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可云衣是个例外,云浔始终觉得,她享受孤独,享受那种更甚于一般人的天才的孤独。

    他曾以为他们因为相似的孤独而被彼此吸引,到最后才发现,云衣的心太过渺远庞大,没有空间去矫情所谓的孤独与陪伴。

    云浔有时会想,是不是仙界随便一株草药,在云衣心里的地位都高于他,都高于他们。

    那些聚拢在云衣身边的朋友,默契地小心看守着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云衣的感情,怕被抢走,也怕被再次分割。

    正因为如此,他甚至不接受白露,尽管他们三个几乎也是一同长大的。

    当然,他知道白露也看他不甚顺眼。

    可现在,云衣变了,她似乎开始容留感情,问题在于,她心里的那点空间没有变大,那些新挤进来的人,抢占的,是原属于他们的那份。

    比如那个素未谋面的孟凡、药归,和眼前这个,明晃晃的威胁,白霜。

    “云浔,”云衣的声音里染上几分疲惫,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陌生而严肃,“我现在真的不想去考虑这些。”

    “可你必须考虑,你总有一天要面对,白露可比我难应付多了,久别重逢你送她这么一份大礼,你说......”云浔说了一半蓦然停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可怕到他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却本能地说了出来,“还是说,你一直想摆脱白露的控制”

    控制二字用得太重,连云衣都一时没反应过来,可云浔却是不管,自顾自往下说,“你觉得她在控制你,不,甚至说是囚禁,将你关在云隐宗,在仙界最大可能地抹去云衣的存在,所以你已经不相信白露了,你早就想要找一个人顶替白露!”

    云浔说得气势汹汹,几乎是在问罪了,因为不服归不服,云衣和白露的关系比任何人都近,如果云衣连白露都猜疑都利用,那这世上,便没有人能让她真心相待了。

    云衣冷静地看着云浔,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有些魔怔了。”

    “我打赌白露会这么想,或者说她就是这么想的,她就是想控制你。”

    两人之间蓦然寂静,良久,云衣终于是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而后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云浔在旁边尴尬地挠挠头,他知道云衣在笑什么,这个猜测有些离谱了。

    可就是这样,有些话他不说出来,不看见云衣的反应,他不会安心。

    倒不是说不信任,而是一种过于在乎的患得患失。

    笑够了,云衣直起身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我前几天刚见你时,还觉得你稳重了不少,现在看来,倒是又傻了几分。”

    “你敢保证你从来没有这种怀疑”云浔试图找回场子,尽管他知道这话问得徒劳。

    “我当然从来没有过,”云衣说着上手捏了捏云浔的脸,“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谁假扮的了,那个死算命的可问不出这种问题。”

    我问得出的,云浔在心里默默为自己解释,他从来不像看上去那么豁达,尽管他或许看上去也不甚豁达。

    &nb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火云笛
    马车停在五皇子府门前,车刚停稳便有小厮迎出来,一应阵仗,几乎与五皇子回府无异。

    云衣看在眼里,估摸着大抵是凌清安的吩咐,心底暗笑,这当真是戏做全套。

    她似乎一直先以恶意揣摩凌清安,也心安理得地觉得没什么不对。

    走进府门没遇上凌清安,这倒让云衣有几分惊奇,她原以为他一定会候在什么地方假装偶遇。

    实际上,直至云衣走回别院,都没见到凌清安的影子。

    晴岚一早着人备好了午饭,云衣回来时还冒着热气,“我觉得你有点厉害啊,每次都能掐准我吃饭的时间。”

    云衣知道她从五皇子府出去,身后一定有尾巴,也没什么人会因为顾忌她而撤掉监视,但这话说了至少不会被人当傻子看。

    “姑娘说笑了,这菜早在姑娘回来前热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晴岚的解释也不太走心,甚至漏洞百出,菜的口感绝不是热过许多遍的,其实晴岚是希望云衣深究一句的,这样她就能巧妙地告知云衣殿下的用心。她不懂殿下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处处用心,却什么都不许她说。

    可云衣没有追问,她自觉没什么资本追究。

    “殿下呢”云衣夹着菜,装作不经意地一问。

    晴岚的眼睛里迅速地闪过些什么,“殿下进宫了。”

    “哦,”云衣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这问题逾距了,晴岚却仿佛很开心,“估计得下午,等殿下回来我告诉姑娘一声”

    “不必了,”云衣摆摆手,“我就是随便一问。”

    云衣有些搞不懂晴岚的立场,因为她好像真的是像给凌清安找个伴儿,这种真挚的愿望,让云衣看不透她的一言一行是凌清安授意的,还是她自发的。

    云衣见到凌清安是午后她满府闲逛的时候,五皇子府一共没多大面积,要说遇不上也难。

    凌清安正坐在凉亭中,一个人把玩着一只笛子,他似乎经常这样沉默地独处,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云衣看到他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云衣,只是将那只笛子翻过来倒过去地看。

    笛是玉笛,却不同凡物,远看透着隐隐的红,若凝神细视,还能看到笛身流窜着仿若火焰一样的东西。

    云衣在远处驻足片刻,最终决定上前,“殿下还会吹笛啊”

    凌清安似乎对云衣的出现没有丝毫防备,本能性地抖了一下,复又笑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姑娘来了啊。”

    云衣简单地行了一礼,两眼自始至终盯着那支玉笛。

    “姑娘对它感兴趣”凌清安说着,大方地将那只笛子递了过去。

    云衣没有接,只是又看了两眼,“这是什么”

    “火云笛,”凌清安见云衣每接又将笛子收了回来,“是当年赤龙国龙云将的笛子。”

    “哦”

    云衣显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凌清安笑笑,将轮椅转到座位旁边,示意云衣坐下,而后不急不缓地开口,“官龙云,赤龙国建国以来功勋最赫的武将,赤龙国今日的国土,有一半是他打下来的。”

    “这么厉害”

    “也略有夸张吧,”凌清安勾了勾唇角,神情温柔地看着玉笛,“龙云将是个儒将,一生不着战甲,只布衣白袍,一只火云笛。”

    他抚摸着火云笛,眼睛里是云衣看不懂的东西,“史书记载,连州一役,龙云将曾以火云笛,一曲退敌十万。”

    “后来他去哪了”

    “死了,”凌清安还是笑着,只是笑里多了几分苍凉,“没人知道为什么,那么一个天境强者,那么一个帝国战将,就那样倒在了一个江湖人的剑下。”

    “江湖人”云衣不由得皱起了眉,“因为仇杀”

    &nbs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决定
    那晚云衣独自一人想了许久,想白露,想云浔,想凌清安,想那一日所有的对话和对话背后的隐意。

    她不得不承认云浔是对的,若有一日她回到仙界,她没办法跟白露解释白霜。

    白露绝大部分时间是和善而包容的,是她的依靠,但只一点,白露任性而固执地要求一份独一无二。

    所以无论是云家嫡女还是云隐宗主,身边始终只有一个近侍,也只有那么一个贴身的人服侍起居。

    这不该是与她身份相配的待遇,但她已然习惯了,也就没有旁人多说什么。

    云衣成名后也曾遇见过武学天才,也有过一时心痒想收入麾下的时候,却被白露一一拦下。

    白露的法子从来不是直接干涉云衣的决定,只是先默默生气,而后绕着弯子说那人坏话,再然后,云衣也不清楚再然后会怎样了。

    她一般会敏锐地捕捉到白露的不悦,而后迅速终止那个想法。

    云浔常笑话她的退让,云衣只是笑笑,也不争辩。

    从来付出与索取是双向的,云衣感念白露的付出,也愿意接受她唯一的孩子气。

    可是白霜,那个诡异的武学天才,云衣对她的关注大概始于她的诡异,却陷于对她的心疼。

    她甚至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结识白霜,有多少是为了她的修为,她也不指望一个连自身能力都控制不了的小姑娘能保护她。

    但云衣还是接纳了白霜,她想指点她,想看着她成长、看着她强大。

    思及此,云衣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起,她也染上了这种好为人师的毛病

    还有凌清安,云衣看不透的凌清安,他的所有情感真挚得让云衣无从怀疑,可冥冥之中,云衣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

    本来这事是不急的,反正来日方长,但今日不同了,云衣怎么也没想到凌清安就这么轻易且明确地在她面前坦露了夺嫡的愿望,她有些看不清棋局的走向了。

    云衣的本意是借辅佐皇子来插手朝政,她希望夺嫡之事是她在恰当的时候提出来的,可现在局势变化太快,她若再举棋不定,只能落了下风。

    颇为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医女,她不能显露出野心,却要为自己的辅佐找一个恰当的借口。

    难道真的要配合凌清安演一番郎情妾意吗云衣内心是将其归为下下策的,太多的教训摆在前面,情之一字,她素来不敢沾边。

    夜越发深了,云衣的房间还亮着灯,晴岚来催过两次,都被云衣嗯嗯啊啊地应付过去。

    她睡不着,太多的想法在脑中萦绕不去,所有的画面,一幕一幕搅得云衣不得安宁,她索性下了床。

    大半夜的,云衣开始作画。

    凌清安素喜舞文弄墨,府上的笔墨皆是上品,云衣随手挑了一支,也不构图,信手便画。

    落笔处起初是一团墨迹,慢慢地隐约有了山的形状,山上有林,林间似乎有些猎民樵夫,看不甚清,只觉风吹树动,画,讲的不过是个意境。

    山下临江,江上有船,船上却无人,也不知是哪个粗心的渔夫忘记栓船,只教江流推着,推到了江心。

    住了笔,云衣上下打量了两眼,终于叹了口气,将画揉作一团,随手丢了。

    明天一早晴岚会进来收拾的,而现在,夜还很长。

    云衣也不记得那一夜自己是如何睡着的,第二日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别院一众人似乎早已习惯了云衣极不规律的作息,而早饭基本是被省略的。

    晴岚曾试图劝过,但几次无果之后,也就放弃了。这是五皇子府奇异的自由,好像大家都不会彼此干涉。

    就云衣所知,就连那个名义上被囚禁的少年,到府上几天了,住在客院里也算自由,至少明面上不会受什么监视。

    &nbs



第一百一十三章 医治
    最终那日的交谈也只是定下了云衣医治的时间,由于云衣说她需要准备些材料,所以定在了五日后。

    凌清安始终不肯透露他的决心,云衣倒不觉得他在掩盖,他好像真的举棋不定,不是在犹豫,而是在等待,等待一件他知道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云衣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也没兴趣过问,她目前的任务,仅仅是取得凌清安的信任,作为最亲近的谋士的那种信任。

    这第一件事,便是治病。她也略略翻了几日医书,记了几个穴位和一些针灸的手法,她拖延五日,为的是等那一套她专门定制的银针。

    那套银针按她的设想,细的如牛毛,粗的也不过发丝,每根针的尾端皆微雕一个云字,就算不是医家出身,这些表面功夫却马虎不得。

    据云浔说,凌清安的伤是因为几十年前的那支毒箭,修仙之人看不出岁数,云衣也不曾打探他的修为,不过据她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余毒似乎被控制在了他的双腿,这般手段,亦可知修为不低。

    炼丹师的法子不过是一颗解毒丹,至于有没有用,全凭造化。

    但云衣被架在这个位置,却是不能炼完丹便撒手不管,何况为了隐藏身份,她还不能轻易炼丹。

    那些医书告诉她能以银针将毒素一点点逼出,这主意靠不靠谱云衣不知道,但这法子却能为她提供极好的掩饰。

    她已而想好,火是世上至正之物,能镇诸邪,她只需以银针为载体,一点一点渗入天火,就一定能见效。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这能证明她的本事,提升她的价值。

    三日后白霜将那套打造好的银针送了过来,云衣细细地看了,又悄悄试了一试,寻常的银承受不了天火的高温,这也刚好保证了进入人体内的天火温度不会过高。

    她满意地收了,谢过了白霜,这姑娘在云衣面前已较之前活泼了些,看着那一根根细如毫发的针,忍不住也上手试了试。

    白霜拿自己的手背下针,她下手自是没有章法,但好在针尖够细,也伤不了人。

    “疼吗”

    白霜摇摇头,针拔出来,手背上连个针眼都找不到。

    云衣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十拿九稳高深莫测的样子,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一套好的银针应该有怎样的效果,她不过是照猫画虎地原搬了书上的示例,草草描了个图送去了铁匠铺。

    两日后,当云衣大致能不看书扎准几个无关要害的穴位,她就这样壮志满酬地仿若老中医一般站在了凌清安面前。

    “姑娘这架势倒让我有些害怕了。”这不是玩笑,凌清安心中确实闪过些疑惑和不确定,但终究,出于对那个神秘的国师的信任,他将所有的情绪暂且压下,只是如寻常玩笑一般,将这话说出口。

    “一针下去,殿下便不怕了。”不论真假,从容总是云衣最擅长的伪装。

    告了声得罪,云衣拿提前备好的剪刀剪去了凌清安裤子大腿以下的部分,凌清安脸色有一瞬的不自在,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这已经算很**的位置了,但本着一个医者的专业修养,云衣做到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1...3031323334...1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