知道朵朵如今怎么样不过想了想他也释然了,这里是京都,可不是大青山,这世上还有人能在这里威胁到王朝公主的安危

    恐怕就是哪位荒族的大祭司也不可能吧。

    进了城,拥挤的人群确实好了许多,这座更像一座小国的城池内宽阔无比,徐自安感觉便是城外所有人全部进来恐怕也不会让这座城有任何拥堵,真不知道当初建城时耗费了多少民力与财力,但同样,换回的也是大离一个任凭狂风骤雨而不倒的坚定后塞。

    虽不拥挤,但也人声鼎沸,数丈宽阔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街道旁摊位并不杂乱,相反如一块块被切好的豆腐般井然有序,各种摊贩吆喝叫卖声是想尽了花样,变成小曲唱出来的,捏着嗓子哼出来的,更有甚者,还会一时兴起来上一段尬舞添些气氛,还真围了不少路人,多买出了几件物品。

    有路边商家见状,也纷纷效仿开来,尤其是那最需要热闹的酒肆货行,邀请了些歌姬舞姬在门外起歌轻舞,引了不少老少爷们的驻步观看,一些胆子颇大的小姑娘也会在人群之外不时翘首打量,学些拈花舞势。

    王朝民风开放,子民不管穿着处事还是作风也不似前代各朝般保守,别有风情的妇人肩披薄纱便敢在街上行走,任凭丰腴身姿被男子频频回首留恋,大方游玩不失风采,倒是那回首男子却引起同伴的阵阵调笑,淡抹的小娘头戴斜花,远山黛眉,在那梅花最深处颦笑戏乐,细软腰肢不需缠束如水般摇曳,遇到中意少年羞涩一笑,摇曳间荡起了无数涟漪,方才那不得不与拥挤世人同流的佩剑剑客终于有了机会清高,负剑看似赏花实则暗暗注视着花间美丽少女,正想着待会怎么勾搭比较合适,富人携着恶奴,恶奴牵着恶犬,恶犬还没向路人狂吠就被街上巡逻的衙役以影响城容的罪名给扣押。

    倚栏观望京都风情的雅客,狂饮痛灌的豪客,捋须的清贵老者,未着官袍的官员,丝竹管器声从不知那家红楼中传来,不绝于耳。

    这就是京都,这就是大离,这就是整个世界第一雄城的风度与风流。

    从小只见过泊城妓寨,去过泊城酒楼,到过泊城赌坊的徐自安着实被这繁华的场面乱了眼,一时迷了方向,只好浑噩随人群流动而随波逐流,也不晓得自己此时到底走到了那条街巷,又路过那些朝中官员的府门。



第七十三章,冷冷清清一客栈
    因一时冲动而豪情万丈的闯进了某间客栈,但刚踏入客栈台阶时撇见了里面豪奢布局,少年那满怀壮志的心瞬间化成了忐忑和不安,以至于连门庭外那偌大的招牌都忘了看一眼。

    招牌上大字,写着请君入瓮………

    这里是京都城,天子脚下,没什么店铺行敢当什么黑店贼铺,做强打强卖的买卖,贵,也是贵的极有情调,换句话,就是变着花儿的让客官心甘情愿的花出银两,可像这座客栈般毫不掩饰的挂在招牌上,不难让人感慨这客栈掌柜也是个妙人。

    能在京都这座非常城中行如此非常行径的客栈,掌柜的如果不是个人憨财厚,能经得起客栈亏损的真正财主,那就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至少与同行激烈相争中不会落了下风,徐自安没有看见门口大字,不清楚里面的具体行情,在模样俊俏的小厮招待下,少年走进了灯火通明的楼中。

    一层的大堂热闹非凡,斗酒的豪客与赏茗的清客共处一堂,劝酒声与沏茶声融在一起,几位娇媚的佳人在大堂一侧拨弄琴弦,琴声婉转清袅,恰好能为饮酒的酒客助几盅酒兴,赏茶的雅人添几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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