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湘小匪
朱久炎顿时心中一堵,转而又是一股莫名的怒火升腾:我这穷孩子唯一的横财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给人抢了靠!
他正在盘算着怎样把钱追回来,突然,街边两旁民居二楼窗口四裂而开,漫天木屑飞扬时,窗口里伸出十具劲弩,十个蒙面汉子分站在二楼窗内,每边站立五人,人手一具劲弩,对准了队伍中央的朱久炎。
随着一声恨恨而出的号令,十只黑幽幽的箭矢,箭头暗发绿光,明显淬毒,箭矢依次闪电般朝朱久炎射去。
朱久炎目光一紧,眼中瞳孔忽然收缩成针尖般大小,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根本不及呼救。
在外人看来,看着射来的弩箭不闪不避,小世子临危不惧一脸智珠在握的淡定,龙子龙孙,果真不似常人。
其实朱久炎这种反应是自然症状,人在受到惊吓后,脑垂体会分泌出各种元素,使人无法控制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思想是敏捷的,但身体反应会变得异常迟钝。
身旁李天佑大喊一声:“刺客!弩箭!”与此同时,他双腿在马车上借力一蹬,飞身上前,一个起落,右手拿着带鞘长剑,飞快地拨偏射向朱久炎的五支弩箭!剑速快若闪电,剑势势如奔雷。
同时,他的左手用力一把将朱久炎推进马车之内,李天佑整套应对动作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没有一点思考和犹豫。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直接彰显李天佑超强的反应力和非凡的武艺。
朱久炎被李天佑一推,一跤跌进车厢里,额头着地,接连翻了几个滚,摔得他眼冒金星,一阵恍惚。忽觉眼角黑影一闪,身体的本能使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一枝利箭擦肩而过,“砰”地一声射中车辕。
贴身宦官马禾也反应过来,危急关头,他顾不得冒犯世子,抓住朱久炎的肩膀,使劲往下一按。猝不及防,朱久炎被他硬生生按倒在地,压在身下……
马车外。
侍卫们在朱久炎和马车之间形成一道又一道人墙,他们拿自己当了肉盾,护卫世子的安全。
马禾扑倒朱久炎的同时,四支弩箭接连而至。侍卫们面无俱色,将手中的钢刀舞得密不透风。激射而来的箭矢,遇到刀林,顿时失了力道。只听叮当三声脆响,被击落三箭,剩余一箭,也给击偏,穿过人群,穿过未及关紧的车门,射入马禾右臂。
说来话长,变故仅在眨眼之间。
“戒备,保护世子!”李天福厉声喝道。与言话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拿着盾牌,身子一矮,就地一滚,避开弩箭的攻击角度,滚到世子的马车后面去了。
李天福的这番“英勇”表现,看得李天佑眼角一阵抽搐,他连忙招呼护卫军们拿起盾牌,挡在朱久炎马车四周,借以掩盖兄弟这怕死行迹。
江阴侯吴高也带领所有部曲,迅速朝朱久炎靠近。
刺杀皇孙,何其大胆!
护卫军反应过来后,不由大怒,迅速在外围结成两个阵式,随着右卫指挥使蒙鉴大声下令:“前排追敌!火枪手两段式列阵御敌,仪仗卫竖盾守护世子!”
军队列阵,刀剑齐出,一千护卫军分两拨往左右民居冲而去,原地留着一百火铳兵,一排蹲式,二排立式,鸟铳平举瞄准迅速用火铳射击压制刺客。
护卫军冲进民居,刺客们根本来不及再射第二轮,只得各自分头逃窜。
窗口人影一闪,刺客首领前胸汩汩流着鲜血,他捂着中弹的肩膀,狠狠地看了一眼身处重重包围当中的朱久炎。
完全没机会了!
他仰头厉吼一声,状若疯癫,迅速跑进后院,憋足一口气,一头扎进护城河中。
在他身后,追来了一队军士,拉起手中强弓对河中就是一阵攒射……
朱久炎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虽然事发突然,却并没有那么害怕,他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群刺客身上,而是抬头不停地打量马禾。这个平时不坑声的小宦官,右前臂上插着一根黝黑的弩箭,箭头入肉很深,流出的血液居然是黑色的。
有毒!
刺杀发生得突然,而且在闹市街上,直到此刻,所有人已经发觉,这场针对朱久炎的刺杀完全是有预谋的,精心策划的,他们的目标始终只有朱久炎一人。
刺客还用上了十具弩,弩可只是军队管制,地方一般官府都没有,既然弩都用上了,这毒恐怕……
“这场刺杀有很大的可能会成功,真的没想到是他居然会给我挡箭,但马禾这只手……”
真没想到一个太监救了我,这个小宦官居然还在对着朱久炎微笑!朱久炎面若寒霜,目光阴沉,盯着包围圈中那群刺客,对着指挥使蒙鉴从齿缝中迸出一句冰冷的话:
“留活口!我要知道源头在哪里!”
江阴侯吴高也看到了毒箭,他感觉出世子
第十四章 余波
荆州府一共有五十名捕快、六十名差役,这些都是编制的“正役”,而一个正役外出公干,要带两个副役,每个副役又要带上他的“帮闲”和“帮役”,这样算来,一个捕快公干,实际上出去的人接近十个。知府调齐所有捕快,实际上就接近一千人了,这样庞大的队伍搜捕全城,在太平年代非常罕见。
府衙的捕快“正役”比较少,在吏部有备案的官员就更少了,官员都出去带人抓捕、破案去了。这么大的荆州府头头都没了,该怎样运转下去
孔敏用力一握王励的手,沉声道:“志成,现在可不是你我二人置气的时候,荆州府衙一定要用雷霆之势抓捕刺客,别管什么动静和府衙了!咱们先将态度摆出来,世子毕竟没有受伤,就算没抓着刺客,湘王那也不好过于怪罪咱们府衙。唉!怎么还出了个要命的灭门案,人命案子破不了,非但三年一次的“外察”要落下个“断案不明”的考语,以后会大大影响咱们的仕途,卸任时地方绅士还会骂你我是个糊涂官,搞得里外不是人!更麻烦的是,这灭门案只怕跟世子或刺杀案有什么牵扯,要不他怎么在这当口还特意指出来!志成!这可关乎你我前途和身家性命,咱们分头行事,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给孔敏一番点拨,王励也觉头大如斗,头顶乌纱摇摇欲坠。现在他哪里还能顾忌什么扰民不扰民,政务不政务,摸着脑袋补充道:“还是府尊大人考虑周到,属下以为不但要大搜全城,下面所有州县也要动起来。还有,要对所有捕快班头下“比限”,让他们卯足了劲去办差!力求抓住刺客,这声势也更大一点嘛。”
“就这样,我们这段时间都别回家了,全部住在府衙办案,也好方便督促全府上下,防止他们偷奸耍滑!”
府衙有皂、捕、壮三班衙役。其中站班皂隶在知府升堂时拿水火棍站堂威,打犯人板子,知府坐轿出门他跑前面扛官衔牌、鸣锣开道;壮班民壮,则负责把守衙门、仓库、城门、监狱,巡逻城乡道路,进剿土匪强盗;捕班快手则专管传唤原被告和证人,侦破大小各种案件,缉拿罪犯到案。
捕快平日里掌红吃黑,权力不小,办案有“跑腿钱”、“买放钱”、“酒饭钱”、“宽限钱”等等名目的陋规常例,油水十分丰厚。
青楼楚馆、酒店赌坊,大多和官宦有着关系,而多数平民百姓的营生,并没有官面上的靠山,从三班衙役到六房书吏再到卫所官兵,凡是能沾着官字一点边儿的人,上下嘴皮子一碰白花花的银子就得拱手献上称为常例。
但发生人命重案的时候,就轮到捕快头疼了,规定有三日五日的“比限”,府衙下了“比限”,三日后抓不到真凶,捕快就得挨十板子的打,到第五日还没抓到就升成二十板子,要是运气不好一两个月还没破案,就得足足吃好几百板子,两条腿打的鲜血淋漓,还得一瘸一拐的去查案。
往后的几天,荆州府显得非常的平静,平静得诡异。平静并不代表无事,相反,越是平静,越代表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黑云压城城欲催。
表面上看,荆州城似乎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有心人却能发现,城里常年懒散的闲汉,还有一些生面孔,却开始活跃起来。
这些人三五成群,荆州城的各个角落,集市、酒楼、客栈、赌坊、青楼都能看到这些人的身影,他们不闹事,也不引人注意,专往人多的地方凑,还有些人则守在大户人家的门口,遇到杂役、厨子、丫鬟出门采买时,他们就会主动上前套交情、掏钱请客,将这些大户人家的下人当成座上宾,酒肉管够,宴席不愁……
每天都有无数小道汇总,雪片般飞到永兴屯的雷远手中,雷远和一干心腹手下不停的筛选,调查,有价值的信息汇集起来写在小册子上,无数消息经过反复调查后,能被采用的只有小小的一个纸条,而这张纸条会被誊写四份,挂有消息的四只鸽子一定会在当天日落之前被放飞,直飞武昌锦衣卫千户所。
府衙内的气氛也一天比一天紧张,上到通判,下到杂役,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两个府衙的头头,为了保住前途和性命,根本没心思去管别的事情,只管督促他们抓人、破案。他们对所有捕头动用“比限”,督促整个荆州府官差迅速行动起来。
只苦了衙门的刑房司吏和所有捕头们,每天点卯时总是先被臭骂一顿,骂完以后,灰溜溜地领着捕快衙役们上街查访,像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
捕头挨了打,挨了骂,满腔怨气总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所以下面捕快曰子也难过了,恶性循环,荆州府进入了严打时期,捕快们脸色铁青的抓刺客,游荡在街面上的青皮混混们倒了血霉,根本不管他们犯没犯事,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他们抓进大牢。荆州府的治安空前良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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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场擒获的九名刺客,全部关进王府审理所地牢,分开关押起来。
接下来便是审讯了。
这种活儿朱久炎也没干过,没什么经验,辣椒水老虎凳什么的,这些刑法只在电视上看过,根本没实际操作过。但诺大的王宫,从来不缺这样的人才,比如说——刘常刘公公。
关押刺客的牢房有重兵把守,里面光线昏暗,审问犯人这种事通常都不会那么和风细雨。为了达到让犯人招供的目的,审问的手段向来都是激烈且残忍的。
从古至今不知发明了多少五花八门、匪夷所思的刑具,所有刑具的目的,都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折磨犯人的**,从而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
刘常刘公公最大的爱好就是钻研此道,他虽然喜爱钱财,但对折磨犯人的**更是兴致勃勃,还能帮世子殿下得到想要的消息,何乐而不为
荆州府的林推官(相当于法院院长)在一旁,看着这个笑容满面的胖太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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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倚香
倚香楼是荆州最大、最有名的一家妓院,这家妓院是民营的,而教坊司是官营的,民营妓院和教坊司共同构成了大明红灯区的主体,至于半掩门儿的窑姐暗娼,那是衙门严厉打击的,并不属于合法经营,因此不在其内。
教坊司的优伶娼妓、乐师一旦落籍,便再也不可能变更身份,里面的娼优来源一是母亲为娼,女儿接替;二是犯人家眷被发配,教坊司由于来源有限,而且质量欠佳,所以生意一般。
而民营妓院相对更自由,他们可以从民间吸收大量新鲜血液,因此比教坊司的生意兴隆的多,倚香楼更是荆州妓院行业的龙头,酒楼、嫖、赌三者合一,消费档次高低应有尽有,与时俱进。
天色随着西下的太阳逐渐昏黑,倚香楼的灯光亮了起来,华灯高照下,笙歌盈耳,好不热闹,引得行人流连忘返,让游客个个如醉如痴,不知今夕何年。
自古虽然有宵禁,但朱元璋开国已久,现在是太平年月,除了各个边镇和京城等地严格执行外,其他地方宵禁相对放宽很多,外城就更加不管了,所以妓院等娱乐场所一般都坐落在外城。
倚香楼外商贩们高声叫卖着酒水、熟菜以及各式小吃,几家酒店、客栈更是围绕倚香楼而建,生意颇好。这里可以说是荆州城的一处商业、娱乐中心。
总之,这个地方龙蛇混杂,成员非常复杂。
一辆不起眼的驴车,慢慢驶进一处横巷,由这里往外望去,正是倚香楼的外墙和侧门,内中院落重重。
驴车上两个身着青衫、体态婀娜的女子姗姗而下。这是一主一婢,前边那位美妇人,外罩一身深色连帽斗篷,让人看不到相貌,偶尔漏出的手臂晶莹粉腻,比雨花石还要剔透几分,步态袅袅依依,显得万种风情。
两个女子轻盈地朝侧门移动,这处横巷常年不晒阳光,侧门墙上下阴暗处生满了绿油油的青苔,感觉有点阴森。
那个青衫婢女上前扣住门环咚咚地敲了几声,随即一个护院拉开门探出头来,只见那护院跟她们对答几句,便将那两个女子迎进了门去。
门内庭院深深,后边打通了几进院落,串成了一个长长的院子。一路之上见不到一个客人,旁边庭院回廊九曲,鸟语花香,四下院落别致精巧,不时传出淡淡优雅的琴声。
三人也不相互搭话,穿过几重院落,沿着洁白的小石子铺成的小道,拐过一处小桥,朝倚香楼最深处一幢红色小楼快速走去。
这幢小楼所在庭院,它根本就是一处雅致精美的江南园林,院外处处假山、回廊、鱼池、花草,错落有致,如同仙境一般。
小楼藏于疏朗的花木之中,一阵的娇嗲狐媚之声从楼中传来:“三郎莫急,怜惜着些,莫要真个伤了姐姐她的身子。”
紧接着传出另一个女子低呼声:“三郎,三郎,奴家受不了了。“
“三郎,姐姐她不行了,奴家今天来让你成功旱道访奇,你该怎样赏人家哩!”
接着一把年青爽朗的男声道:“彩月你看,彩云这里更丰满了,看!多么够弹力。”
“三郎,你真坏,丢下人家不上不下,怪难受的。人家还想要嘛,再换一只角先生”。
然后是咿咿唔唔的喘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三人又缠绵起来。楼里娇喘细细,一时间那荡人心魄的娇吟如丝如缕地从楼里传出来。
“彩云,你们多大了”
“三郎,今年我们十五了呢。”
“哦,我听说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相通的,不知你们有没有”
“三郎说的什么奴家不懂呢……”
“来来来,彩云跟我呆在房里,彩月你站门外别动,我们来做个有趣的试验,哦……嘿嘿”
刚刚走近屋外的三人,只见一个只穿一件贴身内衣,下身光着屁股的女孩走了出来,她的眼睛里波光流动,手里还提着一双绣花鞋,全身有气无力的靠在门外娇吟着喘息着。
这香艳情形直接就吓得那护院和婢子飞快转过身去,但那位妇人却视而不见,她脸色平淡地绕过女孩,快步径直走进楼内。
进了红色小楼只见屋内一行蓝色素裙、衣带飘飘的女子就端着香茗瓜果立在两侧。大厅中央一对男女正站在那一丝不挂做着那羞人之事。
那三郎约三十七八,他肌肉健硕,身材坚实有型,臂膀粗壮有力,此时他正把一个跟那门外一模一样相貌的女孩抱在膝上,抚乳摸臀上下其手,享受着那软弹如玉的美妙触感。那女孩衣衫半luo,粉肌隐露,脸上东一块西一陀,沾满了腻腻的怪东西。
那妇人此刻根本不顾眼前是什么情形,焦急地对男子说道:“三儿,快帮姐姐找几个可靠的好大夫去救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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