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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尊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醉长安某

    “什么毒,怎么个命不久矣”

    “据他所说是消耗生命力的毒,”凌铭回忆着赵知州告诉他的消息,又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了云衣,“就是也没什么严重的症状。”

    “没什么严重的症状连路都走不了了”

    “他现在若按年纪算,怎么着也是垂暮之年了,为了让他省些力气,这才让人来回地搬,不然恐怕是要死得更快了。”

    这毒云衣虽然没听说过,但看着症状却是不难治,不过是一枚续命的丹药而已,至于能续多久的命,便要看这丹药的品阶了,但最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还是找到解药。

    但现在情况紧急,云衣既没有时间去研究解药,也没有时间再去寻高阶灵药,她踮脚望了望,还没看见管家的身影,估摸着这病患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在这里干等着也无聊,不然我先去配一味药吧。”

    “你这就知道是什么毒了”

    云衣摇摇头,“不过听这症状,配些续命延年的药总是不错的,剩下的,以后慢慢来吧。”

    凌铭想想也觉得这话在理,反正他现在已经在永安城了,在确保赵知州无虞后,他大可以去找凌钰问清事情原委,这样一来也就不愁解药了。

    看着凌铭点了头,云衣直奔炼丹室,既然凌铭答应了,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便好办多了。

    这丹药对云衣来说没什么难度,灵药在她的储物袋里七凑八凑地也能攒个大概,等她炼好了丹,拿着丹药回来时,赵知州才刚刚躺进客院一刻钟都不到。

    如何喂药这是个学问,云衣既不能让人察觉这枚丹药的存在,还得看着赵知州将这枚丹药吞下去。

    于是当着凌铭的面,云衣将许多无关紧要的药材一样一样捣成泥,而后团成丹丸的形状,中间正裹着那枚丹药。

    赵知州看着眼前这个婴儿拳头大小的丹丸,有些不敢相信云衣要求他一口吞下去。

    “吞吧,”凌铭在旁边帮云衣说话,“这位的本事可大着呢,她的话没错的。”

    云衣扯了扯嘴角,勉强谢过了凌铭的抬举,看着赵知州一闭眼将这个大丹丸吞了下去。

    为了防止人生疑,云衣特意加了一些无关的灵药,减慢了丹药见效的时间,尽管如此,赵知州这一口吞下去后,那额头的皱纹,也开始肉眼可见地平复。

    凌铭简直要将云衣奉为神明了,云衣笑了笑,心里想的全是要如何迅速脱身。

    毕竟这个时候也正是医馆病人多的时候,这时候老郎中要是找不到人,事情恐怕也要麻烦。

    所以趁人不注意,云衣悄悄给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瞬间明白了云衣的意思,上前开始跟凌铭搭话。

    其实眼见着赵知州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凌铭早已没有心思久留,他还要回去慢慢确定那些证据,然后上凌钰那里问个明白。

    这会见着管家上前大有要聊起来的意思,凌铭自己倒是先找了个借口带着赵知州溜了。

    凌铭走后,云衣也换回了来时的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甚至于还不等管家问一句以后要如何找到她。

    好在这个上午医馆并没有太多病人,云衣来晚了老郎中也只当她是睡过了,没有细问。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云衣也不是日日都有病人,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悠闲地在教沈丹宁一些有的没的,悟性这个东西讲究个触类旁通,所以云衣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口气告诉了沈丹宁,以期某一日什么东西就刚好能派上用场。

    凌铭自打那日回府后便没再出过门,就连早朝都不上了,也没打个招呼,弈风帝对他也算是纵容,一连数日在早朝上不曾见到凌铭的身影,弈风帝也不过问,就权当他还在归州没有回来。

    而凌铭,这些日子正在府上,与赵知州两人,仔仔细细地核对那些书信,包括泥封、私章、纸张等方方面面。

    凌铭心底里是希望能从这里发现一些造假的端倪从而洗脱凌钰的嫌疑的,就算他们二人现在还在冷战,但一码归一码,他不信这些事情会是凌钰干出来的。

    凌钰这几日也颇有些焦头烂额,今年春闱放榜了,榜前的那几名却个个是无名小辈,反倒是在永安城文章辞采久负盛名的几人,竟然落在了后面。

    这个现象自然引起了弈风帝的注意,他倒是没往坏处想,只是今年当真找到了一批默默无闻的人才,于是甚是欢喜地将主考的官员叫来,提出要看前几名的文章。

    据宫里传出的消息,主考的官员当时就吓傻了,他是翰林院新提上来的一个官,但这个人少了几分书生气,倒是对官场野心甚大,他自愿拜入二皇子门下,可二皇子知他品性,一直不肯见他。

    这无疑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若是旁人恐怕还不至于这般迷信二皇子的书信,可这位却是误以为这是二皇子向他投来的橄榄枝,那当真是万死不辞,于是冒着胆子干出了此等舞弊之事。

    干也就算了,大约是为了邀功,又或者是真的没脑子,才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最后连皇帝都惊动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五天
    这结果自是不必说,他们做的时候不想到弈风帝会过问此事,所以事情办得也不周全,连试卷都不曾想着换一份,只是让那几人在卷上做了个符号,阅卷时主考官仗着自己的权力,强行将这几份提到了前几。

    弈风帝要来考卷一看便火了,叫来主考官责问,这位也是个没骨气的,刚到被带到皇帝面前,皇帝都还没开口,他自己倒是先招了。

    人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是那么多官员现在急于站队的原因,大约是觉得本朝已然没有机会了,如今投奔了皇子,来日新帝上位,自己便是功臣。

    这人本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的局面时,他若不供出二皇子,他恐怕都活不到一朝臣的时候。

    所以他痛快地供出了二皇子,连带着这条链子上他所知道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云衣曾在状元楼见过的那个山羊胡。

    弈风帝起初还不信,凌钰是他的儿子,那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换言之,他这么多儿子里,只有凌钰是最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那考官也明白皇帝的想法,当即托人回府将二皇子给他的那些书信取来,弈风帝看了那些信许久,不仅笔迹没错,就连凌钰平日里写字的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小习惯都没有半分差错。

    在弈风帝看来,事情已经清楚了,他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一时只觉有千斤重。

    “陛下”那考官试探性地开口,想问自己是否能走了,毕竟在他看来,供出二皇子,那这件事就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弈风帝狠狠瞪了他一眼,挥手叫来了高公公,“去,传老二进宫。”

    高公公领命去了,御书房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考官瑟缩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弈风帝也皱眉反复翻着手中的几页纸,一言不发。

    不多时,高公公带着凌钰回来了,凌钰行罢礼后便站在一边,对御书房此刻这诡异的气氛颇有些茫然。

    “老二,”弈风帝将手中的信一并甩出,轻飘飘的纸张乱七八糟地落了一地,“你看看这些。”

    凌钰应了声“是”,将那些零落的纸张一张张从地上捡起来,而后站在一旁一张张翻看。

    可越看到后来,他越看不下去了,他现在有几分明白这诡异的气氛从何而起了。

    “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些,不是儿臣写的。”不管弈风帝信不信,凌钰就是这般平淡的开口,无惧也没有心虚,因为这些确实与他无关。

    “二殿下您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听凌钰这么说,地上跪着的那位当时便急了,“这分明是您托人交给小的的,您现在当着陛下的面儿这么说,分明就是要置小的于死地啊!”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弈风帝重重地一声咳嗽吓了回去,不死心地看了凌钰一眼,又爬回去低头跪好。

    凌钰没有理会那人说了什么,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但他却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这些不是儿臣写的。”

    “可这字迹是你的,最后的印也是你的。”弈风帝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这个事实,从他的语气也听不出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凌钰低头又看了看那些信件,搓了搓纸的厚度,最终叹了口气,“是,这一点儿臣无可辩驳。”

    “这便奇怪了,不是你写的,这字迹又为何和你的一模一样,就连钩的最后一笔要向外顿半分这种细节都一丝不差。”

    “儿臣不是为自己开脱,”凌钰说这话是,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手里的那几张纸,“但这世上的奇人异士那么多,保不准就有什么人,能模仿别人的字迹”

    凌钰说着,那位考官在旁边听得是汗如雨下,他怕这不是凌钰的托词而是事实,那么最终死无葬身之地的便只有他了。

    弈风帝缓缓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五天之内,洗脱你自己的嫌疑,不然,朕也只能公事公办。”

    凌钰领了命,弈风帝才将注意力转到那位倒霉的考官身上,“参与舞弊是大案,着刑部主审此案,此次春闱的成绩一律取消,林增押入大牢,待事情查清后,再行问斩。”

    三个人的御书房,弈风帝此令看似下得突兀,但他话音刚落,就有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侍卫将林增押走,凌钰看着林增的背影,慢慢攥紧了手中的信件。

    弈风帝给他的时间只有五天,凌钰知道这不是故意难为,而是弈风帝清楚,给他再多的时间也没有什么意义。

    其实现在他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时间,春闱开试到放榜这之间的时间,足够任何人将所有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而后优哉游哉地离开永安城了。

    但凌钰还得硬着头皮查下去,为了自己的清白。

    因为林增为了保命是不会改口供的,就算弈风帝是相信凌钰的,可那口供他日明明白白地写在卷宗上,这是有损名节的。

    若真是他做的,事情败露凌钰也就认了,可这分明跟他无关,这种冤枉,凌钰并不是很想担。

    好在这时候距离放榜还没几天,那几个通过行贿得了高分的举子,这会儿还做着袍笏加身的美梦,自然不会这么快离开永安城,凌钰带人封了状元楼,将包括许飞舟在内的一行人都下了狱。

    许飞舟是没见过凌钰的,但他看着府衙的官兵封楼时整个人都慌了,当初指使他的那个人早就离开了状元楼,这会儿若是被抓进去,审起来他便是罪魁。

    可尽管慌乱,此地无银这个道理许飞舟还是懂的,大约是紧迫的环境最大限度地激发了许飞舟的潜力,在这种情况下,他竟还装出了几分镇静自若。

    虽说跟这件事相关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但为了保险起见,凌钰还是叫人封了状元楼,从此日起,五日之内,不许进不许出。

    状元楼往来的人员也皆是有名册记录的,某间房某日住了某个人,这都是要一一登记的,凌钰走时也将这个名册要走,看意思,是要一一核对了。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布局之人
    就算对于这个事情的查办凌钰还算稍稍有些头绪,但这点头绪对于结案来讲是远远不够的。

    林增坚称他是看到二皇子的亲笔信才肯答应舞弊的,这信是送来的,他也能详细描述出那人的样貌,“眯缝眼、山羊胡,反正长得就不像个好人!”

    林增描述时颇有几分愤恨,他现在也希望这人赶紧被抓住,这样二皇子能洗脱嫌疑,他也算戴罪立功,没准儿能免了死罪。

    许飞舟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他在狱里试图托人往外给赵氏带了个话,看赵氏能不能想办法托人跟二皇子求求情,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可是刑部大牢,还是个刚刚被换了一茬的刑部。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这回就连刑部的一个小吏都不敢贪图这点小惠了,这边许飞舟刚求完人,那边这话便递到凌钰面前了。

    于是凌钰首先提审了许飞舟,也费什么力气,刑具往前一摆,许飞舟就把前前后后所有原委都招了,包括赵氏,也包括二皇子府上的那个内应。

    许飞舟的供词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这能证明这确是个阴谋,但一人一言不足为证,凌钰还需要将那个山羊胡和那个写字的先生揪出来。

    “殿下殿下,我知道,其实那个山羊胡子和那个写字的不是一伙的。”

    “哦”许飞舟这话倒是让凌钰感到几分意外之喜,“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许飞舟讪笑着搓搓手,“不过这猜测不离十,其实我看那个写字的也挺瞧不上那个山羊胡的,那个山羊胡子听人说就是南城的一个小混混儿,不知这次勾搭上了什么贵人,接了这么个活儿,这才飞黄腾达了。”

    “这么说,那个山羊胡子很可能还在永安城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着凌钰说话有来有往的,许飞舟的胆子也渐渐大了,“不过那人就是个棋子,这会儿目的成了,估计也没人管他去哪了。”

    凌钰眼睛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些什么,许飞舟耐不住这种沉默,看着凌钰,嘿嘿笑了两声,“殿下,殿下,不瞒您说,我家跟以前在您府上干活的那个姓赵的婆子家有些亲戚,您看”

    凌钰没有理他,这已经足见他的修养了,这要是换了旁人,恐怕张口便要骂了,堂堂皇子,为何要跟一个福利的婆子攀亲戚

    许飞舟见凌钰没有说话,以为凌钰没听清,又提高了音量说了一遍,凌钰淡淡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字,“哦。”

    这一字终于让许飞舟清醒了几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在跟皇子攀亲戚,这会儿反应过来,冷汗又流了一后背。

    凌钰也没再为难他,翻了翻身边小吏写的提审记录,看着许飞舟画押后,起身离开了提审室。

    可凌钰万万没想到,近来的麻烦事还不止一桩,他这边负责搜捕那个山羊胡子的人还没派出去,那边凌铭却是先找上门来了。

    凌铭的脸色并不好,身后还跟着赵知州,赵知州凌钰是认识的,可却不想几年不见,竟老成这个样子。

    凌铭一言不发地走到正厅,自己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莫说说话,连哼都没哼一声,倒是赵知州,好歹照顾了一下凌钰的面子,对着他行了个礼。

    凌钰不知道凌铭这又是在闹哪出,还以为他是上一次的火还没消,凌钰现在这里已经够棘手了,不想凌铭再过来添乱,当下也不管那件事究竟是谁理亏,上来就开始道歉。

    凌铭却是没心情听他的道歉,凌钰刚说了两句,便被凌铭伸手拦下,“春闱的事,我听说了。”

    凌钰一愣,下一秒却释然了,刑部是凌铭的地盘,这么大动静,他没听说才奇怪。

    轻轻笑了笑,“那你也相信是我干的咯这又是要来质问我了”

    “这次不是,”凌钰还能笑笑,凌铭却是半点笑不出来,原本他还有几分怀疑,现在,他越发肯定这是个阴谋了,“这次是想让你看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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