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家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江北梧桐树
他很用力地将那本故事书合上放到一边,小号拖鞋也被放进了鞋柜最底层。他又将卫生间里的儿童牙膏丢进垃圾桶,然后走回卧室,把那套被褥收进常年不用的储物箱。
有什么可感慨可怀念的做父亲这种事…本来就不该是他考虑的,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到现在他都觉得没有实感,居然就能这样和一个小丫头共住这么长时间。原本这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人走茶凉,还有什么可怀念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刚刚把被褥翻过来,这个动作却无意中露出了枕头下垫着的一打纸页,都是被很小心地叠好的。他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纸页角落用铅笔写着标签:学生:江一竹,字体横平竖直,端正得一丝不苟。
哦,难怪每次画完的画稿总有几张不翼而飞,原来她把最宝贝的几张都掖到枕头下面去了。
他将那一打纸页在旁边磕了磕,准备找个袋子装着扔了。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还是看见了最上面的那张画稿:蓝天白云,湖水青波,树影鸟鸣,幼稚的色彩和线条把那个公园的景色完全勾勒出来,和记忆重叠后,就完全避不开阳光下那个专注的身影,甚至都能想象出风吹过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和裙摆在轻轻地摇。
江桦有点烦躁地将画稿扔到一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家里呆下去了。听梁秋的意思,队里的情况还很危险,恐怕回去的日子还要提前。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正常,必须得调整一下了。
他重又踏出了家,反锁了门,难得无所事事地在小区的街道上晃悠,抬头去看万里无云的天。
什么都没变的,世界该怎么转还怎么转。一年前他回来的时候本就该是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多个女儿才是离谱吧。
想想那年出去和队员聚餐,大家一高兴喝上了头,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小伙都大着舌头盘算起根本不存在的终身大事。于小楼表示一定得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富婆再加儿女双全,任天行嗤之以鼻说要个傲娇少女和毒舌萝莉这辈子就值了,连荆明都在威逼利诱下说出希望有个心灵手巧擅家事的贤惠型。
唯有到了他那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被罚了几杯也忘了,最后林燕扬都有点看不下去,说任何人要是能找到另一半都能想好喜糖买什么品种,偏偏完全想象不出他要是成个家会是怎么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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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没有什么感言
嗯,如题。
8.1上架,完。
按理说这所谓的感言再怎么着也有个模板,比如学着其他作者哭爹喊娘卖卖惨呀、敲着碗说说穷呀,承诺承诺更新呀…明明有很多选择来着。
但我现在觉得…这特么有个毛用勒。
卖惨这惨不就写在点击量推荐票数和作品荣誉那栏前几天刚过300的收藏量上了嘛。还用我说
哭穷收藏量都刚到300了,是个起点的读者不都该对订阅量有点acdefg数么
反正这个蠢蛋作者明知道已经全扑了,还是看着每一张投过来的推荐每一个增加的收藏开心的像个200斤的二傻子,要是能通过知道有那么几个真实读者真的看了书、真的喜欢这个故事,估计每一个增加的订阅都能让这个蠢蛋来一个火之乐成翔吧,不过如果这300个读者觉得反正是个扑街看盗版也没问题,那可真是霜之哭成狗了。
承诺更新…额这个嘛…其实还是可以有的,不过看着其他作者一个个都说100订阅加一更、1000订阅加一更…死扑街哪有这个底气啊。
那么,为了不那么难看,就来个小的…只要订阅别是个位数,就加一更,怎么样(手动笑哭
个位数诶!!想想订阅其它书,对画风只贡献了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看这本可是十分之一,多实惠!童叟无欺啊朋友!
呵呵…
至于更高的…实在对不起,我也承诺不起了。我胆子比较小,不太敢像很多写手那样,把青春全都押在这个梦想上。我还得要绩点,甚至有出国的打算还得顾着活动和实习,真的很迷茫啊。
事实上,从开书的上个学期开始,我已经开始疲于奔命,放弃掉了所有的娱乐,游戏戒掉、番剧不追、甚至社交都没有几次,白天上课拼命刷绩点,下课就刷托福做题,然后晚上去图书馆把两更写出来,看喜欢的书也只能抽时间看。
可即使是这样,这个学期我的绩点只有3.3,连前十都进不去,托福也是半死不活。这书的成绩…你们都懂。
太监是不可能太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至少,能不能让我看看,我为之可以放弃所有的、最喜欢的故事,有多少人同样爱着呢
毕竟下个学期开始,专业课要上来,生活只会更忙。我只能拼命去做了,可是拼命有什么效果,能不能得到相应的回馈,就拜托各位了。
诶呀,怎么不小心又卖惨了呢。
不行不行,咱们聊点别的吧,说说这本书本身吧。
因为写到了奶爸的部分,而单身狗的我没有一点经验…所以为了取材,我本着新闻系学生严谨认真的态度,还专门去采访了我自己的老爹…(羞耻捂脸)
于是以下就是我们的部分微信聊天记录:
q:您觉得有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彼岸潮鸣
出租车慢悠悠地驶在空旷的车道上。
九卿城是个外缘的小城,城市化还没有很彻底,人员流动并不很频繁,因此途经此处的飞机本就没有几班,这个点已经没有回天子城的航班的票了。无奈之下江桦只能定了晚班高铁,车站和机场离着并不近,还是要打车过去。
大概热情是每个小城的出租车司机的必备特点,从上车开始那个黑黑瘦瘦的师傅的嘴皮子就没闲着,所谓的闲侃闲聊详细到能当查户口。
但这次他显然是遇上对手了,眼看着这进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个比着一个的闷,跟他们说话就和跟石头说话一样得不到任何反馈。他碰了钉子,也只是退了一步,低下声自言自语地嘟囔。
他说话的时候,后座的父女两人就那样直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各自都是些什么心思。要过好一阵目光才转动一下,江桦看小竹,小竹看车外的天。
彼此之间也不说一句话。
她是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吗几个小时之内来回几百公里地折腾,也的确该精神疲倦了。
江桦心里乱糟糟的。刚才他满心都被那股不知道哪来的疯劲给占领,把其它所有的事都抛到了脑后。但现在一平静下来,那些被狂热压住的情绪顿时就没过了头顶。
本来他就是个话废,现在再让他开口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这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那就细水长流吧。
他正托着脸发呆,却冷不丁地感觉出租车的车身一震,速度不正常地慢了下来。回过神就看见司机正在那拍着方向盘,嘟嘟的喇叭声响个不停,然而车内却弥漫起烧焦一样的刺鼻气味,传出的声音咳痰一般的沉闷。
“他妈的!”司机啐了一口,下车打开车盖检查了一番,半晌后打开车窗,无奈地一摊手,“极桩接触不良,给烧坏了。这可真是…诶,对不住了,这次我不收你们钱,麻烦你们再打一辆吧。”
今天还真是一波三折,都以为结束了还来这么一茬。江桦只得领着小竹下了车,四处张望。此时他们正处于城郊外的公路上,路边都是清香的花草,但人迹罕至,没几辆出租车会傻到来这里揽客。
司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向远处指了指:“这边是小路,是没什么人。你从这里走过去,过了那边的小石山就到主路上了,那边车多。”
江桦轻声道了句谢,也不多说,领着小竹便走。
权当散步了。
两个人依然不说一句话,只是大手拉着小手,走进路边五颜六色的野花丛中。茂密的草叶间有一条小小的石子路,已经被土埋得看不出轮廓了,但依然够两个人通过,只是走的时候总会有草叶拂过皮肤,感觉痒痒的。
两人穿过长长的花丛,小竹依然像平常那样乖乖被江桦牵着,只是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旁边那么漂亮的景色也没有赢得她的回眸。
只是在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弥漫的花的清香中混杂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咸腥。向前看去,山影挡住了隔岸的地平线,但有空灵的水声被风吹来,回荡在耳边。
始终看着脚下的小竹在这时抬起了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山的剪影。这时日头已经偏西,小山被整个涂成了黑色,孤单单地杵在天边。
“想去看看么”江桦看到她的样子,思索一番后,还是开了口。
九卿城在版图边缘,是个临海城市,也因此才保留了许多自然风光。他在听到水声的一刻就想到了些什么,那是他曾经答应过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眼前。
小竹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色尚早,分秒必争的战斗刚刚也已经结束,够的上这稍稍走个岔道的时间。江桦领着她越过了漫漫的花海,走到尽头时发现那小小的山峦之间居然恰好有着一条两三人宽的缝隙,一线天从顶头渗入微弱的光线,鱼腥和盐水混杂的气味浓重地挤在缝里,又被路过的风送到远方去。
石缝中很潮湿,四面都结着深绿色的苔藓。江桦走在后面护着小竹以防她踩上地苔摔倒,她小心地迈着步子,有的时候会转头看一眼江桦,但很快就会转回头去,目光重新落到缝隙的重点,在黑暗的石缝间,那一线光明也显得尤其明亮。
穿过石缝的一刻,首先映入眼幕的是巨大的、赤红温暖的夕阳,它悬吊在空中燃烧,咫尺之下便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漆黑的海水在视野的尽头滚动,一"bobo"地把涌动的海浪送上岸来,在边缘化作白色的泡沫。
江桦领着小竹慢慢地踏上了细软的沙滩,又慢慢地向海岸线走过去,最后站在被海水浸湿的凉沙中不动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茫茫大海。迎面的海风带来枯荣草木的呼吸,江桦的衣襟和小竹的细发在风中飞舞。
曦轮在一点点地沉下去,落入水中的投影被海浪打碎,撒落在迭起的水花之间。小竹感觉到了零星的水花抚过脚腕的清凉,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口鼻间尽是温柔的气息。
“这就是海么”这是她从机场出来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说这话的时候她依然只是静静地站着,只是余晖映在那双眼睛里,像火一样燃烧。
“是。”江桦抬起手想去摸她的头,但随后又放下了,“这就是海,喜欢么”
曾经她看着公园里的人工湖都会惊叹,但现在广阔的大海呈现在她眼前,她却没有任何表情。
“很喜欢,好漂亮。”
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轻轻赞叹一声。只是在这之后,她马上又说道:“但是看完就没有了呀。”
江桦默然。
“看完之后,我们去哪里”小竹抬起眼来看江桦。
“回家。”江桦说。
“回家…”她小声地喃喃,像是在咀嚼着这两个字,“回家以后要做些什么呢”
江桦别开了目光,定定地看着海面,说话就像自言自语:“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小竹说完这话又是好一阵的沉寂,只是小手抓紧了江桦的袖子,低下头去用脚摩擦着细软的流沙。
“那…我可以哭么”
江桦倏地转过头去,小小的女孩依然低着脑袋,额前的刘海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只听得见刻意压抑着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阿姨说,必须要有愿意陪在身边的人才可以哭。不然像我这样多余的人,只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可是没有人了…阿姨不要我、叔叔不要我、连爸爸也不要我,我好害怕…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么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我,都不愿意陪着我了…”
“我会乖的、会好好听话的…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得更好…所以…所以…”
她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江桦猛地俯下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哭吧。”他说。
他感觉到了那个小小身躯的颤抖,她在他脖子旁边急促地喘着气,呼吸的温度掠过耳边,到最后几乎发烫起来。她伸出手去回抱着江桦,随后轻微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呜咽响起,低低地回荡在耳边。
“爸爸,你别走…爸爸,我不要你走,求求你,我想要你陪着我!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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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身陷囫囵的白狼
当清晨的鸟鸣叫醒沉睡的天空,庞大的天子城便像是巨大的机器那样运作起来。人群开闸放水似的从各个小门间钻了出来,很快就将街道填成了车水马龙的江河。
早高峰时段,各个路口都在电子屏上被标成了红色,即将错过全勤的上班族焦头烂额地摁着喇叭,声响令人心烦意乱。然而在一群前呼后拥的人之间总有那么几辆佛系车,该走走该停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有种与世隔绝的人间桃源般的惬意。
那辆白色小宝马看起来就是佛系司机中的一员,慢慢悠悠地晃荡着,没过多久便以轻舟已过万重山之势晃过了车群,最终从一扇铁门拐进了大院。
但只要看看门牌就会发现这地方绝不简单:对原兽部队审计署总部,所有猎人组织的直属管辖部门。
就像是开公司注册商标那样,猎人活动的批准、审查也都得过国家的手,这个部门的存在就像是之于文化产业,是一条有形或无形的标准线。
在这样严肃的地方,宝马车的悠闲就显得有点突兀了。但它自己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似的,依然保持着那副懒洋洋的势头转头找着车位。
只是在这时,楼上的一道窗帘拉开了一道缝,两道冷峻的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到宝马的车牌上,随后窗帘重又被放回去,站在窗边的人转过身,理了理有着灰狼纹章的领口,低声报告道:“孟队,人来了。”
一身正装的孟长桥正站在门口,听到这话才点了点头,一招手示意队员解除警戒状态。这才转过身去,进入了身后的会议室。
室内正中心放着红木的长桌,西装革履的成员分开来坐在桌子两边,大部分都已经两鬓斑白。孟长桥用一种一丝不苟到近乎刻板的姿势走到了桌边那个空着的座位上坐下,和旁边的人表情保持了高度的一致——都是像身处追悼会上一般的冷硬。
脚步声从楼道外远远传来,随后人影闪进了沉重的追悼现场,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和这气氛有点不符,硬说要融进去的话,就像是那个被众人围在中央面容安详的棺材…
孟长桥眉头蹙起:“为什么来的是你‘狼耳’呢”
梁秋乐呵呵地一摊手:“他不是伤着了嘛,就由我代替喽。”
“前两天的会议都是他出席的。”孟长桥冷冷道,“这么重要的会议,白狼的队长只是因为一点伤就耽搁了最终决议这么重要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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