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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那二人却是没多同云衣废话,利索地擒下她,将其双手反剪于背后,十分熟练地结了个猪蹄扣。而后又强行给她也罩上了黑袍。

    云衣除了起先一愣,便再没挣扎,只一瞬,她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开始防备于她了。

    两个修为不弱的人盯防她一个还要绑猪蹄扣,云衣苦笑一声,他们是真瞧得起自己。

    她能确信这绝对不是言策的主意,这主意简直太馊了,是绝对的下下策。

    这已经无异于暴露了,他们能盯自己一时,那回到铁剑门之后呢,他们还打算盯自己一世不成

    但不可否认,至少现在,它是有用的。

    绳子磨得云衣手腕生疼,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因为不论她说什么,左右那两个人都不会理她。她被带离了大部队,她有理由相信,他们是更希望把自己关在飞船里的,但出于某些她所不知道的考虑,他们费心将她带了出来。

    不会是打算抛尸荒野吧,云衣眼看着二人带着自己越走越偏,不无嘲讽地想。

    蓦地,她想起之前言策说的那片凶地,难道那地方真的存在这是想借刀杀人了

    这么想着,云衣刻意放慢了步速。

    她放慢了步速,那两个黑衣人也陪她放慢了步速,而当她打算停下来的时候,其中一人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

    真的是拿人当羊赶,被推得一个踉跄,云衣在心里恨恨地想。

    他们好像也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只是带着云衣漫山遍野地走,看着架势,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是再等言策他们过来汇合云衣暗忖,那言策又去了哪里

    天星山脉位于大陆东境与北境的交界,绵延数万里,传闻是上古时期,有星落于此而得名,山脉之中,还有一处宿星湖,有缘者可于湖中窥得天命。

    数万年之间,有窥得天命者得道飞升而去,将所得刻在了圣言石上。这样的圣言石倒真有人有幸得了一块,但不知何故,有关所谓天命的内容被可以抹去。

    从此这个传说便愈加神秘了,凡来天星山脉者,必到宿星湖一观。

    阳光之下,湖面反射着刺眼的光,即使时有风吹过,水面还是一丝不乱,仿佛只是一个偶然遗落人间的镜子,沉默且死寂。

    铁剑门一行人到时,湖边已站了不少人,众人也看到了这群黑衣金面的神秘人,但无一人议论,出来走江湖的,总还懂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规矩。

    顾无休他们没有去抢占湖边已经为数不多的空位,而是挑了个不近不远的高地,能将




第六十三章 指点
    早在他们刚下飞船之际,言策便与他们兵分两路。

    天星山脉树多林茂,树叶的荫蔽之下多难见天日,这样的环境最易迷路,许还有些未知的毒虫野兽,任谁进去都得掂量几分。

    言策却仿佛熟门熟路一般,一头扎进林子里,乱七八糟地转了数十个弯之后,找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外部早已野草弥漫,树藤密密麻麻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门户,山洞走势向下,站在洞口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

    犹豫了片刻,言策最终没有开口自报家门,而是简单粗暴地在树藤之中击出了一条路,而后跳了进去。

    山洞很深,重力牵扯着言策迅速下滑,洞壁的土色不断地发生着变化,言策却能感受到越往下,灵力越发稀薄。

    看样子他似乎是来拜访什么人的,能苦心孤诣营造这般洞府的人,一定是个怪人。

    他终于落了地。

    洞底空间不大,将将能容三个人,但好在还算干净,四壁修理得整齐,也能看出是主人精心维护的。这里氧气不甚足,却能靠火把照明。

    洞府主人正闭目盘腿打坐,言策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让他显露一丝一毫的惊讶。

    他看起来也是个极严肃的人,国字脸,眉毛浓黑还有些炸着,平添几分凶相,他已不再年轻,也生了华发,却将白发与所剩不多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分开,一袭深蓝的袍子上绣着星月的大阵。

    袍子是旧袍,细看其上似乎还有暗纹涌动,这里光线不够,若在阳光之下,这件衣服必是流光溢彩。

    言策整理好因下落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晚辈言策参见国师。”

    那人这才缓缓睁眼,眼眸中是无法言喻的悲伤,“我早已不是什么国师。”

    “待晚辈攘除奸凶,再迎您回去做国师。”

    洞中人扯了扯嘴角,连笑都充满悲哀,“天地缘数,强求不得,我与弈风,缘数早尽。”

    意气风发的少年是绝不肯信什么命数缘数的,老人亦知道此理,所以在言策不服气地想再次开口之前打断了他,“你本数日前便发现我在此地了对吗”

    “是。”言策没有再试图就刚刚的事情争辩,规规矩矩地作答。

    老人没有问他是如何找到的,亦没问他为何隔了这么数日才来拜访,因为前者没有意义,后者,一眼即明,“顾止呢”

    “他在宿星湖,”对于老人突兀的提问言策没有丝毫惊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现在,叫顾无休。”

    闻言老人有片刻的怔愣,他看着空气中的某个地方,喃喃自语:“无休,无休,此恨无休吗他终究是不懂顾将军的深意。”

    “他懂,但他做不到。”

    老人缓缓抬眸,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言策,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里面,似乎还有泪滴,“你也做不到吗”

    “是。”这一字,掷地有声。

    “为私仇,还是为天下”

    “为私仇,也为天下,为吾道不孤,为后继有人。”

    老人终是笑了,放声大笑,笑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有几分惊悚之感,“好一个吾道不孤!好一个后继有人!”

    言策垂手静立一旁,看着老人拭去眼角的泪,双眼中又焕发出不一样的光芒,“我已知道你为何而来。”

    言策没有惊讶,他早已猜到,弈风的老国师,素来能算天下事,“还请国师赐教。”

    “我先问你一事,你可知顾止为何出此下下策”

    所谓“下下策”是以强制手段看管云衣,言策明白,也点点头,“知道,是为了我,他在告诉我,就算此事泄露,也错不在我。



第六十四章 对决
    直到日渐西沉,云衣才见到铁剑门诸人,言策依例走在前面,还是一袭白衣一柄折扇,但云衣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变了。

    这是一种气质上的转变,如果说之前的言策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宝剑,那现在这把剑,出鞘了。

    云衣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言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或许对她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言策没有理会看管云衣的两人,而是径直向云衣走了过来,一把掀去那件明显不合身的黑袍,挥扇划作刀锋,割开了捆着云衣的绳子,“委屈姑娘了。”

    旁人对他此举皆是不解,却没人上前阻拦。

    云衣皱眉揉了揉被绳子磨出红印的手腕,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地强烈了。

    “我想单独同姑娘聊聊,不知姑娘能否赏脸”

    这话问的是云衣,却不纯然是说给云衣听的,因为言策话音刚落,余人被自觉离开了这里,让出一大片空地。

    “看来由不得我说不了。”云衣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她可能猜到言策要做什么了,他要放弃铁剑门跟自己鱼死网破。

    这是云衣最害怕的情景,这决定于他没有任何损失,那些孩子,随便找个地方另招就是了,可于自己,便是生死攸关。

    言策笑了笑,就算等下他要做的是杀人灭口的活计,他现在依旧能保持他的风度,或者说,是比他平时更有风度了。

    “看来姑娘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我希望我猜错了。”云衣冷硬地接话,脑海里还在琢磨如何拖延时间。

    言策嘴角的笑更大了,“姑娘冰雪聪明,何曾错过”

    “那如果我不那么聪明,你们会放过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沉默,良久的沉默。

    就在言策开始忍不住盘算云衣的心思时,云衣却是笑了,真心地笑,生死之前,她倒没那么多顾虑了,“既然如此,来聊聊吧。”

    “聊什么”言策竟也不着急,还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一撩衣摆,盘腿坐在了地上。

    云衣也顺势做了下来,右手拄着脑袋,偏着头看言策。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收编我吗虽然我不能修武,但脑子还算好使。”

    “考虑过啊,”言策此时也不再隐瞒,“但姑娘的价格太高,我们铁剑门付不起。”

    “嗯......”云衣想了想,“这么听起来,我是必死无疑了”

    “在下比不上姑娘聪明,实在想不出姑娘的生路。”

    云衣低头轻声笑了,“公子自谦了。”

    “那,可以开始了吗现在”

    “随时恭候,”云衣单手撑地起身,“人之将死,告知公子一句实话,我真的与整件事情无关。”

    言策也站了起来,将扇子收入储物袋中,没有理会云衣的话,事已至此,有关无关已经无所谓了,他既已做好壮士断腕的觉悟,就不怕再妄杀一人。

    言策的双手已而在聚灵了,认真面对对手,大概是他最后的仁慈。

    云衣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天火这东西,偶尔拿出来吓吓人可以,伤人就要遭雷劈了,若是她再失手杀了人,云衣默默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

    她多希望现在能像当初在孟家时那样,有天谴为助,可直到言策笔直地冲过来,天上也没有什么异象。

    言策仗着修为,第一击并不十分迅速,他有心试试云衣是否真的不能修武。

    云衣随意地向左前方迈了一步,闪了过去。

    “很精妙的步法。”言策赞美道。

    当然精妙,云衣暗道,这可是我云家独步天下的云影步,要是我当年再刻苦一点,还能被你摁在这里打

    可现在不是缅怀当年的时候,云影步合九九八十一式为九步,每式又有九步,可攻可守,可追敌也可逃命,但她当年只勉强学了第一式的起势,也就是说,最多两招之后,她就彻底没办法了。

    言策的第二击已来了,没有太过



第六十五章 天罚
    “怎么证明”

    云衣知道,言策这是信了,早在她显露天火时她便想好了这套说辞,漏洞百出,但又引人入套。

    因为铁剑门太需要这种能人异士了,可若炼丹师的身份暴露,带给自己的会是无边的囚禁,只有这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用处,才能保自己一命,又不至于失去自由。

    “证明你把我带进遗址,我不就能证明了吗”

    对于云衣猜出他们此行的目的,言策却是没有太多惊讶,这本也是不难猜的,但把她带进遗址,言策犹豫了。

    铁剑门根本称不上底蕴,他们十三个灵境之上的修士,在东境那些大门派眼里根本不够看,他们敢来此已是以身犯险,再带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能保证到时会发生什么。

    云衣看出了言策的犹豫,她也不催,反正她对遗址不遗址的没什么兴趣,她唯一关心的,是能否保命。

    云衣以为言策会思虑许久,甚至会与旁人商量一番,可是没有,他仅是低头沉吟片刻便做出了决断,“我不信。”

    这回轮到云衣坐不住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言策说着蹲下身,与云衣对视,“我说过,姑娘的价钱太高了,我们铁剑门出不起。”

    他已笃定要杀了云衣,此刻云衣任何的解释于他看来皆是粉饰。

    云衣开始头疼了。

    果然人生在世,最忌贪之一字,如若她不是突然对那个莫须有的灵药起了贪念,也不止被逼到今日这个地步。

    莫名的,她想起了皇甫寿,想起了那个东齐太子敲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太自信是要吃亏的。

    她果然栽在了这里。

    她明白她输在哪里,她低估了言策的决心,也低估了他们对自己的疑心。

    得是经历过怎样故事的人,才能对世界有这么大的防备

    云衣不知道,她怕她没有机会知道了。

    死亡和失去自由,听起来似乎前者更容易让人接受,但云衣不甘心,这局一定还有解法的,只是她还没有发现。

    言策蹲在云衣对面,眼看着云衣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整个人却也越发沉着。

    “姑娘也算是奇人了,生死关头还能冷静得下来。”

    云衣没有接话,只是叹了口气,“你至少应该相信一点。”

    “什么”

    “我是真的不能修武。”

    言策回忆着方才与云衣简单的两招对决,那步法虽然着实精妙,却总透着几分生疏,他有理由相信,如若那步法练至大成,他是拦不住云衣的。

    “所以呢”言策不肯定也不否认,又反问了回去。

    “所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不会感到愧疚吗”

    “会啊,”言策答得理所当然,“所以我才给你这么久时间说遗言啊。”

    “那我还真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言策一个用力起身,向后退了半步,“那现在,我可以开始了吗”

    “恐怕不行,”火焰自云衣手心而起包裹住她全身,云衣仰起头,嘴角勾起一个无赖的弧度,“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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