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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主君共月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豌豆卿

    又缓了片刻,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竹筒,将那竹筒点燃后,竟有东西从竹筒内蹿出来,那东西像带了尾巴一样,在空中响过一声吼,又划出了一道明亮的光线。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才赶了过来。

    “主君。。。。。。”

    黑衣人刚一开口,就发现了他的衣服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主君,您这是。。。。。。”,他赶紧上前几步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主君,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嗔怪了一声,并不敢多耽搁,“您坚持一下,我这就带您去看大夫。”

    李越蹲下身将人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大,抱着主君虽然不能像原来一样快,但自己底子好,总比寻常人要快上一些。

    “主君,您怎么。。。。。。”

    老大夫叹了一口气,心里对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行为特别恼怒,但无奈自个儿的身份摆在那,也不敢多言,只好调转话风说道,“这伤口都裂成这样了,恐怕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时间。”

    “不行,我不能离开太久,已经有人起疑了。没有法子能好的更快一些么”

    “有倒是有,就怕。。。。。。。”

    老大夫摸了一把胡子没继续再说下去。

    “就怕什么”

    “就怕主君您受不了。小老二曾经见过一位大夫用羊肠将伤口缝在一起,缝合过的伤口不仅血止得快,愈合也会快上不少。”

    “还能缝用什么,针么那不是得疼死,不行不行!”

    李越闻言连连摆手,反正他只要想一想那场景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我给家里的畜生缝合过!”

    “唉,你怎么这么跟主君说话!”

    “无妨!”沐夕尧打断了李越的话,又转向老大夫开口道:“你只管准备吧。”

    “好,那劳烦主君等上片刻,唉,怪只怪小老二学艺不精,没有麻沸散。如果有那东西的话,主君也不必受这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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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师父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丫头。。。。。。”王大洋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猥琐和玩味的表情,惹得夏姜赶忙后撤了一些,跟王大洋拉开了距离,“送你来的是谁,我看他倒是挺紧张你的啊!”

    送她来的是谁她真不知道啊!

    她只记得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曾听见夫人吩咐了季离一声,难道送她来的人是季离

    “你不知道,当时他那张脸啊黑的跟锅底一样,吓得我小心肝都颤颤了,总觉得我要是敢再戳破一个,他立马就会跳起来把我揍一顿,唉,老夫真是命苦啊!”

    夏姜嫌弃地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十分想对他说:师伯你这样子说话,我师公他老人家知道吗

    现在也不太方便,回头了好好问问跟过来的那两个丫鬟。若真是季离,加上之前灭火的事,就欠了他两回了,总要想法子还了才好。

    “王大洋,你给我滚出来!”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吼叫,是个女高音。夏姜疑惑地伸头朝门口张望,门外的光景没瞥见,倒是看见自家师伯十分不正常,听到那个声响顿时惊慌的跟耗子一样,十分不安地在屋子里乱窜。

    “完了完了,怎么办。。。。。。”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来回踱着步,还时不时的朝外张望一眼,眼看着门口的小厮快顶不住了,竟然蹭的一声飞了出去,转瞬就看不见人影了。

    “啪嗒!”两扇木门轰然倒地,守门的小厮惊慌失措地立在一旁,身子还不住地抖。从外面蹿进来的人穿着水绿色的衫子,进来后也没理那小厮径直朝卧房跑过去了。

    那人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并不年轻但并未梳妇人的发髻。“姜姜,我的姜姜。。。。。。”她一边嚎一边往这边跑。

    不用问,夏姜也知道眼前这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人一定就是她师父。听闻自己幼时是被师父捡到带上山的,后来自己又拜入她的门下被她抚养长大,除了她大概也没谁会这般心疼自己了吧。

    “师父,别哭了,我没事!”

    “都裹成这样了还没事!”

    她瞪圆了双眼嗔了夏姜一句,“都怪你师公,乱点什么鸳鸯谱,你要是不下山怎么会碰上这些个事。。。。。。”

    夏姜无奈扶额,师父这性子也太特别了些,连师公大人都敢骂。

    “师父,我真的没事,就腿上厉害些,其他的地方没受啥伤。”

    “我不管,反正等你好了咱就回山上去。那个祭酒夫人也真是,天底下那么多厨子,她找不着别人么,非让你去!不管不管,等你好了咱就回去!你也不必担心你五师兄,他已经被你三师伯踹下山历练去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回去暂时还不能,她还得找解药呢,但现在无论如何她也不敢跟师父实话实说,还是先缓缓等师父情绪稳定一点儿再说吧。

    “王大洋那厮呢”

    “师伯他有事出去了!”

    “怎么那么巧,我刚到他就出去了。定是没给你尽心尽力没脸见我才逃走的。走,咱不在这儿看了,师父领你去找好大夫去!”

    “谁没尽心,谁没尽心,为了你宝贝徒弟我好几个晚上都没睡了,好么!”

    师伯的声音不知从哪个隐秘的角落传了出来,阿九师父一听这话,登时从床上站了起来,也不管师伯在没在外面,就冲着外面大吼道:“王大洋,你给我出来!”

    怎么感觉怪怪的,师父和师伯之间这是有事啊,难道是传说中的欢喜冤家

    “出来就出来,你以为我真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王大洋就从外面翻窗而入,人一落地紧跟着就摆开了架势。

    阿九师父一看也没客气,唰的一声就从腰间抽出了配剑,两个人当着夏姜的面就开打了,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夏姜看着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只能一边翻白眼一边在心里哀叹:师父、师伯你们考虑过病人的心情么!

    小丫鬟将做好的饭端了进来,刚一进门眼前就闪过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待细看时才发现那是把宝剑。而且那把宝剑不停地在她眼前飞来飞去,有那么一瞬间剑尖差点儿就划到她的脖子了,许是惊吓过度,身子一抖,“啪嗒。。。。。。”土色的陶碗摔到了地上,白花花的面汤撒了一地。

    夏姜原以为两个人看到这状况该收敛了吧,岂料不但没有丝毫收敛竟然打得更急。二人跟七八岁的顽童一般,不光打还骂,这个说都怪你,那个说都是你的错。两个人从东墙根飞到西墙根,又从西墙根飞到南墙根,战场不仅限于屋子中的空地,甚至还有窗台和桌椅。

    “够了!”

    哎呦,力道太大手都疼了,“师父,师伯,你俩出去打行



第十五章 旧闻旧事
    夜半,值夜的小丫鬟正坐在矮榻上打瞌睡,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向前倾着,差点儿就碰到床沿了。

    外间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撬开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轻轻巧巧地翻进来。他先是踮着脚向里尖走了几步,待看清屋中的情形后,又从袖袋里摸出了几枚银针。

    蹭蹭蹭,银针对着小丫鬟的后颈飞了过去,不消片刻,被刺中的丫头就彻底昏了过去,身子倒在榻上不省人事。

    沐夕尧就着月光来到床前,床上的人瘦瘦小小的,即使窝在被子中仍是小小的一团。青丝如瀑随意地散在方枕上,再加上穿了雪白的中衣,更是将苍白的脸衬得没有一丝血色。

    “蠢丫头!”

    他嘴上讽了一句,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张没有任何血色的脸。

    习惯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才不到短短一旬,他就已经习惯了她满面春风叫他吃饭的样子。

    以前总觉得她蠢,只不过因为找到了一个新佐料,又或者发现了一种新食材,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能高兴上半天。那明晃晃的笑像极了三月的桃粉,把他的眼都扎疼了。

    凭什么她就可以想笑就笑,有那么两回儿,看着她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笑容,他觉得十分厌烦,恨不得捏住那张脸狠狠揉搓两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现在再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嫉妒吧。

    从小到大,每个人都跟他说母后是怎么惨死的,让他筹谋报仇雪恨。

    没有一个人真的关心他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只有夏姜,只有她一个,会问他,“沐先生,今日的饭合不合胃口”

    “沐先生,你明日想吃什么”

    雨天等着他的是一碗温热的汤面,晴天等着他的是一碟小菜两个酥饼,小馄饨、煸豆角、酸菜、茶树菇,好似每一样平常的菜一经她手都能做出特别的味道一般。

    他承认自己其实是被这些锅碗瓢盆再琐碎不过的东西打动了,谁让他以前最缺的就是这些呢。

    如今看着这张双目紧闭的脸,没有任何起伏没有任何血色,苍白的就跟死人一般,他竟生出了几分害怕的心思。

    现在想来,他其实是喜欢看她笑的,她欢喜的时候是真的欢喜,嘴角有两个小梨涡,两个眼睛弯得跟初五的月亮一般。

    不像他们这些人,小小的一只就懂得,不管是难过还是欢喜都只不过是一种争宠的手段而已,他们早就忘了真心欢喜或者难过是什么感觉了。

    他伸出手将盖在夏姜身上的被子掀开,又细细得检查了一番,上半身还好除了胳膊起了几个燎泡,别的地方没受什么伤,腿上就严重了些,如今已经上好药,用棉布裹好了。

    想起之前包扎的场景,他就恨得牙痒痒,王大洋是拿着长针一个一个戳破了燎泡,再用刀将脓液刮干净,等皮肉混合着脓液都刮下来后才涂抹药膏的。

    起初还是两个丫鬟在一旁揽着夏姜,可后来许是那场景太过瘆人,丫鬟们受不了自己先软倒了,最后只能由他抱着夏姜。

    在玄罗门什么样的伤他没见过,可即便如此,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不忍在看下去。

    他将被子重又盖回夏姜身上,帮她细细整理了下被角,又伸出手在她脸上摩挲了几下。

    不经意间指腹触到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心底一阵悸动,强压下去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直起身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粒药丸。药丸入水后顷刻便融了,他端着调好的药重新坐回床边。

    唇瓣印在另外两片殷红的唇瓣上,药缓缓地送了进去,直到听到那声微不可查的吞咽,他才重新直起身子,就这样往复了几次,才把一小杯药喂完。

    “先向你讨点利息!”

    夏姜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有些猥琐的脸,吓了一跳。

    腾得一下就坐了起来,结果是自己的头跟那人的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哎呦,哎呦,疼死老夫了!”

    夏姜还没开口喊疼,那人已经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了。

    等他稍稍平静了一些后,夏姜才开口问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那人闻言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嗔道:“怎么,烧傻了连你师伯都不认识了!”

    师伯,青微山的人

    “不是吧,真烧傻了”

    那人看夏姜愣愣的,好像真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也唬了一跳,“别介呀,陈阿九知道了我就完了。”

    “陈。。。。。。阿九”

    “不会吧,难道你连自己的师父都不记得了”

    “我好像还记得学宫的事,不过那之前的事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那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夏姜,盯了一会儿看她完全



第十四章 飞来横祸
    “噼里啪啦。。。。。。”

    原本那些整整齐齐摞在灶台上的陶碗,被夏姜不小心撸到了地上,摔成许多碎片。

    夏姜赶紧蹲下身子去捡,结果手刚一碰到,恰巧碰上一块特别锋利的,血珠子顺着口子流了出来,殷红殷红的。

    她下意识地将手指伸进嘴里吮吸了一下,又割下一小块干净的棉布,将伤口处缠裹了起来。

    小心点儿啊,别再心不在焉了,她自己对自己说道,懊恼今日这般不在状态,希望能给自己提个醒,别再想那些有的没得了。

    其实不怪夏姜如此烦躁,实在是昨晚翻来覆去的一宿都没睡着。

    不过也是,这事搁谁身上能淡定呢,又不是小事,弄不好命就没了,反正夏姜是认定自己吃的东西肯定是不好的。

    这东西就跟在她身体里安了一个定时炸弹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爆了。

    原本那人病得不轻,连床也起不来,但多少还有个盼头吧。盼着他醒了,看在自己悉心照顾他的份上,能良心发现把解药给她。可现在呢,人到哪去了都不知道,更别提解药了,找不到那人,让她到哪寻解药去。

    虽然别人一直以为自己是青微山出来的,但实际上青微山的那些个记忆她一丢丢都没有呀,回去求救这条路行不通啊。

    也不能去找夫人,如果是在那人刚刚昏倒的时候去告诉夫人还有那么一说,现在再去算怎么回事。

    真是烦死了,她使劲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打包然后远远地扔出去,但这些东西又岂是想扔就扔得掉的,就跟溺水的人被海草缠住了一般,越是想极力的摆脱越是缠得紧。

    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蹲下身收拾起来。

    等收拾好陶片,夏姜又拿了炊帚过来,想把那口铁锅刷干净,这样等到晚上再用的时候就省劲多了。

    灶台挺高的,她要紧挨着灶沿才能够到铁锅的底子,这也就是为啥没让那几个小萝卜头干这活的原因,她够得都费劲,更别提几个孩子了,所以做完饭后夏姜就打发他们几个回去了,剩下的活一般都是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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