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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再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北斗天涯

    许仙不知走了什么天大的狗屎运,竟然进入到这种妙极的顿悟之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口鼻间渐有彩气缭绕,顶上更隐隐现出金莲异相;周身霞光腾腾,大袖飘然,宝相庄严,仿若谪仙人。

    某一刻,忽然勾动莫名变化,体内的法力以一种极为迅猛的势头增长起来。

    等许仙回过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他内视己身,却骇然发现自己经脉中的真炁量比之前壮大何止数分!

    这却并非偶然,自许仙得了道法以来,每日参玄悟道,纳元炼真,几乎没有一日断绝,修为的进境自不会慢。

    许仙没有称霸一世的野心,更没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高尚觉悟,心中想过的只是平凡普通的生活。

    半盏残茶,一壶温酒,两膝美人。

    若真有什么愿望,唯愿与她白头偕老而已。

    却不知就是这种平常自然的心态,恰好符合了道家无为的心境,天心顺应,诸法通明,修行起来自然有如神助,一路轻松破开诸多关隘,达到别人难以达到的境界。

    感受着经脉之中充盈饱满的太阴真炁,许仙虽然依旧搞不清楚状况,却隐约间明白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此并未在这上面过多纠结,而是收敛心神,准备习练法术。

    他右手向前一指,不远处桌案上的烛台便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动,缓缓飘起,浮在半空当中。

    身子向后一倒,轻易穿过墙壁,仰头看见满天繁星似锦,凉风扑面而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习练,许仙对穿墙术和搬运术的运用越发熟练,几乎可以做到随心而发,再也不会出现半边身子卡在墙里拔不出来的尴尬情况。

    这两种法术虽然是太玄经中最基本的法门,却也蕴有无穷奥妙,小可穿壁运石,拿珠弄巧;大可移山倒海,巡界游方。

    而太玄经中除了记载有修炼心法之外,后半部分还记录了不少符箓之法,许仙修行日久,尤其是自步入先天境后,体内真炁盈足,已然可以开始进行符箓之术的修炼。

    传说中符箓法由道教所创,后来方才逐渐流传开来,大量流传于世,其中最著名的自然要数《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据传乃是天神所授的神书,但具体真假,已经无从考证。

    符箓通常表现为怪异的符号,图形,可以召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呼风唤雨等等,自有无穷妙用。

    太玄经中的符箓法由简至繁,从最简单的净尘符再到繁复无比的‘太乙八卦阴阳天遁符’,单是其中记载的符箓就有数百种,身为符箓小白的许仙自然从最简单的符箓学起,选择了一道名为‘镇鬼符’的符箓。

    上次百鬼夜行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想来犹觉心惊肉跳,而如果能学会绘制此符,至少打起来的时候不会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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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送药
    正午时分,许仙看着眼前桌案上那张散发着淡淡灵机的宣纸符,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经过这么半天一夜的折腾,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失败了多少次,这才终于成功绘制出了第一张符篆,总算没有白费他的一番努力。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墨迹的双手,桌边脚下堆积成小山般的废纸,许仙不禁苦笑,这练习符箓之法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些

    大乾朝宣纸虽然不贵,却也禁不住他经常这么折腾,但以后应该会好上许多吧,毕竟熟能生巧,只要他勤加练习,相信总有一天能够达到随手成符的程度。

    “难道我的天赋果真这般差么”

    许仙负手枕在脑后,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对自己的修道天赋表示深深的怀疑,心里暗自想道,莫非自己便是传说中的“笨蛋庸才”若果真如此,那元清道人当初又是看上了自己的哪一点,才会十分大方的授他大道呢

    视线透过窗子向外看去,院中的梧桐枝桠迎风摇摆,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落在梢头叽叽喳喳的欢快叫着。

    他却不知,符箓之道虽然看似简单,却是一等一的道门正法之一,渊厚深奥,其中繁杂精妙之处,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寻常人想要入门,没有三五月的功夫绝难窥得门径,而想要修到精深的地步,则非数十年光阴不可。似许仙这般通过几个时辰的练习就能成功绘制符箓,简直如同妖孽一般,倘若传扬出去不知要惊掉多少修道人的下巴。

    只不过许仙对这些事儿并不了解罢了。

    许仙将满屋子的废弃宣纸收起,藏在床下,若是让姐姐看到他画的这些的鬼画符,少不了又要捱上一顿爱的擀面杖。

    嗯,真的很痛。

    推开房门,任由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许仙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满院清风拥揽入怀,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草木泥土的芬芳,原本因为画符而有些疲乏的精神顿时一振,脸上露出丝丝笑意。

    纵然天资奇差又如何,至少自己曾经努力过,哪怕最终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回首往昔,也可坦然道一声无悔。

    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那道只存在于想象中的身影,一袭白衣,美丽优雅,倘若那个梦幻般的女子真的属于自己的话,至少让自己有可以陪伴她走下去的资格,可以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吧!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许仙接下来画符的成功率大大提高,起初还要画上几十次才能成功一次,但几个时辰下来,已经基本能保证十分之一的出货率。一下午的功夫,他手上就积攒了五张符箓,且清一色的全都是镇鬼符。

    看着掌中的几张薄薄的宣纸符箓,许仙心底亦不禁生出几分小小的成就感,将其珍而重之的收到怀里,心情可谓大好,只有回头在望见满地的废纸时脸上才会不自禁的笼上几抹愁容。

    或许是因为画符耗费了太多的心神,许仙吃过晚饭之后,整个人就被潮水般的困意淹没,再也抵受不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阳光正正照射在被子上,散出一片明亮的光辉。

    床头的桌案上摆着一份已经凉了的饭菜,想来是姐姐许娇容见他睡得正香,干脆没有叫他起床,正好许仙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也不顾饭菜晾了许久,三口两口吞下肚去。

    不得不说,姐姐做饭的手艺是极好的,虽然只是清粥小菜,却总能做出别样的味道。

    许仙吃饭的时候不禁胡乱想道,将来若是谁有幸能够娶了自家姐姐,肯定能大饱口福,而这样的福气自己已经享受了好多年。只是不知道公甫姐夫他什么时候



第十八章:无赖
    许仙沿路来到东槐街,将包好的草药送到刘婆家里之后,便转头往沿湖巷走去,除了送药之外,他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打酱油。

    这个打酱油真的就只是打酱油的意思,仔细想想,许仙这些年来帮姐姐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打酱油了,名副其实的酱油娃一个。

    沿湖巷的酱油作坊离许家的百草堂有段距离,正好在许仙上学放学的路上,距离西湖也只有几百米的样子,当许仙提着酱油瓶子来到坊前时,那店老板就笑道:“许仙,今天又来打酱油啊!”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酱油娃许仙心里暗暗吐槽,将酱油瓶子递过去,开口道:“加一瓶,加满。”扔下几枚铜板。抬头看着面前的酱油铺子,心里却颇不是滋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从今往后,姐姐很可能是不会再让他干这种事的了。

    片刻之后,许仙从店老板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酱油瓶子,却没有向家里走去,反而来到西湖边,感受着水汽温润,湖风扑面而来,午后的西湖别有一番景致。

    一眼望去,老翁摇舟,水波漫卷。往去来兮,水天一色。

    纵然这般景色已看过千百次,仍会止不住的惊叹于她的美丽,西湖就像一位端庄典雅的美人,在人们面前展露出美好动人的妖娆姿态。

    回首望去,酒幡迎风招展,正是许仙平日里常去的酒家,自从上次的府试过后已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此时恰逢一阵酒香随风传来,勾得许仙肚里酒虫大动,忍不住沽了几盅酒,揣到怀里,这才扬长而去。

    当许仙回到永安巷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染出层层叠叠的光晕,像极了一副杂色的油画。

    远远地,他就看到自家的百草园前聚集了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人声嘈杂,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姐姐……”

    许仙心里不禁忧惧起来,赶忙一路狂奔过去,终于来到近前,只是围观的人众多,遮挡了他的视线,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许家这次惹上事儿了……”

    听到人群中的谈论,许仙更是心急如焚,十分担心自家姐姐,此刻哪还顾得上许多,仗着这些日子以来修炼道法所带来的怪力,硬生生挤开人群,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将人群分开一条道路。

    “谁啊!”有人不耐烦的喝道。

    “后面的别挤!”瞧见来人是许仙时却不说话了,主动让出一条道路。

    “……”

    人群中传出阵阵不满的声音,许仙却无暇顾及,只是一味地向前,忽然觉得身边一空,原来已经来到人群中央,这时候周边众人方才看清来人是谁,指着许仙小声嘀咕道:“这不是许家的那个小傻子吗!”

    “嘘!小点声,人家现在可是秀才,比你家的铁牛强出百倍去……”

    许仙对众人的话只作不闻,抬头向自家门前看去,只见姐姐许娇容正站在大门前,手里提着一根擀面杖,满脸愠色的怒视着对面的一名年轻男子。

    许仙认得这年轻的男子是钱塘县有名的泼皮,名字唤作牛二,平日里没少做欺负良善之事,夜里往往居宿在寡妇家中,白天则流连于各大赌坊,臭名远扬。

    众人平日里畏惧他的声势,又有哪个敢言便是受了欺压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牛二站在百草园门前,一只手指着地上撒落的草药,大声道:“你们可都看见了,他许家卖的药里有老鼠屎,这不是摆明了要坑我牛二吗我牛二虽然不识字,今日却要讨个说法出来!”说这话时脸色肃然,倒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娇容闻言柳



第十九章:人心
    那牛二又怎么瞧得起许仙这种白面书生,在他心里,天底下的读书人尽是些软骨头罢了,最是好生欺负,因而当即怒目叱骂道:“少来妨碍爷爷的好事!”

    再配上他脸上那条自眉梢延到嘴角的细长刀疤,更显得分外狰狞,凶神恶煞,却似个阴间爬出的魑魅小鬼,端是叫人心惊胆战。

    围观众人见牛二有动手的架势,脸上全都露出惧色,当即呼啦散开一大圈,留下好大一片空地,却是生怕被波及。

    不少相熟的人目光担忧地向许仙看去,只怕他一介文弱书生,面对牛二这种泼皮无赖,要吃上大亏,甚至有人吓得闭上了眼睛。

    众人注视下,许仙脸上却忽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许仙性子和善,跳脱飞扬,平日里轻易不与人产生争端,即便有些小摩擦,也只是一笑置之。但这却并不代表他是个只知‘一团和气’的烂好人,受了欺压还要忍气吞声。

    若连这点脾气都没有,与冰冷的金石草木又有何异在这一点上,便是圣人也难以免俗。

    牛二见面前的许仙脸露笑意,心中不禁暗自纳闷起来:这小子莫非被自己吓傻了轻啐一声,果真是个没种的怂包,手上动作又加快几分。

    脸上冷笑更甚,似乎已经看到许仙跪在地上痛哭求饶的情景。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目光中,许仙抬手抓住牛二拍来的手掌,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胳膊轻轻一拧,牛二便就大声惨叫起来,身子随着许仙的手臂弯成九十度,好似受到了莫大的苦楚。

    好容易挣脱了许仙的手掌,牛二面色涨红如血,众目睽睽之下,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只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又怎么肯善罢甘休,两只牛眼瞪得如铜锣般大小,满布血丝,怒喝道:“小王八蛋,爷爷打不死你!”

    握拳向许仙面上打来,下定决心今日非要好好收拾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一顿。

    然而许仙的拳头比他更快更狠,牛二只觉眼前光影一闪,自家脸上便捱了重重一拳,火辣辣的好不疼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仙又扑地只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鲜血迸流。

    牛二整个鼻子都似歪在一边,却似开了个酱油铺子,咸的、酸的、辣的一发滚将出来。

    “臭小——”

    牛二还待咒骂,许仙提起拳头来就他眼眶眉梢又来一拳,只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脑中一片空白也似,只觉天旋地转。

    许仙修行道法日久,凡躯尽褪,百浊全消,自身已成先天之体,体躯强大甚可与精怪相比,说是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为过,如若放到江湖当中便是所谓的一流高手,纵然不懂什么招法,全作胡乱出手,也非是一个市井无赖之徒可比的。

    “恁你是个什么腌臜东西,也敢欺负我家姐姐!”

    正此时,许仙眸现冷光,再起一脚,踹到牛二的肚皮上,后者身子便就躬成了虾米,嘴里哎哎呦呦惨呼着倒在地上,只抱着肚子凄凄惨惨的哼哼起来,却再没了半分咒骂反抗的气力。

    这时,许娇容却忽然娇呼一声,指着许仙身后道:“汉文小心!”

    身后传来阵阵厉风,许仙不用回头去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他足下微动,身子向前一侧,正巧躲过袭来的两只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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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公甫
    夕阳余晖渐染,百草园前人头攒动,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喝道:“前面的乡亲麻烦让让!”

    人群当中被分开一条道路,一名年轻高大,国字脸的缁衣捕头身挎腰刀,大步来到近前,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人,眉头便是一皱。

    牛二几人恶名在外,是钱塘县中有名的混混,他自然十分清楚,众乡里便时常受到这厮欺压,只是大都忍气吞声,少有敢去报案的——唯怕事后遭到报复。

    而他手上没有切实的证据,自然不好抓人,因此长久以来只能一直任由这几人为非作歹,此事说来,也算他略有失职。

    这般想着,抬头看向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几个是被谁打的”原来是有那好心的人怕许家姐弟俩吃亏,一开始便就跑去寻找捕快,恰巧碰见了在临街巡视的年轻捕头。

    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子道:“事情是这样的……”一五一十地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又接连问了几个人,所表内容全都相差不大。

    年轻捕头听罢众人叙述,目光下意识的向面前的许仙看去,只见眼前的少年长相清秀,气质渺然,端的是个翩翩少年郎,但想起众人刚才所说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怀疑,牛二几人虽说是如腌臜一般赖皮狗一样的人物,但拳脚功夫却是不差,便是他要拿下也须费一番功夫。

    而这少年看去手无缚鸡之力,居然能轻易将几人打倒,端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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