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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商穿越七零年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恣悠悠

    村里的学校建在防台上,防台在牛屋的西面,比牛屋顶还高出一米多,得有七八米,比村里人盖房子的岗子还高,和黄河大堤不差上下。

    防台上面近2000个平方米,有三亩大小,是国家给滩区群众建的防洪设施。

    防台上建了两排房子,每排十间房。学校在前面的一排,一个教室两间房,共三个教室。

    村里的小学只有1到3三个年级,4、5年级的学生去黄河大堤外的周楼村小学。

    三个教室在西边,中间的2间是教师的办公室,东头的2两间是孙老师的住房。

    孙老师是公立教师,县师范毕业,也是韩屯小学的校长。除了管理学校外,还负责教二三年级的算术课。三十多岁的她带着三个孩子,大女儿8岁,小儿子才3岁,她爱人在部队是个连长。村里给她提供蔬菜和柴禾,自己开火做饭,学校放假她就带着孩子回家住。

    学校的另一个老师姓石,五十多岁,和悠悠妈妈一样,也是民办教师。石老师出身富农家庭,是解放前的老初中毕业生。他教一年级的语文和算术并兼着二三年级的书法,主要是学写毛笔字。家在西边邻村石庙,距学校一公里远,石老师在家吃住。

    悠悠妈妈教二三年级的语文,兼着三个年级的音乐和美术课。

    后面的一排房子东面两间是磨房,其余的放着生产队的东西,磨房前面的空地上有一盘石碾。

    村里喂了十六头牛和两头驴,比别的生产队养十头牲口的多了快一倍,可是韩屯村耕地较多,牲口还是有点紧张。

    幸亏韩屯村每年上交的公粮数量多,在县里出了名,奖励了一台拖拉机。两头驴就用来给社员拉磨,每天安排四户,十来天安排一轮,这在整个公社也是少有的福利,深受全村群众特别是妇女的欢迎和感激。

    这两年虽然有了打面机,但每斤需交一分钱的加工费,这个年代缺少油水,人们的饭量都大,壮劳力一天最少二斤,一家五六口人,平均得七八斤粮食,要是打面得七八分钱,一斤咸盐才七分钱,人们为了省钱还是自己磨面吃。

    下午,姥姥和村里排上推磨的人家换好了时间,趁妈妈开学前磨面,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为了磨面,姥姥头天就把要磨的粮食,用簸箕簸了又簸,挑净粮食里面的坷垃,最后再用毛巾蘸着清水来回地擦净晾干。

    磨的是姥姥口中的杂面,就是高粱和黄豆,装了满满的一大布袋。姥姥说一百多斤,够吃到出正月了。

    悠悠看了一下,高粱少豆子多。姥姥掺高粱时特别的珍惜,嘴里念叨着:“还真不禁吃,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新高粱下来。”

    悠悠想着拉嗓子的杂面包子,疑惑的问:“姥姥,高粱一点也不好吃,咱光吃豆面不行吗”

    “那可不行,掺的高粱少了,蒸的干粮都散的拿不起来,光豆面更不行。你没见二爷家蒸豆面馍啊,都是捏团子,熟了用碗乘着吃。再说了,豆面喝粥不乱锅,还一股子豆腥味。”

    “他家的高粱哪”

    “这不是穷吗家里人个子大饭量也大,家里没存粮,队里分啥吃啥。高粱比豆子早下来一个多月,等豆子下来就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点高粱得留着喝粥,就舍不得往豆面里掺了。以后就好了,宝景大了,能挣工分了,分的粮食多了还好过点。”

    悠悠跟着去了磨坊,看到磨坊里石磨厚厚的两层,置放在垒砌的高台上,下层固定,上层转动。抚摸着石磨上咬合得天衣无缝的沟槽,悠悠衷心的佩服现在的石匠功夫了得。

    爸爸帮着把准备好的粮食背到了磨坊,姥姥把要磨的粮食倒在磨盘上,再用手拢成上尖下圆的形状。

    二爷帮着把毛驴牵进来,伸手拿起一块蒙眼罩,戴到驴的双耳上。接着,又给驴围上“扎脖”,再把一套拉套套到驴身子的两侧。最后,把拉套的末端挂到磨棍的连杆上。

    当准备工作就绪后,姥姥“喔”的一声,驴子立马竖起双耳,四蹄紧蹬,开始了漫长的环形跋涉。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古老的磨房里开始响起石磨的噜噜声,驴蹄的踏踏声,筛面罗“呼答呼答”的滑动声……这些节奏不一的声音相互交织,宛如一支长长而又沉沉的乐曲回荡在悠悠的耳畔。

    当磨盘上的粮食在一遍遍碾磨时,姥姥跟在毛驴的后面,拿着个扫帚把磨碎的粮食沿着磨盘外沿向里扫,毛驴停下来的时候,姥姥就用扫帚抽打几下,大声地呵斥着。

    妈妈用粗细不一的筛面罗把碾碎的粮食糁分成细粉、粗粉等,一直到粮食在石磨上碾得只剩麸皮时,还舍不得丢弃。再一次用粗罗将麸皮筛上一遍,收集一部分泛红的麸粉。这些麸粉虽然已没有太多的“油水”。但是,在以后蒸馍、熬稀饭时,把它掺进去,还是可以填饱肚子的。

    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粮食磨完了,古老的石磨终于停止响声。姥姥从磨道里把驴牵到院子里,为它去掉蒙眼罩。然后忙着收拾石磨上剩余的麸皮。

    此时,累得浑身是汗的毛驴禁不住对着空中“昂昂”长嘶,然后,打上两个长长的喷嚏,身子一软躺在地上,左一个右一个打起滚来。也就是在这左右的翻滚中,毛驴一身的劳累慢慢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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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男轻女吃不饱
    用姥姥的话说:今年年前打春,春脖子短。正月二十三惊蛰,气温回升很快。姥爷也去菜园整地了,菠菜开始发新叶,一片嫩绿。

    家里人少了,弟弟年龄小还不懂事,悠悠终于找到了作弊的机会,开始大展手脚。在杂面里掺上白面,怕姥姥看出来先收起来一部分。不时地在好面缸里偷偷地加点白面,在油罐里加点油。

    喂猪、喂羊、喂鸡次次开挂,喂弟弟更是金手指大开,按智脑提供的科学育儿大全,全方位往弟弟口里塞各种营养品。把弟弟养的爹亲娘亲姐姐最亲,天大地大姐姐最大,成了悠悠的跟屁虫,就连晚上睡觉也挪到姥姥炕上,跟姐姐挨着。

    姥姥过日子真是一把好手,只做饭一样就看的出来。每天蒸馍一个锅里就有三样,发好的白面先给迪迪做俩白馒头,再掺上些杂面拧成花窝窝,给姥爷和悠悠、昊昊吃,纯杂面窝窝姥姥和爸妈三人吃。

    “哇哇哇”晚饭时,二奶奶家传来四妮桂萍的哭声,悠悠跟着姥姥过去看,原来是和她哥哥宝景争吃的。

    “你就是偏向俺哥哥,俺跟在爹后面跑了一晌,冻得鼻涕拉碴的。娘你给俺哥舀一满碗,就给俺舀一碗稀汤,俺夜里饿的肚子咕咕响,难受的睡不着。”桂萍越说越委屈,又哭了起来。

    “你都多大了还不懂事,你哥是男娃吃得多,晚上还得起来帮你爹喂牲口,吃不饱能行。”二奶奶劝闺女。

    宝景去年小学毕业,看家里生活困难没上初中,跟着二爷帮忙喂牲口干活,队里给记六个公分,爷俩还能相互照应。

    悠悠看到他家的汤碗里盛着一种粗细和香差不多的野菜,白白的长根上,顶着一点手指肚大的嫩绿叶片。姥姥说叫薯面秧,是一种杂草,春天发芽早,嫩苗和根也能充饥,长大了发苦就不能吃了。

    二爷去生产堤外年前犁过的春地去耙地,将薯面秧的长根耙了出来,桂萍跟在后面捡回来的,二奶奶为了省点粮食掺在饭里充饥。

    “二奶奶,孩子正是长个的时候,冬天的夜又长,您就多放点面好歹让他们吃饱。”姥姥劝道。

    “秀芹,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我和你二爷身体不好,家里缺劳力,分的粮食本来就没别人多,他姊妹几个又都是大饭量,哪里够吃的。

    前几年我春天都出去要两三个月的饭,这两年孩子大了,该成家找人家(婆家)了,好歹她姊妹们长的好,我不能因为要饭耽误了孩子,可不就得能省就省啊。

    晚上不干活,少吃点。白天干活得吃饱,要不伤身子。俺俩受穷落了一身毛病,孩子跟着俺们这样没用的大人可是遭大罪了。”二奶奶说着也掉起泪来。

    “娘,您别掉泪了,俺不和哥哥争了,赶明俺再跑快点,多拾点。”桂萍拉着她娘的手,带着哭腔说。

    悠悠听得心里热乎乎的,从小养成的冷漠的性情开始转变,第一次有了乐于助人的心情。决定明天就跟着二爷去河滩实施自己的饲草计划,种植燕麦和苜蓿,积极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大力发展养猪事业。

    “老姥姥,你家也喂猪吧,俺姥姥说喂猪能卖钱,猪粪还能换工分。”悠悠出主意。姥姥叫二奶奶,悠悠得喊老姥姥。

    “喂不起啊,俺家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喂猪。”

    “姥姥说猪吃草,我和哥哥都去给猪割草吃。”

    “傻孩子,光喂草猪是长不大的,还得靠喂粮食。”二奶奶叹了口气。

    “二奶奶,要不你今年也喂头猪吧,这两年咱村里开的河滩地多了,分的胡萝卜多得吃不了,我估摸着能喂大一头猪,今年才想起来喂猪。”姥姥也劝二奶奶喂猪。

    “那也喂不了,家里穷得连吃盐点火的钱都没有,有病借钱救命,养猪借钱张不开嘴。”二奶奶发愁道。

    第二天,悠悠闹着要跟桂萍去河滩挖薯面秧,姥姥被缠得没办法,就给她找了个小篮子,把她交给了二爷。迪迪也要跟着,被悠悠偷偷地塞了两块奶糖,哄到爸爸那去了。

     



第23章 杂草也是宝
    中间歇晌,二爷把前几天晒干的杂草堆在一起,点着烧了起来,说是要把草籽烧干净。悠悠看到烧过的灰烬里剩下一堆羊屎蛋样的草根,就问二爷是什么。

    二爷告诉她是三棱草的根,叫毛地梨子,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夏天,白天锄完一晚上就能长出一扎(约半尺)长。河滩上的沙地里最多,成片的疯长,多的地方能把庄稼苗给吃了。根部深埋地下,很难清除干净。

    悠悠心想,后世的除草剂什么样的杂草除不干净。偷偷地收到仓储中心几粒,让智脑寻找根除的办法。

    不一会儿,脑海里就传来智脑的回声:“领导,这可是好东西,学名香附子,是一味很好的理气药,能够理气解郁,止疼调经。用于治疗肝胃不和、气郁不舒、胸腹胁肋胀痛、痰饮痞满、月经不调、崩漏带下等,尤其对肝气郁滞的患者功效很好。”

    “关于香附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从前有个姑娘叫索索,天生丽质,心地善良。有一年,古砀郡大旱,十月无雨,百草皆枯。索索迫于生计嫁到故黄河边的一个茅庄,不料这里正闹瘟疫,大人小孩胸闷腹痛,自从索索嫁来以后,丈夫安然无恙,问索索,索索也不知,丈夫隐约感到,索索身上有股香气,断定这是驱疫的奥秘,于是便让索索外出给众人治病,不几天,全村人又都露出了笑脸。

    庄户人家闲着没事,又扯起索索看病来,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索索丈夫耳朵里,竟成这样的话,说是索索每到一家,就脱去衣服,让大人小孩围过来闻。丈夫虽有拯救乡亲之心,但决不容这种方式,于是两人常闹别扭。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夹的夜晚,丈夫下了毒手把索索害死了。名声不好的女人是不能入棺的,秫秸一捆埋到河边。不几天,就在索索的坟上长出几缕小草,窄窄的挺的茎,蜂也围,蝶也绕,有人说:索索风流,死后也招小虫子。丈夫听后,挖地三尺,把尸骨深埋。可过了一段时间,小草又冒出,依然招蜂引蝶,丈夫又去挖又去埋,可草越挖越多,越埋越旺。于是人们后悔了:索索死的冤屈,千万不要再挖了,将来万一再闹心口疼,说不定这草也能治病。

    直到今天,尽管药名改叫香附子,可人们还是习惯叫它索索草。可惜的是要想用它理气止痛,必挖出其身,三个根球一个比一个深。”

    “鲁省是香附主产地,主要分布在黄河冲积区域,又称东香附,品质较好。春、夏、秋三季均可采,一般在春秋季采挖,洗净泥土,晒至八成干,用火燎去须根,置沸水中略煮或蒸透后晒干。也可用火燎后直节晒干。七十年代的价格在07元左右,后世因除草剂的大量应用,野生香附几乎灭绝,医用香附大多来源于人工种植。品质好的野生香附卖到千元的高价还经常断货。”

    听完智脑的汇报,悠悠只有一个念头:发财了,人生处处有惊喜,今年喜事特别多。要是能把河滩里的香附都收购起来,偷渡到商城出售。在造福乡邻的同时,嘿嘿,自己大大地发个小财,悠悠的时空经商大业又多了一项业务。

    回家的时候,悠悠把自己小篮子里的薯面秧倒给桂萍,收了满满一篮子香附子,非说是中药,可以卖钱。到家就跑去向爸爸献宝:“爸爸,我给您拾了一篮子中药。”

    “还真是香附子,你咋知道它是药材”爸爸拿着悠悠的小篮子,好奇的问。

    “我用鼻子闻得,它有中药味。”

    二爷惊奇地问:“这毛地梨子真能入药,值钱不”

    “能,不过得加工



第24章 全村大动员
    以往空无人烟的黄河滩一下子热闹起来,韩屯村大人孩子都去挖毛地梨子。人们顾不得天冷,从天明挖到天黑,有的人家中午饭都带到地里吃,趁天暖和多挖些。

    河滩够大,野生的毛地梨子又多,成片长的随地都是。大伙自觉的分散开,不争也不抢,各家挖各家的。

    近处的挖没了,沿着黄河往远处挖,远的跑出去有十多里地。等邻近的村里看见,打听清楚了,成片密集的地方已被韩屯村的人挖过了,村里的麦场上晒满了毛地梨子。

    悠悠家爸妈没时间,昊昊得上学,姥姥和姥爷带着悠悠和迪迪,天天去河滩。村里的小孩子都在河滩上,迪迪和他们一起玩,倒也不误事。

    虽然是散开挖,也没耽搁大伙说笑。大家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几乎是用喊的。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就没间断过。

    “哎呀,我的娘哎,俺挖的这个毛地梨子快跟个花生大了。”

    “大伙快看,俺这一抓勾刨出来一大捧。”

    到处都是惊喜声,置身于这欢乐的人群中,悠悠的声音也不自觉跟着大了起来。

    “姥姥,十一点半了,咱该回家了。”

    听到悠悠的喊声,姥姥直起腰,用手捶了几下,抬头看看了太阳。“可不咋地,日头到正南了,是该回家了。”

    迪迪跑过来,“姥姥,我饿。”

    姥爷对她们说:“你娘仨先回家,我在这里收拾。”

    “大一号”惊奇的问:“悠悠,你咋知道十一点半了”她这大嗓门一喊,大伙也反应过来,纷纷向娘几个看过来。

    姥姥赶快解释:“在她舅姥爷看过几次闹钟,可能是记住了。你这孩子,就喜欢显摆。”

    哪里知道舅姥姥来河滩带着闹钟,她得看时间回家给上学的孩子回家做饭。“秀芹,你可说错了,俺悠悠说的一点不差。”

    “啊,又让她说准了。”姥姥也感到奇怪。接着吧悠悠上次报时间的事说了才出来。

    大伙听了都觉得稀罕,纷纷夸悠悠灵动,天上的仙女托生的。“悠悠三月三的生(生日),和王母娘娘一样,天生的能耐。”

    悠悠本来还挺懊恼的,暗地里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不过听了大家的议论,倒是有了主意,既然这里的人们都有些迷信,那就将错就错吧。

    以后自己说不清的事情多着哪,其实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也说不清楚吗。

    “高高三”跑过来,拿起舅姥姥带的闹钟,大声的问:“悠悠,这会几点啊”

    “11:42!”悠悠回答的嘎嘣脆。小样,俺有万能的智脑,连秒都不带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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