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房门咔哒一声又被关上,屋子里重又恢复了平静。
夏姜试着挣了两下,觉得绳子似是松动了一些,心头一喜赶紧挣扎起来。
她极力蜷缩手掌,又试着往外拔,一小点一小点地往外抽手。
“嗯,”
她咬着牙使劲往外一抽,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把蒙眼睛的布摘下来,门又被推开了。
不好,夏姜扯下布条,瞅准窗户的位置就往外跑,岂料那人轻轻巧巧点了下地就飞到了她跟前。
他不由分说直接用一只手钳制住夏姜,迫得她不能动弹,又将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拽住绳子,绕了几绕仍旧将夏姜的手绑住。
夏姜手被缚住,只能屈起左腿用力顶他,不过都被他轻轻巧巧地躲开了。
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夏姜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他皮肤接近麦色,浓眉大眼,嘴上有一撮修剪的十分整齐的胡须,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没有想象中的猥琐,反而带着些金老武侠剧里大侠的那种正气。
道貌岸然!
夏姜心里啐了一口。
不过那人丝毫没被夏姜鄙视的眼神影响,他揽住夏姜的腰,转了两圈将她带到墙边,迫着她后背紧贴着墙。
他突然埋下头直接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
夏姜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一股子邪火直接从肚子烧到了头顶,恨不得能长一口钢牙也咬他一口试试。
他伏在她的颈窝处,细细吻着她脖颈上的每一寸肌肤,贪恋着她身上独有的甜香,即使分开这么多天,那香气依然会时不时钻进他的鼻尖,让他欲罢不能。
他想她了!
日思夜想!
可她呢,竟然天天跟王钰那小子搅在一起,让他缘何能不生气!
他又在她后背两个肩胛骨中间凹下去的小窝上咬了一口,算是小小的处罚吧。
少女挣扎了两下,他却越发搂得紧了,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嗅着她独有的甜香。
这一刻他宁愿就这样沉沦下去,什么复仇,什么宝藏,他通通不想管。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带着她远走高飞。
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他心头掠过一丝诧异,抬起头看时,发现她竟然哭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一滴一滴沾湿了他的衣裳。
他伸出手,并拢起几个指腹轻轻为她拂去,又替她理了理掉落下来的发丝。
“这样很好玩么你那么喜欢猫逗老鼠的游戏么”
她冷笑一声,双目直直瞪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沐夕尧,或者该叫你龙且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咯噔一下,像是什么东西突然碎了一般,她竟然认出他来了。
不管是声音还是容貌,就连常用的熏香都让人换过了。
可夏姜依然认出他来了。
如今她看他的目光,让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
第九十二章 上官公子
“秦子悦!”
夏姜一进门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原因无他,她进去的时候,秦子悦只穿了一件单衣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练剑。
伤口刚好,身子本来就虚,还半点儿不注意,竟然在风口练剑,这不是找罪受呢吗!
万一得了风寒咋办,这年头风寒也是可以要人命的好吗!
夏姜拽着他袖子就把他拽到了屋子里,气哼哼地坐在那也不说话。
秦子悦将剑挂好又拿帕子擦了把汗,回头看她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只好在她身边坐下来想跟她说说话。
他刚一坐下,夏姜立刻调转了方向只留个他一个背影。
这丫头,当真生气了。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夏姜一甩仍然不想搭理他。
“行了,别生气了,保证以后不在院子里练剑了!”
“自个儿的身子都不爱惜!”
秦子悦心里一暖,嘴角旁现出了两个小梨涡。
“还笑!”
看到她两个腮帮子鼓得跟荷包似得,秦子悦越发想笑了。
“不理你了,我去看翠翠。”
本以为翠翠这丫头这么长时间不去伺候,病没好全,还打算带她去师伯那看看。
结果等她进去的时候,翠翠正握着一个鸡腿啃得欢。
“小。。。。。。小姐,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吃”
夏姜扶额,这第一楼都是些什么人啊。
算了算了,她还是去小厨房静静吧。
第一楼的小厨房东西十分齐全,肉、菜、调料,就连他们明月楼没有的它这里都有,回头得问问秦子悦,哪弄来的,开拓开拓市场。
夏姜先煮了一碗姜汤吩咐人给秦子悦送去,看着时候不早快到中午了,又烧了几个菜。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刀鱼,而且篓子里放得还不止一条。
要知道在现代一斤以上的刀鱼就要万元以上了,可在这个小厨房,它们就跟那堆虾堆在一起,还真有些暴殄天物啊。
夏姜细细处理了一番,刀鱼最适合清蒸了,本身就极其鲜美。
这东西当然是压轴出场的,等她全部弄完了回到屋子里时,好家伙吓了一跳。
除了秦子悦、朝鹿和慕容芷,桌边还坐了几个没见过面的生面孔,通通穿了暗色系的劲装,一色的冰块脸。
冷面阎罗,这几个字一冒出来,夏姜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太吓人了,她的小心肝啊。
本来都迈进去一只脚的夏姜又赶紧将脚撤了回来,“那什么,你们慢用,我去看看翠翠。”
说完这句不及秦子悦答话她便一溜烟地跑了。
一直跑到翠翠屋里,她才来得及抚着胸口顺气,那气压真是!
“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相看得怎么样了”
“相看什么相看”
“你不知道”
翠翠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地模样,看夏姜目瞪口呆,才开口说道:“就是老爷啊,说你马上及笄了,该嫁人了。那些公子可是经过层层筛选,相貌和本事都是一流的。”
夏姜惊得下巴都合不起来了,合着刚才是相亲呢,还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姥爷还真看得起她!
哼,什么姥爷,哪有这么不靠谱的姥爷,还有秦子悦,也不知道提醒她一声,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弄得满城风雨跟她嫁不出去似得。
“小姐,你去哪呀!”
“回去啃你的烧鸡。”
“小姐,”
“再不回去,我就告诉秦子悦把你赶出去!”
翠翠再不敢说话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家小姐从后门溜了出去。
看她迈出了大门,她立刻小跑着到了秦子悦屋里,
“公子。。。。。。”
她扶着门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小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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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开连锁店
“多谢公子,多谢姑娘,小四儿、小五、胖丫快给姑娘磕头。”
妇人来不及试泪,一手摁着一个小脑袋,几个人一起弯下腰给王钰和夏姜磕头。
“大婶你快起来吧,不必如此。”
王钰和夏姜赶忙将人馋了起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拉了几把那妇人仍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及至最后竟然用袖子掩了面放声大哭了起来。
几个小的也受了惊吓,偎在母亲身边跟着母亲一起哭起来。
“哭,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那老汉许是嫌烦,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也不理母子几个和夏姜他们,拿了一管子旱烟径直出门去了。
小三子盯着他的背影双眼猩红,似乎能喷出火一样。
妇人缓和了一会儿才好一点儿,又叫几个小的把屋子收拾了出来,又拿了几个矮凳让夏姜和王钰坐。
等妇人领着孩子出了门子,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夏姜才开口问道:“小三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三子一开始梗着脖子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二人。
原来是他爹被人下了套,欠了不少赌债。
“我爹以前从来不沾这些东西的,我觉得事有蹊跷就跟踪了他几天,结果发现这个地下赌庄背后的人是齐家公子。齐家公子与三皇子的表弟李公子私交甚密,这事儿恐怕跟他有关。”
他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最终仍然咬了咬牙开口说道:“被打之前,曾有人找过我,让我离开明月楼替他们干活。工钱比东家给得还要高四成,我没答应。后来就被人打了,那些人专打我的胳膊,可又十分有分寸,没有弄断筋骨。再加上我爹这事儿,我总觉得不是巧合。”
是巧合就怪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在后面指使的。
这李公子大概是眼红明月楼的生意,打算掺上一脚。
只不过没料到小三子如此拧巴,所以才恼羞成怒的。
这事回去还得跟申好好商量一下,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饭庄里那么多厨子总要出门的。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夏姜和王钰便起身告辞了,临行前,趁着小三子往厨房搬米面的空当,夏姜又从袖袋里掏出了荷包塞给了小三子的母亲。
见那妇人又要落泪,她赶紧劝住了,又嘱咐了一句别让小三子知道,这小子其实自尊心挺强的,刚刚肯定就不好受了,如今若知道了,恐怕会更难受。
“这李济城真不是个东西!”
回程的马车上,王钰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他就是眼红咱们生意红火,想掺和一脚!”
夏姜若有所思,王钰这话说得十分对,树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恐怕眼红的不止李济城一个人。
他们的生意越好,眼红的人就越多,就算用些非常手段对付了李济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回到饭庄后夏姜没吃午饭,直接回了房。
不过回房后她倒是没休息,而是提笔写了份商业计划书。
与其挤兑对手,不如想个办法共赢。
她想到了连锁店。
不过实在不知道古人的接受程度如何,所以她闷在屋子里想了半天,把方方面面的东西都考虑了一番,这才弄出个大概。
“夏姜,这是什么”
夏姜扫视了一圈,看季离、申和王钰都在,心想正好。
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季离,季离先是疑惑看了几眼,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王钰猴急,等不及传阅给他,直接跳
第九十章 情不自禁
他想伸手替她拭去眼泪。
他想再大胆一些,把她拉进怀里。
他想告诉她,让他替她承担生命中的那些痛苦,她只要躲在他的怀里享受和风细雨便好。
虽然如今他还不够强大,可为了她他愿意去改,愿意做得更好。
他的手有些抖,因着心里不时冒出的一点儿恐惧,又担心会惊着她,犹犹豫豫来来回回,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伸了过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挨着那张还挂着泪痕的脸时,腕上突然一阵刺痛,这刺痛来得突然又蹿得极快,沿着胳膊嗖嗖几下就钻到了心脏,只觉得从手到身体冻僵了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气。
他挣扎着想抬起胳膊来,折腾了几下却是徒劳。
一直过了好大一会儿,胳膊才稍稍恢复了一些,可此时烟火已经放完了。
各有丫鬟和小厮要引他们去客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姜跟在几个丫鬟后面朝客房走去。
等撑了灯又歇了好一会儿,王钰的胳膊才完全恢复过来,他抬起手腕细细看去,那里竟别了一枚又短又细的银针,比普通的绣花针还要细上几分。
原来是中了暗器,可这地方鲜有人知道,什么人会这时候造访,况且看他的目的又并不想杀他,真让人费解。
与王钰的精神不同,夏姜白日里跑了许多地方,晚上又碰上了大启的皇帝陛下,这时候早身心俱疲了,脑袋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将一大片地面照得明晃晃,这明晃晃的地面上突然闯入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那人一身劲装,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他立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动,直到床上的人咕哝了一声,似是嫌月光太亮,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他才跟突然惊醒了一般。
目光朝着那人的背影望过去,又是一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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