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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猛于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宋御
要说萧皇后,皇帝那是真尊重,也怜惜,可对褚贵妃又不一样,打心里就觉得她娇滴滴的,使的都是他看得出品得来的小手段小花招。平日里彩虹屁听多了,也真就拿她当知己了,比萧皇后还要知己。甚至褚贵妃的身世和他还有共通之处,都是妾生子,平日里没少被人瞧不起。
褚贵妃又是个会撒娇示弱的,永平帝本来防备的心在她日经月累,水磨石穿之下倒是多多少少体会到了亲爹和亲娘的那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对褚贵妃,他是下了大力气要救治的,责令太医院务必医好。
可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好好坏坏的,始终未见起色。
正赶上萧皇后生辰。
原本她也在孝期,是不打算大办的。
难得谢显私下派人送上一份大礼,萧皇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立马就叫桂枝往褚贵妃殿里传了话,叫下面的人住手。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永平帝过来给她庆生,屁股都没坐热呢,褚贵妃那边就派人过来叫人了。
萧皇后是跟着永平帝一道过去的,褚贵妃躺床上就是哭,自有身边的大宫女冲锋陷阵,倒是把人给揪出来了,摆明车马就是认准了皇后叫人指使冲她下死手。
结果永平帝叫了御医过来,检查一通倒是半点儿对褚贵妃有害的药都没有,所谓的往药里添的东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都是御医让煎的药。
搜了宫,一星半点的违禁物都没有。
褚贵妃傻眼了,倒叫永平帝好顿数落。
意图太明显了,正赶着萧皇后的生辰,就是下手,萧皇后也不至于挑这么个日子膈应她自己吧。
倒是褚贵妃,居然让他曾经一度以为身上有亲娘刘贵妃的影子,她亲娘正宗傻白甜,可没这么黑的心肠,坑自己陷害旁人,也真豁得出去。
反而是萧皇后安抚永平帝一番。
“未见得就是褚贵妃有意攀污,也有可能是哪个栽赃陷害。暗中下药这事儿啊,没准还真就是褚贵妃所说。陛下想啊,万一褚贵妃发现,必然惊怒,求陛下作主。我必然失宠或迁冷宫,再次也得大权旁落,帝后离心;如褚贵妃没有发现呢……贵妃若是没有发现,她必殒命。”
“宫中有资格抚养贵妃之子的妃子又有谁?”
“到时若有蛛丝马迹指向椒房殿,那时无论我再喊冤,再无真凭实据,只怕陛下也不会再信我。此举方算一箭双雕。”
永平帝惊了,一想,还真是。
而萧皇后能在被褚贵妃攀污之际还能替她说话,那是实打实的贤后,宽厚人啊。
不禁对自己有一刹那对萧皇后的怀疑而感到羞愧,他们都被别人算计了多少次了,他居然还会着了别人的道儿。
他很愤怒,既对背地里谋算的那人,又对自己。
萧皇后看出来了,不过并没有表示。
这次幸亏谢显的大礼,不然她就要被褚贵妃设计进套里了。
想也知道褚贵妃那小情小性的,没这脑子,那就是褚家发力了,褚家是看褚贵妃在宫里势头猛,又生了皇子,想必即便没倾尽全力,资源也都一切向褚贵妃倾斜了。
而他们一出手,针对的就是她。
想把她拉下马。
若非谢显,她就要被褚家这计中计给玩死了!





我家娘子猛于虎 第868章 偏差
萧皇后心有余悸。
在她以为在后宫已经掌控大局的情况下,不只褚贵妃那边有余力将计就计要把她给反套路进去,连谢显对于宫中情势的掌控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无论是褚家还是她,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都一览无余地被谢显看在眼里。
萧皇后痛定思痛,并没有处理在中间传话的宫人。
这人,本来就是她知道的谢家在宫中的钉子,只不过一直被她远远打发了,不在椒房殿。
人虽不在椒房殿,可是无论椒房殿,还是褚贵妃那里,什么情报都没漏过去,谢显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点很可怕。
本就是两边明面的钉子了,若她打发了,反而是无视谢显的好意,坐享其成了。
况且打发了这一个,隐在宫中的还有多少人,分别是什么人,她都一无所知。
一切仿佛脱离了她的掌握。
当然,萧皇后也并非做的一切徒劳无功,‘大公无私’地替褚贵妃说了句公道话,把自己给洗的白白的,同时又给潘家那边泼了盘脏水。
至于是潘贤妃自己的行为,还是潘家甚至太皇太后的倾家族之力,就看永平帝如何定夺了,宽慰自己的能力有几分了。
中宫嫡子或许是死于意外,或许是死于太皇太后有心之手,如果这还不足够起疑心的话……
那就再加上褚贵妃与萧皇后这‘一箭双雕’之意,试试?
萧皇后一直在心里就放不下儿子的死,她并不相信儿子死于意外,至少并不完全相信。
皇帝呢,那位被害妄想症皇帝,只怕她不往那边泼水,他都得想,是习惯性被害思维,谁都有害他的心。
如果他想相信她和褚贵妃都是无辜被陷害,那总要有个幕后黑手吧?
能是谁?
“梓童,你觉得……”永平帝心里对萧皇后愧疚,这事儿好悬怪错了人,因此就留宿了椒房殿大有示好之意。只不过半宿没睡,也不知道他是察觉到她也没睡,还是不管不顾想到哪说到哪,管她睡没睡直接就问了。
“能不能是江夏王?”
哈?
萧皇后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齐德妃似乎有个兄弟娶的是江夏王的临贺公主。
也能这么拐过去?
虽说和她预想的有偏差,但是她也不能强力否认,直接剑指潘家吧,皇帝疑心病重,指不定就怀疑到她死了儿子往潘家那边攀污。
皇帝那清奇的脑回路,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
“是了,临贺公主好像和齐家九郎成了亲。”萧皇后喃喃道:“陛下还是比我想的周到……我竟忘了……”
“只是……”
永平帝转头,有鉴于他的被害妄想症,无论歇在哪里,都是一夜一夜的点着宫灯。
太极殿还好些,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照明,但在椒房殿就没有了,只是燃着宫灯。
映入皇帝眼帘的是萧皇后卸了妆后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几次流产失子便是再将养好像也没办法养的完好,脸上好像总是蜡黄的。
御医说,皇后睡眠也不好,经常半宿半夜睡不着觉,大抵也是原因之一。
“只是什么?”
皇后真的不好看。
萧皇后沉吟道:“德妃于去年流产之后便再无子嗣,若然是联合江夏王,她图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是联合妃嫔?”永平帝问,就不允许人家单打独斗?
江夏王是从先皇登基便随侍在侧,在建康也是经营了数十年的,宫里有些人脉不也是正常的。
皇帝想的是江夏王要走淮阳王的老路,大有后继有人的意思,萧皇后想的却是给皇帝指路,结果皇帝给走岔了,还拎不回来。
夫妻俩不在一个频率上,沟通起来也是费劲。
“可是江夏王,不是已经被派去襄助萧司空攻打临川王?”萧皇后轻声道。心累,有个脑补过多的夫君,无数外敌环伺,处处都是坑啊。
永平帝心道,所以他在想要不要下道暗令让萧司空把江夏王给弄死。
不怕萧司空把这事儿转头漏给江夏王,就怕中间有消息疏漏,再逼反一个。到那时可没有人能替他站台,说他没有残杀皇室之意了。
永平帝舒了口长气,以前还觉得先皇铁血手腕,沾了太多叔伯兄弟的血。
直到他登上高位了。
呯,他就变成了这样。这就好像一个魔魇,谁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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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显抄完了佛经,就在亭边坐了下来,一直坐到萧宝信一套拳打完。
本来说的好,谢琰三岁开始练武,可那是迁就袁夫人,袁夫人担心孩子太小吃太多的苦。
现在袁夫人仙逝,谢琰落在萧宝信手上,那自然是苦其心智,劳其体肤,两岁半就开始蹲上了马步。从一盏茶的时间,现在已经足足能站一柱香的时间了。
小小年纪看着很有几分坚韧。
萧宝信收了招,谢琰还在一旁边像模像样的蹲马步,小脸通红,眼睛滴溜溜圆。
谢显上前递上帕子,身边丫环小厮都不在,就他们一家三口。
他丝毫不带顾忌谢琰的,把宫里那点子计较悉数就说给了萧宝信听。
“这,皇后真下得去手。”萧宝信摇头,果然照谢显的话来了,杀人这活儿也是熟能生巧的,有一次就顺风顺水的往下来了。
谢琰就从容多了。
只不过开始日常有点儿恐婚。
前世他多用心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后宫很少掺和,果然还就是照阿娘那话去了,后宅的腥风血雨可半点儿不比前朝差。
有时无底线下来,那真的是一再刷新他的三观。
“她几次失子,心态已经失和,见不得别人好。再者,她是想借着丧父丧子,皇上正怜惜他,对世家多有防范,一举把世家女全部铲除。若我看得没错,一切顺利她就会强行拉皇上一道反对世家女进宫,而坐实她一家独大。”
谢显叹道:
“谋是好谋算,只可惜计却走了下乘。下九流的玩意而已,上不得台面。”
最要不得的一点,还是自视太高,把别人都当傻子耍。




我家娘子猛于虎 第869章 无利不起早
或许十几岁的小娘子没有成算,难道她们背后的家族也没有?
眼睁睁看着自家人被算计?
能跨度几个王朝,连绵百年的世家,有几个是吃干饭的?
在朝堂里摸爬滚打,那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儿。
萧刺史是个莽撞人,闺女倒是养的煞费苦心,很有当家主母的架式,管一府或是不成问题。
只是把她放到宫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显然在萧皇后屡次流产失子之后,她心态已经崩了。开始肆无忌惮了。
萧宝信当然不会以为谢显还是顾念着与兰陵萧氏仅存的那点儿亲戚关系,连谢母知晓了萧皇后的所作所为都颇为不满,要谢显襄助之类的话提都不再提,关于萧皇后也问都不再问,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谢显没那么认亲,和谢婉都随了袁夫人,入眼入心的怎么都成,对其他人却十分冷漠。
既然他给萧皇后递了话,无形中拉了她一把,那必然是有他的计算。
说句不好听的,她家男人也是无利不起早的。
萧宝信歪头看谢显,笑出了星星眼。这话在别人那里十足十的贬义,可是用来说她家男人,自然就不一样。
就是:我男人就是聪明,我男人就是好谋算,我男人心眼子就是多,不吃亏啊。
谢显强忍着笑摸摸她的头,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的心,被他看透透的。
谢琰:“呼!”
狗粮吃到撑。
正好一柱香的时间到了。
“阿琰,”谢显轻抬下颌,“去,照着为父抄写的佛经,再抄上一柱香的时间。”
谢琰身边跟着两个八岁的小厮,平日里谢琰练武他就跟着练,写字他就在一旁边磨练。就这高强度的训练,他们都有些吃不消,再看看两岁半的自家小郎,感觉真是世家公子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这么小就把弦跟绷的这么紧。
搞的他们也精神紧张。
他们是谢显亲自挑选的,一共有八个小厮,这俩人算是年纪最大的,一早就和他们言明,以后都是小郎身边心腹小厮,除了必要的忠心之外。小郎学什么,他们就跟着学什么,要求的就是他们文能出口成章,武能上山擒虎,照着文武全才一道培养的。
荣幸,当然荣幸。
皮紧,那也是真紧。
才两岁半的娃娃,他们两岁半的时候还撒尿和泥巴,鼻涕长年在话还说不大全的嘴上飘着呢。
“是,阿爹。”谢琰恭恭敬敬地领命。
也不和谢显装了。
他看出来了,亲爹肯定品出什么了,不然不能对待他完全跟个成人一般,说话半点儿不藏着掖着,顾忌说什么孩子听不懂。
教的这些课程在谁看来也不是个两岁孩子该读该学的——
况且他不是从现在才开始,从一岁半就全面展开了。平日是跟他说什么阴谋阳谋,不是他吹,多早慧的孩子也赶不上有个老灵魂的自己,阿爹敢教,也得有人能听得懂啊。
再早慧也是个小屁孩,都是循序渐进的东西,不可能一股脑黑的白的全跟他说。
只不过两人心里各自有数,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玩儿的就是心跳,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只他和亲爹,他们一家三口只怕也有这个共识了。都隐隐约约透出来了,但谁也没敞开天窗说亮话。
这亮话,也是真没法说。
怪尴尬的。
谢琰刚往屋里走,谢琪刚睡醒午觉乍乍着小手出来,直奔他就过去了,嘴里还喊道:“阿兄,阿兄!”
没跑两步就摔地上了,嗷一声就哭开了。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堪称哭天抢地了。
萧宝信一看就倒抽一口凉气,看不下眼,自己看着呢没摔怎么样,就是能哭能乍乎,把奶娘给吓的脸都青了,赶紧扶起来就哄。
可无奈越急越哄不好,谢琪就有这本事,扯着嗓门一声比一声高。
“好了——”
萧宝信不想惯着谢琪那么娇气,刚要上前,谢琰已经走到近前了:“阿兄领你去吃点心好不?我早叫厨房备着了,你最爱吃的糕糕。”
一听吃的,谢琪立马收声,眼泪一擦,鼻涕哧溜哧溜抹了谢琰一身,拉着谢琰的手就走了。
“阿琰很有兄长的样子。”谢显点头微笑。
那是,都说隔辈亲。
萧宝信心想,按老儿子的年纪,可能亲孙子都比谢琪年纪还要大。
看得出谢琰是真疼谢琪,没半分做戏的样子,就是疼的有些溺爱了。这也令她颇有些头疼。
谢琪也知道兄长疼他,很是能熊住谢琰,任他作为。
“不能让他太惯着阿琪。”萧宝信道,这小子从小看人下菜牒,再都惯着他,可不惯成了另外一个萧宝树?
自家有这基因,她有些怕。
当初家里阿娘带头,可不就是这么惯着萧宝树的?
“阿琪才多大,小鞭子不必那么快挥起来。”谢显安抚意味明显:“阿琰什么样,他什么样,两岁半把武练起来,不服随你罚,什么规矩就都懂了。”
萧宝信迟疑:“两岁半不小吗?”
老儿子不一样啊,虽然身体两岁半,灵魂可是比他俩年纪加一起都老了。
“那就三岁。”谢显的立场就是在萧宝信身上没有立场。
两人就这么一人一句聊起了儿女,把宫里那些个腌臜事给暂时抛到了脑后。
回建康的这些日子,谢显闲赋在家被谢母和萧宝信逮着好好养了阵身子,拳法又练了起来。日子有功,总算把他身上那些肉给养回来,气色也好了许多。
谢家长房在孝期,平日断了宴饮往来,关起门来过小日子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味道。
谢婉月份越来越大,因她是嫁出去的闺女,出嫁从夫,倒不必在诸葛府守孝。郗家第三代出了孝期,褚令姿和萧妙容得以外出交际,与谢婉两家往来很是频繁。
杨劭让永平帝给打发出去监视江夏王,建康城这里永平帝准备重用诸葛术,便又给他兼了个正三品的散骑常侍,谢晴则是封了户部侍郎。
荆州那边打的热闹,朝中永平帝纷纷提拔人才也是热闹非凡。




我家娘子猛于虎 第870章 昨日再现
谢婉在六月初的时候平安产下一女,取名诸葛伏姬。
诸葛府里没有女性长辈帮着张罗,诸葛术亲自求上谢府的门,谢母便责由王夫人帮忙,里里外外好顿帮着忙活。
谢家几个嫁出去的大娘子、二娘子,四娘、五娘都没少得帮忙。
这时谢婉是真品出祖母以前那些话的意味来。
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家姐妹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到时候见真章,真就比外人强。
因为是诸葛家第一个孩子,诸葛术很是大办特办了一番,认识不认识,合得来合不来的请了一大堆人。
谢显在孝期,不便出席,早早选好了贺仪送了过去。
旁人送的贺仪一件两件,人家亲兄长送的论车,妹子的外甥的全都有,连各式样的金锁、玉锁,甚至谢显自己珍藏的笔墨纸砚都送了一整套。
诸葛术收到的时候是懵的。
怕舅兄是听错了,以为他们生的是个小郎,还是想让他家闺女也照着他家儿子一岁习文两岁习武那么来——
“咱们闺女可不能过的那么苦,自小没了玩乐,见天的只知道学学学。我小时候吃过这样的苦,阿爹对我也是望子成龙,除了让我跟着阿爹学文,阿爹还特意托关系花银子请了个师傅教我功夫。可那也是我六七岁的时候,阿琰才多大就过我小时候的日子了?”
“我不知道你们谢家是多严格,可咱们这是闺女,真不能那么养。”
“本来嫁了人就没自由,绕着夫君孩子过了,我可不想闺女小小年纪就没了玩乐的自由。我还想让她多快活几年,以后也不着急嫁人,怎么也得留到十六岁——这么想来,十三四岁开始再定亲也来得及,你要是怕人选不好找,咱们就提前先观察着,反正几岁定亲都行——最好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孩子什么禀性就能看出来了,最好找知根知底的。”
“行。”谢婉淡淡地:“都听你的。”赶紧打断了他,不想顺他这话下去,照他这么说,她还没等出月子闺女一辈子都快让他安排妥当了。
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墨迹。
当了几天的爹,操了一辈子的心。
“不是都听我的,你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听。”诸葛术抱怨,“我就是想闺女少受些苦——”
谢婉一个眼刀子杀过去,这货是真不知道她坐月子烦不得燥不得,生生想磨死她?
“我们家没那规矩,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去,好好趴着!”
诸葛术蔫巴巴地抱起亲闺女,娶了个祖宗,生了个小祖宗,媳妇这脾气倒是越来越爆。
“阿琰那是嫡长房嫡长孙,那能一样吗?我阿兄怎么养孩子无需你置喙,你怎么养孩子,他也管不着,你就……远点,让我歇歇。”
当家主母这脾气一点就着,少不得奶娘上前去劝,这是王夫人亲自给选出来的,自然是向着谢婉。
“夫人刚生产完,身子还虚着,未恢复,坐月子是要好生将养的,将军多体谅吧。”
诸葛术诧异:
“那还用你说,这是我媳妇。还用我体谅?给我生个闺女,在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我早晚烧八柱香,这算啥就体谅,应该应份的。”
奶娘:都说谢府家教严,现在看来是真严。
看看,谢家娘子嫁了把自家女婿都给调理的如此乖觉。
一个字:服;两个字,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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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荆州的仗还在打,谁也没想到一个软爬爬的临川王居然这么能抗,和萧司空打起来,占着地利胜负各半,你来我往居然毫不相让。
六月中,萧司空攻陷了荆州城,结果临川王率大军直奔雍州而去,原雍州刺史袁统在天下大乱,晋安王自立为王之时便响应,后被萧司空所杀。
可袁统在雍州数年经营,早通了关窍,于雍州各大豪族裴柳薛杜相交甚好,甚至还娶了当地裴氏女为妻,弟弟娶了柳氏女,势力盘根错节。
新任雍州刺史杜续文曾任义成郡太守,为袁统下属。
不过永平帝上台之后既往不咎——
事实上也咎不起,随着叛乱的太多,真个顶个儿的追究起来,可能大梁得缺了半壁江山的官员。
破格提拔了杜续文为刺史,本顾着他为当地豪族,可迅速掌控局面,谁知这杜续文才干是有,可惜是个好色的。因为他这个缺点,背地里勾搭上裴家的寡妇,与裴家一度闹的很僵。
裴家这些年被柳氏打压,本就窝着火,就见临川王起兵造反向四方府州发的檄文,是被永平帝逼的没招,清算到他头上了,大杀皇室,前有淮阳王全家,再就轮到了临川王。
本来这跟世家都没什么关系,他们皇室自相残杀,都成了习惯了,习以为常了。
可是这次非同小可,陈郡袁氏也被顺势清洗。
别人不记得,他们雍州人可历历在目,他们都是跟着袁统反过永平帝的。
清算完临川王呢,会不会就轮到他们?
裴家一不做二不体,迅速与临川王搭上线,里外合击把雍州顺利纳入囊中。
只不过裴家想的是临川王分兵取得雍州,荆州和雍州一起反,胜算也大。谁知道雍州刚拿下没半个月,荆州失了。
只能背水一战了。
谁知正这时,吴军忽然南下,十万大军直取南阳郡,雍州和荆州两州都乱成了一团。
建康城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沉浸在前几日传回的捷报,萧司空攻陷荆州的喜悦之中,江夏王和杨劭也在回建康的途中。
永平帝当时就听见自己脑袋瓜子嗡的一声,昨日再现!
昨日再现!
这不就是当初天下大乱的翻拍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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