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被何瑾救了性命后,又知晓他乃京城里的锦衣卫,立即把何瑾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就好象受了委曲的小孩子,找到了唯一的后援。
何瑾登时一脸惊傻地看着,朱厚煜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又慢慢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情。只觉这三十来岁的世子,实在太像女人了些。
举止、语气、动作,哪哪儿都像。
尤其此时泪眼凄迷,依依相望的模样,恰似一位温柔多情的弃妇,把他看得头皮直发麻,忙不着痕迹地去抽自己的袖子,问道“啊,世子啊,这事儿不太好办啊我等来安阳是有公干的。只是偶然碰上了这事儿,才救了你一命。”
“这事儿说破了天去,也是清流王府的家事儿。我们锦衣卫,总不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
他这一扯袖子,反被朱厚煜一把握住了手,紧紧抓住,再不肯松开“何千户,这怎么能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小,小可再怎么说,也是王府的世子,他朱厚辉要害我性命,你们锦衣卫又是天子亲军,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说着,朱厚煜还用掌背擦了一把眼泪,虽未翘出兰花指来,那动作仍却似女儿家一般优雅。
而此时何瑾被他抓着手,渐渐地脸就红了,双眼也开始放光这个世子,简直太完美了
呃,别误会。
他可不是被朱世子给掰弯了,而是发现这样的人,才是最佳的藩王人选
你看看,性格软弱怯懦,从不会欺压良善。
平时的爱好呢,就是听听小曲儿,据情报上说,偶尔还做做女红。
并且对王府产业什么的,也都不怎么上心这样的人顶替了飞扬跋扈的朱佑棌,简直就是安阳、乃至彰德府百姓们的福音啊
想到这里,何瑾就面色愈加矜持为难,道“世子你不要这样清流王府的事儿,在下也有所耳闻。只是这种事儿,真的很麻烦”
“怎么就麻烦了你们密奏圣上,让圣上来裁决,不就行了吗”
“没那么简单的。”何瑾一摇头,随即挥了挥手。
刘火儿和陈明达就拎着那杀手头子过来了,何瑾便开口问道“是朱厚辉派你来的你是朱厚辉什么人”
那杀手当即吐了一口唾沫,道“什么朱厚辉我不认识”
朱厚煜一听这个就傻眼了,指责那人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还说是王府派来的,王府里就朱厚辉视我为眼中钉,只有杀了我,父王才能借坡下驴,让他得了世子之位”
越说越急,他忽然一咬牙,对着何瑾道“何千户,你用刑啊你们锦衣卫不是向来穷凶极恶、滥用酷刑的吗”
何瑾一听这话就怒了,借机甩开自己的手,道“世子请慎当今圣上仁慈宽厚,对我们锦衣卫更是百般约束。”
“我们锦衣卫也早已遵奉陛下的旨意,积极改变作风,严格执法我们现在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何,何千户你莫生气,是在下一时失”朱厚煜赶紧去哄何瑾,后来就忍不住自怜身世,抽泣了起来“父王早就有夺了我世子名分之心,现在朱厚辉更直接要杀了我我当如何是好”
罢,他竟趴在了桌子上,嘤嘤地痛哭起来。一副“美人”伤心欲绝,让人怜惜不已的情景。
这时候,周围的人目光就都看向了何瑾,眼神儿和神情分明在说是你把人家弄哭的,还不快去哄哄
何瑾这叫一个郁闷,简直无话可说。
憋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喝道“别哭了,哭能解决啥问题”
朱厚煜顿时被吓了一大跳,神情惊恐又委屈何千户,人家都要没命了,你还不许人家哭
可何瑾早有谋划,虽然朱厚辉的所为,略微扰乱了一下节奏,但并未脱离正轨。相反,还使得他收拾那一对儿父子,更没心理负担了。
这时候他便邪魅一笑,道“世子,既然朱厚辉要取你的性命,你就给他呗”
众人一听这个,顿时就傻眼了老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们怎么越看越糊涂
朱厚煜却是又气又急还伤心,拽住何瑾的袖子使劲乱摇“何千户,你怎么能这样命是能随便给的吗”
“又不是让你真给”
何瑾也使劲地抽着自己的袖子,不耐烦地道“让这些杀手回去汇报你死了,你那个爹就会屁颠颠儿地,让朱厚辉来当世子。”
“但那个时候,你却活着跑到了京城告御状呵呵,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你说陛下还会不管”
“只要陛下严令彻查,他们枉顾祖宗礼法,废嫡立庶,为此还不惜派人杀了你这个世子的破事儿,还能瞒得住哎呀,你给我松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被何瑾震住的朱厚煜,果然一下就松了手,傻呆呆地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何千户,真的要闹这么大吗毕竟是在下的生父,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怎么能害他们呢”
旁边五人听着这话,不由气得都摇头妇人之仁,真是妇人之仁这个死兔爷儿,怎么脑子就不开窍儿呢
何瑾也是被气得噎了一下,随后扭头就走“不想害他们,那就等着他们取了你的小命儿吧反正我也不想管这等破事儿,你爱咋咋地”
“何千户,你不要走,不要走啊”朱厚煜一见这情形,又吓得想去拉何瑾的袖子。可何瑾早有防备,卷起袖子死死攥在了手里,恶狠狠地道“告诉你,要是再想拉我袖子,信不信我揍你”
可怜的朱厚煜,泪眼婆娑又满心无措,最后只能委屈地一跺脚,道“何千户,你这人太霸道了,太不温柔了人,人家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这美人怨怒的风姿,让何瑾不由又浑身一哆嗦妈的,死娘炮,简直比女人还女人真是看着看着,还有点小心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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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真得劲!......
“他,他真的死了”
清流王府的一间密室中,朱厚辉看着手中染血的纺绸长衣,以及一块沾了血点的羊脂玉佩,带着三分的愧疚,还有七分的兴奋问道。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的
可何瑾被取消驸马资格的消息传回来后,朱佑棌的脾气眼见地日渐暴躁起来,对他是非打即骂。
朱厚辉也知道,这是老爹害怕何瑾的报复,所以才迁怒在自己身上谁不知道,那个何瑾睚眦必报,而且手段还阴毒狠辣
加之苦心经营的清平商行,也被何瑾夺走。他越发担忧自己在朱佑棌那里,已没多少的分量焦虑畏惧下,便想到了铤而走险这一招
想完这些,他看向那个杀手,却不由面露疑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爷儿,至于弄得浑身是伤”
此时这杀手头子可怜极了,鼻青脸肿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有身上的鞭痕、伤口,以及心理的折磨。
一想起这事儿,杀手头子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那一日,何瑾让他来办这件事儿,骨头很硬的他当然没同意。
可那个如恶鬼一样的少年,便冷冷地一笑,说了一句话“若愚、火儿、三儿、嗯,还有明达、张声啊,你们都来拿出看家本事儿,来玩一玩吧”
“我相信这世上有真正的硬骨头,却不相信一个拿钱办事儿的狗屁杀手,也会有什么坚定不移的信念。”
面对那些人跃跃欲试的眼神儿,杀手就发虚了。
可想不到何瑾离开前,又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们可以敞开劲地玩儿反正弄死了这一个,后面还有别的刺客。”
随着那句话落,杀手同志的噩梦就开始了。
被何瑾折磨过的陈明达,是最为积极的。虽说把自己的遭遇复制在别人身上,不能缓解伤痛,但真的很过瘾啊
于是,他就跟志同道合的刘火儿一起,将能想到的十八般酷刑,全都用在了杀手同志身上。
端木若愚和赖三儿就比较委婉阴险一些,调动了城狐社鼠,半日的时间,就将杀手同志的家人消息打探清楚了,拿这些来要挟。
剩下一个死太监张声,最是让这杀手胆寒,尽拿一些阴毒的招数儿往他身上使什么把针烧红了扎他屁股大腿,拿些蜘蛛、蜈蚣、蝎子之类的,配置毒药灌他喝下去,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如此身体加心理的不间断双重折磨,让这位“很硬气”的杀手同志,只撑了半天时间就屈服了。
结果,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只有朱厚煜,对他表达了深切的同情“何千户,你不是说锦衣卫不滥用酷刑,严格执法的吗哎,你们看这钩子,能不能把他肠子勾出来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杀我”
如此惨无人道的折磨,这位杀手此时想想自己还坚持了半天,真是已经很对得起朱厚辉了。
“小人这,这身伤,不是刺杀朱厚煜弄的,是,是别的仇家”杀手解释着,只是说到别的仇家几个字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朱厚辉顿时狐疑起来,蹙着眉问道“那他的尸首,你是如何处置的”
“趁着夜深人静,扔入了漳河里。”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朱厚辉满意。他再度仔细地看了一眼那长衣,还有那玉佩,道“你们真杀了朱厚煜”
杀手此时便冷笑了,道“朱公子,昨日梨园春戏院的事儿,想必你也听闻了。并且,你到现在见过朱厚煜吗”
“可”
“没什么可是”杀手有些不耐烦了,恼怒道“朱公子难道以为,朱厚煜会心甘情愿地将衣服脱下来给我,还将这价值千金的羊脂玉也一并赠予”
在如此的压迫下,朱厚辉就不说话了。
虽然,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最主要的是,他更倾向相信朱厚煜已死,心里也就不由自主开始动摇了。
想到这里,他便摔碎了那羊脂玉,烧掉了血衣,道“是我多心了。这事儿,你办得很不错这是剩下的银票,你收好。”
说着这话,朱厚辉便借着递银票的遮挡,从袖口里缓缓掏着bishou。准备在这杀手接银票的时候,一举杀人灭口。
可对杀气尤为敏锐的杀手,一看朱厚辉神色有异,伸出的手不由停了下来,语气陡然更加阴冷地道“朱公子,劝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杀了小人,虽然可以灭口,但尸首又该如何处置”
杀手语气愈加阴冷,继续道“还有,这事儿可不是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那些没来的兄弟们也都知道,且还拿着定金和咱们之前的书信。一旦发现我没回去,后面的事儿,怕朱公子更难处理”
这一下,朱厚辉再不敢作妖,又把bishou塞回袖中,恼恨交出银票道“哼,你们这几日也最好消失。否则,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我们会永远消失的”杀手接过银票,诡笑了一声离去。
看着这杀手离去,朱厚辉当即就想去找老爹,告诉朱厚煜已死的消息。
可刚走出密室,又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干可不能跟这事儿扯上半点关系,现在朱厚煜的尸首还未出现,自己怎能就提前知晓
对,要等,一定要耐心地等
而此时出了王府偏门,混入了夜色中的杀手,却忍不住鄙夷一笑哼,果然被何千户说中了。要不是何千户提前叮嘱过,说不定这次真交代在这儿了
杀手这一行,果然不是那么好干的啊等过了这一劫,还是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好好地杀猪卖猪吧。
还有朱厚辉你个黑心的杂种,等着被何千户好生收拾罢
而就在朱厚辉和这屠夫杀手,各怀心思的时候,何瑾这里却笑得十分欢畅“哎呀呀朱知府真是太客气了,如此盛情招待,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朱知府也是一脸的笑意,只不过更多的还是疑惑“何千户深得陛下宠爱,本官能结交上何千户这等少年英才,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此番来安阳,究竟有何贵干”
“当然是来帮朱大人的啊”
何瑾也不墨迹,直接开口道“本该是一府父母官,可头上却压着个清流王,这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朱知府闻,顿时就要勃然作色。
可何瑾却一点都不在意,在朱闻明未开口前,又自顾自地道“朱知府难道就没想过,换一个性子柔弱点的,也不喜干涉政务的藩王”
“换,换一个藩王”朱闻明顿时跟看白痴一样,看向何瑾你当藩王是大白菜啊,想吃就吃、想换就换
不过,假如真能换一个的话
于是,随后的朱知府便沉默了,等待着何瑾的下一番话。
而何瑾的下一番话,自然没让朱知府失望。并且跟上次一样,还是有好处他朱知府能沾,有坏处也扯不到他身上的那种。
听完后,朱知府当然大手一挥,豪情满怀“来来来,咱就不说这个了喝酒吃菜,这可是安阳正宗的扣碗酥肉十里香,何千户快来尝尝。”
何瑾夹了一块儿那酥肉,放在嘴里一嚼嗯果然香酥嫩滑肥不腻,一碗酥肉岁月长。用安阳话来说,就是真得劲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九七章 意外个屁啊!
在担忧、愧疚和满怀期盼中,朱厚辉度日如年。只是两天的时间,原本郁郁葱葱的头顶,都开始有些稀疏了
终于在第三天,一队捕快来到了清流王府。
对于这些下九流行当的家伙,朱佑棌是见都懒得见的。可朱厚辉却预感到了什么,劝说道“父王,还是去见一见吧。说不定,是有了大哥的消息”
“哼,那个丧门星,死了最好”
嘴上这样说,毕竟还有父子的名分,朱佑棌最终勉为其难地让捕头进来。
“王爷,世子失踪一事”捕头神情怯懦,眼神儿躲闪,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世,世子恐怕遭遇不幸了。”
“简直胡说八道”朱佑棌当即一拍桌案,喝道“你可有证据”
捕头先是被吓得一哆嗦,可听到后面的话就有些傻眼了儿子死了,不是伤心痛苦,而是要证据
当即狐疑地看了朱佑棌一眼,才道“闻听世子遇刺后,小人遵奉知府大人之命,四处打探。终于在昨日于漳河边上,发现了这柄象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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