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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甫一交锋,高下立判。

    只有一个护法猝然冲到了何瑾身旁,还想来个擒贼先擒王。结果没成想,何瑾也是这样打算的。

    只见他那道身影,从观中高大的松树上用力猛蹬,借着树枝的回弹之力,犹如一只巨大的夜枭,迅捷无伦地扑向何瑾。

    面对他手中那柄bishou,何瑾一点都不慌。非但不退,反而猛地弯身向前蹿了一步,登时躲过了他的擒拿。

    就在那护法懊恼之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腿被人抓住了。回头一望,便看到了何瑾那促狭的笑容。

    对付这等凶徒,他可不会简单抡两下就完事儿。直接重重往地上一摔,那护法就跟破布般坠在了地上,筋骨断折、口鼻吐血。

    偏偏何瑾又是第一次对付这等凶顽之徒,惜命的他不敢就这样算了,又反手一抡,再度来回摔了好几遍。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看着晕迷不醒的护法,他才试着松开手,踢了踢那人的脑袋“喂,好汉醒醒”

    可早已气绝身亡的护法,只剩下了无穷的残念你特么被这样惨无人道地摔几下,再醒一个我看看

    何瑾当时就有些郁闷了,挠挠头道“好像,最近这力气越来越大了啊。”

    这一幕落在那些妖道贼匪的眼中,感觉立时就不一样了亲娘嘞这莫非是天上的金刚下凡,竟如此凶残

    你看平时威风八面的护法,都给摔成啥样了咱还抵抗个毛线,就算被砍头,也比这样好得多啊

    毕竟只是一群刀头舔血的家伙,拼命全靠一腔血勇。

    可现在朝廷兵马人数众多、兵甲精良不说,还感觉四面都是敌人。尤其又有何瑾如此别开生面的震撼表演,一腔血勇登时被现实一盆冷水泼醒,纷纷放下了兵刃束手就擒。

    何瑾顿时更觉索然无味,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贼寇。

    他就想再找一个不知死活的,练练到底该用多大的力道,摔几下才能让人又失去反抗能力,又不至于一下蹬腿儿嗝屁儿。

    可越是这样急不可耐,那些贼寇一看到他的眼神儿,越吓得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其中有几个胆小的,还直接吓尿了裤子

    “你,你们都打算zaofan了,有点胆色行不行,能不能别让我这么瞧不起”气急败坏的何瑾吼道,怒其不争。

    可妖道贼寇没一个搭理他的你换我们这身份、这场景,硬气一下试试瞧不起我们怎么了,我们让你瞧得起了吗

    我们真要是有骨气,早加入朝廷公务员的队伍了好不

    此时,被侍卫层层护卫的朱厚照,看到这霸气一幕,登时激动地呼吸都粗重了往日刘瑾给他找的戏班子、杂耍是热闹,可再热闹,比得上这等真刀真qiang的剿匪厮杀

    更不要说这吃饱撑的、心头燥热少年,要的就是这么个刺激啊

    激动地脸都红了的他,这会儿不由伸手一指道“何千户,那里貌似还有个大人物,你要不要去摔两下”

    何瑾扭头一看,是李承祐拎着玄天观的观主来了。

    这观主本来就被吓得浑身筛糠,脸色煞白。一听朱厚照熊孩子这番话,再看何瑾那跃跃欲试的眼神儿,当时就尿了。

    何瑾简直都佩服这些人了,因为不得不承认,这一招还真是让自己不摔的最佳做法毕竟,他可不会去抓那湿漉漉、骚臭无比的裤子。

    好在,装逼时刻终于到来,不必计较太多。

    招了招手,当即就有眼皮活儿的锦衣校尉,从屋里搬出一张太师椅,送到了何瑾和朱厚照面前。

    何瑾大摇大摆地就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问道“行了,该开始谈话治疗了,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观主战战兢兢地回道。

    何瑾气得当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可就在他准备吐槽的时候,旁边一个护法装束的人,却冷冷地开口了“何瑾何润德,锦衣卫虚衔副千户。前些时日被皇帝调入东宫,陪太子读书,可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儿”

    何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不料就在这一瞬,那人竟一下挣脱了绳索,冲向朱厚照吼道“既然你是何瑾,那这少年便当是太子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开玩笑,何瑾多机警的人

    更不要说,这种情节电视剧都演烂了,哪能还让这家伙火中取栗

    这护法一开口的时候,何瑾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看到神色有异时,他当时就做出了反应。

    这护法先用藏在靴子里的刀片,割断了绳索,随即一个飞扑想擒住朱厚照为人质。

    可何瑾眼疾手快,当时就一个二十四码的大脚踹过去,正好完美覆盖在他那张狰狞得意的脸上。

    然后,这护法当然就飞了起来。

    撞在观中的一个柱子上后,他猛地喷出了一口血,随后才从柱子上滑落下来。

    何瑾就拎着太师椅来到他面前,又大咧咧地坐下,道“现在就看出来了嘛,那个玄天观的观主,不过是你们七星会操纵的傀儡。而你,才是知道那么一点neiu的人。”

    “来,说说吧,六月六那天晚上,到底要搞啥zaofan大活动”

    这护法闻,脸色不由一变。

    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侥幸,认为何瑾是偶然撞破。可听到七星会和六月六这两个词后,他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什么都明白了,何瑾完全是有备而来。

    “何千户,您是天子的宠臣,又陪伴太子读书,日后前程无量,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不若咱们就此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见这家伙死到临头还耍花招儿,何瑾不由觉得可笑“哈哈哈,那你来说说,如何个和平相处法儿”

    护法眼中露出喜色,激动地吼道“何千户,只要您高抬贵手,每年我们孝敬五,呃不,十万,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还是每年都给”何瑾不由笑得更欢畅了。

    可就在护法得意之时,他却又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可是不行啊,我虽然很贪财,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底线。这种谋害他人性命的血钱,我可不敢要。”

    “另外,陛下非要我当驸马,断了我的仕途。我必须拿你们七星会上交个功劳,才有可能让陛下改变心意。”罢,何瑾一摊手,道“所以,这笔生意好像谈不拢”

    护法登时勃然变色,狰狞吼道“何瑾,你是在玩儿我”

    说着,他用尽全力的力气,就要扑过去。

    但何瑾这次则更轻松随意地,就把脚底又印在他脸上,道“装什么装啊,你这么跟我浪费口舌,不就是想拖延时间,让真正的幕后之人逃之夭夭大家都是千年的妖狐,玩儿什么聊斋”

    这护法又被一脚踹翻在地,伤倒不重,可面色却惨白到了极点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七五章 几个菜呀,喝成这样?
    “你,你都知道了”护法不敢置信地看着何瑾,随即又发疯一样吼道“不,你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我们白莲圣教里出了叛徒”

    何瑾闻,不由眼睛一眯,嘿嘿地笑了起来“哦,原来你们七星会,是白莲教的余孽呀。”

    护法这才悚然一惊没想到,不知不觉便中了这小子的激将法。

    他恨恨不已地看着何瑾,却又怕情绪激动,再说出些什么情报来。干脆咬死牙关不开口,就是死死地瞪着何瑾。

    何瑾见状,却摸了摸自己的脸嗯,今日依旧很帅,不怕他看

    就在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大眼瞪小眼儿的时候,道观的大堂里,走出了王守仁颀长瘦削的身影。他后面还跟着不少士兵,押送着十几个衣料光鲜、却神情懊恼的犯人。

    护法一见这些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昏倒,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他们真的知道这观里还有密道,一定是我们白莲圣教里出了叛徒

    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端木若愚不过是这些人眼中的肥羊,他们自然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消息轻易告知。

    之所以能知道密道一事,是收网之前,何瑾和王守仁便来过这里一次。

    两人见道观占地不下百十亩,方方正正,建筑还十分规整,不由就对视了一眼邪教巢穴如此堂而皇之地建在一片空地上,又在京城的眼皮子底下,多年屹立不倒,能没有一点特殊的手段

    最起码,得有条逃生的密道吧

    看到道观的第一眼,两人就想都了这个问题。随后又调阅了京城的布防图,发现距离玄天观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小树林。

    树林边外是一片村庄,里面住着大批在城中谋生的工匠力巴,可谓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任何人逃进里面混入其中,便很难再被揪出来。

    当下,何瑾就从锦衣卫那里,借调了一些专业人士。这些专业人士,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专门儿搜罗密道暗室的。

    盖因锦衣卫就是彻查贪官污吏的,而贪官污吏又最会藏银子账本。这些人从祖上学了手艺,又与时俱进,极为精通ojie机关和寻找暗道密室。

    而白莲教也不敢将地道出口儿,直接设在村庄里。他们也怕那里人多嘴杂,无意走漏了风声,于是便将出口设在了树林中。

    结果,这可方便了锦衣卫的专业人士,没半个时辰,就在树林里发现了地道出口儿。

    故而此番围剿玄天观,是兵分两路的明面上,何瑾带着东宫侍卫和锦衣卫。暗地里,却是由王守仁派人,早就守好了地道口。

    等那些大人物儿以为脱险的时候,正好儿来个守株待兔

    只是想想,就觉得那些人当时的脸色,一定很精彩。肯定会觉得,人生真是处处时时,都充满着刺激啊

    可虽然取得了如此完美的成果,王守仁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何瑾见状,不由上前问道“大侄子,为何这般神色”

    如今的王守仁,已经被何瑾弄得彻底没脾气了,也不在乎他无礼的称呼,只是痛心地回道“难怪这玄天观在京城里为祸多年,却一直没被发觉。原来这些邪教之徒,早就买通贿赂了顺天府、京营、五城兵马司等部”

    说着,便将手中收缴的一些信件,交给了何瑾。

    何瑾却连接都没接,安慰般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大侄子,看开点吧,这不很正常的事儿”

    “你以为我为何不通知那些部门儿,却专门儿借调了东宫侍卫、锦衣卫和你们督察院的兵丁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部门,不太可能被这些邪教分子收买嘛。”

    这话一落,王守仁不由一惊“你早就猜到这些了是呀,你小子贪婪狡诈,尤胜这些妖道贼徒,自然早就料到了。”

    一听这个,何瑾登时有些不高兴了大侄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可不待何瑾抱怨,又听王守仁痛心疾首道“可这还是大明朝的京城吗邪教于天下脚下谋财害命,涂炭生灵”

    “本该惩奸除恶的府衙兵卫,却轻易被他们收买,相互勾结难道,他们拿着染血的钱,就不觉得烫手吗”

    “guanfei勾结,狼犬满街,腥膻遍地。有权有势者尸位素餐,狼心狗肺之徒丧心病狂我王某人半生悟道,只求能有个万世之法,教化世间。”

    “可若世间已然如此污秽不堪,还有谁能拯救得了谁又还能于沉苛病疾中,拨乱反正、祛病续命”

    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士大夫,尤其还是位死心眼儿的人,知道的越多,看得越清楚,也就越痛苦。

    王守仁这是走入官场以来,第一次真实看到世间,如此丑陋的现实。不由觉得有无数股力道,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撕开揉碎,让他痛不欲生

    可他这话一出口,周围之人立时面色剧变这,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之人解读,那就是大逆不道的论

    什么大明朝沉苛病疾,有权有势者尸位素餐,你是说当天圣上无德,有眼无珠,才让狼犬身居高位

    还有你王某人悟道半生,要教化世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你比别人都能耐,大明天下就要靠你来拯救

    更,更主要的是,当着大明太子说这番话,是不是觉得自己头很铁啊

    虽然朱厚照年纪还小,但不代表他不是一头吃人的幼龙王守仁这番话的意思,他大概不太明白,但也知道这是在说大明朝不好。

    当即,原来还兴致勃勃的朱厚照,便阴沉着脸站起身来。

    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何瑾却抢先了一步,阴阳怪气地问道“大侄子,才几个菜呀,就喝成这样”

    痛心当中的王守仁,却还有些恼怒,回道“下官办案时,从不饮酒”

    “没喝酒你就说胡话”何瑾却陡然提高了嗓门儿,怒喝道“悟道,悟道你悟糊涂了吧不在红尘浊世里历练一番,如何识得歪门邪道、民瘼政弊一点点问题,就让你如此狂乱语,吃饱撑的没事儿干了吗”

    “你”王守仁当然不服,可就在他准备还击时,何瑾却又连声叱问道“邪教这等毒瘤,是昨日才冒出来的历朝历代,哪能没有些痴心妄想、丧心病狂之徒”

    “当今陛下英明神武、防患于未然,这不就铲除了京城里的一颗毒瘤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遇见点事儿就觉得天塌了,日子还能过吗”

    “更何况,此番铲除这白莲教巢穴后,顺藤摸瓜便可将那些尸位素餐之徒,一并清除干净大明京城就此焕然一新,这等好事儿你看不到,就想着天塌地陷,还说你没喝多”

    这一番叱喝,若对旁人来说,无异于是侮辱。

    可对于王守仁如此一心悟道之人,却不啻仙乐,他仔细品砸着何瑾话里的意思,不由失声问道“叔父,你的意思是”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解决嘛,人生在世,变化无常,想着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纯粹痴人说梦。唯有顺势审时而行,见过经历过,方能融会贯通,不负人世间走上一遭”

    罢,何瑾才悠悠转身,对着王守仁又道“你先慢慢消化一会儿,我去看看密道里的情况。”

    这一刻,王守仁望着何瑾的背影,不由有些痴了如此精妙绝伦之语,竟出自十五岁少年之口,他,他莫非便乃生而知之的天纵奇人

    所谓达者为先,古人有一句为师。而自己恍惚中唤了一声叔父,貌似不吃亏

    可王守仁却不知道,此时在他心中无比伟岸的“叔父”,来到密室后,便急匆匆地对着本该把守的刘火儿和赖三儿问道“偷装多少银票和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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