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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佞臣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里风云
    “对哦”一听这些,朱厚照不由又激动了,拍着何瑾的后背道“孤就知道,军师你无所不能,啥事儿交给你都不必操心”

    “嗯,嗯”何瑾刚开始还点头矜持地笑,可后来就感觉有些不妙了啥意思,这大明江山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合着,你以后就打算吃苦背黑锅都我来,享乐快活全你上,是不

    我身上那么多优点你不学,怎么偷懒耍滑,你倒学了个十足十

    可面对何瑾的质疑,朱厚照非但一点不羞愧,反而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军师,能者多劳嘛。你这么英俊帅气,智慧超群,孤信任你,自然如齐桓公信任管仲”

    “嗯,嗯”何瑾又是先矜持的笑,可随后看朱厚照那躲闪的眼神儿,那不妙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太子殿下,你这次来是不是带了不好的事儿”

    “嗯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朱厚照点头承认。随后看了一眼床榻,又不忍地对何瑾道“军师,要不你先坐下来”

    “我,我还挺得住”何瑾这会儿捂着胸口,嗓音都有些打颤了“到底是啥事儿,太子殿下来个痛快的,行不”

    “真不是什么大事儿,昨天你不是将两百多个勋贵子弟,撵出军营了吗”

    朱厚照慢慢往后挪步,边挪边说道“那些勋贵又去找了父皇,可父皇一顿臭骂将他们骂了出去。然,然后他们看到了我,就跟着我一块儿来军营了”

    “什么”这一下子,何瑾脸色唰一下白了。

    他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床榻,生无可恋地说道“殿下,我现在才感觉,陛下让我来教你,真是造孽啊”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三四四章 有种你们进来!
    “殿下,我这里一心为你训练新军,给你找新的财路,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坐在床榻上的何瑾,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反应后,还是悲愤莫名“你,你这是典型的恩将仇报啊”

    沈秀儿听了这话,不由就有些脸红睡了一上午觉,也算费心训练新军了

    还有军服的生意,不用说也是咱们占大头,太子殿下和皇室只是当个保护伞,拿一点分红而已

    自家的相公,真是很不要脸呢

    可就是这样不要脸的相公,却让人感觉很靠得住啊

    本着这样的心思,沈秀儿就一句话没说,努力憋出一副与自家相公同仇敌忾的表情。

    朱厚照毕竟还单纯,被两人怒目而视,顿时就羞愧起来了,绞着手指道“孤也是没办法啊,那些人跟牛皮糖一样,我说也说不通,撵又不好撵”

    何瑾这就眼珠转了转,问道“那他们此番来,到底想干什么,殿下总该知道吧”

    “哦,这个是知道的。”

    终于有了能解答的问题,朱厚照立时开口道“他们今早见了父皇,不再告你的黑状了,而是恳请父皇再给他们子侄一次机会。”

    “父皇刚开始还坚决不同意,臭骂了他们一番。可架不住他们人多,七嘴八舌地求情,父皇也办法,只好推到了你身上,你要是还接收他们的子侄,就会酌情恢复那些家伙的世袭爵位”

    一听这个,何瑾就明白了老面瓜弘治大叔,这是顶不住啊

    “那英国公呢,这事儿不是说他来顶着吗”

    “别提了,这几日英国公门前,就跟打仗一样。街上的百姓反应,每时每刻都能听到里面的吵嚷,时不时还有侍卫哄打械斗。就连往常多舌妇一样的御史官,也连参都不敢参,生怕波及到他们头上。”

    “那,那马尚书呢关押那些勋贵子弟的可是他,勋贵们不找他,找我干啥”

    “更别提了,马尚书因为这事儿,都被父皇严令不许出府门半步了。”说起这个,朱厚照不由气愤起来,道“市井上不知从哪儿传出了流,说是谁能取了马尚书的首级,可得黄金一千两”

    “马尚书刚正凌然,对此不屑一顾。可父皇担心啊,派了锦衣卫严密保护不说,还给了他十日的假,勒令他必须在家休养。”

    “哦”何瑾闻点点头,算有了初步的判断看起来,这事儿还挺严重啊

    不过他更明白,这种事儿说白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好在听朱厚照的口风,弘治皇帝虽然嘴上松口了,但心底恐怕已对这些不知好歹的勋贵们,厌恶到了极点。

    否则的话,他一句话的事儿,犯得着先是痛骂发泄。被缠磨得没办法了还不松口,又推到自己身上

    若是如此的话,那还管什么东风压倒西风自己就该拿清霜的琵琶来,给他们弹奏一首东风破

    开玩笑,耍无赖谁不会啊,还耍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何瑾不由转忧为喜,呵呵笑道“行呀,来就让他们来,别后悔就行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朱厚照和沈秀儿不由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这是要搞什么呀,刚才还一脸老大的不乐意,气得都坐床上了。这会儿怎么看起来,又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他们没想到,何瑾根本不是跃跃欲试,而是直接飘了

    出了帐门的时候,他就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随即向营门口行去,更是一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模样,眼睛恨不得都长在头顶上。

    此时营门口处,一大堆的勋贵们鲜衣怒马,其中几个还身穿蟒袍,正趾高气昂地呵斥着门卫“都瞎了眼不成满京城的军营,我等哪个不能进你们这些个狗东西,竟然还敢拦着我等”

    “不错,一个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乡巴佬,还真以为是个人物儿了。京城的水儿可深得很,别最后连怎么淹死的都不知道”

    门前的东宫侍卫,被他们如训孙子般呵斥着,气得都双目通红。可顾忌着两方的身份,也只能生生地受着,一句话都不敢回。

    “哟,这不都是京城里的勋贵嘛,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这时候,何瑾便骄狂地走了过来,还极其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后,才道“还以为你们这些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都是躺在祖宗功劳簿上的废物,没想到骂人还会一语双关啊”

    “我就是从磁州来的乡巴佬,怎么了反倒是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拿着祖先拼命搏下的功业,跟我们这些乡巴佬来耍威风,还真是给祖宗长脸呀”

    这话落下,整个军营一下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愣愣看着何瑾,简直在看一只怪物军师,你没吃错药吧你可是一开口,就将这些勋贵们全骂进去了

    你,你这是要上天啊

    这时候,那些勋贵们显然也没想到,何瑾会这么狂。

    足足愣了一息后,才不由勃然大怒,纷纷喝骂道“来人呀,给我冲开军营,老子要拧下这狗才的脑袋当球儿踢”

    “不长眼的狗东西,看清楚我们都是谁,简直在找死”

    “老子杀了你,跟弄死一只鸡一样”

    何瑾的这一番话,简直如群开了嘲讽技能,将那些勋贵全都气得暴跳如雷。有马的当即上马,没马的也抽出了腰刀,整个营门前,顿时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

    可他对此早有经验,尤其看到这些勋贵们带着的家将护卫,还有不少的熟面孔,当即忍不住就笑了。

    随后猛然又一挥手,三百东宫ngnu手登时严阵以待。冷漠的面庞上,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机。

    毕竟他们都清楚,待会儿要真冲突起来,只要不射杀到那些勋贵,是真可以放箭的相比起那些光打雷不下雨的勋贵们,他们的杀气自然是实打实的。

    果然,这一强硬的架势摆出来,何瑾还未开口威胁,那些家将护卫们率先就怂了。

    甚至有的家将护卫,还主动拉了那些不知情的家伙,道“兄弟别逞能,命可是自己的,死了也白死不说。那杀才还会狠狠折磨你的家人,你可要想清楚”

    还未开仗,勋贵们这边儿的气势,就先输了一大半。

    毕竟,祖先遗传给他们的血勇,早在一代接一代的养尊处优中,被消磨殆尽。装腔作势还行,真让他们众志成城、抖擞威风,谁都不愿当那个出头鸟。

    然后,场面就僵住了。

    其中一位勋贵,看到朱厚照匆匆赶来,才又一摆手骄横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动手我们此番前来,是来寻太子殿下的,你一个小小的虚衔锦衣卫千户,还不赶快滚开”

    可何瑾却一斜眼儿,挑衅道“有种你们就闯进来啊”

    这淡淡的嘲讽,可算彻底捅了马蜂窝。

    那些个勋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就被气炸了“我等各有军职在身,前来巡视下军营又有何不可”

    而这会儿,何瑾就捏了捏手指,扭了扭腰做好热身准备后,对着营门的侍卫吩咐道“那就打开营门,看他们敢不敢进来”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瑾如此三番两次的嘲讽,简直相当于踩着人家的脸皮骂娘。

    一时间,那些家将护卫倒是没动。可勋贵大爷们却好似,感受到了祖先勇武的召唤,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就冲了进来

    这时候,何瑾则足下猛然一蹬,迎着他们的战马刀qiang,独自一人便迎了上去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三四五章 勋贵?呵呵......
    “军师”看着这一幕的朱厚照,整个人都差点要崩溃了大哥呀,你这是要闹哪样儿

    “相公当心”沈秀儿却根本不管那么多,她最在乎的还是何瑾的安危。

    虽然知道何瑾很能打,问题是一个人打二百人多人,而且人家手里还有刀qiang这由不得她不担心。

    “军师”这时候,满军营的教官士卒也急声呼喊。虽然他们也觉得何瑾很欠揍,但在阶级对立方面,何瑾始终是跟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

    不,确切来说,何瑾建议朱厚照组建的这支新军,就是他们平民阶级打破勋贵垄断的一个试点,每次也都是何瑾在捍卫他们的权益。

    虽然被何瑾折磨时,他们都恨得牙根儿痒痒,却也绝不会允许何瑾出哪怕一点意外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众人的呼喊,何瑾置若罔闻,仍旧向着一匹奔纵而来的战马冲去。

    就在马上的勋贵,都止不住开始迟疑的时候,何瑾却根本不给他反应机会,猛然一个侧跳躲开战马的冲撞。随即人还在半空,一记直拳便捣在了战马的脖颈

    战马当即凄惨地嘶鸣一声,巨大的马身不可抑制地侧翻倒下。吓得马上的勋贵面如土色,赶紧一个懒驴打滚,才避免了被战马压在身下的悲剧。

    随即,又有一匹战马从侧面冲来,马上之人举起长矛便向何瑾抽去。何瑾却早已盯住了他,顺势一把接住长矛,嚣张叫道“给我下来吧你”

    说着右臂一用力,直接连长矛带人从战马上拽了下来。紧接着又一把揪住他的腰带,将整个人向营门处涌来的勋贵砸去。

    一时间,群情汹汹的冲势,顿时被砸得七零八落。勋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何瑾,想不到这少年竟身怀怪力,胆气更是冲天

    换句话说,这货纯粹就是个二杆子,真敢将他们勋贵当沙包来揍啊

    打架向来就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脑子有病的。

    遇到何瑾这样的二杆子,勋贵们发现自己的身份,并不能带来战力加成后,胆气一下就消堕了。

    “何瑾,殴打我等大明勋贵,这是在zaofan你懂不懂”当下,就有位勋贵同志,站出来要“以理服人”了。

    何瑾哪里管他们这个打都已经打了,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再说,没考虑过后果,我敢向你们动手吗

    他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一个加速又继续向前。犹如一阵狂乱迅疾的旋风,毫无防备地刮入了勋贵们的队伍里。

    紧接着,朱厚照和沈秀儿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勋贵的队伍里,顿时乱七八糟地响起了惊惧的怪叫声,然后就一个接一个地飞到了半空。

    故技重施的何瑾,还是专攻这些勋贵们的下盘,将措手不及的他们都举高高,扔了足有两米高。

    当然,管扔不管接的那种

    只可惜,两百多的勋贵,人数终究有些多。扔了足有五十来个后,何瑾已有些喘气不已了。

    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还是做出了狂炫酷霸拽的表情,环手指了一圈儿道“还,有,谁”

    这话落下,整个军营一下都寂静了。

    朱厚照脸上是兴奋和为难彼此交织大哥,你到底是在闹哪样儿你,你刚才实在太英武霸气了

    沈秀儿的想法,这会儿已跟那些教官士卒一样那可是大明朝的勋贵啊,说揍就给揍了你,你到底是咋想的啊

    就连挨揍的勋贵们,这会儿也搞不明白,何瑾到底从哪儿来的勇气。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个解释这小子,脑子绝对有病

    然而,何瑾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十分震惊“行了,你们来此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仗着勋贵的身份压我一头,然后再将子侄们送回军营嘛。”

    这,这小子脑子哪儿点不正常了他原来早知道了我们的来意

    而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更加震惊不已。

    只见此时何瑾目光澈亮,带着坚毅不动摇的信念,道“现在我就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这所军营的新军,只有真正一心想着大明社稷,全力报效朝廷的忠勇之士,才能进得来。”

    “之前我还念着你们的子侄,毕竟乃勋贵之后,对大明朝廷的忠心是无须怀疑的。可想不到,如今看了你们的表现,才知道你们心中早没了大明江山社稷,只剩一己之私欲”

    “何瑾,你敢诋毁辱灭我等,竟敢杵逆大明朝的祖制”一位身穿蟒袍的勋贵,顾不上狼狈,跳着脚大骂道“你,你罪不容诛”

    “如你这等狂悖之徒,当诛灭九族,方可肃清纲常”其他勋贵也纷纷叫嚷起来,一双双仇恨的眼睛满是怨恚,恨不得当场将何瑾生吞活剥

    何瑾却忍不住冷蔑一笑,道“真是贼喊捉贼”

    “真以为天下人,都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为了那世袭的爵位军职,你们便敢擅闯军营,跋扈乖张,还敢说对大明朝廷忠心耿耿”

    “该死的uzhong”那位身穿蟒袍的勋贵,又气急败坏地叫道“想当年,我先祖随世祖起兵靖难,身上受的伤数都数不过来在单家桥,先祖的肠子都被捅了出来,又用手塞进去,然后用战裙胡乱缠上,依然杀敌数人、突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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