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跑回去,将聂飞的吩咐向掌柜的说完,就跑到外面偷看。
那些人一听要交人头费,顿时恼火。
“沙王?什么东西,敢称王!”
“呸!交人头费,他就不怕被砍了脑袋!”
“走,我们去会会他。他既然在此小有势力,可以让他帮忙找人!”
这伙人喧闹着,跟着人来到沙神庙前。还没进庙,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瓮声瓮气地凶叫道
“什么狗屁沙王,给我滚出来!”
嗖!
一道白光闪过,这个喊得凶的家伙顿时哑火息声。
众人定晴一看,好家伙,一把钢刀刺入他嘴里,从脑后穿过。
什么是祸从口出?
这就是祸从口出。
扑通,尸体倒地。为首的中年男子气得脸皮直跳。实在是太猖狂!
一言不合就杀人?
不讲道理!还有没有王法!
“好个沙王,真是狠毒,出手就杀人。这就是待客之道?我问你,为何要收人头费,为何我杀我的人。今日你不说个清楚,休怪我司马家不讲道理!”
“出来说清楚!”
“藏头缩尾的,不敢见人吗!”
他们没想到一来就死一个人,一个个生气地叫骂。只是语言上不敢再放粗话,都害怕又一把钢刀飞出来,刺入他们的嘴里要他们的性命。
第224章 刀的道理
聂飞走出沙神庙,就这么往沙神庙前一站,顿时给人一座大山耸立的感觉。
双眼向这些人一扫。
嚓嚓,宛如两道闪电扫过。每个人心中,居然自己敲响一声雷鸣。
“我,天洪帮聂飞,荒龙镇人称我沙王,是因为这座沙神庙由我重建。我来荒龙镇第一天就立下规矩,凡外来者有钱的,都要交人头费。”
聂飞说完,开始走向这伙人。
“进荒龙镇者,没我允许不得私自动武。”
聂飞看似慢条斯理地走着,居然在说完这句话后,走到那死人面前。
这些人顿时被聂飞的身法惊到,不由后退几步。他们明明看见聂飞慢慢走来,他们明明心有防备。聂飞却眨眼就到他们跟前,让他们措手不及。
聂飞弯腰伸手,拔出刺入尸体嘴巴的钢刀。这是那些匪徒的刀,刚才听到对方出言不逊,顺手拿起扔出。
“在我的地盘,对我出言不逊,我不高兴顺手杀之。你说我出手杀人,做事狠毒。我虽有千般道理,却不会和你们这种人讲。”
“对你们这种人,我拿刀说话。不服,你们可以一起上。服,就老实点!”
对于这些人,聂飞根本不会认为他们是善类。过来没问清楚、开口就骂,这样的人对待普通百姓肯定只会欺负。这样的人,自认拳头大就是道理,仗着会武功欺负人。对于聂飞来说,这种人死了活该。
因为,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
司马迢看着聂飞,气得眼皮直跳。好个不讲理之人!本想与他讲道理,他居然说用刀来讲道理。
天洪帮,哼,果然是江湖草莽!
“天洪帮就可以乱杀人?好,那我就传出去,让天下英雄评评理!”司马迢怒道。
“我说杀得好!”龙云从后院转出来,看着这些人。“你们既是司马家的人,这么大张旗鼓地,是来找我的吧。”
人群中一人看到龙云,惊叫道“是他,就是他杀了公子!”
司马迢听到要找的人就是出来的人,大笑道“你竟然敢出来,很好!天洪帮聂飞是吧,此人是朝廷钦犯,你天洪帮敢窝藏逃犯,等着朝廷派兵来,灭了你!”
聂飞奇怪地看向龙云,什么朝廷钦犯?
龙云解释道“我来的途中,见到几个人在抓一女子。我拦下询问,那女子说他们想抢她回去。我就出手杀了那带头的公子。几个家丁逃走,说让我等着,司马家不会放过我。我送那女子回家,给了她家一些银子,劝她全家离开。”
司马迢冷笑道“离开?在司马家的地盘,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告诉你,他们一家三口已被抓回司马家。等把你也抓回去,再一起杀了!”
聂飞也笑道“这么说,我就没杀错人。怪不得还没见面,远远就能闻到你们身上的恶腥气。果然作恶多端者,臭气冲天!”
“你放……”司马迢刚想说放屁,看到地上的尸体,立即改口“放肆!那家人欠了司马家五十两银,久拖不还,才让她女儿卖入司马府做丫环抵债!”
龙云道“不过是那女子看到父亲生病,家中又无钱看病,借了二两银看病。到你这里却变成五十两,你可真会说!”
“难道不要利息吗,谁会凭白无故借钱。”司马迢狡辩道。
聂飞抬手,示意龙云不要再争再解释,说道“在我这里,不用解释那么多。司马家是吧。既然你们这么有钱,人头费就每人二两银。”
他又踢了地上的尸体一脚,道“这家伙死在这里,让沙神庙沾了晦气。沙神大怒,就不保护荒龙镇的人。所以,这家伙要加收五十二两。拿出二两替那一家三口还债,只需加收五十两。交钱,你们可以离开,或者留在荒龙镇,随你们。不交钱,统统关起来,只给水喝没有饭吃。现在,你们选择。”
龙云却道“不对,我给了那一家三口银两。如果被他们抓住,银两肯定被司马家的人拿去。”
“这样说,加收的五十二两一两都不能少。司马家另外还要赔偿那一家三口伤残费五十两。”聂飞指着司马迢“你,叫什么名?”
司马迢从看到聂飞扔刀杀人到聂飞用身法来到他们面前,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聂飞的对手。
他老实报出自己的名字“司马迢。”
“你交完钱,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你们司马家的家主。如果司马家不放人,我去司马家要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司马迢看到聂飞既不怕朝廷官府,也不怕司马家,不给司马家面子,气道
“聂飞,天洪帮从来不管这些事,你这样做,你们香主知道吗!荒龙镇归漠也分堂管,堂主古宏基见到我们司马家的家主都要客客气气,我劝你不要给天洪帮惹祸!”
聂飞道“天洪帮除了帮主可以管我,谁也管不到我。你还是速速交钱走人!”
司马迢阴险地说道“你好大的口气。天洪帮除了帮主谁也不能管你,你以为自己是天洪帮长老不成?”
“你再啰嗦,就当你拒不交钱。我若出手,价钱又会不同。”
司马迢还想再说话,他旁边一人拉住他,悄声在他耳边说“他说他是天洪帮聂飞,莫非就是那恶魔行走聂飞?”
司马迢听到恶魔行走,以下一惊。上下打量聂飞,道“你是恶魔行走聂飞?”
“听说江湖上有人这么称呼我。”
司马迢听到肯定回答,吓得心头一跳。其他人则吓得暗暗后退一步。
“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那就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凑不够就回司马家拿。”
司马迢连忙道“让他们留下,我回去拿。”
“你派一人回去,其他人包括你,全都留在这里。有水喝,没饭吃,直到拿钱赎人。记得放了那一家三口,赔偿他们,若是那一家三口有什么闪失。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认定是司马家害的。”
司马迢苦着脸道“没有我回去,不行的,他们的话,家里不相信。”
聂飞道“那就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投了个坏东家。”
司马迢只好派了个亲信骑马回去,至于他们一个个自己解了兵器,在墙角下端着。
聂飞也不看管他们,和龙云进沙神庙。
“我们逃吧?”有人小声说。
司马迢骂道“蠢货。如果他没有把握,会这样做?我敢说,他就是故意这样,让你逃跑,然后就有借口杀你!”这些端墙角的人,无不全身发抖。
“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恶魔行走,杀人如麻。他身上那把就是魔刀。他已经被魔刀控制,变成魔头。你们看着吧,武林义士早晚会联手杀他,为武林除害。”
第225章 司马家
进到沙神庙里,龙云不解地问“为何不去司马家救人?”
天下不平事不知有多少,你可管得过来?每一处有人遇到不公,我都要过去解决一番?
聂飞不会这么做。遇到,顺手管。就像龙云救人后还不是离开,难道要保护对方一辈子?
就算让对方离开司马家的地盘,在别的地方也许又有另外的人对那女子做同样的事,你怎么保护?
“那如果司马家不放过一家三口呢?”龙云追问。
“杀了司马家那些作恶之人。”
龙云觉得这样做,如果一家三口出意外,心里难免要内疚。也许他们主动去司马家解决,那一家三口就不会死。
聂飞没有理龙云,开始练功。
司马家里,收到消息龙云在荒龙镇,还有聂飞也在荒龙镇,还杀了他们的人,要收人头费,气得司马家的人个个咬牙切齿。
“什么恶魔行走,我不怕!敢杀我弟,就算恶魔行走保他,我也要让他死!”司马勤怒气冲冲地叫道。
他弟就是被龙云杀死的司马奋。司马奋看上了一个村姑,想要将对方强抢回司马府作乐。这本是件寻常之事,司马家的人见怪不怪。不料却被路过的龙云多管闲事杀死,如果不是有家丁跑回来报,他们还不知道竟然有人如此胆大,敢管司马家的事,杀司马家的人。
于是派出许多人分开去追,一路打听之下有一队追到荒龙镇,找到龙云。却被聂飞杀掉一人,袒护龙云公然与司马家作对。
司马家,是虚州西部一个小武林家族。在整个炎朝是小家族,在当地却是大家族、名门望族。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家族。
在当地,不管是东鹰帮、五元门,还是总舵在虚州的天洪帮,都尽量不与司马家产生冲突。
“这个恶魔行走,是什么人?”
“传说在易州杀了许多人,东鹰帮与五元门都有被他杀,连任家的人,也被他杀了许多。前阵子传出东鹰帮帮主与五元门帮主为此事与天洪帮帮主决斗。最后结果没有传出,但天洪帮里似乎有消息传出说耿耀回总舵后闭门不出,应该是受了重伤。”
“那个聂飞因为身上有极品甲衣,手中有极品宝刀魔刀,所以杀人残暴,不是断送就是腰斩或劈成两半,江湖称他恶魔行走。”
“有传言他被贬到荒龙镇,不过没有人证实。现在我们的人回来,证明聂飞真的就在荒龙镇!”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在荒龙镇的实情传出去!”
“不行,暂时不能传。首先,引得人来还需要很长时间。我们的人被扣在荒龙镇却要马上去救,否则司马家的威信扫地。其次,别人来了,魔刀和甲衣就要被别人抢走。如果我们抢到魔刀的甲衣,司马家至少可以挤进世家排名前十!”
“可是,聂飞凭借甲衣和魔刀,能杀得任家无还手之力,杀得东鹰帮和五元门血流成河。我们司马家这样去抢,哪怕抢到手,恐怕也损失惨重。万一再有人出手,我们反而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听说,原本龙家的龙嫣儿想要跟聂飞好,就因为聂飞得罪任家,引来几大世家仇视,龙家被迫与聂飞断绝合作,龙嫣儿也被禁足家中不准再找聂飞。”
“你说这些有何意?”
“听说那龙嫣儿长得极美。现在聂飞没有龙嫣儿,会不会缺女人?男人难过美人关。不如我们来个美人计,将聂飞毒死。”
“我们哪里有这样的美人?司马家的女人,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不用我们自家人,也不用虚州的人,甚至不用炎朝的人。我们用陀逻国的女人。西域美女,想必初到荒龙镇的聂飞还没见识过。”
几人抚掌笑道“妙计妙计。想那聂飞不过二十来岁,哪里见识过会跳肚皮舞的西域美女。”
哈哈,一阵笑。
司马勤气道“难道我弟的仇就不报了吗!”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家主司马北。
司马北没有说话在,看别人如何回答他儿子的提问。
“当然要报,美人计只是第二步计划。现在聂飞落我们面子,我们如果不反击,司马家就丢了面子。可派二长老前去与聂飞比武,如果打赢聂飞,顺手杀了他拿到甲衣和魔刀。如果打不赢聂飞,那就给钱赎人,把一家三口先放回去。在江湖上我们就有交代,打不过聂飞。只比武不决斗,不会死人。”
司马勤说“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家伙!”
“他有聂飞保,你打不过聂飞。”
“不试试如何知道!”
“让二长老去试。他打败聂飞后,由你处死那家伙。”
“不,我要亲手打败聂飞。我要让聂飞知道,得罪司马家的人,他保不了!”
司马北对儿子道“你不许去!”
司马勤看到父亲这样说,不服气地闭口不言。
大家又一起商量好细节,很晚才散去各自回去准备。
司马勤偷偷牵马出府,一个人骑马连夜赶去荒龙镇。第二天清早,司马勤就来到荒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