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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对,就这么办,夏姜撩起裙摆,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芦苇丛。

    循着鸟的鸣叫她一点儿点儿地往里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哈哈,抓到你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明晃晃的东西陡然架到了脖子上,在冷冽的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夏姜仰着脖子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大侠饶命,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我只是来掏鸟蛋的!”

    那人用剑鞘抵着她的后背,气息迫人的很。

    她大气都不敢出,一瞬间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的想法,在这个命如草芥的时代,她若真被人杀了,顶多会换来一句可怜,没人会给她伸冤的。

    周围的空气像凝滞了一般,好一会儿那刀紧贴着她的脖颈,刀刃泛着冷光投射到她的眼睛里,心里一阵颤栗。

    就在夏姜以为难逃一死绝望之时,那刀又陡然撤了回去。

    只觉得两腿一软,她就朝地上瘫倒下去。身后的那人高举手刀,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脖颈上砍了一下,就这么着,夏姜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主君,不该放过她的。。。。。。”

    说话之人的身体被夜行服包的严严实实的,脸上也蒙了面巾看不出样貌来。

     




第七章 诡异气氛
    夏姜恐怕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这个年代,男子的衣衫是只有妻子才可以洗的。

    在这个时代,衣衫是有特殊意义的。

    未婚男女相看之后,若男子钟意于女子,愿与她喜结连理,便会拿一件外衫给媒婆。媒婆看到外衫自会明白男子的意思,然后便会拿着他的外衫到女方家。女方不必多问什么一见外衫便知男子的意思,若愿与他结亲就会主动拿出女子的庚帖。

    所以在这样一个奇怪的背景之下,几个古人全部华丽丽地误会夏姜了!

    “癞蛤蟆呱呱。。。。。。”王钰一边嘲讽夏姜,一边学着蛤蟆的模样跳了几下,哼,季师兄可是南濯的五皇子,岂是你一个小小厨娘可以肖想的。呸,不要脸,竟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季师兄的外衫!

    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的夏姜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就帮人家洗个衣服招你惹你了!这个死王钰,不收拾一顿就不知道自己姓王。

    王钰敏锐地察觉到了夏姜的企图,看她那手悄悄伸向了烧火棍,条件反射似的拔腿就跑。。。。。。

    两个人年岁相当,比季离和沐夕尧都要小上个四五岁,此时打打闹闹的样子倒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冤家。

    季离叹了口气,大概是想多了吧,听闻这丫头自小在青微山上长大,无父又无母,大抵是没人教过她这些吧。

    看看祭酒夫人那个跳脱的性子,就知道夏姜这样也在情理之中。她大概只是觉得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想帮自己洗一洗吧。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季离也就释然了,看着他们仍上蹿下跳你追我赶的模样,忍不住浅笑了起来。等王钰再次绕到他面前时,他还趁他不备拽住了王钰的耳朵。

    “季师兄,哎呦,松手啊,季师兄好疼啊!”

    “祭酒大人让你来是为了修门的,可你自己看看,这一上午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这不是正要修呢吗,谁让这丫头找茬的。”

    “哎,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呀,要不是你丢了我一身的灰,我能追着你跑吗!”

    这家伙惯是个会颠倒是非的,不教训教训咽不下那口气。

    夏姜瞅着他被季离揪着动弹不得,挥起烧火棍在他小腿上敲了几下。

    “哎呦,死丫头,你再打一下试试!”

    夏姜闻言,又朝他小腿上打了几下,打完还冲着他吐了吐舌头,“这么奇怪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不过既然是你求着的,不成全你我于心不忍啊。”

    季离闻言笑的更甚,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王钰这小子自小被他娘惯坏了,无理也能给你扯出三分理来,惯是个会用歪理邪说压服人的,没想到如今碰到一个比他还胡搅蛮缠的,竟把他怼得无话可说。

    不知道临阳王知道了会不会激动地痛哭流涕,然后好吃好喝地供着夏姜以备不时之需。

    “行了,赶紧修吧,祭酒大人可说了,酉时之前必须弄好。时候到了我会代祭酒大人来查验的,若是酉时之前不能完工,你就等着作二十首诗出来吧。作诗还是修门,你自己选一个!”

    “季师兄。。。。。。”王钰瘪着一张脸,那样子跟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

    “不用说了,夕尧会帮你的,赶紧干吧,记住了啊酉时之前完工!”

    任王钰怎么撒娇耍赖,季离都不吃他那一套,安排完事情就回学舍换衣服去了。

    起先王钰还担心季离会回来查看,装模作样地干了点儿小活,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季离往这边来,就放开了胆子,警告了沐夕尧一声后就跑的没影了。

    院子里只余沐夕尧一人忙活,他性子木讷,进到院子里已有半日了却未发一言,兀自在那里做着木工活。

    他的脸看上去很普通,丢在人堆里认不出来的那种,皮肤有些儿黑,在日光下闪着亮油油的光泽,跟做了日光浴似得。不过挽起袖子的胳膊却很白皙,大概不常被晒的缘故吧。微微可以称道的是他的鼻梁,线条流畅挺拔没有一丝沟壑。

    夏姜出去的时候,他正弓着腰往门板的上钉薄板呢。

    不知为何,现在的他跟初见之时,给夏姜的感觉很不一样。

    哪不一样呢,夏姜又细瞅了瞅,终于发现是气场不同了。专注认真做着木工活的沐夕尧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质,不都说认真的人最美吗,他现在给夏姜的感觉也是如此,总之跟初见之时那种畏缩胆小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同。

    “沐先生,歇一会儿,吃了饭再做吧。”

    夏姜已经备好了午饭,他们老家的风俗,请人做工不光要出钱还要管饭的,总不能让人家辛苦了一上午,还要饿着肚子自己做饭吃。

    沐夕尧闻言也没客气,把工具往地下一放就净手去了。

    等他进去的时候,夏姜已经将盛吃食的陶碗放在四方的小矮桌上了。

    只见白色的粗瓷碗中飘着几片鲜绿的豆叶,豆叶之下是近乎透明的类似扁食的东西,但形状又跟扁食不太一样,还要小上许多。

    那些白乎乎圆滚滚的小东西一个挨着一个飘在碗中,半透着里面青黄相见的馅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韭菜的香味。

    “你先坐,我再调个凉菜。”

    沐夕尧不动声色地盯着正背对着他做菜的女子,今日她穿了一件鹅卵青的直裾,那直裾对她来说似乎太大了一些,把她纤细的身子衬得更单薄了几分。乌黑的发丝没有挽髻,只梳成两根交缠在一起的辫子垂在身后。

    刚刚她要季离的外衫是有意还是无心还有一个人缘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那么大呢,之前明明。。。。。。

    沐夕尧垂头沉思的片刻,夏姜已经端着做好的



第六章 引起误会
    今日正值旬休,十日才有这一日的假期。对于住在学宫的诸位学子来说,旬休绝对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在这一日里,他们可以不必报备就能自由出入。

    这有点儿像现在的住校生,每两个星期放一次大假一般,可想而知这会儿子的心情有有多愉悦了。

    每个旬休日,学子们的日程也因人而异,有的会在这一天去交好的知己家中做客,有的则会去集市添置一些生活用品,更多的学子会在这一天结伴出游。

    因为平时被祭酒拘得厉害,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出入了,当然要出门游玩一番,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春踏青夏赏河秋登高冬观雪,围席而坐品茗鉴酒惬意得很。

    可这个旬休日对于小霸王王钰来说,不但不像往常那般令人期待,还让人觉得特别郁猝。

    那一日他去找祭酒告状,熟料季离早将事情报备给祭酒大人了。不但季离,就连申都不帮他说话,只说是他故意找茬,那丫头的头都磕破了云云。

    结果祭酒大人不但没罚夏姜,还勒令自己在旬休这日帮她把厨房的门修好。

    呸,小爷凭什么给她支使!王钰在房间里磨蹭了半晌,直到巳时才起身慢悠悠地踱到厨房。

    今日不必备饭,本以为那丫头不在厨房,结果等他到了地方,那丫头竟还像往常一样在里面忙活着。

    彼时的夏姜自然不知道王钰的诸般想法,即使知道了她也不在乎,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老板’的外甥女她都得罪了,还怕一个王钰,大不了就卷铺盖卷走人呗。

    夏姜此时正猫着腰蹲在地上,琢磨着怎么能制出食用碱来。

    别看在大厨房每日只需要料理两顿饭,但一百个青年男子的饭量可不是开玩笑的。每顿光忙碌主食就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厨房里的人手只有她和几个孩子实在是吃不消。

    夏姜想着可以抽中午的时间,集中做一些馒头或者包子这样的主食,现在天气冷可以多放两天,这样每顿饭热一热馒头,再做个汤、炒个菜就好了,不必每顿都火烧火燎地忙碌。

    不过夏姜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匮乏程度,当小四和百灵异口同声地问她酵母和碱是什么的时候,她只能扶额挥手让他们离开。让她一个人静静吧,她独自闷了一下午还真闷出了一个主意来。

    以前偶然看到过一本叫齐民要术的古书,里面记载过古人制碱的方法。他们是先将草本或者木本植物燃烧,再将燃烧后得到的草木灰装到一个布袋里,最后上锅加水熬煮,煮出来的东西就是碱水,可以用来中和酸浆。

    奥对了,这个时代还都是用酸浆或者酒酿来发酵面粉的,古人又没有食用碱来中和发酵产生的酸性物质,所以蒸出来的东西总带着一股难闻的酸味。大多数人接受不了这种味道,所以馒头这些东西至今还只是偶尔食用并不作为日常主食。

    想让学子接受馒头或者包子做主食,首先就要搞出食用碱解决发酸这个问题,味道和口感上改善了,他们自然愿意接受。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搞出碱水来。虽说齐民要术上记载的这个制碱方法让夏姜存疑,担心煮出来的水会不会黑乎乎的很脏,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只能试试看了。

    之前搜集了一些枯草、枯叶还有枝条,经过几天暴晒,早已经彻底干了。夏姜将那堆干燥的植物统统扔进铜盆,又从燃着的灶膛里取了一根细柴丢进去。那堆东西早已失了水分,一碰着火就轰隆隆一下子着起来了。

    夏姜背对着门,小心地用手护着铜盆,草木灰轻,一不小心就被风吹出来了,厨房里此时还堆了不少柴火,万一把柴和引燃了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呢,还是看着更放心一些。

    那些东西燃烧的很快,没过一会儿盆子里的火就熄灭了,最后只剩下一堆黑灰色的渣渣。夏姜翻了翻,没再看到任何的火星了。

    差不多了吧,夏姜站直了身子走向灶台,用来装草木灰的布袋子在那放着呢。

    “咳咳咳。。。。。。”

    夏姜拿好布袋刚转过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冲着她的面门飞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猝不及防,连举手遮掩都忘了,所以此刻那张白皙的脸上糊了一层黑灰,连带着衣服和头发上都糊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钰站在她对面,手中端着刚刚燃烧草木灰的那个铜盆,笑得上气不接下去。

    “黑夜叉,哈哈哈。。。。。。”

    “王钰!咳咳。。。。。有种别



第五章 药膏风波
    第五章药膏风波

    “夏姜姐,这个给你。”

    “这什么呀”

    夏姜蹲下身从小四手里接过来一个青色的瓷瓶,奥对了,小四就是厨房里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他在家排行第四。

    “药膏,这是季先生让我给你的,说是什么能化瘀消肿。”

    “季离季先生么”

    “嗯”小四话音刚落,夏姜还没来得及将药膏接过来,就有一个人突然插进了她和小四中间,将那瓶药膏抢过去了。

    夏姜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丫鬟。

    那丫鬟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夏姜,看夏姜的模样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看得夏姜自己都心虚了,我以前是砸过她家的锅还是偷过她家的鸡

    “真是下贱坯子,都定了人家的人,还到处勾引人,季先生又岂是你这腌臜东西能沾染的。”

    哎呦,夏姜那个气啊,至于么,不就一瓶药膏么!

    难不成这位是季先生的暗恋者,这是吃醋了吧。

    夏姜正琢磨的时候,那丫鬟已经揣上药膏瓶子,拎着水走了。

    看来古今中外都一样啊,情敌看情敌分外不顺眼,但冤枉啊,她夏姜对季先生没有半分非分之想啊。

    这事儿她也没放在心上,把那丫头的不良行为归结为盲目的崇拜,你要真跟她计较,还真是计较不过来。

    但她没放在心上,不代表别人没放在心上。

    不过五日,院子里就流言四起,说什么夏姜暗恋季先生已久,偷偷跑人家房间偷东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见夏姜去偷东西了。

    就连同院的王婆子都酸酸地来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她才是王婆子嘴里的那只癞蛤蟆。

    夏姜冤枉,她连学舍都没去过好吗,可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一个一个去解释不成。再说了这事解释也解释不清,说得多了反而让人盯得时间更久。

    所以这些日子,不管别人说什么,说得多过分,夏姜仍然整天整天呆在厨房里,研究她的新调料和新菜式。

    “夏姜,中午给表小姐做一碗蛋羹,做好了你亲自端过去。”

    “哪个表小姐中饭不是不用我做的么”

    “让你做你就做呗,那么多废话干嘛,我可提醒你啊,这位可不是啥好惹的茬。别看只是位表小姐,其实啊打小是在府里长大的,老爷没有女儿,待外甥女跟亲生女儿一般,你可仔细着点儿,这位小姐脾气不太好。。。。。。”

    王婆子十分同情的看了夏姜一眼,那目光跟目送上行刑台的犯人一样。夏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端个饭么,我一个厨娘还能惹着人家千金小姐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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