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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他不知道缘何会回来,也不知道缘何会追着她来到这个地方。

    只是看着她吃得好睡得好的样子,又觉得有几分气恼。

    难道只有他自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吗

    还有,王钰对她的心思那么明显,难道就不知道保持一些距离么!

    一想到刚刚王钰那么认真盯着她的眼神,他就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

    他向前几步,轻跳了一下到了床里侧,正对着她。

    先是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看着她呼吸渐渐粗重混沌,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眼看着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他才放开。

    是猪吗,睡得这么死!

    他低声呵斥了她一句,不过夏姜是完全没听到,这会儿子她睡得正香呢。

    殷红的小嘴随着呼吸声微微地张合,看着看着龙且就忍不住俯下了身子,将那两片小巧的唇片含住了。

    原本想着浅尝辄止,可这东西就跟能让人上瘾的五石散一样,渐渐地他吻得越来越深,舌尖已轻挑起她的牙关。

    想起刚刚王钰看她的那个眼神,他就忍不住狠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嘶。。。。。。”

    夏姜忍不住哼了一声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回事,她摸了摸嘴唇,刚一挨着一阵刺痛。

    这下子她是完全清醒了。

    月光明晃晃的,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照到,不用点灯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奇怪。

    她走到桌边点了灯,又撑着灯来到镜子前,不过古代的镜子只能找出个大概模样,看得一点儿也不清楚。

    大概是上火了吧,这几日累得够呛,也快过年了,这些事情就放一放吧,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夏姜吹了灯,重又爬回被窝,不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院子里的挂花树上立着一个人,正对着夏姜房间的方向,直等到屋子里的灯又灭了,他才转过身,脚一点借




第八十九章 璀璨烟花
    “不错,确实是个好东西,倒比御膳房那几个家伙折腾出来的东西强多了。”

    元帝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言,目光平和,坐在你身边的样子就跟个普通长辈无异,很难想象出他就是人们嘴里的那个杀伐决断刚毅果决,灭了几个兄弟二十岁就登上宝座的冷面帝王。

    不过夏姜清楚的很,那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如今不过是思儿心切刻意敛去了一身锐气罢了!

    “夏姜,你愿不愿意到朕的御膳房走一遭,教教那几个老家伙啊”

    夏姜闻言赶紧站起来重新跪下,上半身伏在地上,哎,这动不动就下跪次数多了还真让人吃不消。

    “回陛下,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学宫里从御膳房调来的那位师傅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夏姜鄙陋,恐冲撞了诸位贵人,况有青微山祖训,不得踏足官家之地何况皇城。”

    笑话,就她这个脑袋,在宫斗剧里估计连一集也活不过去,进去容易出来难啊。所以啊,还是保命要紧,当着他儿子的面,总不会下令把自己咔嚓了吧。。

    申也起身跪到了夏姜身边,俯首替她开解道:“陛下恕罪,夏姜长于青微山,年幼不谙世事,贸然前去恐会徒惹事端。回头小人让她写一份单子,御膳房的几位老大人深谙烹制之道,相信一看便知。”

    他一口一个小人,本没有什么问题,庶民就是这样自称的。

    可对于元帝来说,这称呼就跟往他心里捅了一刀一样。

    小儿子肖母,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因此在一众的皇子公主中,他其实最偏爱的还是这个小儿子。

    可是如今自己最疼的这个儿子连父皇两字都不能叫了,一口一个小人,见了官员甚至要磕头行礼,让他这个当爹的如何能安心。

    一想到自己的儿孙以后恐要给别人下跪,这样卑贱的称呼自己是小人,他就感觉胸口气闷憋屈堵得慌。

    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作践自己,总要想个法子恢复了他的封号才好。

    “起吧。”

    “谢陛下。”

    元帝将目光转向坐好的夏姜,“你送了朕这样一份大礼,朕也不能白拿,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只要朕府库里有得都使得。”

    这是在跟她说话吗,夏姜有点儿不敢相信,所以愣怔了一会儿没动。

    一旁的申捅了她一下,示意她要磕头谢恩,她这才反应过来,还真是跟自己说得,夏姜心里一通嚎叫,还有完没完。

    不过这赏赐倒是来得正是时候。

    “陛下,小人想跟您求一个擅长起屋造舍挖渠引水的人。”

    “呕”

    元帝有些意外,这丫头倒当真与众不同了些。

    一旁的申和王钰没闲着,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元帝说了一遍。

    元帝这才知道小儿子原来还经营着调料的生意,似乎生意还不坏。

    既是牵涉到小儿子,元帝就格外的偏袒,不但应了夏姜,还一口气拨给她二十个工匠。

    这简直是飞来横福天大的好事啊。

    直到坐回了凳子上,夏姜还觉得事情有些太顺利了,十分不真实,她偏着头悄悄靠向王钰,“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钰十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掐你一下试试!”

    “我怕疼。”

    怕疼是真的,自那天以后她就格外怕疼。

    元帝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宫了,心里虽舍不下小儿子,但终究不能在外头呆太长时间,宫里还有许多人等着他。

    他一离开,他们几个同时松了口气,这感觉就跟聚餐途中老师突然离开了一样,终于不用再屏息静气束手束脚得了。

    “吓死我了,刚才我都没怎么敢夹菜。”

    王钰这会儿子直接把一条腿蜷了起来,搭在凳子沿上,用筷子夹了满满一大口菜送进嘴里。

    “夏姜,你吟咏的那词到底是出自谁手”

    季离从小博览群书,对诗词歌赋造诣颇深,可他遍寻记忆,却没找到半点儿踪迹。

    这词不是凡品,怎么作词之人从未显迹呢

    “苏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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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圣上驾到
    “夏姜你输了,”

    王钰似乎过于兴奋了些,一发现夏姜没对上来便立即跳了起来,吆喝着让夏姜赋诗。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夏姜定是不会赋诗的,那时候,他便可代替她作上一首,再不行就替她饮三杯酒,总归能来个英雄救美,岂不快哉。

    熟料这过分得意洋洋的神情倒真刺激了夏姜,她是不会作诗,可这么多年的书难道是白读的,定要找到一首压压这小子的锐气。

    夏姜略微思索了一瞬,便轻启丹唇念出了一首苏轼的《浣溪沙》: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

    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

    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词也是诗的一种,虽不同于七言和五言,也算赋上了吧。

    王钰目瞪口呆愣在那儿,都忘了合上下巴,实在没想到夏姜一出口就让他之前赋的那些都成了草包。

    他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烦死了,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给面子。

    人间有味是清欢!

    这样洒脱的诗词倒是同时撩动了申和季离的心弦,像他们这样终日处在漩涡中勾心斗角的人,‘清欢’二字最是难得!

    一时间众人倒都沉静在这词带来的意境里,细细咀嚼品味。

    熟料这时候门却戛然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儒生打扮的人推门进来了。

    他刚一进来,申、季离、王钰立刻站起来朝他下跪行礼,这倒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夏姜显得有些突兀。王钰眼疾手快又挨着夏姜,一扯她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夏姜才跟着他们跪了下来。

    想起刚才那老仆人说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大概是大启的元帝陛下无疑了。

    “都平身吧。”

    几个人重新安排了座位,让出了主位给陛下。

    不过如今这氛围跟刚才是截然不同了,这就跟上学的时候聚餐有老师在跟没老师在是两个状态一样。夏姜偷偷瞄了眼,他虽着了一身便衣,但双目炯炯气度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常人。

    只听一个宏厚的嗓音响起:

    “人间有味是清欢,倒是一首好词。只不过,你小小年纪是如何能悟出这般道理的”

    夏姜实在没想到这词还能入得圣上的耳朵里,赶紧起身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陛下,这词原是一个前辈做得,偶然得闻觉得十分好,今日碰巧输了又不愿意挨罚,这才冒名念了出来。”

    元帝闻言倒是愣怔了一下,心里叹道还真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孩子!

    郡主、千金他倒是见过不少,哪一个不是想法设法地出风头,想把别人统统比下去。

    这丫头这样实诚的倒是少见,心里不由地对夏姜多了几分欢喜。

    “起吧,”

    夏姜仍旧回到座位上,元帝这才将目光转向申。

    申这会儿子的心情十分复杂,宫里的情形想也能想到了,可父皇这会儿子仍旧撇下了所有来看自己。

    这就跟一个叛逆到离家出走的孩子突然见到父母一样,愧疚有难过有却仍然不想按着父母希望的那样,乖乖地跟他们回去。

    他有自己想过的生活,既然踏出来了便不愿意再回去。

    孙公公捧着东西无声无息地站在一边,就跟没这个人一样,直到元帝陛下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将东西捧到了公子申面前。

    “以前每年生辰,你母后都要亲手缝件衣裳给你,”

    元帝顿了一顿,目光里似带了无限的柔和,“我让尚衣局提前做了几件,外面的衣裳怕你穿不惯。”

    申将衣服接了过来,又将外面盖着的黄布除去,是几件中衣,用得料子都是上好的贡品纱罗。

    眼圈慢慢变红了,不过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谢恩倒没让人发现,等再起身的时候,眼睛已只余淡淡的粉红,情绪也恢复了几分。

    元帝又将目光转向王钰,打趣道:“你倒是越发进益了,还能自个儿作诗出来了,你祖父若是知道了,定会高兴地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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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流水无情
    “爷,爷。。。。。。陛下来了!”

    申噌得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那老仆人,父皇如今不是该在宫里与诸位嫔妃和大臣饮筵呢吗,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造访他这个小地方。

    老仆人伏在地上脸紧贴着地面,回禀道:“不会认错的,奴才与陛下身边的孙公公有同乡之谊,他是贴身伺候陛下的,无缘无故怎么会私自出宫呢。只不过陛下的车子一直停在街口那,并没有下车,您看要不要出去迎一下。”

    “不必了。”

    “爷。。。。。。”

    老仆有几分不甘心,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今日正逢小年又是公子的生辰,圣上既然屈尊驾临,证明心里还是十分在意公子的。若是能借此机会跟陛下服个软诉诉苦,那恢复封号也是指日可待的。

    他还想再劝一劝,公子却意已决。

    “出去候着吧。”

    “是。”

    老仆终是满脸不甘地退了出去,只得仍旧弓着身子候在门外。

    一时间,房间里的氛围又降到了冰点,静得掉根针大概都听得见。

    几个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婢女搬上了一坛封着口的酒,除了封口后,清冽的酒香立刻溢满了整个屋子。

    申这才像恢复了几分元气似得,笑着开口招呼道:“来尝尝我们自家酒坊酿出的酒。”

    “你什么时候开酒坊了”

    王钰一向心直口快,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地发问。

    申笑了笑,一面亲自端了坛子给他们倒酒一面不急不缓地说道:“原是一个传了四代的作坊,不过碰上个不肖子把整个家业败得差不多了。又因着新近欠了赌债,就想着要卖掉这唯一剩下的作坊。我也是碰巧捡了个便宜,事出从急也没来得及跟你们商量。工人和管事仍是原先那伙子人,出酒一点儿也不耽搁。”

    “挺好。”

    夏姜十分赞同申的这个做法,其实酒水能占到饭庄流水的很大一部分,古人不似现代的人,还没有自带酒水的意识。这样的话不仅能保证供应还能降低成本,关键是能把控品质,有了好东西别人才愿意买账不是。

    她端起杯子浅呡了一口,这酒闻着倒是清冽,岂料到了嗓子以后仍是又烈又辣,呛人的很。

    “咳咳咳咳。。。。。。”

    王钰一把将夏姜攥着的酒杯夺了过去,吭哧一声放在桌子上,又嗔了一句,“不能喝还喝!”

    嘴上虽是恶狠狠的语气,手却反其道而行之,在夏姜两个肩胛骨之间轻拍。

    夏姜又咳了几声,这才将那股子烧心的劲压了下去,她猛灌了几口水,才说道,“我提个建议啊,咱能不能做出些口味温和一些的酒,像关外的紫玉酒那般的果酒。来饭庄的好些都是贵妇人,若都是这种酒,恐怕用一次便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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