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秦子悦还不及问话,就见那二人朝着崖下滑了下去,他脚猛然蹬地,一跃而起,转瞬就到了崖顶上,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二人已然掉下去了。
他站在崖顶目光向上抬起,晨光万丈,似乎想给世间的一切都镀上一层金晖,风撩动起鬓边的发丝,将衣摆吹得刷刷作响。
怎么会是玄罗门的东西呢这世上本不该再有的。
但那东西又确确实实是玄罗门的,他不会认错的。
本想着问问那个人的,谁知。。。。。。
算了,还是回去着人查一下吧。
他转身想离开,刚走了两步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咔吧一下,似乎什么断裂了似得。
鬼使神差地他蹲下了身子,拨开了草丛。
断裂成两瓣的玉佩静静躺在那里,秦子悦将一边拿起来,当看清楚里面的纹样后,瞳孔猛然一缩,“枝枝。。。。。。”
他噌得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重又回到崖顶,焦急地向下张望寻找,可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犹不死心,解了腰间缠得软练绑在树上,抓着软练慢慢向崖下移动。
可崖下哪有他们的影子,只看得到遮天蔽日的巨型树冠。
他颓丧地坐在崖顶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枚已摔成两瓣的玉佩。
她真是枝枝么,可是枝枝为何没认出来自己,她幼时可是最爱缠着他的,赶都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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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完了完了
“嘭嘭嘭。。。。。。”
什么声音
“嘭嘭嘭。。。。。。”
夏姜揉了揉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现在刚黎明,天色半暗不明,她朝前走了几步,拨开挡在前面的树枝。
龙且怎么是他!
前方龙且正跟抓她的那人缠斗,离夏姜这里不过二十步,两个人倒是不相上下,就这么一会儿过了许多招了还未分出胜负。
他俩怎么打起来,难不成龙且是来救自己的小说看多了吧!
趁机跑吧,反正这俩人一时半会儿的也打不完。
但是万一那人赢了怎么办,自己下场不是会很惨。
要不再观望观望。
两个人谁都没留意到夏姜的异常,仍然缠斗在一起难分胜负。
秦子悦倒是许久未遇到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了,这一架竟觉得酣畅淋漓打得十分投入。
龙且因为赶了许久的路,现在体力有些不支,渐渐开始落了下风。
连夏姜这个不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龙且的吃力了。
比起那个冰块脸,龙且当然强太多了,他还救过自己呢,夏姜自然是希望龙且赢得。
不过事与愿违,秦子悦已然占了上风,眼看着他的长剑就要斜刺进龙且的肩头,夏姜当机立断疾跑了几步,掏出一把辣椒面,对着秦子悦的眼睛就洒了过去。
“傻了快跑啊!”
夏姜一拽龙且的胳膊,龙且也反应了过来,抓起夏姜就朝前跑去。
“啊!”
一声长啸传来,呼啦啦惊了一地的麻雀。
夏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回儿可不能再让冰块男抓住了,不然自己铁定死无全尸,刚刚可是暗算他了呢。
风在耳边疾啸而过,夏姜完全来不及看清地面,只能被他抓着不停地朝前跑。
噗嗤噗嗤,呼吸更粗也更急促,胸口感觉跟憋了一团气一样。
身后的灌木丛并不平静,唰唰唰的声音不停地传来,夏姜如今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两条腿跟灌了铅似得。
“不。。。。。。行了。。。。。。,我。。。。。。我跑。。。。。不动了,”
刚说完,她脚下又被拌了,身子一下子朝前扑去,幸好前面的龙且眼疾手快,在她快碰到地面之前把人捞了起来。
龙且并没有依言丢下她,而是一把将她扛在了肩头继续朝前跑去。
身后唰啦唰啦拨开灌木丛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夏姜知道那人已经追了上来。
龙且的身形晃动的厉害,很明显的体力不支了,可他仍扛着自己往前挣扎。
夏姜十分迷惑,照此看,这家伙还真就是来救自己的,可为什么啊
怎么着也不会是因为欠了他那么多钱,把命搭上这不合算啊。
联想到当初他送花灯送玉佩的事,夏姜猛一激灵,难道这家伙暗恋自己。
唰啦唰啦,声音几乎到了耳边。
夏姜一咬牙,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死,凭龙且的本事要是没自己这个拖累,肯定能逃出去的。
何况既是程三爷抓得她,还指望自己给他赚银子呢,轻易不会要自己的性命的。之前惹到了他,依着这家伙的凶残程度,可能要断个胳膊腿啥的,那也强过两个一起死吧。
“诶,龙且,你把我放下,自己跑吧,他不会杀我的!”
未及听到龙且的答复,就听到空气中传来‘嗖’得一声,一把匕首紧贴着她的面颊飞了过来。
紧挨着颈部的脸颊被滑出了一道细利的口子,殷红的血珠顺着脖颈滴落下来,随着一晃一晃的动作滴落到身下那人的衣襟上。
如今逃是逃不了了,龙且只能先将夏姜从肩头放下,又将她拉到身后,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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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试图逃跑
那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就着一眼,夏姜顿觉脖子冷飕飕的。
“那个英雄,停一下车成么,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人倒没有多说,看着夏姜的样子也猜出了个大概。
马车终于在路边停了,夏姜顾不上太多,噌得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迅速钻进了灌木丛。
这地方草木旺盛,夏姜走了一会儿,觉得看不见人影了,才蹲下来小解。
本来是没想着逃跑的,可等小解完,这心思就冒出来了。
那人并没有跟上来,而且这个距离还挺远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人如此冷厉,说不定哪一天真会掐断自己的脖子的。
对,跑!
夏姜系紧腰带弓着身子噌得一下就蹿了出去,她没命地朝前跑着,连荆棘刮破了衣袖都没敢停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耳边划过,嗖得一声,惯性使然她没立刻停下来,脚下一绊跌在地上。
脸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啃了一嘴的泥。
“呸呸呸。”
她吐了几下,想从地上爬起来,刚一抬头,看清了前面的光景,一双瞳孔骤然增大。
原来她看到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只野兔子躺在面前。它的身上扎了一把匕首,鲜血顺着刀锋流出来,将那身毛都染红了。它犹未完全死去一样,身子还不停地抽搐着。
明明离得那么远,他竟然能这么精准地射中兔子,兔子可是最擅长跑得!
夏姜感觉自己两条腿不听使唤了一样,抖个不停。
不一会儿,灌木从像被人拨拉开一样,发出唰啦唰啦的声响,脚步声渐近,又过了片刻,一双黑色的羊皮靴出现在眼前。
他蹲下来拔出匕首,又拎起兔子将兔子平摊在地上,使它的肚腹朝外。
然后猛地又将那匕首扎入兔子的肚腹中,割开一条口子,伸手进去将兔子的内脏拔了出来,用匕首隔断后仍在一边。
“再跑,你就跟它一个下场。”
他的声音不大,但一个字都让夏姜忍不住颤栗一下。
他绝对说得到做得到,刚刚剖开兔子的时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夏姜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不敢耽搁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生怕自己一个耽搁,被他扎一刀。
那人也不理夏姜,径直走回马车旁,拿了一个水袋出来,将兔子简单清洗了一下。又不知从哪抽了一根棍子出来,将一头削尖,把兔子穿在了木棍子上。
处理完了这些他才将兔子扔给夏姜,吩咐夏姜烤了。
夏姜抱着那只破了腹的兔子欲哭无泪,她呆愣在那里片刻,那人一记冷光传来,她立刻打了个寒颤,赶紧找柴和去了。
不怕不行啊,人家实力在那呢呀。
要是这次能逃出虎口,她一定下重本买个防身暗器啥的,最起码还能有个还手的机会啊,不像现在,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啊。
她不敢放下兔子,只能一手拎着木棍一手捡柴和,一小撮一小撮地往回搬。
目测那堆柴差不多够烧了,才将两根带树杈的木棍扎到地上,又将穿兔子的木棍放到上面。
兔子没有清洗干净,这会儿子还能闻到血腥味。
她又不敢问他要水,只能拿手帕将血一点儿一点儿地吸干净,能吸一点儿是一点儿。
幸好有随身带调料的习惯,她从怀里摸出调料包,将八角、丁香、桂皮通通塞入兔子的腹中,如今条件这么艰苦,再讲究的厨子也只能如此了。
害怕烤糊,她一直盯着那木架,每隔一会儿就转动一下,火小了再加些柴。
兔子看着不小,其实没多少肉,等兔毛都烧化了,就变成小小的一团跟小鸡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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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遇上冰块
“三爷,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除了官府另有两股子势力也在追查这事。”
“查出背后是谁了么”
“没有,这两股势力相当神秘而且个个训练有素,痕迹几乎完全抹掉了,根本查不出到底是谁派来的。”
程三平闻言眉头拧在了一起,原以为这丫头不过是个厨子,看来还有他不知道的内情,这事倒是棘手啊。
他抿了一口茶思虑了片刻,随即对长通交代到:“你遣人去天下第一楼请子悦先生,把人交给他。我们改走水路,去找个个头年纪差不多的。”
“三爷,那子悦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何况这事牵扯之大,连京兆尹都惊动了,不如。。。。。。”
“富贵险中求,何况倒还没有天下第一楼办不成的差事,这事就算发现了,也牵扯不到我们头上。去吧,把新得的那件血珊瑚也带上。”
“是,那小的先告退了。”
长通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房间里如今只剩下程三平一人,他低下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摘下手串,用指腹不停地在手串上摩挲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回儿是不是走错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做了他也没打算回头。
外面传来门锁打开的声响时,夏姜正呼呼大睡,被人推搡了几下她才醒过来。
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睡,倒成了来到这里后过得最安逸的一段时光了,若不是不见天日吃喝拉撒全得在屋里,夏姜倒还真愿意在这里当个米虫。
一个壮实的大汉走进来,先是五花大绑,把她绑得跟菜市场买来的螃蟹一样,然后给她嘴里塞了一团布,眼睛上蒙了一条黑巾,弄完了这些才推搡着她往外走。
走了一会儿,约莫是出了六七道门槛子,两脚突然离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被扔到了一块硬木头板子上。
“咣当咣当。。。。。。。”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来,夏姜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扔到了一辆马车上。
这程三爷到底要干嘛难不成是要把自己带回老巢,岭南离他们这个地儿至少有八百里了吧,这得走多长时间啊。
马车颠簸得十分厉害,猜也能猜到这走得不是官路了,既不是官路肯定人烟稀少,要是这样走八百里岂不是更危险,说不定还没走到呢,就被畜生给吃了。
夏姜这会儿子十分懊恼,当初就不该见这个老狐狸的,就应该让小三子直接把人给骂跑了。
可惜啊,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沐夕尧他们能早点找到她了。
夏姜在车底板上躺了一会儿,车轱辘一动,车板就跟着震动一下,吱嘎吱嘎咣当咣当,震得她耳朵都疼,十分不舒服。
她侧过身子,一个胳膊撑着地,一条腿向前伸想借力坐起来。
谁知身子刚离开地面10毫米,胳膊上就挨了一脚,重又跌回了车底板上了。
这一脚踢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着实疼得厉害,胳膊上绝对已经青紫了。
这程三爷,她要是能跑出去,绝对要去京兆尹告他一状!
如今夏姜是不敢妄动了,只敛着气躺在底板上。
又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了。
夏姜竖起耳朵,只听见一个人似乎是下了马车,不久候又回来了。
还待再听时,身子突然被人拉扯了起来,蒙在眼睛上的帕子和塞在嘴里的布团也被一并除掉了,就连绑在身上的绳子也被人割断了。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陌生的脸,这脸跟用冰凌块子雕出来得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透着凌厉,看得夏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扔给夏姜一张干饼,然后就兀自啃起饼来。
赶了这半日的路,夏姜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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